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遙清從外面搬回了一個大木桶,而后在里面灌入了三分之二的熱水,而后將之前研磨好的藥材一樣一樣地倒入了桶內(nèi)。
也許是屋內(nèi)有一個陪伴著的小家伙,她也不管小獸是否能不能聽懂她的話,一邊放著藥還一邊講解著每種藥材的功效。
“這個是寒冰草,清除火毒,凝神降氣用的;這個是火蓉蓮,是用來活血化瘀,加快血液流動的;這個是……”
荒燭卻越聽越不對勁了,里面的很多藥材他都認識,水系火系怎能相容,這都是相生相克的?。。?!
于是跑到了桶邊的藥籃,拿起了兩株還沒有放進桶的藥材,手里比劃著做出了“不行、不可以”的手勢,一邊還搖了搖頭。
“哈哈,你好厲害啊,還知道藥材相克的道理?不用擔心,我知道的,且看還有一味藥引子。”
柳遙清拿出了巨巖龍蜥的皮,展示給荒燭看。
“諾,就是這個,我想找一味屬性足夠霸道的藥引子來講這些藥材融合在一起,這樣才能產(chǎn)生足夠強的力量助我修復丹田,只不過現(xiàn)在我能力有限,只能用巨巖龍蜥的外皮來代替,希望能夠起到作用。”
眼前的小獸好奇地向前嗅了嗅,很快就瞇起眼睛露出了不屑的眼神,然后轉(zhuǎn)過身翹起尾巴,好像在展示自己的“雄姿”。
哼,這巨巖龍蜥也敢稱龍?不過是一條大爬蟲罷了。上古時期或許還有一些龍族血脈,如今千百年過去了,龍血估計早已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計。
“哈哈哈,你真可愛。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厲害~”
愚蠢的人類!小爺我怎么是可愛,應該是英勇威武才對。
見眼前的女孩一臉調(diào)笑,荒燭傲嬌地甩了甩尾巴,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只是余光還忍不住一直關注著柳遙清的動態(tài)。
這味修復丹田的藥原本名為復生丸,最理想的狀態(tài)是能夠練成丹藥食用的,但柳遙清還開始修煉,還未有靈力,又不想聲張她丹田受損之事,免得惹人擔心,于是就選擇了藥湯式的方式,但如今條件有限,她對于能否成功有些忐忑。
藥湯基本煮好了,柳遙清一件一件地脫下了衣服,一絲不掛地邁進了木桶中。
而不遠處的荒燭看到女孩尚未發(fā)育完全,但已經(jīng)玲瓏有致的身材,全身的鱗片都不由得凌亂了起來。
嗷!雌雄有別,非禮勿視!
他感覺自己若是化了人形,那臉定是通紅的,一邊想著一邊轉(zhuǎn)過了身不再亂看。
浸入藥湯的開始,柳遙清感覺到藥性進入體內(nèi)后,逐步匯入到了她的丹田之處,仿佛雨水滋潤了干涸的大地一般,丹田得到了藥性的滋養(yǎng)感覺非常舒適。
但很快她就感覺不對勁了,各種藥物的藥性浸入她的體內(nèi),開始陰陽相撞了起來,她感覺身體里如同冰火九重天,一會兒極寒一會兒又極熱,這種沖克的藥性刺激得她每一個毛孔都張開,皮膚變得刺痛起來。
好在有巨巖龍蜥的藥引子,使這些藥勁開始中和了起來,不過這種舒緩只維持了一小段時間,就恢復起了最初的那種激烈的狀態(tài)。
糟糕,這巨巖龍蜥的皮或許是過于陳舊,藥效不足了?
柳遙清感覺自己的腹部像是聚集了一個巨大的氣旋,這股力量的碰撞拉扯著她的丹田內(nèi)外,使她感到無比地痛苦。
“啊...”柳遙清終于忍受不住疼痛了,不由得呻吟了出來。
好痛...實在是太痛了。
受到香艷畫面刺激的荒燭本來還是一副頭腦發(fā)蒙的狀態(tài),這會兒聽到女孩痛苦的呻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由得開始擔心。他也不再顧及男女有別之類的事情了,在一旁悄悄觀察著柳遙清的情況,逐漸嚴肅了起來。
柳遙清拼命地咬住嘴唇,想要忍住這種疼痛,不想叫出聲來,但她發(fā)現(xiàn)事態(tài)越來越不受她控制了,這具身體還是太過虛弱,無法承受過強的沖擊,一些細小的經(jīng)脈都開始出現(xiàn)破損,何況是丹田這般柔弱的地方。
再堅持一個時辰便好,只要再堅持一個時辰,藥效就會充分浸入她的體內(nèi),丹田就會開始復蘇。
又過了一段時間,不知是水汽的蒸騰還是太過虛弱的原因,她感覺雙眼開始變得朦朧起來,雙手以及木桶的邊緣都看起來是重影的。她感覺好痛,痛到全身無力再呻吟,甚至是呼吸都感到疲憊。
到此為止了嗎?柳遙清感覺心里一陣苦澀,記憶似是回到了穹頂之戰(zhàn),也是那般無力,也是那般絕望……
正在她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柳遙清感覺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一股外來的氣息將她包裹起來。
這股氣息慢慢流入體內(nèi),霸道地保護著她的丹田減緩藥性的沖擊,腹部的痛感逐漸減弱,各種藥物的藥效開始在體內(nèi)發(fā)揮作用,氣息運轉(zhuǎn)逐漸恢復正常,意識也恢復了一些清明。
緊接著,她感覺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嘴唇,向她口中渡入了一股溫熱的液體。這液體初嘗有一股鐵銹的腥味,但接下來便轉(zhuǎn)化為了一股濃郁的鮮甜。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股溫熱的液體流入胃里的那一刻,一股至陽至烈的力量直沖丹田,在她的丹田處快速地形成了一道堅實的壁壘,保護著她的丹田狀態(tài)穩(wěn)定下來,然后又開始吸收周圍的藥力,凝聚到丹田之處,仿佛大雨滋潤了干涸的土地一般,破損的經(jīng)絡搭建了起來,丹田開始恢復生機。
“啊...”柳遙清感覺腹部一陣酥麻,蓬勃的生命力在丹田處再次孕育,令她毛孔舒張,落入了極致的舒適之中,因此不由得再次呻吟出聲。
若她還清醒,便會發(fā)現(xiàn)她的腹部此時正微微散發(fā)著光暈,那光暈中的紋理還隱約顯出游龍的幻影,在她的腰間盤旋飛舞著。
或許是她的神經(jīng)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極致反差的折磨了,又或許是她身后的胸膛太過溫熱而使她依賴,柳遙清在這種混沌的狀態(tài)下,最終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