慕楠恒的不要命出乎他的意料,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應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而顧沫就有點慘了,本來他們人就比慕楠恒帶的人少一半,即使她再厲害也沒辦法同時和三個對打,只能保證自己不被打的太慘,避開重要部位。
打架她是不行的,但論槍絕對行,可惜她沒有槍。
其他幾人也在快速地解決慕楠恒的手下,多多少少身上都有傷,雙拳難敵四手,況且那些人身上都有刀。
五米內,槍是對他們沒用的,這一點慕楠恒考慮的很準確。
“該結束了。”
慕夜輝陰冷的嗓音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里。
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一分鐘后,夜言帶著手下出現在天臺上,迅速將慕楠恒的手下制服。
“10分鐘,慕夜輝你果然給了我10分鐘時間,我輸了?!蹦介闫届o的看著他,沒了先前的狂戾,恢復了他一貫的溫柔。
他本身就是溫柔之人,也是執(zhí)著之人。
慕夜輝沒看他,而是拉過顧沫,將她從升上下都看了一遍,若不是夜言來需要時間,他沒那閑功夫和人打架。
他每發(fā)現一道傷口空氣就冷了幾度,他背對著慕楠恒,語氣涼涼:“慕家沒有你這么蠢的人?!?p> 慕楠恒身形一僵,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不蠢,只是不甘心。
“哥,我求你把父親的死因告訴我?!?p> 他母親死的早,從小便是父親一把屎一把尿撫養(yǎng)他,他愛、尊敬他的父親。
兒時,他父親會為了他想吃的零食跑了整整幾條街,可忽然一天,他父親不見了,慕家墓地多了一座墳。
慕夜輝一愣,到底是沒想到他大會周章只是為了這件事,“殉情?!?p> 慕楠恒忽然笑了,笑著笑著,眼眶紅了。
這就是他追了十幾年的真相。慕家的人,個個都是癡情的種。
夜色下,星光點點,月亮撥開云霧注視著天臺上的一切,很快又被烏云遮了眼,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什么,嗖的,蓋住了光芒。
耳畔很雜。
顧沫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整個人都很昏。
有個很尖銳的東西從她的身體竄進去,很疼。
口腔有很濃的血腥味,她伸手,說不出話,只能用勁抓慕夜輝的手臂。
他低頭,眼里全是擔憂:“我們去醫(yī)院好不好?”
慕夜輝抱著她,并未發(fā)現她的異常。
“后背……”
她聲音太小,慕夜輝沒聽清,湊到她耳邊。
他俯身的動作突然停了。
他伸出手,骨節(jié)節(jié)骨分明,月光很淡,他手上粘著液體,看不清是水還是血。
可鼻子聞到的是血腥味。
“沫沫……”
慕夜輝頓時就慌了,“沫沫……”
他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顧沫努力地睜眼,她的視線是模糊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她感覺很痛,痛的連呼吸都想放棄,她張嘴想說話,可就是發(fā)不出音,耳畔的聲音突然沒了,她的世界安靜了……
除了慕夜輝,藍雨兮是第一個發(fā)現不對勁的,大聲喊到:“送醫(yī)院……要不然來不急了?!?p> 救護車早在商場門口等著,慕夜輝抱著顧沫上了救護車,白皓宇也跟了上去,他在努力的吊著顧沫最后一口氣。
五輛低調的豪車為他們開路,一路飛奔到醫(yī)院。
醫(yī)院
手術室,走廊里內鴉雀無聲,其他人都去處理傷口了,只有慕夜輝安靜的等在手術室外。
他不知道該做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明明她就在他懷里,可還是……心如同被一刀一刀地剜開,疼的他都無法呼吸,一個月前,他也是站在這扇門前,全身都是無力感。
他身上搭了白色的襯衫,染紅了一片,紅了的還有他的眼角。
為什么。
為什么總讓他面臨這樣的選擇,他從來沒求過什么,如今也只求沫沫一人而已,為什么就不能滿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