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鎮(zhèn)上,比賽還沒有開始,沈書帶著幾個人找了一塊陰涼的地方坐著。
沈安也去準備比賽了,一隊人都埋頭在一塊商量著策略。
另外一隊人則是不屑的看著他們,根本沒有商量策略的意思,反正埋頭劃就是了!
在池淵淵他們坐的地方,有不少人挑著自家煮的綠豆湯出來賣著,還有人賣著冰粉。
“相公,我想吃冰粉。”池淵淵指著賣冰粉的說道。
“好,我去給你買些。”沈書起身去買冰粉。
買回來的時候是用一個簡易的油紙袋帶回來的。
冰粉上面灑花生碎和澆了紅糖水,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超級好吃。
龍舟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待到一陣鼓點聲響起,兩只龍舟嘩啦一聲開始向前劃行,坐在龍舟上的兩隊比賽的男子們一個不讓一個。
沈安所帶的那隊看著雖然有些慢了,但是他們整齊劃一,到了后面慢慢的趕超了前一隊。
“嘿,累了吧!”沈安帶的隊伍里有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另外一隊說道,劃的這么快,又沒有秩序,到后面不累才怪!
一隊鉚足了干勁兒拼命向前劃行,岸邊的人也在給他們搖旗吶喊。
“二嫂,我想上去看。”沈年興奮的指了指樹上。
池淵淵抬頭看了一眼樹上,有不少小孩子爬到樹上在看比賽。
池淵淵看了一眼樹的高度,不算太高,于是同意了,“去吧,你小心著點?!背販Y淵笑瞇瞇的說道。
沈年興奮的爬上樹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看。
只看見沈安所帶隊伍的劃船動作整齊劃一,沒有一絲慌亂。
再看另一隊,一個不讓一個,都在用自己的動作劃著,很快就亂了秩序。
最終沈安帶的龍舟隊得了第一,高興的去領(lǐng)獎了,待回來時帶回來一只鴨子。
沈年得意的一路上都拎著那只鴨子,好像是告訴別人他們是第一。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獎勵別人鴨子的?!背販Y淵開心的說道。
“端午吃鴨蛋,鴨子抱回家留著下蛋?!鄙驎f道,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今晚隨我一起去赴宴可好?”沈書再次問道。
“可是我沒去過那種地方啊?!背販Y淵有些不太想去。
“可是有些大人也會將他們的女兒帶過來相看年輕官員是否有適合做女婿的,若是……”
池淵淵跳起來一把捂住沈書的嘴巴,“我去!”
“好!”沈書露出開心的笑容。
“去選衣服,你付錢!”說罷,池淵淵拉著沈書的手一路走到鎮(zhèn)上最好的衣鋪,錦繡坊。
“夫人想要哪種風格的?”掌柜的笑瞇瞇的招呼道。
“有沒有那種適合我這個年紀穿去參加宴會的?”池淵淵說道。
掌柜看了池淵淵一眼,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有的有的,夫人坐會兒,我去拿。”
掌柜轉(zhuǎn)身去了庫房里找衣服,出來時候手中多了一件半臂衣衫。
“夫人試試這件呢?!闭乒竦膶⒁路f了過去。
池淵淵看了一眼很是滿意,半臂臂圍上用一圈紅色圍住,上衣是深粉顏色,上面還繡了些云紋花朵,下裙是用深粉加白色一層一層疊出來的。
待穿上出來的時候,掌柜的都豎起了大拇指。
“這件衣服簡直就是為夫人量身定做的。”
池淵淵被夸的臉上都是笑容,在沈書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相公,好看嗎?”
“有美人兮,唯我娘子?!鄙驎χ此?。
“掌柜的,你這還有其他顏色嗎?”池淵淵笑瞇瞇的問道。
“還有套粉色的,適合平時穿。”掌柜連忙說道。
“那我就要這兩套?!背販Y淵笑瞇瞇的定了下來。
掌柜的更是喜不自勝,這個月的成本回來了!
“還要去哪里呀?!背販Y淵問道。
“衣服有了,再去挑些首飾。”沈書說道。
首飾鋪里,池淵淵隨意的挑了兩對簪花,倒是沈書,給池淵淵認真的挑了兩套頭面。
“我不會梳發(fā)髻怎么辦?”池淵淵一臉為難的看著沈書。
“我給娘子梳?!鄙驎α诵?。
挑完首飾出來天色已經(jīng)漸到傍晚了,兩個人手牽手走在路上。
“相公,我們買輛馬車吧?!背販Y淵提議道,“你現(xiàn)在是一城縣令,總不能穿著官服去衙門吧。”池淵淵笑瞇瞇的說道。
“好,都聽你的。”沈書笑了笑。
去了馬市買馬車,還是上次租馬車的同一家。
掌柜一見沈書,臉上立刻堆上了笑意,“狀元公買哪種馬車啊?”
沈書斜眼看了看他,“普通一點的,夠鄉(xiāng)間到縣城來回就行?!?p> “那這套,車廂加馬,二十兩銀子?!闭乒窳⒖讨钢黄ズ谏鸟R建議道。
沈書看了一眼,走過去摸了摸馬,是塞北那邊的好馬,只可惜掌柜不識貨。
“車廂有好一點的嗎?”池淵淵看著破舊的車廂有些嫌棄。
“有的有的!”掌柜殷勤的說道,將兩人帶到后院看車廂。
“那個不錯?!背販Y淵一眼就相中了一套紅木的車廂,車窗處還有裝飾。
“夫人好眼光!”掌柜豎起大拇指夸獎道。
“這套貴一點,三十兩,加門外那匹馬一共四十兩?!闭乒裥Σ[瞇的說道。
池淵淵內(nèi)心驚呼,這叫貴一點嗎?這也太貴了吧。
“相公?!背販Y淵看向沈書,用手指了指車廂,眼神問他要不要買。
“娘子喜歡就買?!鄙驎f道。
池淵淵猶猶豫豫的糾結(jié)著,“掌柜的,不能便宜點嗎?”
“能啊,狀元公再寫首詩便宜十兩?!闭乒裥Σ[瞇的說道。
“那還是原價買吧?!背販Y淵果斷的做了決定。
若是沈書以前未做官,自然是可以寫詩贈給他的,但是現(xiàn)在沈書是一城縣令,若是寫詩贈他,再傳到一些好事人的耳朵里,那自家相公的官位可就保不住了。
“掌柜的,有保修期嗎?”池淵淵習慣性的問道。
“啥是保修期?”掌柜有些疑惑。
“就是這個車廂保修的期限是多長時間,一年還是兩年?!?p> “這我也不懂啊,反正你這車廂若是壞了,盡管來找我修就行。”掌柜爽快的說道。
“好!”池淵淵欣然接受,開心的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