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周他們的帶領(lǐng)下,五人來到了出事的第一戶人家。
老周:“前面那家就是了,姓朱,那朱老頭老伴被妖獸踩死,兒子被咬掉了一只腿,也是慘哪?!?p> 一行人進入朱家,一個滄桑老頭走來道:“周義士,你們來啦,他們是?”朱老頭看著姜渙之等人。
風靈坤:“老伯您好,我們是熍峰頂?shù)茏?,前來除妖,向你們詢問點情況。”
朱老頭激動道:“熍峰頂終于派人來啦,這下好了,仙人們哪,求求你們,你們一定要捉住那妖獸啊,那畜生把我家害成這樣,我兒子現(xiàn)在還在里面躺著哪。”朱老頭太過激動,眼睛都泛起了淚花。
白杰指著夏沐不懷好意道:“找他,找他,他最能了,牛逼哄哄,這天下沒有他治不了的病。”
夏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能就別說話?!?p> 然后對著老朱老頭道:“讓我看看您兒子的傷勢吧?!?p> 朱老頭領(lǐng)著一行人進屋,床上躺著一個男子,滿臉頹廢之感,雙目無神,披頭散發(fā)。
朱老頭對著那男子:“兒子,熍峰頂?shù)南扇藖砹?,專門來捉那畜生,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它的。對了,讓這位仙人看看你的傷勢,你的身體有救了?!?p> 夏沐走向前去,掀開被子,那男子已沒了一條腿,斷腿處敷了點凝血草,隨意用紗布纏了纏,此時血已滲出,染得床上都是血跡。夏沐看了看姜渙之等人,搖了下頭,又對著朱老頭道:“這傷口這樣處理不行啊,我要重新給他上藥,保住性命沒問題,只是這腿……”
朱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感激道:“只要能保住我這可憐兒子的命就好了,村里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您治好我家兒子,就是我們朱家的祖宗,我們一定給您立個牌位供起來?!?p> 夏沐被嚇了了一跳,立牌位?她還沒死好嗎!
連忙擺手回答:“啊,不用如此,您千萬別給我立牌位,受不起啊,我這就給您兒子治?!?p> 夏沐給小朱喂了幾顆藥丸,拆掉紗布,切掉了傷口上的腐肉,讓朱老頭打了盆水清洗干凈傷口,重新?lián)Q上紗布。
順便問朱老頭:“誒,老伯,這妖獸以前都沒作亂過,怎么這次就出來做了這些事情,洪莊最近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朱老頭冷哼一聲:“呵,那妖怪要害人性命還要理由嗎?!?p> 風靈坤:“那它經(jīng)常在哪些地方出沒”
朱老頭:“那畜生哪里都去禍害,今天沒出來倒真是稀奇?!?p> 夏沐:“噢,它之前每天都來騷擾村子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朱老頭:“那可不,自從那畜生出來作亂后,天天都跑到村子里做盡壞事,現(xiàn)在大家都不敢出門了。什么時候開始的嘛,就半個月前出來的?!?p> 夏沐:“您再好好想想,那幾日村子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朱老頭沉思了一會兒:“沒什么事兒啊,最多就是柳家搶了幾個女子回去當媳婦?!?p> 眾人一聽,突然嚴肅起來。
風靈坤:“還有強搶民女這種事”
朱老頭不屑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柳家公子那個身體病怏怏的,不靠搶,誰愿意嫁過去當寡婦啊。要我說啊,那些女子能被柳家搶去也是福氣咧,柳家是咱們這兒最大的大戶了,不管怎么說,嫁過去不愁吃穿,享福呀?!?p> 白杰:“搶這么多人,他柳家公子消受得起嘛,這不糟蹋姑娘嘛?!?p> 朱老頭:“那你管他作甚,那是人家的事。不過呀,我聽說搶去的那些女子那柳家少爺一個都沒看得上,都沒要,關(guān)在家里呢。誒,我跟你們說的這些出去別亂說啊,這還是我以前去他家送貨的時候聽下人閑聊的,你們別說出去啊。而且啊,那些被搶了姑娘家的都是被封了嘴的。”
夏沐:“放心吧,老伯,我們不會亂說的??墒沁@種事怕是瞞不住吧?”
朱老頭:“又不是在村里搶的,要在村里搶早就鬧開了?!?p> 小朱突然冷冷地開口:“呵呵,那柳家就是傷天害理的事兒做多了,報應(yīng)到他家兒子身上。誰說沒在村里搶,柳家老爺不就是在村里搶的老婆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p> 夏沐問:“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朱老頭:“唉,那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當時柳老爺看中一個貌美的女子,那女子不中意他,他非把人搶了去,給了那女方家一大筆錢,趕出村了?!?p> 白杰憤憤道:“太沒人性了吧,這兩父子真是一個樣,不怕遭報應(yīng)嗎?!?p> 小朱:“村里搶的還不止這一個呢?!?p> 姜渙之:“還有誰?”
朱老頭:“兒子,你說什么呢,哪里還有?。俊?p> 小朱:“月家”
夏沐問道:“月家又是怎么回事?”
朱老頭像是想起了什么:“月家啊,其實也不算搶吧,那月小妹和柳家公子從小就是朋友,聽說有一次柳家說柳少爺不行了,把那月小妹請去了柳家,再也沒回來,后來抬了一具尸體還給那女孩爺爺,說那姑娘得病死了?!?p> 朱老頭放低了聲量繼續(xù)說:“聽說那具尸體變得面目全非,親媽都認不出來呢,那月老頭看見后傷心過頭,承受不住,當場就死了?!?p> 姜渙之:“什么時候的事兒?”
朱老頭:“就是那畜生出來做亂的前幾天,當時大家都覺得此事蹊蹺,但是也不能說什么,畢竟人都死了。后來那畜生出來害人,大家也就淡忘這事兒了,要不是剛才我兒子提起,我也沒想起這樁事?!?p> 夏沐跟朱老頭交待了小朱之后的藥物用量及注意事項,眾人心中已有主意,便告別了朱老頭。
接下來去了另外三家,夏沐給他們看了看病情,但是也沒打探出什么別的消息,眾人回到了客棧。
夏沐:“說不定這次妖獸出來作亂跟柳家有關(guān)?!?p> 風靈坤:“的確有這個可能,我們明天去柳家看看吧?!?p> 姜渙之:“嗯”
眾人回房……
夏沐拿著藥囊來到周鴻枝房間,笑瞇瞇對周鴻枝說:“鴻枝兄,我來替你換藥,沒有打擾到你吧?!?p> 周鴻枝禮貌回應(yīng):“不會,反倒是麻煩三木兄你了?!?p> 夏沐坐下開始給周鴻枝換藥,換到一半好奇地問道:“鴻枝兄,你是養(yǎng)信鴿的行家,跟你請教下唄,曾經(jīng)我也養(yǎng)過信鴿,但是總不得法,養(yǎng)的鴿子要么飛出去就飛不回來了,要么直接養(yǎng)不活,這到底要怎么養(yǎng)啊?!?p> 周鴻枝:“喔,三木兄竟也對養(yǎng)信鴿感興趣。這養(yǎng)信鴿還是比較費工夫的,不是所有鴿子都適合,從選種、投喂都有講究的,每個階段的喂的東西也有區(qū)別,試驗家飛、訓練,這整個過程是很漫長的,而且要建立信鴿網(wǎng),還有你養(yǎng)鴿的地方要非常安靜,不然它可能不愿意飛回來。有趣的是,鴿子和其它家禽不一樣,它對待感情非常專一,一旦配對成功就不會改變,形影不離,配偶死了也會很長時間不能重新配對,很癡的種族。對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抽時間我好好給你講講?!?p> 夏沐:“原來鴿子這么專一啊,那還真是有趣。不過這養(yǎng)起來也太講究了,算了,我覺得這個不太適合我,果然術(shù)業(yè)有專攻。誒,鴿子能訓化,那其它動物也能訓化嗎?”
周鴻枝:“這就不一定了,可能大多數(shù)種族中總有能訓化的吧,但也總有不能訓化的?!?p> 夏沐:“那應(yīng)該訓化的方法都不一樣吧,鴻枝兄,你有試過訓化其它動物嗎?”
周鴻枝耐心答到:“那當然了,不同的動物特點不一樣,方法也肯定不一樣的,而且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有可能訓化,訓化的方法也很特別,比如有一種方法是利用訓練者的氣血來養(yǎng),他們之間就能產(chǎn)生共鳴,被馴化的東西就會一直聽令于訓練者。而且我聽說還有一種失傳的蠱術(shù),可以讓死去的獸類重生,把獸魂養(yǎng)在一個人身上,只要這個人足夠強大,就有可能重生,不過這只是聽說,并沒有人成功過。我小時候還真訓化過其它種族的東西,不過后來……唉,不提也罷?!?p> 周鴻枝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中充滿了神采,夏沐能夠看出他對這些很感興趣。
夏沐:“鴻枝兄,你懂得真多,家里有人精于此道吧?!?p> 周鴻枝眼睛突然變得落寞:“我家里人早就不在了,是跟鄰居家學的,我學到的只是一點皮毛,根本就不算什么?!?p> 夏沐心想,自己怎么又觸到雷點了,于是開口道:“唉,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了?!?p> 周鴻枝:“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p> 夏沐抓緊給周鴻枝重新?lián)Q上紗布,弄完一切后:“鴻枝兄,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啊?!?p> 兩人道別后,夏沐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一群人聚在一起去往柳家,柳家立府遠離鬧區(qū),府門四周都十分清凈,門口種了一顆柳樹,更顯清幽。
柳家不愧為當?shù)卮髴?,掌握了洪莊的大部分土地、房產(chǎn),柳府雖比不得一些富饒之地大富人家,但在當?shù)乜磥?,已是難得的貴氣。
門房小廝:“你們是誰?”
風靈坤說明來意,小廝前去通報,隨后帶領(lǐng)著一行人入府來到會客廳。
還未進大廳,一個年紀較大的男子火氣沖天地罵道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什么狗屁名醫(yī),連個人都治不了,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肯定就是柳家老爺沒錯了。
夏沐心想這柳家父子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人,對柳公子的病情就不太不感興趣,也沒有什么心思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