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一梵大師,被人當了靶子就罷了,被當了靶子還自欺欺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p> 一梵咆哮道:“你們……現(xiàn)在我說什么你們都不信了吧,算了,總歸姜家人要付出代價的,你們等著吧,馬上你們所擁有的一切就要化為泡影了?!?p> 說完眼疾手快沖著眼前姜渙之下手,掐著他的脖子并挾持著他飛離現(xiàn)場,還一路發(fā)出了狂放的笑聲。
那幾個挾持著芳菲兒的大漢也準備帶著芳菲兒一并離開,奈何芳菲兒途中一直拼命掙扎,那幾個大漢只得把她打暈帶走。
夏沐聽完一梵的話,想起重要之事,趕緊來到姜華凱面前問他:“姜叔叔,這吳家怕是要聯(lián)合慧凈寺乘機攻入熍峰頂,你可有碰見華俊叔叔,他去尋你了?!?p> 姜華凱大驚失色:“什么,他來找我?可我沒有遇見他?!?p> 夏沐:“他若找不到你可能會去哪?”
姜華凱面露焦急:“壞了,他定會回熍峰頂。”
夏沐:“姜叔叔,華俊叔叔與熍峰頂之事您來打算,渙之兄那里我去追?!闭f罷便急匆匆地追去。
姜華凱對著風靈坤道:“靈坤,此事交給你,我去救渙之。你立即帶著這些弟子回熍峰頂支援二掌門,把召走的弟子召回去,熍峰頂能保住就保,保不住就棄了,帶著二掌門離開?!?p> 風靈坤:“可是掌門您這里……要不留一半弟子與您一起……”
姜華凱:“他們定派了大量主力去熍峰頂,聽我的,這里交給我,姜家三兄弟總要保住一個。記住,救人為主,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拜托你了?!?p> 風靈坤:“是,弟子定不辱掌門使命?!?p> 說完帶著所有弟子離開,不知怎么的,感覺心里很難受,走的時候看著掌門堅定的表情竟有一種永別之感,轉(zhuǎn)身之時已熱淚盈眶。
姜華凱也未逗留分毫,朝著一梵離開的方向追去。
留下在場眾人目瞪口呆,沉默良久,人群中有人開口:“這到底算什么事兒呀,這一梵和姜掌門之語到底該聽誰的,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
這人旁邊一個男子看著他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局,姜先生的品格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是某人利用此事來促成他的野心,瞧,這不是攻到人家老巢去了嗎。一梵也就是個棋子,只是他自己還看不清啊。咱們哪,也是人家利用的棋子?!?p> 眾人恍然大悟,原先說話男子看著這男子道:“霍欒,還是你看得通透。誒,‘某人’不就是那位吳家家主嘛,真是個厲害角色?!?p> 黃杉男子看著兩人喝止道:“黃焱,霍欒,你二人小心禍從口出,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黃焱:“知道了,可是接下來怎么辦?”
霍欒:“還能怎么辦,回家唄,這是人家的私事兒,咱們能怎么辦。”
黃衫男子贊同道:“對啊,咱們也管不了,大家散了吧!”
說罷招呼著眾人一并離去。
黃焱對著霍欒道:“霍兄,你那里還有沒有你父親留下的書本啊,再給我?guī)妆締h!我頗為欣賞霍鄂叔叔的文筆,再給我見識見識吧?!?p> 霍欒撇了他一眼:“你是想再拿去轉(zhuǎn)手賣人好換個好價錢吧,別想了,不給,沒了?!?p> 黃焱:“切,終歸兄弟比不過女人,你送女人之時倒大方地很。”
霍欒狠狠瞪了黃焱一眼,黃焱才不再說話。
黃杉男子看著衛(wèi)公子許久站立在原地,似在思考什么,倒回去問他:“衛(wèi)兄,你怎么還不走?”。
衛(wèi)公子:“姜先生曾對我家有恩,此時姜家遭受大難,我怎能坐視不管。”
黃杉男子勸道:“算了吧,現(xiàn)在這事兒不是你我能管的,況且你父親也不會同意的,以后還有報答的機會的?!?p> 衛(wèi)公子卻執(zhí)著道:“都道知恩圖報,難道這‘報’還要看能不能報,何時能報?凈揀容易報法豈不枉然。不管如何,我都要一試?!?p> 說完衛(wèi)公子便立即離開,留下黃衫男子錯愕在原地,姜先生有恩之人又何止衛(wèi)家一家~
……
夏沐追出老遠,途中一梵發(fā)出了信號,肯定不久就會有人支援過來,一定要趕在那之前救出姜渙之。
飛出一段,一梵等人持久飛行畢竟有限,落下開始跑起來,夏沐這才趁機追到他們。
追到便直接打在一處,夏沐雖不敵他們,但也沒想過要與他們以武力相博,袖子里藏了軟筋散,趁他們不備統(tǒng)統(tǒng)灑到了他們面前,一梵等人沒來得及應對已倒在地上,姜渙之見勢不對及時往手臂上手三里穴位處注入一股靈力,才堅持住沒倒下。
夏沐來到姜渙之面前對著他爽朗一笑道:“渙之兄,可以啊,看來你完全不用我操心。”
姜渙之:“走!”兩人剛準備離開現(xiàn)場,一黑衣男子帶著一行人出現(xiàn)在夏沐他們面前,夏沐匆忙一撇,只見此人用一只皮眼罩罩著一只眼,帶子繞過頭發(fā)栓在后腦勺。
“獨眼?”夏沐想起了什么,不過也沒有多想,迅速帶著姜渙之逃離。
那黑衣男子身后一群人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得到了回應,立即跟上對夏沐他們窮追不舍。
黑衣男子看了地上的一群人,充滿磁性的聲音似笑非笑地道:“一群廢物!真是沒用,他的計劃要是失敗了,你們認為他會放過你們嗎?”
一梵已經(jīng)可以說話,看著他氣著說:“吳塵,你跟你主子瞞了我什么,現(xiàn)在鬧得我身敗名裂,不放過我?大不了一起墜入深淵吧?!?p> 吳塵冷哼一聲,走到一梵身旁半蹲下,冷厲的口氣對著一梵說著:“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墜入深淵?!?p> 一梵明顯緊張起來,但冷咧道:“哼,你以為你會有什么好下場嗎!你這種人只配躲在陰溝里,永遠見不到太陽?!?p> 吳塵看著他,緩緩把腰間的劍拔出來,一邊說著:“太陽?呵,從不曾見過。”,拔到一半,身后傳來一個身音,“你們在這里說戲嗎?!?p> 吳塵看見那人收起佩劍,走到他身邊,脫口而出:“家主?!?p> 吳恒箜身穿一身青衣,頭發(fā)全束,加上發(fā)髻才與吳塵一般高,看著一梵等人側(cè)撇了吳塵一眼,對著一梵說:“一梵,你為吳家做的事我總歸記在心里的,我絕不是過河拆橋之人。至于你夫人之事我確實不了解,你也知道我接管吳家并沒多久,我雖未見過她,但卻要為她說一句話,其實她也沒做什么十惡不赦之事,可能也是逼不得已,她既為你生下孩子,心中也定是有你的,只是可惜最后卻……真是天意弄人?!?p> 一梵咬牙切齒道:“我不會放過姜家人的!”
此時一梵與那幾名大漢已恢復行動能力,一梵留下兩人照顧芳菲兒,帶著剩下兩人追了過去。
吳恒箜看著一梵離開,轉(zhuǎn)而走向吳塵,走了幾步忽然露出笑意,但這笑看起來卻充滿威嚴,看著他問道:“想殺他?”
吳塵也笑了起來,笑得極具迷惑性,答到:“是,他說了不該說的話?!?p> 吳恒箜聽后笑著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道:“還不走?”。
說罷兩人也一起追過去。
那群人對夏沐與姜渙之緊追不舍,讓人惡心的是一直對他們使用暗器,偏偏夏沐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對付他們。
亂鏢中一不小心夏沐中了一鏢,身體一顫,姜渙之身上沒有佩劍,眼見又一鏢要飛在夏沐身上,硬生生用身體替她擋了一鏢。
沒想到這鏢如此厲害,兩人硬撐著逃跑,衣服被血侵染,眼見前方有一樹林,毫不猶豫沖進里面,夏沐在這種樹林穿的多了,七拐八拐就甩掉了那群人。
來到樹林深處,在極隱蔽處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洞口,洞口旁邊有一小小的石碑,上面寫著“拂華洞”。
兩人現(xiàn)在傷勢不輕,必要找個地方療傷,不如就在這里,在洞外弄了好一番,讓它看起來更隱蔽,夏沐他們才進了洞。
洞還比較深,走了好一段才看到頭,兩人坐下,夏沐從懷里掏出金瘡藥,遞給姜渙之道:“渙之兄,咱們現(xiàn)在在這里稍作休整,以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出去被他們發(fā)現(xiàn)根本就麻煩了。他們一時半會可能還找不到這里,你先把這藥涂在傷口處。”
姜渙之并沒有伸手接藥,只是道:“我還好,你先?!?p> 夏沐又拿出了一些藥對著姜渙之道:“我可是個大夫,我這里還有的。別推脫了,趕緊的?!?p> 姜渙之這才接過藥,猶豫不決,背過身去,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疊了好幾層變成白布條綁在眼睛處,開始上藥。
夏沐愣了愣,也轉(zhuǎn)過身,一邊上藥一邊打趣道:“渙之兄,我也轉(zhuǎn)過去了哦,你放心,我不會偷看的,哈哈?!?p> 夏沐傷在肩膀處,很快就處理好了,把衣服整理好后不禁扭過頭偷看姜渙之的情況。
看見他白皙的肌膚一時紅了臉,一個大男人,這肌膚也太嫩了吧,不敢多看,迅速轉(zhuǎn)回了頭。
他的傷口在背后,似乎不太方便的樣子,夏沐暗暗糾結(jié)著,到底要不要幫他,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份,好尷尬,而且畢竟男女有別。
姜渙之這里確實有點兒麻煩,畢竟他還是比較健壯的,金瘡藥還好弄,但是還有一個是需要涂在傷口上的,忽然夏沐那邊傳來了很小聲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額……如果你不太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
夏沐想來想去,舉手之勞,要是他的傷恢復不好反倒讓人頭疼,姜渙之那里好一會兒沒回答,想必還是介意吧,沒想到姜渙之突然脫口而出:“麻煩你了?!?p> 同意了?夏沐又道:“哦,那個……我也可以把眼睛遮住,你放心?!?p> 正準備撕衣角,姜渙之:“沒事。”
夏沐思緒萬千,那邊姜渙之又緩緩開口道:“蒙著眼睛如何幫我,既是大夫,無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