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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無晝

第十八章 一波又起

戰(zhàn)無晝 大舌頭鸚鵡 3343 2020-01-08 14:29:51

  這聲“賤民”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多少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他們均是聽得一清二楚。

  馮軍聽到了也不說話,只是將白皓放開,默默站回到自家小少爺身后。

  李無晝則是面無表情,但看他那握緊拳頭的手,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情并不是表現(xiàn)出的那么平靜。

  白皓的反應(yīng)最大,他先是對兩人抱了抱拳,“二位,是犬子冒昧了!”

  隨后他直接一巴掌甩到自己兒子的臉上,在李無晝的眼中,一股淡白色的氣流從白皓的經(jīng)脈中流過,很明顯,他動真格了。

  白子豪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絲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他不由得摸了摸,突然啊得怪叫一聲。

  “你居然敢打我!還是為了兩個賤民!”白子豪指著白皓質(zhì)問道。

  作為魯國后族白家最小的宗家子嗣,他從小備受老太君寵愛,在奶奶關(guān)懷下長大的他,從小就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這還是在行人往來,絡(luò)繹不絕的城門口!

  “啪!”一聲更為響亮的巴掌聲回應(yīng)了他。

  “道歉,我再說一遍!”白皓的聲音雖然沒有變大,但其中蘊(yùn)含的憤怒就快壓不住了。

  “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白子豪打算暫時屈服,只要等他回了宗家,就去告訴奶奶!

  白子豪心底不由冷哼一聲,前面這兩個人,總有一天要給他們教訓(xùn)!

  可惜這聲充滿不屑的歉意,被李無晝打斷了。

  他扶住了準(zhǔn)備低頭的白子豪,從衣服中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給白子豪擦去嘴角的血跡,然后沖白子豪和善地笑了笑,將手帕握在手中。

  “前輩何至于此呢,我等本就是鄉(xiāng)下人,白兄只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不打緊的,我們這還要進(jìn)城尋找酒樓,就不再叨擾了。”

  隨后他便抱了下拳,“這…”白皓明顯還想說什么,但是李無晝并不給機(jī)會,直接領(lǐng)著馮軍走向馬車。

  馮軍掀開馬車簾,李無晝忽然回頭,“白皓前輩,有緣再會,白子豪兄弟,我學(xué)過醫(yī),看你面色不好,這幾天就少喝點(diǎn)酒哦,注意身體!”

  隨后整個人進(jìn)入車廂,馬車啟動,直奔城門。

  馬車還未走遠(yuǎn),白皓就聽見旁邊的兒子開始狂噴,他現(xiàn)在很是憤怒。

  “父親大人,我就說這兩個人是賤民,你看他們就是賤,被我說了都不敢還口,還得好好伺候著我!”

  白子豪不由有些得意,他奶奶在出門前和他說過,外面的人手段很多很雜很詭異,讓他盡量不要招惹別人。

  白子豪現(xiàn)在想起來奶奶說的話,還覺得有點(diǎn)好笑,都是賤民,要不是有他們貴族,這些人怎么可能過得這么舒服!

  白皓皺著眉頭,總覺得李無晝剛剛說的那句話里面有古怪。

  看看人家的孩子,不卑不亢,看看自家的孩子,哎,但畢竟這個不成器的孩子終歸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回去給領(lǐng)杖十下,下次再敢口出狂言定不饒你!”隨后白皓轉(zhuǎn)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對了,近來一周不許飲酒?!?p>  白子豪不由得撇了撇嘴,“父親,你是沒有聽懂我剛剛說的話嗎?他們是賤民,怎么可能有什么詭計……”

  白皓突然轉(zhuǎn)身,盯著白子豪,白子豪頓感一股莫大的壓力朝自己襲來,他本來就因為喝酒引起虧空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他一屁股坐地上,顆顆冷汗從他的臉上滴落,“我…錯…了?!敝钡剿е溃瑥难揽p中擠出這三個字,那股壓力才消失。

  “阿福,帶著這個不成器的蠢貨上車!”在馬車旁候著的一位老仆應(yīng)了一聲,直接將白子豪扔進(jìn)車廂,隨后白皓上車,他們也要進(jìn)城了。

  城西一家酒樓角落里的餐桌,馮軍正在與自己面前的飯菜作斗爭,他這一路光趕路也累壞了。

  剛剛他們在旁邊的客棧訂了一間房,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吃一頓飯,睡一覺,至于剛才那件事,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畢竟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坐在他對面的李無晝則是十分輕快,好似剛剛那件事情對他沒有影響。

  他手中拿著筷子,也不夾菜,一根根血絲蔓延而出,如同接受信號的小雷達(dá),收集酒樓內(nèi)外的各種信息。

  這段時間正是濟(jì)州學(xué)院招生的時候,所以大部分的食客,都是在聊濟(jì)州學(xué)院。

  距離李無晝不遠(yuǎn)處的一張桌子上,幾個人正在閑談。

  其中一位滿是橫肉的漢子說:“這濟(jì)州學(xué)院雖然當(dāng)年是魯國第一學(xué)院,但現(xiàn)在也就排到末流吧,怎么還有這么多人來呀!”

  “哎,你這么說就不對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濟(jì)州學(xué)院來的人越多,咱們掙的錢不就越多了嗎!”一個刀疤臉挑了挑眉。

  周圍的人聽他這么一說,具是嘿嘿一笑,看上去不是什么正經(jīng)行當(dāng)。

  那漢子也是一拍頭,“還是你老王有文化!我敬你一杯?!?p>  這話讓刀疤臉老王很是受用,他說完端起酒碗,與那漢子碰了一下,隨后一飲而盡。

  老王咂巴了一下嘴,腦袋有些暈,但這并不影響他吹牛,“諸位兄弟,不是我老王吹牛,你們不管有什么難處,只要和我說!我就能給你們出主意解決,都…都包在我身上!”

  周圍幾個漢子也是臉上一喜,就等這句話了!

  還是那個橫肉漢先開口,“那個老王,我們最近確實(shí)是遇到了一些難處?!?p>  其余幾人明顯和這個漢子是一伙的,具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王聽了之后,強(qiáng)撐著自己的醉意,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說!”

  “就是我們弟兄幾個,最近做收保護(hù)費(fèi)的生意,有點(diǎn)難了,這才剛做了一周,就被一些老師給知道了,教訓(xùn)了一頓,反而賠了不少,我們這修為雖然也不差,但也不是個事呀!”

  老韓捂著臉,做痛不欲生狀,看起來倒像是端著飯盆往嘴里刨飯,他周圍其他人學(xué)得也有模有樣。

  這讓本就有些醉意的老王憋不住,笑出了聲,老韓周圍的小弟明顯不開心了,打算圍上來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嘲笑他們老大的家伙。

  倒是老韓瞪了自家小弟好幾眼,示意他們不遠(yuǎn)亂動。

  老王醉眼迷離,他含含糊糊開了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p>  這樣的文藝話,老王自然是聽不懂的,“老王,直白點(diǎn)行不?”他將自己已經(jīng)暴怒的小弟按在凳子上。

  “直白點(diǎn)?直…白點(diǎn)就是,如果我當(dāng)年歲考給考官送點(diǎn)禮,說不定現(xiàn)在濟(jì)州城主……就是我了!哈哈哈哈”老王說著說著就開始大笑了起來,狀若瘋魔,隨后突然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他周圍的幾個人立馬遠(yuǎn)離他,他們可不想被傳染瘋病,只有老韓摸了摸自己胡子拉渣的下巴,默念了兩句,“送禮?送禮!好!老王他娘的真是人間大才!”

  老韓起身,讓酒樓小二將酒樓老板喚過來,只見一個穿著暗紅員外服的小老頭立馬從二樓跑了下來,“韓爺,您說有什么事,你有什么吩咐直接說?!?p>  老韓拍了拍那小老頭的肩膀,“沒事,就是覺得你這里酒香……”

  “那我給您再取兩壇,小二,快去,給韓爺取兩壇酒,要最香的!”小老頭立馬朝著小二喊道,“知道了,掌柜的!”

  旁邊站著的小二如受驚的兔子,立馬跑去地窖取酒。

  “不錯,還是你老蔣為人最厚道呀?!崩享n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老蔣連忙低下頭,不敢多說什么。

  “那,這次的飯錢?”老韓臉上的戲謔與嘲諷,讓老蔣不敢抬頭,“免了免了,我和韓爺什么關(guān)系,嘿嘿嘿”可憐的掌柜只能陪笑著。

  “不錯,我韓志交定你這個朋友了!”韓志讓身后的小弟背上兩壇酒,他輕輕拍了拍小老頭的后背?!澳俏覀兙妥吡耍颗笥?!”

  老蔣立馬如同條件反射般地應(yīng)了一聲,“韓爺走好,歡迎再來!”他背后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現(xiàn)在只想把這位瘟神送走。

  韓志笑著答道,“肯定還會再來的,放心!”這一句話,差點(diǎn)把小老頭氣暈過去。

  韓志帶著小弟們,視線一轉(zhuǎn),看見了正在吃飯的李無晝,不錯,應(yīng)該是一個有錢的外鄉(xiāng)人,看上去還挺小,只帶了一個馬夫,可以搞一手,他叫來后面的一位小弟,在耳旁說了幾句。

  那小老頭看見韓志又要坑人,他心生不忍,快步走到李無晝所在的桌子上,對著李無晝和馮軍小聲說,“二位快走吧,否則唯恐有不測??!”

  但是李無晝只是對小老頭笑了笑,“沒事的,我們吃得挺好的,還要慢慢吃,老伯你先走吧。”

  小老頭一看這兩個外鄉(xiāng)人也不動,不由得著急起來,就當(dāng)他還要再勸的時候,一名小混混粗暴地把他推開。

  【哎,完了!】小老頭嘆息一聲,只見那小混混直接伸出臟手,從餐盤中抓出來一片牛肉。

  “你看這個牛肉,它又大又香,二位說是不是呀~”他賤笑一聲,卻見這兩個人也沒人理他,于是直接將牛肉塞入嘴中,吃了起來。

  “是呀,嗯~真香!”他自問自答,這種欺負(fù)外鄉(xiāng)人的快感,讓他興奮起來。

  然而無論他怎么說,都沒有人理他,彷如他不存在一樣,照做往常,早就有人打他了,然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訛一筆。

  但是近日這兩人怎么回事,也不鬧事,雖然他想不通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有一個辦法,只見他突然倒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牛肉里有毒!”他閉眼之前,大叫一聲,表情中帶著三分欣喜和七分得意,他,可是智多星!

  他倒下了,周圍的一圈混混迅速圍了上來。

  “賠錢!”

  “對,賠錢,害我兄弟,不然就把命留下來!”各種聲音在酒樓中迸發(fā)出來。

  一旁的韓志冷冷看著那兩個外鄉(xiāng)人,仿佛在看兩份肥美的牛肉,他知道,自己今天又能賺一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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