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書后面一段路上都沒有說句話,他還沉浸在小師妹給他的震驚中。
我小師妹是個天才!
我是第一個知道小師妹的秘密的!
絕對不許其他人說小師妹的壞話!
......
走這一路,柳遙清才發(fā)現(xiàn)檀香山真是人煙稀少、冷冷清清的,除了師父,秦師兄,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大師兄之外,就只有一些來山上送藥的小弟子了。
聞著藥香,二人來到山頂。
山頂中間是一座古樸的樓閣,樓閣的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子,寫著“煉藥閣”,藥香就是從這里傳來的。
“師妹,師父閉關(guān)煉藥不喜別人打擾,咱們坐下歇息片刻?!?p> 說著,秦楠書就找了一塊陰涼之處,席地而坐,閉目開始吐納靈氣。
柳遙清也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開始探察自己身體的狀況。
靈府里,兩顆圓圓的靈種懸浮其中。
綠色的木靈種非常健康地隨著靈氣的運轉(zhuǎn)而煥發(fā)生機,一呼一吸間靈氣轉(zhuǎn)化為木靈力,木靈力又轉(zhuǎn)過頭來回饋滋養(yǎng)著她的身體,形成良性循環(huán),有來有回。
而那個透明如泡泡般的空間靈種卻是有來無回,彷佛一個無底洞一樣,不停地在吸收著她身體的靈氣,但當柳遙清嘗試調(diào)動空間力的時候,卻沒了回應(yīng)。
哎...小泡泡啊...也不知道你要吸收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清晨和黃昏是自然界中靈氣最充足的時候,吐納養(yǎng)息間,時間過的飛快,柳遙清修煉絲毫不覺得累,只覺得在靈氣的滋養(yǎng)下,身體變得更舒暢了。
不知過了多久,“吱呀”一聲,煉藥閣的門開了。
柳遙清睜開眼,看到妙仙人彎著腰,單手拿著個小玉瓶走了出來。
“嘿嘿,師父,您看我把誰帶過來了!”
秦楠書快步上前,笑著說道。
“遙清拜見師父!”
柳遙清走上前去,對著妙仙人施了個禮。
“哈哈,遙清來了啊,前段時間我可記得有個小姑娘跟我說要給我?guī)虾玫钠咸衙谰疲€要跟我共享人世繁華?年紀大了,有這回事兒嗎?”
“諾,給師父的見面禮怎么會忘?”
柳遙清看著老爺子摸著胡子笑呵呵的,便從包裹里拿出了之前釀好的葡萄果酒。
“?。繋煾妇谷贿€有見面禮!不管,我也要嘗嘗小師妹釀的酒!”
秦楠書不滿地抗議著。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兒啊?三粒凝魂大補丹已經(jīng)煉好了,還不給你大師兄送過去?”
妙仙人將手中的玉瓶遞給了秦楠書。
“大師兄可是受傷了?”
“哎...你大師兄何止是受傷啊,他就是個病秧子。不說了,我趕緊去給他送藥了。不過你放心,大師兄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以后你肯定能見到他的!”
秦楠書接過藥瓶,一溜煙就飛走了,步伐快得讓人看不清。
“以后少跟你二師兄學,沒個正經(jīng)?!?p> 妙仙人一邊嫌棄著,嘴上卻掛著笑容。
看著秦楠書已經(jīng)離去,妙仙人收起笑容,轉(zhuǎn)頭看向柳遙清。
“遙清,做我妙仙人的徒弟可是很苦的,你可想好了?”
“小女不怕吃苦,就怕師父不要我。畢竟您也知道,他們說我是個廢柴……”
柳遙清雖然這樣說著,但眼里卻閃著光,看向妙仙人一臉期待。
“廢柴?你覺得你的小秘密能瞞得過他們,也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妙仙人報以一笑。
“嘿嘿...師父果然火眼金睛,見識非凡?!?p> “跟我來吧。”
妙仙人轉(zhuǎn)過身,走向了煉藥閣的方向,最后在煉藥閣的后方停了下來。
這里是一塊地勢開闊的平地,石地中間有一個大壇子、壇子旁邊有個扁擔和兩個桶,除此什么都沒有了,看上去平平無奇。
但柳遙清走進去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周身的靈氣的濃度成幾倍增長,也不知道妙仙人在此施了什么陣法。
“遙清,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nèi)祟愋尴烧叩牡燃壏譃槭畟€境界,一境為初生,十境入巔峰。初生境也被稱為煉氣境,最重要的便是學會煉氣。只有學會了煉氣,靈氣才能夠更快速地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
妙仙人說著說著話鋒一轉(zhuǎn),
“對了,檀香山東南側(cè)有一口井,井里的泉水很清甜。
哎我有點渴了,遙清你去取點泉水來,把這壇子填滿吧!”
柳遙清無奈地看了看巨大的壇子,和小小的兩個木桶。
“怎么?嫌累啊,哎,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p> “不...師父,我這就去!”
妙仙人走到煉藥閣的邊上,靠著樓墻瞇上了眼睛。
柳遙清心里叫苦。
師父也太任性了吧,這要打水打到什么時候。
“我可不想等太久啊,中午之前我要喝一整壇子的水?!?p> ???
行,不就是打個水嗎,還能難倒我堂堂神女?
不過,雖然還不知道師父的用意,但柳遙清感覺這對她應(yīng)該沒有壞處,于是就心安地接受了現(xiàn)實。
她提起扁擔,沿著開放的石梯就開始往上下走。
還好沒了迷陣的山路筆直,不一會兒她就走下了山,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一口井。
她打起泉水,倒入了兩個小木桶,提起了扁擔就原路返回。
嗯?這木桶這么小,也沒裝多少水,怎么感覺這么重?
柳遙清覺得自己肩上的重量不太對勁,但也沒太多想。
下山的路總是輕松的,而上山的路可就不是那般輕松了。
柳遙清提著扁擔起初還能保持著均勻的步伐,但走到后半段的時候就開始有些氣喘了,走到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覺得兩腿發(fā)酸。
這才第一次,不行!
看著壇子剛被填了個底,柳遙清馬上振作起來,又開始奔著山下走。
又過了一會兒,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當她第五次回到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累得氣息不穩(wěn),腰酸肩痛了。
呼...好累
正當她想做下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就聽見妙仙人說道:“哎,這太陽怎么快升到腦袋頂了?”
柳遙清一個激靈起身。
不歇了,不歇了。
為了能在中午之前打滿水,柳遙清又提著扁擔下山了。
第六次……第七次……
越往后走她越覺得這兩個小桶里水的重量不太對勁,仿佛她打得不是水,而是兩桶金子!
慢慢地,柳遙清覺得自己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汗水開始大滴大滴地滴落,浸濕了她的頭發(fā)、她的衣服。
有一次因為步伐不穩(wěn),桶里的水還灑出去了許多。
因此她只好穩(wěn)住步伐,但這樣讓她感覺每走一步都是對意志力的考驗,都在突破她身體的極限。
烈日當頭,碧空如洗。
終于,在第十次的時候,柳遙清打的水填滿了整個壇子。
倒完水的那一刻,她倒在了壇子旁邊,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望著湛藍的天空,她內(nèi)心只想大喊:
師父,給我過來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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