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不死心道,“你們家主子是不是叫慕夜輝,你跟他說我....”
她話還沒講完,一把槍突然抵在了她后腦,她甚至都沒聽到腳步聲。
顧沫立馬舉起雙手,訕笑著,“我走,我走?!?p> 大不了回去再聯系慕夜輝,他要是不回她消息,她就直接闖進了,莫辭是她半個家人,她不可能不管。
最后顧沫在他們森冷的眼神下快速離開,而在遠處的手下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主人就這么沒了。
豪宅地下室內。
莫辭手腳被綁著,他的身上是大大小小的鞭傷
他的不遠處,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身材挺拔,雕刻般的五官在暖白的燈光下更顯陰森。
一身黑色西裝,男人幽深的黑眸陰鷙的可怕,薄唇抿著冷厲的弧度,視線薄涼,“我問最后一遍誰派你來的?”
陰騖的嗓音,莫辭第一次見到這么可怕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和暗閣不分上下的刑罰。
即使害怕,莫辭依舊不肯聲,是他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場,他現在既希望組織的人能來救他,又不希望他們來救他。
很快就有人把在門口發(fā)生的事告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包括顧沫說的那些話,男人沒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地睨了眼莫辭,然后起身離開。
莫辭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又轉頭看著他身上被銬住的手銬,輕笑了下。
Z國不似A國,這里四季如春,直到八點才徹底天黑,月亮躲進了云層,只留下幾顆星星值班。
顧沫一身黑色西裝躲在豪宅的不遠處,她守了一下午,也沒見有人出去,更沒看見熟悉的人。
她都不敢確定慕夜輝在沒在里面,她查過慕夜輝的定位,手機的定位顯示在A國。
她的人查到慕夜輝在Z國,今天君臨煜的態(tài)度也顯示他就在這里。
墻沿處,一道身影利索地從墻壁上跳了下來,重重捧在地上,顧沫瞇著眼睛,天很黑她只能看清是個男人,身影倒是有點熟悉。
月亮從云層探出了腦袋,黑暗被驅走了些,借著月光顧沫看清了男子的面貌。
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莫辭。
顧沫蹙眉,按住手下激動的神色,靜靜觀看。里面的人是故意在引他們出去,很明顯他們什么都沒審出來,也沒查到關于莫辭的任何消息。
莫辭一直待在島嶼上,每次出去都是秘密行動,大陸上不可能有莫辭的信息,更甚至連張照片都沒有。
主子,是莫辭,我們不去救他嗎?他好像受傷
“這群該死的王八蛋,竟然把莫辭傷成這樣,看我捉到他們,不把他們的皮扒了。”
”主子,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顧沫伸手,示意他們暫停說話,這個時候就是比耐心,誰先忍不住,誰就輸了。
月光下,莫辭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緩慢的行走,他知道組織的人在周圍,也知道那個可怕的男
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他。
可他還是要回去,他要保護主子。
身上的傷口不致命,卻在一點一點消耗他的意志,他甚至都不敢朝組織所在的地方走,他這一去就都暴露了。
顧沫看不到莫辭身上的傷,可她知道莫辭傷的很重,以他的能力,若是沒被發(fā)現,一般都是來去自,現如今都是被她害得,因為她的私心莫辭遭到了慘痛的代價,組織里比他們厲害的人大有人在,可現在根本來不及,莫辭每拖一分鐘,傷就重一分。
夜色里,兩對人馬的目光都注視著步伐蹣跚的莫辭。
“組織我去把莫辭接來,不管是什么結果,我都接受。
!我去,你們待會見情況包抄?!?p> 顧沫閉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再睜眼,眸里是冷厲的寒光。
“主子,我去?!?p> 主子,你不能去,太危險了?!?p> ”主子....”
“你們再出聲,我們都不用出去了?!鳖櫮瓫]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
這群........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簡直無言以對,猜想是不是她對他們太好了?還是悠閑日子過多了,忘了組織是什么東西了?
幸虧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都是專業(yè)訓練過的,要不然他們早就被發(fā)現了。
”各領一隊人,范圍性包圍。”
“是?!?p> “是?!?p> “是?!?p> “見機行動。”
顧沫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她等不了,莫辭傷的太重,走路都是困難,她看得出,莫辭不僅僅是單純的受傷。
顧沫一出現,藏在暗處的人瞬間將眸光轉向她,尤其是下午見過顧沫的人,更是一副勢必要抓住她的陣仗。
他們對遠處的人悄悄使了個眼神。
顧沫看著強撐著的莫辭,精致的臉蛋是難以消除的后悔和愧疚,要不是她,莫辭何以傷成這樣。
“主子。”莫辭蒼白的臉色,見到顧沫,眸光一亮,隨即臉上布滿慌張,“主子,你快回去?!?p> 顧沫對他一笑,加快腳步走到他身前,低聲,“在堅持一會兒?!?p> “噗通?!币宦?,情緒太多激動,莫辭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不知為何今現在的月色,很亮很亮,亮到顧沫能看清莫辭吐出的是黑血。
顧沫眼眶微紅,拽著他的胳膊,“莫辭你堅持一會,我?guī)Я巳メt(yī)院?!?p> 莫辭搖頭,“主子,你還是快走吧,我什么都沒說?!?p> 顧沫拽他,眸色淡淡,“我說你能活,你就能活?!?p>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名男子跑到她身邊,架著莫辭的另一只胳膊,笑的憨憨的,“主子,我們走?!?p> 顧沫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回去暗閣領罰?!?p> “是?!?p> 看他臉上的笑容,顧沫真想一巴掌呼過去,他知不知道他這一出來,他那隊的人就都暴露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是這個意思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沫與他那隊的暗號已經消失了。
顧沫掃了眼周圍,沉聲:“你們想要什么我都給,把解藥給我。我本事不強,但并不代表我好惹?!?p> 他有引蛇出洞,她就有黃雀在后。
“我數到三聲,三?!?p> 周圍一片寂靜。
“二?!?p> 無人吱聲。
“一,動手。”
話音即落,周圍暴動,顧沫的人與暗處的人瞬間廝殺起來,顧沫三人卻始終沒有一絲危險,只不過他們出不去。
“這邊.....”顧沫和男子剛架起莫辭,還沒動,就看到有一排槍對著他們。
一排槍。
顧沫瞬間不敢動了。
她是來找人,并不想把命留在這,只不過....
她冷笑,眼神橫掃,一排槍瞬間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