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也算有事,我想讓黃衣在這里待一段時間。”
木辭將目光看向黃衣,輕聲道“知道了。”
古榕看著他,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她示意黃衣先走,隨后看向木辭“我去喊布南衣來吧,你面色不太好。”
木辭低垂的眼眸抬起看她,雖然面色蒼白,眼中卻充滿了力量“我說了沒事,你出去吧?!?p> “你總是說沒 事。”古榕話說到一半才發(fā)覺不妥,硬生生的把話拖了下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p> 古榕徑直的去往后園找布南衣,她怎會聽木辭的話呢,來到園中,天空突然有些暗,一大坨烏云就在頭頂,古榕看到布南衣正在園中照顧那些藥草,知道她來,他并沒有任何反應,好似早已習慣了這一切,古榕嘆氣道“要下雨了,別擺治你這些藥草了,我有事與你說?!?p> 布南衣將手邊的一株藥草點了藥粉,為了讓它繁殖結果,他站起身子,淡淡的看著她“何事???”
“木辭,他好像受傷了,臉色很不對?!?p> 布南衣的眼眸垂了下去,轉(zhuǎn)過身去向屋子處走去,古榕就跟在他身后“你知道怎么回事?”
布南衣故意拉長聲調(diào)悠揚的聲音響起“知道,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他不讓我說。”
古榕面容不悅,心中想這布南衣怎么這么賤呢“誒,你知道你就告訴我?!?p> 布南衣坐在草席上,永遠都是一身布衣,比莊稼漢還莊稼漢,他嘲弄的笑了笑“我說了,不能說?!?p> 古榕無奈的看著他“那你還不趕緊去看看他?!?p> 布南衣神色突然變了,冷哼一聲“我才不管他,不聽話的病人不管?!?p> 古榕蹲在布南衣面前,一雙明亮的眼眸緊緊盯著他,在反抗他的態(tài)度“那我可要給你講你與三鳶的事咯?!?p> 布南衣白了她一眼,閉上眼睛怒道“不聽?!?p> 古榕見他面上多了不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笑道“我知道你想聽?!?p> “我不想聽?!?p> “那我講咯。”
布南衣坐起身,無奈的看了看她,深出了口氣,將手放在膝蓋處道“你去給他煎藥,他就好了?!?p> “嗯?”
“你嗯什么嗯,你不是擔心他嗎,吶,那里有配好的藥。”布南衣示意她藥的位置。
古榕看他實在是不想理會自己,就站起身,拿著藥離開了。
古榕來到清心殿時,雨已經(jīng)開始下了,不過好在雨點小,她邊用胳膊擋著藥邊快步走去,木辭已不再寢殿,而是去了書房,木辭聽見院中極快的腳步聲,隨即聽到古榕道“求見神尊?!?p> 木辭站起身,走向門前,看她手中端著的瓦罐,溫和道“這是什么?”
古榕走進來放在桌子上,道“我給你煎的藥,我看你早上臉色不好。”
古榕這才看向木辭,他的神色比起之前好了許多,一如往常。
“你還會煎藥?”
“???”古榕被他的話說的有些懵,只見木辭坐下乘了一碗藥。
古榕道“其實是黃衣幫著我煎的,但是我自己也會?!?p> 話剛說出口,只見木辭喝進口的藥差點吐出來,他強忍著咽下去道“你們煎的是什么藥?”
“是,是布南衣給的藥啊,怎么了?是苦嗎?”
木辭點了點頭
“沒事,沒事,我給你帶了蜂蜜,你喝完以后來點蜂蜜就好了?!?p> 木辭放下湯勺,眉頭微皺,輕聲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這藥還是不喝了?!?p> 古榕遲疑了下“不能因為苦就不喝了啊?”
古榕一雙眼眸盯著他,木辭端起了藥碗,一口飲下了,古榕不禁笑了,他的神色溫和,不止沒有了往日的嚴肅,更有一種溫和的親近感,她急忙拿出采來的一小瓶蜂蜜遞給他。
木辭看向她,眼眸深邃,隨即又看向別處道“不用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p> 一墨去元辰仙君那里還沒有回來,不過古榕也并不覺得無趣了,不僅是有黃衣在,三鳶也來了,她來的時候真的是按照古榕所說直接說來找布南衣的,倒是把布南衣驚著了,古榕很少見到布南衣會不自在,會有靦腆的一面,那日倒是真見識了,三鳶與古榕這里住了幾日,古榕日日帶著她去布南衣的藥園,有時候她們兩個在那里摘些瓜果,有時候是古榕小憩,布南衣與三鳶在那里相聊,漸漸的,也都熟悉了,只要有三鳶在的地方,布南衣待古榕也是格外的客氣,古榕每次都在心里暗暗嘀咕布南衣的行為,只是三鳶在這待了沒幾日就走了,布南衣不再是心事重重,反而變得有些反常,時而呆笑,時而嚴肅,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古榕說他是得了相思。
鴻羽上神的生辰就在明日,布南衣不打算去,鴻羽上神的殿中沒有他尋的仙草,煙兒前幾日來此也是為了壽辰的事,一墨也已經(jīng)回來了,帶了許多朵語花,鴻羽上神最喜歡的花,木辭,一墨,玄冥,古榕四人打算第二日一早就去,可下午的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事。
務隅山來了一位客人,一位天宮的客人,帶了整整一箱的神器來的,他來到務隅山,務隅山中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男子,卻也都湊過來看熱鬧,一墨更是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湊到玄冥耳旁輕聲道“趁神尊還不知道趕緊將他請走吧?!?p> 玄冥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來找的又不是我,你得讓她把他請走?!闭f著他的目光落在古榕身上。
古榕微微皺眉,有些求救的看向一墨,一墨直接搖了搖頭,古榕看著眼前的炙元,他命兩名神侍抬了一個極大的木箱,后面還有六位女仙手中有拿花的,有拿大紅服飾的,還有牽了只雞的,古榕走上前,看著炙元,炙元身著一身黑衣,很是高貴典雅,可是他卻笑的又是那么隨和“我知你在這里,想著就來這里找你了,這箱子里都是神器,給你的?!?p> “炙元仙君,這里是務隅山,你要干嘛???”古榕不解他這一番操作。
炙元沖她笑了笑“求娶啊,我要求娶你?!?p> 古榕身子不禁顫了顫,眉頭緊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態(tài),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許久才反應過來,擠出一絲笑道“你在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