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澤琴只好無奈的嘆了嘆氣“快點(diǎn)吃吧,不是餓了。”
寧燭坐下便大口吃了起來,像是給莊澤琴看,又像是真的餓了,莊澤琴在一旁看她吃的那么香,不禁笑了出來。
“爹,你笑什么,沒見過我吃飯???”
“呵,還真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吃飯,什么時候讓你餓的都忘了吃飯的禮儀了?”
“爹,你在笑話我,哼,對了,你怎么來這里了?哥哥不是回家了嗎?”寧燭邊吃邊看了一眼莊一川。
“我怎么來了,你這次多久沒回過家了?你娘她擔(dān)心你,她身子又不好,我就來看看,來的路上正好碰到你哥哥,就在此等你了?!?p> “娘她身體可好?”
“挺好的,就是掛念你?!?p> “爹,我知道你和娘不愿意讓我去做危險的事,可是星落劍認(rèn)我為主,這是我的責(zé)任,而且我已經(jīng)做到了。”
莊澤琴驚訝道“封印了?”
“嗯嗯”寧燭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
莊澤琴深深嘆了嘆氣,笑道“那你是不是就該和我一起回家了?”
寧燭也笑“回家,不過我想先去趟外公那里,我好久沒見外公了?!?p> “嗯,行”
待寧燭吃飽后,莊澤琴有些難為情,面色有些許緊張道“樓下那位公子是誰???”
“他是無望山的弟子路清簾?!睂帬T被莊澤琴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澀,也不覺得緊張了起來。
“你喜歡他?”
“???”
“啊什么,回答爹”
寧燭兇巴巴的看向莊一川,定是他早就跟爹說了,寧燭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上。
“爹,你看,你還總說我欺負(fù)她”
“好了,川兒,你先出去,我和你妹妹說會話?!?p> 莊一川沖寧燭做了個鬼臉便走了出去。
“寧兒,你也不小了,有喜歡的人是好事啊?!?p> “爹,我正想問你呢,你可有給我定過親,就娃娃親的那種?”
莊澤琴被寧燭問的有些驚訝,想了想“沒有啊,爹若給你定了親怎會不告訴你?!?p> “不可能啊,不是你那肯定就是娘?!?p> “更是不可能,若你娘給你定了親,我豈有不知的道理。”
莊澤琴見她有些苦惱道“怎么回事???”
寧燭看了看莊澤琴,笑道“爹,路清簾從小身上就有一個吊墜,吊墜上有寧家的機(jī)關(guān)術(shù),他一次機(jī)緣巧合打開了吊墜,里面寫著他與莊家之女有定親?!?p> 莊澤琴撫了撫胡須,認(rèn)真的想了想,過了片刻還是困惑道“我并未做過此事啊,待回去后問問你娘?!?p> 寧燭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沒有定親這件事與她而言不重要,她只是想知道吊墜中寫的封印印璽之事,還有星落劍認(rèn)自己為主,為何路清簾可以驅(qū)使它。
寧燭看著莊澤琴“爹,你希望我嫁給什么樣的人???”
莊澤琴笑了笑,溫和的說道“自然是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的人啊?!?p> “然后呢?”
“你這孩子,還有什么然后,只要心懷正義,心地善良待你好就夠了?!?p> “爹,您不希望我嫁給那些名門大家嗎?”
莊澤琴搖了搖頭笑了笑,鎮(zhèn)定道“我莊家就是名門大家,我的女兒嫁給誰都是配的起的,但是必須要兩情相悅,不能嫁給不愛的人,不然生活就沒意思了。”
“爹,外公當(dāng)年是不是就是這樣想的,你和娘兩情相悅,他就同意了。”
莊澤琴哈哈大笑,道“問了這么多,到底要跟爹說什么呀?!?p> 寧燭故意賣關(guān)子道“我喜歡的人和外公和爹一樣,是心懷大義的人?!?p> 莊澤琴撇了撇嘴“他是什么樣的人得讓我見一見再說?!?p> “您要見啊,那你可不能像剛才對我一樣,臭著臉挺嚇人的。”
“怎么說爹呢,這就開始護(hù)著他了?”莊澤琴故作生氣,滿臉的不高興。
寧燭笑了笑,上前抱住莊澤琴道“爹,其實(shí)我很想你和娘。”
莊澤琴無奈的笑了笑,給她整理了下頭發(fā)道“小金丹用完了吧,在楊一那呢?!?p> “謝謝爹?!?p> 路清簾站在門外,雖然寧燭告訴他不要緊張,說他爹就是看著兇,其實(shí)是個溫和的人,可是路清簾還是有些緊張,嘴唇緊抿,深出了口氣,敲響了門,里面是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他走進(jìn)去,向莊澤琴行禮道“晚輩無望山路清簾見過莊前輩?!?p> 莊澤琴確實(shí)沒有了一開始的嚴(yán)肅,溫和道“坐吧?!?p> “聽寧兒說,你不止一次救了她,我地好好感謝你才是?!?p> “莊前輩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協(xié)助?!?p> “哈哈,朋友?差點(diǎn)丟了自己性命只是因?yàn)槭桥笥褑???p> 路清簾驚了驚,沒想到莊澤琴會這般說,這樣他反而放松了不少,笑道“前輩,我”
莊澤琴道“你喜歡她?”
“莊前輩,我喜歡她?!甭非搴焾?jiān)定道,一雙漆黑的眼眸閃閃發(fā)光。
莊澤琴看了路清簾一番,道“我女兒自小被我慣壞了,整日又有那么多人保護(hù)她?!?p> 莊澤琴嘆氣的間隙,路清簾站起身行禮道“莊前輩,我喜歡她,我可以保護(hù)她,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莊澤琴不禁哈哈大笑“我是說,她被我慣壞了,要是把她交給你,你可就有罪受了。”
路清簾不禁笑了笑,門外的寧燭與莊澤琴說好只說一會話就讓路清簾出來的,見路清簾遲遲不出來,等待不了就推門進(jìn)來了,見二人笑得開心,不明所以,莊澤琴看向她,嚴(yán)肅道“規(guī)矩呢,就這樣推門而入?”
寧燭看了眼路清簾,見他無事,走向莊澤琴“爹,我不是有意的?!?p> 莊澤琴看向路清簾“你先去忙?!?p> “晚輩告辭”
路清簾離開,莊澤琴笑道“我本來想著要嚇唬他一番的,可我見他走進(jìn)來,觀他神態(tài),便很是喜歡,這孩子不錯,生的俊朗,面相好,言談舉止皆有禮儀,將來定不會有錯?!?p> “爹,你這么喜歡他???”
“嗯,喜歡?!?p> 寧燭撇了撇嘴道“要知道你這樣,我就不在外面瞎擔(dān)心了?!?p> “誒?爹要是不喜歡他,你還要進(jìn)來跟爹鬧別扭啊。”
寧燭笑了笑,不語。
“你這孩子?!?p> 寧燭從莊澤琴處離開后就來到路清簾房間,路清簾急忙將門關(guān)上,看向?qū)帬T“你爹他,他可有什么?”
寧燭笑了笑,慢悠悠的坐下來,路清簾知道她是故意在賣關(guān)子,便不再著急,就只是看著她,寧燭道“我爹說他并未給我定過親?!?p> 路清簾疑惑道“可是”
寧燭想了想,過了片刻,她有些認(rèn)真的說道“我覺得應(yīng)該是外公給你的吊墜,我已經(jīng)跟我爹說了要先去一趟寧家?!?p> 路清簾眉頭微皺,自己可以驅(qū)使星落劍,吊墜又是寧三公所給?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待去了寧家,或許就知道了,寧燭,你爹他可認(rèn)可我?”
路清簾又著急的問,寧燭笑道“他還 挺喜歡你的?!?p> 路清簾長出了一口氣,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p> 黃衣他們回到客棧已是第二日了,寧燭見他們都沒事,也放下了心,布南衣說因?yàn)槿S想多陪哥哥待些時候,所以就晚回來了一天,寧燭好奇的看著布南衣,那二殿下要?dú)⒘怂?,他卻還敢回去,如今他倒是沒有任何傷。只是三鳶看著有些神色憂傷,心不在焉的。
黃衣紅衣休息了幾個時辰,來到寧燭房里,寧燭正在默默的吃些瓜果,路清簾去找布南衣了,爹爹又在午睡,她就一個人打發(fā)時間。
“小姐”
“你們醒了?!睂帬T溫和的笑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待她們比起從前多了幾分親熱感。
黃衣笑了笑“小姐,如今印璽封印了,你終于完成寧三公的心愿了?!?p> 寧燭輕輕嘆了嘆氣“是啊,待明日你們就隨宗主回莊家,我去趟寧家?!?p> “???”
紅衣黃衣都征在了那里,面色沉重,眼中充滿了恐懼“宗主?”
正說話間,莊澤琴走來,紅衣黃衣急忙行禮道“宗主”
“嗯”莊澤琴輕應(yīng)了聲,面色嚴(yán)肅的站在那里。
寧燭見她們恐懼的神態(tài),不禁看向莊澤琴道“爹,你別擺著個臉,你看把她們嚇得?!睂帬T最是了解莊澤琴,他平日里不說話不笑時總是讓人覺得嚴(yán)肅,渾身散發(fā)著冷漠的氣息,所以她常讓他笑,可是他卻總不聽她的。
莊澤琴看著寧燭,忍不住笑了笑“她們二人是跟在你身邊保護(hù)你的,先是你哥險些丟了性命,又是人家路公子中水咒?!?p> 二人急忙跪下,沉聲道“請宗主責(zé)罰?!?p> 莊澤琴看向她們,又看了一眼寧燭,心中想道若是罰的輕了她們怎么能保護(hù)好寧兒,若是罰的重了怕是寧兒會怨自己,他道“待回到莊家再領(lǐng)罰?!?p> “是”
莊澤琴離開后,紅衣黃衣才長嘆了口氣道“小姐,我們是要回家了嗎?”
寧燭想了想“嗯,回家,你們隨我爹先回去,我去趟寧家?!?p> 黃衣急忙道“你不讓我跟著哪行,你的口味,你的生活沒有我不行的?!?p> 寧燭輕笑“有路清簾在,不用擔(dān)心我?!?p> 黃衣撇了撇嘴“哼,就知道是這樣。”
紅衣拍了拍她的頭“小姐,有路公子陪你我們就放心了。”
“黃衣,三鳶睡醒了嗎,我想去看看她。”
“三鳶姑娘在樓下坐著呢,我看她一個人在那里發(fā)呆許久了?!?p> 寧燭站起身,端起桌上的瓜果,來到樓下,將瓜果放在三鳶面前“吃點(diǎn)東西吧?!?p> 三鳶回過神看向?qū)帬T,擠出一絲笑意“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