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當日讓你僥幸逃脫。今時定將你斬殺于此。”
古清遠雙眼露出嗜血的光芒,手中長矛一指,便是和飛蟻一起沖殺了過去。
當日狩獵事件,族內(nèi)多名勇士和少年慘死,古清遠對于眼前這頭兇禽的仇視,不比古風少。
在這大荒中,一個幾百人的小小部族,想要將族人從幼兒養(yǎng)育成人,這其中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慘死兇禽利爪堅喙之下的數(shù)名族人,他們的血債,今天就要這頭孽畜來償還。
飛蟻雙翅顫動,便是向兇禽疾飛而去。
那兇禽見狀,不僅沒有逃走,反而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鳴,然后跳躍而起,雙翅一展,便是迎戰(zhàn)而上。
噗!
待雙方距離逐漸拉近時,飛蟻立馬從嘴里噴射出一股蟻酸,直奔兇禽而去。
兇禽當初吃過一次虧,這次顯然有所防備,身軀一個翻轉(zhuǎn),便是躲避了過去,然后再接著沖殺而來。
蟻酸沒有擊中兇禽,最后勢消落地,凡是被蟻酸沾染上了的雜草樹木,瞬間就在一陣白煙中,快速消融。
蟻酸的腐蝕性之強,由此可見一斑!
嗖!
眼見兇禽避開了蟻酸的攻擊,古清遠冷哼一聲,便是將氣血罡氣凝煉在長矛之上,然后猛得投擲而出。
兇禽雙翅猛拍,罡氣匹練便是凝聚而出,然后向著長矛爆射而去。
鏘!
兩者一接觸,便是爆發(fā)出劇烈的撞擊之聲,長矛上甚至閃爍出點點火星。
兇禽一個俯沖,利爪張開,向著飛蟻的腦袋抓取過去,同時尖銳的喙,啄向古清遠。
古清遠豈會讓它得逞?
長刀一揮,就砍向兇禽的利爪,同時腳下的飛蟻,在釋放罡氣護體的同時,再次噴射出腐蝕性極強的蟻酸來。
一時間,一人兩獸,在空中激戰(zhàn)不休。
戰(zhàn)況十分激烈,一方稍有不慎,便是要落個重傷的下場。
不知道為何,這次面對古清遠和飛蟻聯(lián)手,兇禽不但不退避,還兇猛異常,一次次發(fā)起兇猛的進攻。
古清遠雖然和飛蟻聯(lián)手,但戰(zhàn)場畢竟是空中,古清遠很難發(fā)揮出巔峰戰(zhàn)力。
因此,雙方一番激戰(zhàn)下來,一時,誰也難以奈何誰。
古清遠先是和兇禽激戰(zhàn)一番,然后戰(zhàn)術(shù)性的偶爾退后些,待那兇禽猛撲過來時,再次和它展開交戰(zhàn)。
因此,雙方激烈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時常變換,一會兒向東移動,一會兒又向北轉(zhuǎn)移。
戰(zhàn)場中,罡氣匹練肆虐,雙方都是抱著擊殺對手的心態(tài),在進行著兇險的搏斗。
“族老小心?。“阉^來,引過來!”
古風隱匿在一處密集的藤蔓之中,凝神靜氣的望著戰(zhàn)場,眼見族老被那兇禽利爪抓到手臂,心中大驚,甚是著急。
不過那兇禽也不好受,被飛蟻的一記蟻酸擊中那利爪,被強酸給腐蝕得很嚴重。
古風心中大急,幾次想要發(fā)起攻擊,可戰(zhàn)場偏移到其他處,不是良機,因此也就強忍著,沒有貿(mào)然出手。
“好機會!”
隨著戰(zhàn)場不斷轉(zhuǎn)移,兇禽終于被引到古風藏身之地的不遠處,古風的雙眼頓時爆發(fā)出滔天的戰(zhàn)意。
“冰彥,出手!”古風眼見時機已到,于是對著身旁的莫冰彥點頭,低聲的說道。
莫冰彥見那兇禽確實離得很近,是個偷襲的好機會,于是立馬發(fā)出一記長矛攻擊。
古風將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凝煉成罡氣,然后在莫冰彥發(fā)出攻擊后,緊接著也是將被罡氣包裹著的長矛,瞬間投射而出。
嗖!
嗖!
兩道血色長虹一前一后,帶著破空之聲,快速飛掠而去。
那兇禽正和古清遠激戰(zhàn)正酣,哪想到還有敵手隱藏在暗處,在察覺到攻擊而來的長矛之時,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開來。
兇禽避之不及,唯有釋放出罡氣護體。
砰!
莫冰彥拋射而來的長矛,重重的撞擊在兇禽的護體罡氣之上,兩者方一接觸,便是爆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撞擊之聲。
同是地罡境的實力,兇禽的護體罡境,顯然不能完全抵擋得住莫冰彥的攻擊。
這一擊之后,兇禽的護體罡氣,便是破碎消散開來。
而這個時候,古風拋射而出的長矛,便接踵而至。
噗!
瞬間,兇禽的身軀,被長矛洞穿,帶著血雨,從空中墜落而下。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
古清遠眼見古風突襲成功,第一時間便是揮出一道氣血匹練,向那兇禽擊打而去。
同時,飛蟻也沒有錯過這次絕殺的機會,張嘴就是一股蟻酸噴射而出。
那兇禽剛被古風的長矛擊中,一道罡氣匹練和一道蟻酸,便是先后再次擊中它的身軀。
兇禽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鳴,身軀便是被長矛帶著向一旁激射而去,最后被釘在了一顆巨木之上。
兇禽奮力掙扎,但傷勢太重,已無力掙脫長矛的鉗制。
古風來到兇禽的身前,看著眼前仍然暴戾兇狠的兇禽,心中的怒火,再次翻涌而起。
“孽畜!今日便是你身死道消之時,我族的血債,終須血來償!”古風雙拳緊握,隨后取出寒刀,手起刀落,便是將兇禽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溫熱的血液,如同一道噴泉一般,彪射而出。
古風沒有躲避,也沒有釋放罡氣護體,就那樣任憑兇禽的鮮血,拋灑滿身。
族人們,你們看,當日逞惡的兇禽,如今已經(jīng)被誅!
你們可以安息了!
古風閉著眼中,心中為當日喪生的族人默哀,兩行淚水在臉膛流淌。
莫冰彥默默的站在古風的身側(cè),不言語,她感覺到此時古風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勢,在急劇升華。
“世兄,他已經(jīng)是真正的男兒了!”
在這殘酷的大荒里,少年到鐵血男兒的蛻變,也許,就該要經(jīng)歷血的洗禮吧!
莫冰彥心中暗暗想到,守護在古風的身旁,即為古風感到驕傲,也替他心痛!
蛻變,終是痛苦的。
不是肉身上的,那便是心靈上的。
“既然沾上了因果,那這個兇禽蛋,就不能放過了!這是大補之物,帶回去給幼兒食用。”
古清遠騎著飛蟻,從兇獸巢穴那飛來,懷中抱著一個人頭大小的禽蛋。
古風看了一眼那個禽蛋,然后又看了看已經(jīng)死去了的兇禽,心中的仇恨,開始放下了。
也許這兇禽是要蘊育下一代了,所以才掃蕩周圍區(qū)域,想要靠強大的實力,以及血腥的手段,來震懾其他生靈,不要妄自闖進它的領(lǐng)地。
古風看著那個禽蛋,理解兇禽想要繁衍下一代的做法,但理解歸理解。
不管怎么說,它都殺害了自己的族人,血債,終須它的鮮血來償還。
這一刻,古風更加看清了這個世界。
在這大荒里,沒有對和錯。
有的。
只是族群的繁衍生息。
凡是威脅到自己族群延續(xù)的存在,皆是敵人!
唯有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