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聽說過白茅?”
切,又轉移話題,胡邇撇了撇嘴,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fā)問了,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咳!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
“白茅,生長于我國北方,又被稱為完美雜草,是最惡毒的雜草之一。此草莖葉細弱,遇風則倒,但它一倒地就會變得剛強,每節(jié)草莖都可以長出根須,無論多么干硬的土地,它都能將根扎進去,它的根狀莖可以穿透樹根,斷節(jié)再生能力強,即使是什么草都吃的山羊也不會去碰它們,因此,發(fā)現(xiàn)白茅草要盡早鏟除,否則今日的一株小草,就是明日的一片雜草,它侵占土地和森林,顛覆生態(tài)系統(tǒng)。當然了,它還是有些作用的,他的根被稱為白茅根,可以清熱生津,涼血止血,是一味藥材。”
三人目瞪口呆地聽完了胡邇的科普小課堂,胡母撓了撓頭,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怪不得她爹把組織起名為白茅,就是希望它可以像白茅一樣,只要一息尚存,就馬上可以長出一片來。
嗯,漲知識了。不是,我在想些什么啊,你把老娘的思路都搞得不連貫了你知道嗎?老娘要說得是組織“白茅”,你說的那是草,這是一回事嗎?
白了胡邇一眼,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白茅?!?p> “不是這個?”胡邇懵逼了,不能夠啊,這事兒是達爾文在搞鬼?難道這時候白茅還沒進化成完美雜草?那就麻煩了……
胡母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接著說道:“我說的是一個叫做白茅的組織?!?p> “組織?”胡邇滿是不解,怎么,那白茅還挺有名的嗎?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嗎?
一旁的禿子看他的反應明顯就是沒有聽說過,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質問道:“你居然沒聽說過白茅?”我們這么牛逼的組織你居然都不知道?那我禿子的赫赫威名,你豈不是更不知道了。
胡邇被他嚇了一跳,至于反應這么大嗎?
胡母瞪了一眼禿子,示意他別打岔,“小邇,那你還記得你的外公嗎?”
外公?那你就是在為難我胖虎了,你家兒子臨走之前也沒給我留個存檔什么的,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胡母看他一臉尷尬的表情,也猜到了幾分,幽幽一嘆:“也是,那時候你才四五歲,這一晃十多年過去了……”
胡母便向胡邇講述著胡邇的外公是如何建立了白茅,如何闖下了赫赫威名,自己又是怎樣嫁給他老爹,怎樣有了他,他姥爺又是如何被徐敬業(yè)忽悠得跟著造反了,又是怎么沒的,白茅又是怎樣落到了他娘和他小姨的手中,他小姨又是怎樣被徐敬業(yè)的余黨蠱惑,一心想要為父報仇,兩人又是怎么鬧翻的,他娘又是怎樣被人一點一點架空的。后來就是胡邇經(jīng)歷過的事了,那折沖府三人是怎么回事,禿子和猴子背著他幫他擦了多少次的屁股,等等……
胡邇聽完是徹底懵逼了,這信息量用好大都不足以形容了,你先讓我捋一捋啊。
咱們家這是反三代了,造反的大頭目是我娘,實際掌權的是我小姨,我小姨整天尋思怎么把皇帝給恁死,然后看到自己過的太舒服了,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兒,非要拿來給我當作什么磨練??偨Y一下,就是這么個情況吧?我要不還是一條路走到黑吧,這個情況還想洗白,確實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看了一眼屋中的三人,胡邇翻了翻白眼,你們這可是把我的計劃給打亂了啊,本想著緊緊抱住狄仁杰的大腿,一路升官發(fā)財,這特么要是等到狄仁杰把案子查明白了,咱們還跑的了嗎?
胡邇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我太難了!
胡母在旁安慰:“小邇,這件事兒可能現(xiàn)在對你來說難以接受,但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p> 這話說的,什么叫現(xiàn)在難以接受,什么時候都難以接受好吧?沒好氣地問道:“那你們還去逼那李明招供,讓我去拜狄仁杰為師?”
“這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不妥之處大了去了,你們是不知道狄仁杰的厲害,早晚把你們說的什么白茅連根挖起,咱們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球!”胡邇可深知狄胖子的厲害,別說你們一個什么小小的白茅了,那牛逼轟轟的某靈又怎么樣,還不是成了他裝逼的背景板?
“他還能這么厲害?”撇了撇嘴,禿子第一個表示不信。
“還能這么厲害?你把疑問去了,變成驚嘆,‘還’字換成‘竟’,再讀一遍?!?p> “他竟能這么厲害!”
“對嘍,他就是這么厲害!”胡邇又用了將近半個時辰跟他們講述了狄仁杰究竟有多牛逼,后果又是有多嚴重。
三人看胡邇不像是危言聳聽的樣子,畢竟胡邇每天和狄仁杰混在一起,比他們更加了解狄仁杰。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時看向了胡邇,“你說怎么辦?”
胡邇表示你們大人惹的事,居然還要我來替你們擦屁股,我可還是個孩子啊!你們能要點臉嗎?
“白茅不要了行不行?”胡邇想了一下,認真地看著胡母。
“這……”胡母不禁猶豫起來,這可是她父親臨終交道她手中的,就此毀掉,不知父親泉下有知,又會做何感想。
胡邇見她猶豫,便勸道:“如今的白茅早已不是外公的那個白茅了,您也說了,外公的白茅講的是行俠仗義,替天行道。您看看現(xiàn)在他們都做了什么,濫殺無辜,一言不合便滅門,早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胡母皺眉猶豫了半天,終于下了決心,“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保住你小姨!”
“好!”胡邇心道,我不保她也不行啊,這圖謀造反可是大罪啊,誰知道會不會誅個幾族的,到時候豈不是還是要死球。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你打算怎么辦?”胡母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有幾分好奇,剛才你還愁眉苦臉的,怎么這會兒這么有把握了?
胡邇嘿嘿一笑,“你們了解我?guī)煹胰式苓@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