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次元有一對聯(lián)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這夢幻淵峭壁剛是夠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欲了。據(jù)穗姬妹妹所說,夢回姐姐那是沒穿小內(nèi)內(nèi)的,如此這用腳斜蹬而上,怕是被這峭壁看光了吧……法聶晫蹬壁向上間,因為服部穗姬的話語,其不經(jīng)有所設(shè)想,其師父說過,女之玉體,為男大欲之源也,此欲亦稱為色,色之,萬物本性者也,固無需抗之。法聶晫現(xiàn)在對此雖然不是很懂,但既然其師父說萬物都對女之玉體有欲,那這峭壁也當是這樣……
如果法聶晫師父知道法聶晫是這么理解其這精辟的言語的,其說不定會懷疑自己那精辟的言語有問題,這怎么就拉上峭壁了呢……
法聶晫思想間已經(jīng)登上了峭壁,放眼望去,這能見度實在不比淵道那里好多少,到處都是灰蒙蒙的,在前方十八丈處,隱約看見一位白色身影立在那兒,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法聶晫心中一動,剛想說些什么,只聽凌鴛的話語自下方傳來,“兄弟,你等等,我的媳婦找到了,我們是不是該想辦法回去了?這夢婆姐妹也不知道要干嘛,我們這樣跟去真的沒問題嘛?”
話音未落,凌鴛就捧著自己的媳婦那靈鴦蛋躍上了峭壁,來到了法聶晫前方,擋住了那白色身影。
“對啊,對啊,大哥說的對,那可是兩個女鬼呢,而且其中一個還沒穿小內(nèi)內(nèi)呢。小五郎哥哥,還是不要去了吧?”服部穗姬也不再說采陽,這是在一旁幫著凌鴛說話,還把沒穿小內(nèi)內(nèi)拿出來說事,那樣子好像在說沒穿小內(nèi)內(nèi)的鬼,就是壞鬼似的。
“沒穿小內(nèi)內(nèi)怎么了?”法聶晫口處微張,話聲還未出口時,就聽見幻境那活潑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但下一刻,這聲音又在身邊響起,“我也沒穿小內(nèi)內(nèi),怎么了?小丫頭?我妨礙你吃飯睡覺上茅廁了?”
服部穗姬小嘴一啾,小腮一鼓,一字一頓地向外擠著道:“人-家-叫-服-部-穗-姬。”
“哦?你就是服部穗姬?”幻境眼目一驚,美眸上下打量,“嗯,穿戴跟那暴脾氣說的差不多……”
“什么?”服部穗姬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嗯?你不相信我沒穿小內(nèi)內(nèi)?”幻境柳眉微皺,說話間,其伸手就要拉起自己的白裙,“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沒穿小內(nèi)內(nèi),我跟姐姐是完全一樣的,你,你,你……”
服部穗姬見狀力喝一聲,“停!”隨后淡淡地說了一句,“人家信你?!?p> 服部穗姬這個驚啊,這女鬼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里還有男的呢,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小五郎哥哥也在這兒呢,這女鬼一言不合就拉裙子,萬一被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看到怎么辦,你不在意,自己還不干呢,你別污了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的眼……不對呀,自己沒說小內(nèi)內(nèi)的事啊,自己說的是……話說這女鬼為什么強調(diào)其與其姐姐是完全一樣的,而且還如此心急地來證明,莫非是……
服部穗姬思想間,在其話語后,萬茸玥在法聶晫懷中也開了口,其眼目微動,眼皮抬起,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了眨,隨后向著幻境開口道:“你不可以拉起裙子的,小五郎叔叔還在這里呢?!?p> 幻境看看服部穗姬,又看看法聶晫懷中的萬茸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幻境定了定神,其手并未放下裙子,而是把目光在法聶晫與凌鴛身上來回掃視起來,“你們兩個呢?”
“我?”凌鴛指了指自己,“我管你怎么樣呢,話說這個重要嘛?”
幻境怒氣上涌,“這個當然重要,快說,我是不是與姐姐一樣?”幻境看到凌鴛雙手捧著的那靈鴦蛋,隨即補了一句,“你不說信不信我把你媳婦搶了?”
凌鴛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在那心里想著,你與你姐姐一不一樣管我自己什么事,那個小內(nèi)內(nèi)是個什么東西?哦,小內(nèi)內(nèi)是……呵,你別說不穿小內(nèi)內(nèi)了,就是你什么都不穿,自己也沒興趣……
可當凌鴛這幻境要搶自己那還是顆蛋的媳婦時,其整個人瞬間炸了。凌鴛不等幻境話語落下,其捧著靈鴦蛋的雙手驟然合攏,瞬間往后一縮,開口就道:“一樣的,你與你姐姐一樣的,一樣的!”
幻境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頓時笑了,“嗯嗯,這蛋娶了你真的不錯,我看好你喲!”
什么叫這蛋娶了自己,凌鴛一頭得黑線,明明是自己娶了這蛋好嘛……娶蛋?這怎么這么別扭呢……啊呸,是自己找到了媳婦才對!
凌鴛心中在這吐著槽,而幻境說完那話之后,卻把目光投向了法聶晫,“喂,你叫小五郎哥哥還是小五郎叔叔?”
“什么?”服部穗姬驚呼一聲,隨后看向幻境的眼神變了變,那眼神好像是看白癡似的。
而法聶晫對此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就在其張開嘴剛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夢回的聲音卻從前方傳來,“此人就是法聶晫?!?p> “你是法聶晫?”幻境上下看了看法聶晫,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萬茸玥的身體后面,“怎么這么小?”
“死女鬼,你在看什么?”服部穗姬目光一驚,見幻境眼目所視之處,其瞬間炸了,那可是,可是自己未來的領(lǐng)地,這死女鬼簡直是挑戰(zhàn)自己的領(lǐng)土權(quán)!啊啊啊,看自己不砍死你……不對,這死女鬼本來就是死的……那就砍得這死女鬼魂飛魄散……
服部穗姬說話間,其右手之中,天叢云劍已經(jīng)逐漸凝聚成形,那架勢好像一言不合就要一劍砍過去……
幻境看到那天叢云劍也不生氣,其只是不咸不淡地開口道:“你說我現(xiàn)在看什么,不就是看這個小不點……”幻境說到這里,目光中漏出一絲狡黠之色,“哦,是法聶晫?!?p> 服部穗姬聽言一愣,也沒太注意幻境的表情中那一絲不對勁的神情,其只是下意識地在問了一句,“只是這樣?”
“不然呢?”幻境漏出一絲無害微笑,向服部穗姬反問了一句。
“人家以為……”服部穗姬小臉發(fā)紅,收起天叢云劍冷哼一聲,“哼,沒什么。”
幻境口處微張,好像還想對服部穗姬說些什么。法聶晫那還能讓這兩位在這里說天書,其抓住機會連忙出聲噼里啪啦地說一通,“我是法聶晫,請問夢回姐姐是如何知道的?還有我小名名喚五郎,幻境姐姐與夢回姐姐可以叫我五郎哦。”
“五郎?小名五郎,小五郎,小五郎哥哥,小五郎叔叔,嗯,有趣……”幻境喃喃地念著,突然其轉(zhuǎn)向夢回聲音傳來之處,開口喊道,“姐姐,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夢姐?”
幻境話音剛落,夢回那淡漠的聲音就傳來了,那聲音只是兩個字:“隨你?!?p> 幻境得到自己姐姐的肯定后,歡喜回了一句,“好哩,夢姐?!?p> 等幻境轉(zhuǎn)身看向法聶晫等人時,其發(fā)現(xiàn)剛才向砍自己那個女娃正神色怪異地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怪異的事似的。
也不怪服部穗姬眼神怪異,其現(xiàn)在算是知道其為什么覺得這名喚幻境的女鬼會給其一種違和感了,這心智分明就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乖乖小女娃嘛?可這個乖乖小女娃的心智卻有一個成年少女的外表,這不怪異那還這是怪了……
對于服部穗姬那怪異的神色,幻境也沒在意,其想起了先前那個重要的問題,于是其向法聶晫開口道:“喂,法聶晫,不對,是小五郎,小五,你還沒說我是否與幻境姐姐一樣呢?!?p> 呵,沒錯,這個問題對于幻境很重要很重要的……而法聶晫也沒有多想,其也不需要多想,這不明擺著嘛?還要想什么想……只是這小五聽著這么別扭呢……不過,法聶晫也沒去糾結(jié)一個名字,總比叫聶晫好吧……
于是,法聶晫在幻境語后,第一時間就接言道:“幻境姐姐與夢回姐姐……”
“等等,小五,你等等?!被镁惩蝗怀雎曋棺×朔檿尩脑捳Z,其眼神中充滿了忐忑,“還是我先告訴你我與夢姐為什么會知道你名字吧,夢姐,我可以說吧?”
幻境說著,又把身體轉(zhuǎn)向了夢回的方向,等待著其夢姐的回答。而夢回那淡漠的聲音也再次傳來,語氣與先前無般,那聲音道:“隨意?!?p> “好耶。”幻境歡喜地答應(yīng)一聲,在其想來其先把法聶晫的問題回答了,那法聶晫豈不是會念著其的好,從而讓法聶晫在回答其詢問時,能說出其想要的回答。有此想法,幻境當然是在得到其夢姐的首肯后,第一時間轉(zhuǎn)身就向法聶晫開口道,“小五,我與夢姐是聽一個暴脾氣說的,那暴脾氣說,七年后會有一個名喚法聶晫的人類帶著一只鴨子來到夢幻淵,叫夢姐跟著那名喚法聶晫的去什么萬法大陸,說是那個法聶晫,哦,也就是你,要學附法,但你陽于體盛,且消泄無門,如果再學習附法凝魄之法,恐會爆體身亡,固需夢姐以鬼王陰極之能,壓陽疏魄,助你修法凝魄,以成附法陽魄之圣界。而我夢姐也……”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凌鴛聽得一頭霧水,這消泄無門是當然了,自己這兄弟才多大,等幾年再學這附法凝魄不行嘛?那陽什么盛……找個人來個雙修不就完了嘛?一個不行,多找?guī)讉€,三修,四修不就行了,呵,再不濟,五修也行啊,反正喜歡自己這兄弟的女的那么多……至于讓一位鬼王來壓制嘛……等等,這幻境剛剛說自己是鴨子是那個什么暴脾氣說的,那不就是說……
凌鴛想到這里,也不管幻境是否會搶走其雙手捧著的靈鴦蛋了,其頓時出言打斷幻境的言語,出言道:“請等一下?!绷桫x用出了敬語,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其沒有一點兒攻擊能力呢,這幻境要是一個不高興,把其媳婦搶了就不好了,“你說你跟夢婆是聽了那暴脾氣才知道我的?那我這媳婦……”
“哦,那個蛋啊……”幻境也許是凌鴛那個請字的作用,其話語被打斷也不生氣,反而為凌鴛答疑解惑起來了,“……是那個暴脾氣給的?!?p> 凌鴛心中一沉,自己這是被算計了啊,是江偵楠?不對,是其長輩,最有可能的是教其預(yù)言之術(shù)的人,對,是其師父,只是這人是自己媳婦的恩人,還是說是殺鴨取卵的仇人,很有可能是前者……呵,殺鴨……呸呸呸……是殺鴦取卵,殺鴦取卵……
凌鴛心里在這想著,也不妨礙嘴上說話,其在幻境語后,看了一眼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隨即立馬追問道:“你可記得那暴脾氣長相了?”
“長相?”幻境想起其口中的暴脾氣,臉上就是一副氣憤的表情,“我管那暴脾氣長什么樣子呢,我只知道那暴脾氣把我給打了,是夢姐救得我,那時候我才三歲,三歲??!”
凌鴛頓時無語,七年前,你三歲,那現(xiàn)在那豈不是才十歲?你家十歲的娃娃個子這么高,身材發(fā)育的這么好,這明明就是雙十年華好嘛……
幻境才不管凌鴛在那想些什么呢,見凌鴛不說話,其就繼續(xù)開口道:“我剛才說到哪了?”幻境好像是在自己問自己,隨后又自己回答道,“哦,說到夢姐了。小五,夢姐在你達到圣界后,也可以……”
“你等等!”幻境剛想繼續(xù)對法聶晫接著說先前沒說完的話語時,卻聽見服部穗姬在那里叫?!?p> 幻境心道,這又怎么了?有完沒完了?能不能先讓我把話說完???
服部穗姬才不管這么多呢,其幾乎是沒有停頓的就繼續(xù)道:“死女鬼,你說人家的小五郎哥哥陽于體盛,消泄無門是什么意思?難,難道說,人家的小五郎哥哥那個方面有問題?”
服部穗姬聽見幻境對其的小五郎哥哥說的話,其越想越不對勁,消泄無門?,這么說起來,那小五郎哥哥豈不就是太監(jiān)了?不對,不對,如果小五郎哥哥是太監(jiān)的話,那又怎么會陽于體盛呢?除非是……服部穗姬想到這里,心中一片冰涼,但其仍舊是不死心,于是其硬著頭皮,臉都不知道被丟哪去了,向著幻境厲聲發(fā)問,其不死心,也不甘心,因為這是其托付一生的小五郎哥哥,因為這是其心中認定的老公,因為這是其崇拜的完美存在……
“哪個方面?”幻境還在郁悶,對于服部穗姬的話語也沒在意,由此,其就隨口反問了一句。
可服部穗姬聽言頓時急了,也不知道其在哪里把臉找回來了,其小臉通紅地向著先前幻境在法聶晫身上目光停留處看了一眼,“就是那個方面……”
服部穗姬音如蚊蠅,嬌羞不已,其就奇了怪了,這死女鬼明明剛才還在那兒侃侃而談小五郎哥哥的那個方面,而且這死女鬼在觀察自己小五郎哥哥時,那目光最后還在小五郎哥哥的那個地方停留,可這會這死女鬼卻在這里裝蒜,這分明是想毀了自己在自己小五郎哥哥心中的形象,但現(xiàn)在自己也顧不了這么多了,自己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的小五郎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大不了等問清楚了之后,一劍砍了這死女鬼就是了……
“哦,你說那個方面啊……”幻境看到服部穗姬眼目所向,哪還能不知道這小女娃說的是哪個方面,只是其有些詫異,不是說只有成年的物種才會在意那個方面的事情嘛?難道說這小女娃是……傳說中的早熟……
早熟?或許吧,可服部穗姬卻從不這樣認為,其只是多學了一點東西而已,只不過學東西的時候,其該學的其自然是學了,而那些不該學的……呵,其也學了……因為日精殿殿主曾說過,只有了解了世間百態(tài)后,才會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樣的人。于是,服部穗姬學萬法,看千世,觀百態(tài),凝一格。這一性格濃縮成一個字,那就是:萌。所以說,在客邂憶叫出悶搔女那三個字時,服部穗姬才會認為客邂憶叫的是萌少女。然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萌也是一種搔的表現(xiàn)形式,因此,客邂憶那個悶騷女的稱呼也可以說是比較貼切的……
但此時的服部穗姬管幻境認為其是早熟還是搔呢,其聽見幻境的話語,就知道幻境這是要說自己小五郎哥哥那個方面的事情了,于是,其豎起耳朵,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幻境的口形,生怕聽錯了一個字音……
對此,幻境倒是不以為意,其話語略停,目光看向一臉淡定的法聶晫,隨即繼續(xù)道:“……小五沒問題啊,只是你們?nèi)祟悓こ5呐耍静荒茏屝∥逵腥魏畏磻?yīng)的,除非小五其身已破,否則小五與你這小女娃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至于破小五身的人,那只有……”
“你這女鬼不會是說只有你那鬼王姐姐吧?可那女鬼自恃清高,恐怕是不愿意吧,所以你口中那暴脾氣才退而求其次,要求那女鬼來壓制人家小五郎哥哥身上的陽氣,從而讓人家的小五郎以附魄之法成就圣界,然后自行解決吧?你一直想說的話就是這些吧?”服部穗姬插言自己幫幻境說道,在其想來,幻境一定是想如此說的,于是,其就開了嘲諷……
服部穗姬一開始聽到幻境說自己的小五郎哥哥沒問題,那可以說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可其并沒有過于放心,因為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這很有可能比身體上的問題更麻煩。果然,幻境下面說的才是重點,服部穗姬沒想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竟然是對女的……不,是對普通女的沒感覺……那自己這體質(zhì)可以嘛……這死女鬼怎么說自己也不行,你知道自己的體質(zhì)嘛,自己不能難道你可以……不,不對,是你鬼王姐姐可以……可是那性情……
服部穗姬想到這里,于是就說出了上面的話語,可就在服部穗姬語落之后,幻境卻接言道:“不,不是幻境姐姐,我想說的也不是這些?!狈克爰犙圆铧c沒一頭栽在地上,幻境卻不在意服部穗姬的反應(yīng),其繼續(xù)道:“破小五之體的,乃是先天陰極之女,夢姐雖說也是陰極,可這是后天的,所以說夢姐只能壓制,而不能消泄。至于我想說的是……”
“幻境姐姐,你等一下……”幻境想說這下自己總該可以說自己一直沒說的話了吧,就一句,一句,可法聶晫的聲音還是打斷其的言語,其也不好說些什么,這一口一聲幻境姐姐叫的,好像把自己當成親姐姐了。無奈,幻境只聽法聶晫在那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狀態(tài)怎么樣?”
幻境一愣,下意識回答道:“我現(xiàn)在還好啊,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哦,那就好?!狈檿屘ь^向上望去,“幻境姐姐,你沒感覺到嘛?我們頭頂上有能量匯聚。我想這不是你與夢回姐姐弄的吧?!?p> “什么?”幻境一驚,連忙抬頭望去,果然,幾乎與周圍環(huán)境相同的黑灰光芒正在上方匯聚,隱隱約約想要組成一個長條形狀……
幻境心中駭然,要知道這夢幻淵可以說是地府中的一片凈土,就是那十殿閻羅任何一位要進來,只要沒有夢姐把結(jié)界打開,都只有從法聶晫一行人闖入的地方才能進入,而一旦來到這夢幻淵中,那就別想瞞過夢姐的感知,而且以自己與夢幻淵之間的聯(lián)系,竟然感覺不到這能量在自己頭頂之上匯聚,這怎么回事?這難道是……
幻境在這想著,而那條黑灰光芒的能量帶匯聚能量的速度驟然加快,隱約什么東西在這能量聚集處,若隱若現(xiàn)。隨著這能量帶越聚越寬,法聶晫感知到,這其中傳出的氣息與這地府之中的純粹的死氣是有所不同的,感覺中,在這死氣中還摻雜一絲衰敗之氣。不過,這絲衰敗之氣似乎被刻意隱藏,如果不仔細去感知的話,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也就是法聶晫所學的逍遙氣對這衰敗的氣息比較敏感,才能察覺到這一絲衰敗之氣,就連一向以擁有逆天感知力為保命手段的凌鴛,也是對這絲衰敗氣息毫無所覺的。
至于這死能匯聚,凌鴛起先還真沒感覺到,直到法聶晫說上面有能量匯聚,其才感知到自己頭頂之上有條能量帶正在凝聚。凌鴛這個驚啊,張口就哇哇大叫了起來,“媽呀,這什么鬼東西啊,為什么先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怕是……”幻境聽言隨口就答道,可剛開口又感覺不對,于是,其話風一轉(zhuǎn),對凌鴛大聲道,“不對,你這鴨子叫什么叫,這夢幻淵可是我與夢姐的地盤,我們都沒感覺到這死能匯聚,你一邊待著去!”
凌鴛郁悶啊,其很想說一句,你那感知力也能跟自己比?可凌鴛不敢說,天知道這名叫幻境的女鬼會不會先把自己的媳婦搶了,再去管那能量帶……只是自己這兄弟是如何感知到這明顯被人刻意隱藏的能量匯聚的?難道說自己這兄弟比自己感知力還高?不,這與感知力無關(guān),那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呢?不為什么,就是法聶晫抬頭剛好看見頭頂上那黑灰光芒正在凝聚……呵,法聶晫為什么會抬頭?因為其矮啊,你說一個七歲的娃娃有多高?四尺不到,法聶晫再高也頂多四尺,差點沒有萬茸玥的長弓長了……你說這身高看著那亭亭玉立的幻境那傾國又傾城的容顏,是不是要抬著頭。于是,法聶晫再次抬起頭,去望那絕世容顏時,其就發(fā)現(xiàn)了有黑灰目光在上方匯聚,因此,法聶晫就開口問了一句其目光所視的,那傾世之容幻境姐姐的狀態(tài),在其想來這黑灰目光怕是沖著幻境姐姐來的,因為這里歸幻境姐姐與夢回姐姐管,就算是來找其的,那也要跟管事的打個招呼吧。至于這黑灰目光是否就是幻境自己弄的,法聶晫問一句也好搞清楚情況。不過,現(xiàn)在聽幻境的話語,這能量帶似乎是不該出現(xiàn)的,而且看幻境的反應(yīng),這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法聶晫由此想法,而幻境剛才又在那里欲言又止,于是,其在幻境大聲跟凌鴛沒好氣地說道后,立馬出言問道:“幻境姐姐,這是什么?。俊?p> 正在藐視凌鴛的幻境驟然一頓,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法聶晫,“這個是什么東西用遮掩氣息的功法或是器物,在這凝聚地府的死能,其目的怕是破壞次元穩(wěn)定性,以純粹的力量,在兩個次元之間開辟的不穩(wěn)定通道,這也就是尋常所說因為各種原因存在于次元各個角落中的次元裂縫,只不過眼前這個看樣子是沖著你來的?!?p> 次元裂縫?沖自己來的?法聶晫心中一驚,下意識抬頭望去,這難道是跟降靈城前那次元門一樣的……
沒等法聶晫多想,其手中三尺短棍藍白兩光驟然閃亮,與此同時,遠處,一道黑光帶著無邊的陰氣駭然射向這黑灰能量帶。冰煙雪霧身影顯現(xiàn),二女抬頭只見那能量帶中的東西在黑光到來前的一剎那,突然一躍而出,向著自己二人的少主撲來。而那撲來的東西也不管后方傳來的爆炸聲響,口中火光閃爍,朝著下方就是一通噴射。
幻境見此情景,其冷哼一聲,右手五指張開,就那么迎上了下射而來的火柱。那仿佛有著無盡破壞力的火柱,竟然就在那柔弱無骨的纖纖素手處止住不前,給人一種不真實的對沖感。
那發(fā)出火柱的東西怎么可能就跟幻境這樣耗著,幻境只見火光一凝,一條火蛇繞柱而現(xiàn),自上方向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口。
幻境面對這一口非但沒有驚慌,其反而嘴角上揚,面容之上一片戲謔之色,“怎么?冥界的看門狗這是跑來地府討打了?”
幻境說話間,其擋住火柱的右手向前一震,雙腳猛地蹬地躍起,右腿反推就是一個回旋踢,踢得火柱連同火蛇一起飛出了天際,可伶那條火蛇還沒碰到幻境的一根頭發(fā)絲,就被其環(huán)繞的火柱給擊飛了……沒錯,這火蛇就是被其那搭檔,打了下頜給打飛的……
法聶晫在這火柱與火蛇飛了后,不經(jīng)向幻境問了一句,“幻境姐姐,這火柱不燙嘛?你沒事吧,你可是跟夢回姐姐一樣沒穿鞋襪的?!?p> 幻境一喜,“一樣!太好了,小五,你終于說我跟夢姐一樣了,耶!”
幻境說的話,竟然讓法聶晫無言以對,最后,其只能叫一聲,“幻境姐姐……”
“???”幻境瞬間會意,“哦,我沒事,這點小火還傷不到我……”
“你什么意思?!钡统谅曇繇懫?,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氣。
法聶晫尋著聲音望去,發(fā)現(xiàn)這聲音正是那自黑灰能量帶中沖出來的東西發(fā)出的。此時,那個東西在其語后,隨著砰的一聲傳來,其才剛剛落地……不,不應(yīng)該說這是東西,因為這不是東西,這是一條狗。只不過這狗與尋常的狗有所不同……
此狗三頸三頭,頸頭之間,蛇頭盤踞,其尾之形,亦是蛇尾。其全身黑褐,口弦連地,獠牙出口,兇狠異常。
“你說我什么意思?你來到我的地盤還問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穿越次元給穿傻了?”幻境絲毫不懼,其頭也不回地就反問了起來。
那三頭狗三個腦袋齊齊一呆,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可還沒等這三頭狗想如何答話呢,法聶晫卻在那開口道:“這條狗怎么這么眼熟?”
“不是吧,少主,這狗這么惡心,你竟然認識?”雪霧一臉得嫌棄,先前其與冰煙想說次元裂縫說不定是沖少主來的,二女雖然沒有什么攻擊能力,但是也不能在凝魄棍里看戲,想辦法把這次元裂縫關(guān)了才是正理啊。于是藍白光芒閃爍,冰煙雪霧隨之而現(xiàn),可剛一出現(xiàn),那次元門就被轟的連一點能量波動都沒了,只留下了一條三個腦袋噴火的小狗,雖說這小狗有兩三丈高,但看到這自稱叫幻境的……不對,是其姐姐給這女鬼臨時取名為幻境的,一擋一踢,就把這狗那攻勢給了結(jié)了,看得冰煙雪霧頓時大感無趣,就當二女要回去時,雪霧卻聽見自己的少主似乎認識這三個頭的狗,其不經(jīng)開口問了一句。
服部穗姬聽言隨口就是一句,“這不就是哈迪斯那條看門狗嘛,也不知道這狗與那小狗狗哪個厲害?!?p> 服部穗姬口中的小狗狗自然是諦聞了,只是那三頭狗聽這話語卻勃然大怒,“本尊乃冥王坐下地獄三頭犬,刻耳柏洛斯,掌管冥界進出大權(quán),爾等休得拿本尊與狗犬相比!”
服部穗姬一臉鄙視地上前兩步,“進出大權(quán)不就是看門的嘛,怎么不能和小狗狗相比了?你古文說的沒小狗狗好,脾氣也沒小狗狗溫,口水更沒小狗狗凈,祖宗亦沒小狗狗認,樣子還沒小狗狗麗,你做看門狗都會把客人嚇跑……”
“你給我閉嘴!”刻耳柏洛斯越聽越氣,終于,其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地張嘴一吼,“本尊奉冥王冥旨,前來地府擊殺那小子,竟然你找死,那本尊就先殺你!”
刻耳柏洛斯語后,猛然躍起,向著服部穗姬所在之處飛撲而去。只是在空中,刻耳柏洛斯左邊的頭卻開口問道:“喂,你廢話那么多干嘛?想殺直接撲上去咬不就行了?!?p> 刻耳柏洛斯右邊的頭答道:“你沒聽那女鬼說嘛,這是穿次元裂縫穿傻了。”
“兩位哥哥,這是皮癢了嘛?要不要小妹幫忙撓撓?”刻耳柏洛斯那三頸之上纏繞的蛇頭此言一出,那左右兩個紛紛阻音,隨即一臉兇神惡煞地張開嘴,咬向眼前的服部穗姬,那架勢,似乎是要把服部穗姬生吞活剝似的。
服部穗姬面對這三張兇惡的大嘴,小臉之上沒有一點的恐懼,那表情反而是一臉得嫌惡,“你這愛流口水的死狗,原來是四個頭,你知道不,雌雄同體是很不方便的?!狈克爰дf話間,身影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百尺開外,“話說你要不要去學個分體之法,把你們這四個腦袋都分了……”
刻耳柏洛斯一撲不中,與地面發(fā)出轟的一聲巨響,“你給本尊閉嘴!”刻耳柏洛斯聽到服部穗姬那聒噪的話語,其不經(jīng)怒吼出聲,“本尊毛發(fā)皆頭,分,分,分你個頭!”
刻耳柏洛斯說話間身上毛發(fā)如同刺猬炸起,根根褐發(fā)形如蛇頭,其上蛇眼猩紅光芒閃爍,大有一種千軍萬馬列陣之勢。
服部穗姬見此陣仗調(diào)頭就跑,其一邊跑一邊還大叫:“千頭怪啊,你這樣分怕是要分死了。小狗狗,你快過來幫人家把這千頭怪的頭都咬了啊!”
“咬?”刻耳柏洛斯看著服部穗姬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驟然消失也是一呆,其隨即大怒,想都不多想地就追了上去,其邊追還邊叫著,“哪里跑!對!咬!本尊要咬死你!你不是要分嘛?那本尊就把你千頭分尸!”
“喂,少主,這條狗到底是來干嘛的?”法聶晫一行人連同幻境,在刻耳柏洛斯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服部穗姬避開那下?lián)涞耐瑫r,閃身遠離。此時見刻耳柏洛斯追著服部穗姬就這么走了,雪霧不經(jīng)對刻耳柏洛斯那說其是奉命越次元來擊殺法聶晫的話語產(chǎn)生了懷疑,于是,雪霧隨口就像法聶晫問了一句。
別說雪霧不明白了,就是當事人法聶晫也是一頭霧水,可沒等法聶晫說些什么呢,凌鴛卻搶著解釋道:“這,這,這哪怪這條狗啊,分,分明就是服部妹子太拉仇恨了,那五連沒換做你,你能不氣嘛?恐怕就算是那什么冥王,面對這也會氣得夠嗆,更別說這只是一條頭腦簡單的看門狗了?!?p> 凌鴛在刻耳柏洛斯撲來時,那叫一個驚啊,直到現(xiàn)在,其說話都還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呢。
對此,雪霧自然是很不屑懟了一句,“你,你,你說的跟你見過這狗主子似的,說不定等這傻狗回去,那個冥王就要吃狗肉了……”雪霧說到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對,這狗太惡心了,反正我是下不了口。”
“你懂什么!”凌鴛頓時急了,“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呦呦呦!”雪霧看了凌鴛一眼,“你還懂這個?”
凌鴛一臉得意,“那是,我可是……”
凌鴛剛說到這兒,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其看見雪霧一臉撒嬌跑到自己兄弟面前,在哪嗲聲道:“少主,我餓了,我要吃……蛋!”
丫的!吃,吃……蛋,要不要這樣啊,昨晚還不夠啊,這大白天的……不對,這地府沒有白天黑夜的……那這么多人呢,你能不能克制點……凌鴛看了看法聶晫,不對,不是說自己這兄弟消泄無門嘛?而且這才七歲,那……我的媽呀,這究極體靈獸要吃的是自己媳婦,這……
想到這里,凌鴛的雙手不經(jīng)向后縮了縮,然后一臉警惕的看著雪霧。雪霧看到凌鴛那動作,噗滋一聲笑了出來。
“雪霧姐姐,現(xiàn)在不是吃東西的時候,我們快點去看看穗姬妹妹怎么樣了。”雖說法聶晫不認為那刻耳柏洛斯能對擁有日精殿三件仙靈之器的穗姬妹妹怎么樣,但總歸是不太放心的。于是,法聶晫接著雪霧的要求,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那小妹,我們回去吧?!北鶡熣f話間,拉著雪霧化作藍白兩光就隱沒在法聶晫左手中的凝魄棍里了。
冰煙知道,自己的小妹說餓,那純粹就是給那五行靈鴛添堵,自己兩姐妹從出生就是不吃東西的,既然自己這少主還有事,自己帶小妹回去就是了……
法聶晫看著藍白兩光隱沒,其緊了緊手中的三尺短棍,隨即對凌鴛說道:“大哥,我們走?;镁辰憬?,你就留在這等我們吧?!?p> “哎,兄弟……”凌鴛想說,兄弟,你大哥也留在這里等就好,可沒等凌鴛說完,法聶晫就沒影了……
而法聶晫只當自己那大哥答應(yīng)了,其還在心里想著,這大哥真好,這種危險的事情,大哥明明可以與幻境姐姐一起等的,結(jié)果呢,大哥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自己,要一起去,這難道是有了老婆后,大哥那勇氣就拿出來了?看來自己要快點找到老婆才行……
凌鴛如果知道法聶晫現(xiàn)在所想,那其一定會說,自己有了媳婦是更怕死了好嘛,自己還想跟媳婦天長地久過日子呢,是你不聽自己把話說完的……
“???小五,你不能去,那狗目標是你??!夢姐!”幻境正在那里想著,這是誰在夢幻淵開次元裂縫呢,突然聽到法聶晫要去刻耳柏洛斯那邊,其幾乎是與凌鴛其出聲,想攔住法聶晫,可是哪還有法聶晫半個人影。于是,幻境叫了一聲夢姐……
夢回淡淡地傳來兩個音:“隨其?!?p> 同一時間,法聶晫的話聲也從前方傳來,“幻境姐姐,我會小心的,沒事的?!?p> 幻境聽言也不墨跡,隨即答應(yīng)自己夢姐一聲,“好的?!比缓蠡镁尘推鹕砀松先ィ湟幻婕残幸幻孢€說道,“喂,小五,我跟你說說剛剛一直沒來得及說的話吧,你如果成了魄圣,那夢姐也能借助你的能力,以陰極稱仙,到那時夢姐就是雙法仙靈了……”
破圣?凌鴛一呆,這是什么圣?破敗之圣?呵呵……不對,是魄圣……咦,這怎么沒人了……
凌鴛四處看了看,隨即一個哆嗦,向著法聶晫與幻境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喂!等等我!陽氣盛體消泄難,陰極溶身解力辦。次元裂縫突聚現(xiàn),惡狗三頭一條犬。這個惡狗……”
凌鴛剛走,一道黑光自其所在地一閃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