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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法陰陽界

第二十六章 獸鬼人意明解亂,紅焰直豎艷火鸞

萬法陰陽界 柱子Yang 10777 2021-01-15 00:00:00

  凌鴛雖說自己等一下再回到法聶晫一行人那里,可其想起幻境剛剛在那三十六個半圓火球爆開時,幻境脫口而出的暴脾氣那三個字,凌鴛又下意識地邁開自己腳步,向著赤白光芒已經(jīng)消散的地方而去,這不是因為其不相信客邂憶所說將其打得哭爹喊娘的話語,而是其知道,如果幻境說的暴脾氣與幻境口中七年前的那個暴脾氣是同一個的話,那不就是說自己那兄弟的師父與把自己媳婦帶到這地府的人是一個人嘛?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兄弟的師父其目的又是什么?莫非是……

  凌鴛想到這里,其不經(jīng)停下了自己已經(jīng)抬起的腳步,目光落在了雙手捧著的靈鴦蛋上,心中思想連閃。就在這時,凌鴛的眼神變了變,雙目微動,眼目突然聚焦在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之上,隨即露出了一抹微笑……

  凌鴛前方五里外,白飄看著前方已經(jīng)消失的赤白光芒,其不經(jīng)有些呆滯地向黑蕩說道:“我說大哥,這火好像不玩了……”

  此時,黑蕩白飄前方十丈之外,已經(jīng)一片空曠,沒有一絲灰蒙蒙的霧氣,而遠(yuǎn)處的法聶晫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則透過面前這十丈寬的灰霧隱約可見。

  黑蕩眼看著法聶晫即將出那半徑五十丈的圓形目光無礙處,其就想立馬拉著刻耳柏洛斯跟上,可白飄的話語卻在這時響起。于是,黑蕩不經(jīng)開口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什么好像,沒看到人都走了嘛,快點跟上,不然……”黑蕩說話間,其扭頭向著白飄聲音傳來地地方看了一眼,可這一看,黑蕩頓時一愣,“鬼呢?”

  黑蕩目光所視,哪還有白飄半個鬼影,只留下自己的鎖鏈在地上靜靜地躺著。就當(dāng)黑蕩愣神間,白飄的話聲卻從前方傳來,“幻婆,您沒事吧,要不要小白抱抱,小白可是很強(qiáng)壯的哦!”

  黑蕩聽言頓時無語,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夢婆的妹妹,幻婆的便宜這家伙都敢占,這真是色得無可救藥了,想魂飛魄散也不帶這樣的,不過還好,這家伙還沒昏頭到去招惹法者身邊的女人,只是這也夠嗆了……

  黑蕩思想間都沒轉(zhuǎn)頭去看,其只聽幻境的話聲在前方道:“你給我滾!”下一刻,黑蕩耳邊傳來破空之聲,還有幻境后續(xù)的話語,“別來煩我,那個暴脾氣,又嚇了我一次,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不是,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凌鴛此話一出,其也一愣,其清楚的感覺到,就在同一時間,遠(yuǎn)在五里外的幻境也說出了同樣的言語。

  凌鴛這話對誰說的呢?沒錯,凌鴛這話正是對萬法學(xué)院學(xué)生會會長,學(xué)生首席顧問,一對瞇瞇眼帶著圓框眼鏡,一身潔白法師袍的江偵楠說的。而江偵楠身邊還扶著那身穿黑灰風(fēng)衣,只有十三歲的少女,一臉昏昏欲睡的原嘉貝。

  凌鴛在思緒萬千看自己的媳婦,那靈鴦蛋時,目光注意到了自己手上那從自己兄弟法聶晫手上拿過來的,那江偵楠所給的裝有江偵楠與原嘉貝的戒指,凌鴛不經(jīng)想起了那黃牛黨是個主修預(yù)言術(shù)的靈魔者,由此,其面容帶笑的就把這兩人都放了出來。

  由于原嘉貝的精神力連流界都未能達(dá)到,在通過次元門遭到比流界高五個大境界才能抵抗的精神反噬后,從而變得萎靡不振,有些不省人事,不過,其現(xiàn)在沒有精神紊亂就應(yīng)該偷著笑了。

  而江偵楠的精神力雖然也沒到圣界,但其的精神境界卻與服部穗姬只在伯仲之間,已是靈界末出,無限接近于圣界,那次元門的反噬確實也對其作用不大,其之所以會選擇進(jìn)入空間器物中,那還是擔(dān)心原嘉貝一個人在里面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至于讓原嘉貝與自己的師侄客邂憶一起進(jìn)八卦壺中,在聽到客邂憶那說收了的言語時,江偵楠就毫不猶豫把空間器物交給法聶晫了,并帶著原嘉貝一起隱沒在了空間器物的戒指之中。這也不怪江偵楠心眼小,試想一下,誰又能讓別的男的把自己的老婆收了,僅管這不是那么回事,但若是如此,江偵楠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然而法聶晫會不會好好保管這就不用擔(dān)心了,至少這空間器物本身價格就不低,還有法聶晫的人品,江偵楠也不曾懷疑過,而且還有其師侄在,再怎么說也不可能把這小小的戒指丟下吧,可現(xiàn)在這情況卻讓江偵楠有些發(fā)懵,這什么情況?

  江偵楠出來時,只見凌鴛雙眼發(fā)著綠光盯著自己,一副見到如花似玉的美女似的,這樣子,就差沒直接撲上來了……

  江偵楠見狀竟然把原嘉貝緊緊抱在懷中,一臉警惕地看著凌鴛,并開口道:“你,你要干嘛?我有老婆了,雖然有點小,現(xiàn)在還不能……但我很專情的,我可以等到天荒地老,你別過來,我,我對你沒,沒‘性’趣?!?p>  凌鴛一呆,隨即大怒說出了上面的話語,在說話間,其感覺遠(yuǎn)處幻境說出一樣的話語也是一愣,但幻境的話語也讓凌鴛更加堅定了其要知道那把自己媳婦帶到地府之人的目的了。于是,凌鴛繼續(xù)開口道:“我也有媳婦,誰對你有‘性’趣,我只想找你再問問,是誰把我媳婦帶到這地府夢幻淵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江偵楠得言,略微松了松摟著原嘉貝的雙手,其環(huán)視四周,不經(jīng)對于凌鴛的話語產(chǎn)生了疑惑,“這里是夢幻淵?”

  凌鴛也順著江偵楠的目光看去,呵,這里哪是淵啊,分明是山崖啊,說是夢幻崖還差不多……

  不過凌鴛也不管江偵楠信不信這是否是夢幻淵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問清楚那把自己媳婦帶到地府之中的人是不是自己兄弟的師父,以及那人的目的究竟何在,還有最重要的,那人是怎么得到自己媳婦的?

  有此想法,凌鴛自然是硬著頭皮開口道:“不要在意細(xì)節(jié),你快……”

  “等等!”江偵楠出言打斷凌鴛的話語說,其抬頭向上望去,隨即接著道,“好像有什么東西飛過來了……”

  凌鴛下意識地向上看了看,隨即有些隨意地開口道:“哦,那是白無常,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你還是快些說說……”凌鴛說到這里,把目光收回,剛想繼續(xù)問有關(guān)那把其媳婦帶到地府之人的事情時,其卻見江偵楠臉色已經(jīng)變了,那是猶如見到死神般得恐懼。凌鴛見狀,從捧著靈鴦蛋雙手騰出右手來,在江偵楠上看的目光前晃了晃,并開口繼續(xù)道,“江哥,你沒事吧?我那事……”

  “跑啊!”江偵楠哪還管凌鴛說的什么事,其右手后摟原嘉貝的纖腰,左手前抱原嘉貝的修腿,右肩抵在原嘉貝的小腹之上,扛著原嘉貝的嬌軀就跑,那架勢就像面前的凌鴛突然變成了洪水猛獸,要擇人而噬似的。

  “這什么情況?”凌鴛一臉呆滯地看著江偵楠帶著原嘉貝瞬間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其不經(jīng)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轟~啪~”下一刻,凌鴛只聽這夢幻的結(jié)界上方傳來轟的一聲,可沒等凌鴛從呆滯醒轉(zhuǎn)抬頭看去呢,其眼前一花,就聽面前響起啪的一聲,先前江偵楠與原嘉貝所在處出現(xiàn)了一個像是一條死狗趴在地上的白袍高帽長舌鬼,高帽尖頂,上書一見求財四個大字,沒錯,這長舌鬼就是白無常白飄。

  白飄在幻境說滾時,只覺得有一股大力瞬間把其帶飛,等其想做出反應(yīng),讓自身停下來時,白飄卻發(fā)現(xiàn)其已在百丈高空,且四周的空氣包括灰蒙蒙的霧氣都不能借力分毫,無奈,白飄也只能等著自然下墜了??勺尠罪h沒想到的是,這一飛竟然飛了有五里之遠(yuǎn),等其感受到夢幻淵的結(jié)界時,白飄已經(jīng)來不及有所應(yīng)對了,結(jié)果就是轟的一聲,一頭追了上去,隨后又是啪的一聲,四腿著地地落摔到江偵楠二人所停留的地上。

  對此,凌鴛自然是有所感應(yīng)的,只不過其現(xiàn)在卻嘴角抽搐地看著這白無常白飄,這還是那個勾魂索魄的白無常嘛?都不會緩沖一下嘛?難怪那黃牛黨扛著那丫頭扭頭就跑,不跑非被這白無常砸的魂魄離體不可……

  白飄可不管凌鴛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其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后,看見凌鴛正臉色怪異的看著自己,其連忙飄蕩而起,對著凌鴛連連躬身道:“小鬼不知鴨大哥在此,有所打擾,還請見諒,見諒……”

  白飄看到凌鴛時,已經(jīng)把幻境埋怨了一通了,也不知道幻婆抽什么風(fēng),脾氣變得這么大,以前也不見一下子弄飛五里遠(yuǎn),頂多也就二三里,這要是沒有結(jié)界,怕是這下子要飛個六七里了……話說飛就飛吧,可這三百六十度的,哪里不好飛,偏偏讓自己往這鴨子這里飛,這鴨子要是不高興自己,在法者其老人家耳邊說些什么壞話,自己可就完了……

  白飄言語思想間,只聽凌鴛怒言打斷其話語道:“你叫我什么?!”

  白飄一呆,“鴨大哥啊?”白飄頓了頓,隨即連忙接著道,“哦,是鴨子大哥,鴨子大哥……”

  鴨子大哥!凌鴛面目脹紅,頓時爆了,“鴨,鴨……鴨子你個頭,你才是鴨子,你全家都是鴨子!”

  白飄聽言頓時慌了,其暗罵自己蠢貨,就算對方是鴨子,自己也不該說出來啊,不知道這鴨子有貶低人的意思嘛?就算對方真是鴨子而不是人也不行……

  白飄一邊想著,另一邊竟然直接向著凌鴛跪下磕頭如搗蒜地急忙開口解釋道:“小鬼口拙,小鬼口拙,請大人不記小鬼過,不要計較,不要計較……”

  這怎么膽子這么小,凌鴛看著白飄連連磕頭,心中有些詫異,這白無常這么恐懼自己那兄弟嘛?自己那兄弟不是只是通界嘛?這白無常最起碼也比兄弟高了四個大境界,是圣界啊,這地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那個牛頭,再來就是這黑白無常,怎么都是見到自己的兄弟,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

  凌鴛雖然由此疑問,但其也沒有太當(dāng)回事,畢竟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江偵楠給其預(yù)言,凌鴛可不想去直接問法聶晫的師父。況且,凌鴛看著白飄如此作態(tài)也不是很舒服,還不如客邂憶那懟其來的順心,起碼那不是裝出來的。

  也不知道凌鴛這種心態(tài)是不是所謂的賤,總之其看到白飄又是磕頭,又是叫大人的,凌鴛的心中就是沒有一絲洋洋得意的感覺,反而伸出了幾分厭惡之情,因此,其有些不耐煩地向白飄大聲道:“停!”凌鴛話語間就邁開腳步就跑了出去,“我走了,你別再來礙事就行了?!?p>  走了?白飄聽言一愣,這算是放過自己了?不應(yīng)該吧?

  白飄抬頭看去,目光所視處,方圓十丈內(nèi),哪還有半個人影。白飄定了定神,想起剛剛飛下來時,其隱約看到有一個人影扛著什么東西向著其飛來的方向跑去。白飄由此思想連轉(zhuǎn),其吐著長舌頭,漏出了一抹詭異笑容……

  百丈開外,江偵楠扛著原嘉貝頭都不回地向著前方疾行,那架勢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兇狼惡犬追著似的,然而江偵楠兩人后方百丈內(nèi)卻沒有任何物體在奔馳,這就使得江偵楠帶著原嘉貝地奔跑有種無厘頭的感覺……

  快!再快點!江偵楠心中在不停地喊著,也不知道其究竟在怕些什么……

  “呦呦呦,你再跑快點,我要追上了哦。”江偵楠只聽一個尖細(xì)有些大舌頭的男聲在其耳畔響起,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江偵楠在這尖細(xì)的男聲響起后,其頓時心中一沉,下一刻,其竟然停下腳步,在原地環(huán)視了起來。

  “呦,怎么不跑了?快,再跑?。俊奔饧?xì)的男聲再次響起,似乎對江偵楠突然停下有些不滿。

  江偵楠對此,依舊是警惕地把四周掃了一遍,不過,其沒有再等尖細(xì)的男聲第三次出聲就率先開口道:“敢問可是白無常白七爺,陽間名為謝必安的白爺嘛?”

  “謝必安……哈哈哈哈……謝必安……哈哈哈哈……”尖細(xì)的男子放聲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么高興的言語,“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笑聲收歇,江偵楠心中一沉,從笑聲中,其可以感覺到,謝必安三個字怕是對于這笑聲的主人是禁忌的存在。果然,只聽那尖細(xì)的男聲隨后繼續(xù)道:“自我介紹一下,我乃十殿閻羅麾下,黑白無常中的白無常,自取名為白飄是也。那謝必安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十年前便是。至于你……嘖嘖,放下那個少女就可以滾了。”

  “白老鬼,你要干嘛?”江偵楠聽言臉色頓時變了,開什么玩笑,要自己老婆?這想都別想!頭可斷,血可流,老婆嬌妻不可辱!就算是同歸于盡,自己也不會讓任何人動嘉貝一片衣角!鬼也不行!

  江偵楠有此想法,其語氣上自然不會再與白飄客氣什么,只是白飄卻不以為意,竟然出聲解釋了起來,“哦,你說我想干什么,當(dāng)然是把那少女的魂魄勾出來玩玩,你要是要看著我玩,我倒是不介意哦,哈哈哈哈……”

  江偵楠在白飄說話時,其臉龐越脹越紅,等到白飄笑聲襲來的時候,江偵楠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只聽其開口急道:“靜、護(hù)、光?!?p>  十丈外的凌鴛聽見江偵楠口中發(fā)出三音,就知道要壞事,其連忙對后方大聲喊道:“白無常,你干了什么?快點停下!”

  凌鴛先前感覺到白飄對奔跑中的江偵楠施展了什么技能還是功法的,起初其是想出聲阻止的,可感受到江偵楠竟然停下了腳步,隨即還詢問了白飄是誰,凌鴛只是說白飄在幫其勸住江偵楠,所以其也就隨著白飄去了。但隨后江偵楠那個白老鬼的話語一出,凌鴛就是一愣,心道,這什么情況?然而,還沒等凌鴛有所反應(yīng)呢,其就感覺江偵楠體內(nèi)的力量像是要爆體而出似的。此時,凌鴛只見,隨著江偵楠口中每發(fā)出一個字音,就有一個對應(yīng)的單字自口處漸大而出,像是漂浮的符篆,在身體四周以順時針的方向旋轉(zhuǎn)著,隨時有攻擊的趨勢。

  “別別別,別動怒,你看,大人來了……”白飄得言哪敢怠慢,幾乎是爆著嗓子出聲勸阻江偵楠。

  江偵楠也是一呆,靜字隔音,護(hù)字御身,光字驅(qū)鬼,用這三字來對付白無常應(yīng)該是最佳選擇啊?可別說后兩個字了,就是單單這個靜字,這也沒用啊,這……除非白無常根本不在這里,而這聲音也不是由音波傳來的……

  江偵楠思想間,只見凌鴛站在十丈外,一臉警惕看著其,那樣子好像江偵楠只要一抬手,凌鴛就立馬跑路似的……

  江偵楠看看身旁三個環(huán)繞字,其想起白飄剛剛所說的大人,在江偵楠想,那個什么大人來也不可能用這三字去抵抗,由此,就索性把預(yù)言散了,讓凌鴛放心過來問問情況再說。

  “兄臺,剛才白無常說什么大人來了?這大人是誰?莫非是十殿閻羅中的一位?”江偵楠散去靜、護(hù)、光三字后見凌鴛還站在原地沒有過來的意思,其又掃視一下四周,確認(rèn)沒有什么異常后,這才向著凌鴛走去,并開口問道。

  凌鴛聽言嘴角一抽,那什么大人不就是在說自己嘛?自己是十殿閻羅中的一位?開什么玩笑?這白無常不是讓自己背黑鍋吧?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這是在找后臺?自己不是讓那家伙別來礙事嘛?這要壞事啊……

  凌鴛目光閃爍,看著江偵楠向著自己而來,其心中已有定計,那就是一問三不知,打死不承認(rèn)。凌鴛有此想法,其自然是上前迎上江偵楠,并開口道:“白無常?江哥,你看到了?在哪呢?”

  凌鴛神情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江偵楠身后,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就在這時,白飄的話語卻自凌鴛后方傳來,“大人,怎么了?你不是要與這少女一起玩嘛?小鬼幫你把這男的趕跑不就行了,何勞大人親自動手?”

  白飄此言一出,凌鴛與江偵楠二人臉上瞬間變了。

  江偵楠面露警惕之色,其知道,白飄所說的大人,就是自己剛才還稱呼兄臺,與其一起通過次元門來到地府,并還說自己有媳婦的青年,可沒想到,這青年是個禽獸,連十三歲的少女都不放過,虧得自己還把這家伙的老婆在地府的事情告訴其,哪成想,這人竟然有女童癖,嗯,自己的嘉貝還是女童……

  而此時,凌鴛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這就什么事???這個白無常……不對,簡直是白癡,大大的白癡!

  凌鴛思想間,也不管江偵楠了,竟然直接轉(zhuǎn)過身,跟白飄算起賬來了,“我什么時候要與那少女一起玩了!你這個白癡!我不是讓你滾嘛?!不要礙事嘛?!”

  “是是是,小鬼白癡,小鬼這就滾……”白飄想說,用魂魄之音把前面跑的家伙給嚇住,這可是其勾魂時,對待逃跑的目標(biāo)常用的計倆,本來白飄是想套凌鴛歡心的,可在其通過魂魄之音發(fā)現(xiàn),原嘉貝那魂魄的模樣堪稱一絕,一時間,白飄色之欲念大起,心念一轉(zhuǎn),在其想來,凌鴛說的不要礙事不就是不要礙其與這少女一起玩嘛?白飄心中得意,心想,大人玩人,自己玩魂,兩不耽誤啊,嘿嘿……但白飄現(xiàn)在聽凌鴛的言語似乎對女的不感“性”趣啊,反而對這男的情有獨鐘似的,白飄雖然知道凌鴛不讓其叫凌鴛鴨子,但是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為凌鴛本身就是喜歡男的,這才在意其叫凌鴛鴨子,于是,白飄又作死地繼續(xù)說了一句,“那個,大人,要不要小鬼幫大人把這男的抓起來,與大人一起玩?”

  “滾!”凌鴛頓時爆了,“玩你個頭!你才要男的呢!”

  凌鴛的爆吼驚得白飄一跳三丈高,隨后也不見其落下,就在上跳中,白飄已經(jīng)鴻飛冥冥,只留下其聲音還在凌鴛耳邊回蕩,“滾,小鬼馬上滾,馬上滾,滾,滾……”

  凌鴛這個氣啊,這白無常竟然嘴上說自己鴨子還不夠,腦子里還在那里想,真是看自己好欺負(fù)是不是?!

  白飄哪里敢欺負(fù)凌鴛啊,這還不是因為凌鴛自身過于敏感導(dǎo)致的,當(dāng)然,也是其沒有說清楚自己要干嘛,這才被白飄這個想拍馬屁的鬼,結(jié)果拍到了痔瘡上了……

  然而,凌鴛驟然想起還有個江偵楠在那里看著,所以其也不管鴨子還是什么痔瘡了,凌鴛頓時一個機(jī)靈,把目光轉(zhuǎn)向江偵楠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那個……江哥,這是那白癡自己的意思,嫂子沒事吧?要不我跟我那兄弟說說,讓其把那白無常滅了?”

  凌鴛憋屈啊,都是那個白癡鬧的,要不然自己也不用這樣低聲下氣地去討好這個黃牛黨,可是沒辦法,自己還有問題要這黃牛黨解答呢,唉,要不是白無常那個白癡,就憑借自己與這黃牛黨一起來到地府的這一點,自己相信只要黃牛黨知道的事情,其一定會說的,但現(xiàn)在……

  果然,凌鴛只見江偵楠面上警惕之色絲毫未減,仍舊是全神戒備地盯著其,似乎只要凌鴛有所舉動,江偵楠就要扛著原嘉貝轉(zhuǎn)身而跑似的。凌鴛心中苦笑,這怎么反過來了,這架勢不是自己剛才見到黃牛黨身邊三字環(huán)繞時,自己的反應(yīng)嘛,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也不怪江偵楠會有如此反應(yīng),一個白無常其就應(yīng)付不了,更別說讓白無常畢恭畢敬口中的大人了……江偵楠哪里知道,凌鴛只是鴨丈人勢,而自身是沒有一點兒攻擊能力的……

  “滅了就不必了吧,我想知道的是你老婆找到了嘛?”江偵楠也不能就這樣與凌鴛干耗著,其也想早點回到萬法學(xué)院,但江偵楠也不知道凌鴛對于其的嘉貝是否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所以其適當(dāng)?shù)脑囂揭幌铝桫x,以看看其反應(yīng)再做打算。

  此時,白飄要聽到江偵楠說不滅其的話語,其保證感謝江偵楠的十八代祖宗,如果江偵楠的十八代祖宗的魂魄在地府的話,白飄一定會像對待自己的祖宗似的供起來……

  而凌鴛聽到這話時,心中卻咯噔一下,其在人類商界混跡了十年,自然知道江偵楠言中之意。由此,凌鴛露出一抹欣慰地笑容……

  而江偵楠看到凌鴛的笑容時,只覺得這笑容像是色之勢起,淫容欲起的禽獸之人綻開的邪笑。

  就當(dāng)江偵楠怒目而視,張口欲言的時候,只見凌鴛雙手捧一顆三寸大小的蛋,此蛋灰白,隱隱有利銳之氣散發(fā)。

  江偵楠見此情景也是一制,但凌鴛的話語卻在這時響起,“辛虧江哥告知我媳婦在地府,我已經(jīng)找到我媳婦了,這顆蛋就是了。”

  這顆蛋就是了?開啥玩笑?江偵楠先是面容呆滯,隨后看了看滿臉笑容的凌鴛,其神情變得無比的怪異,“這真是你老婆?”

  “嗯,對??!”凌鴛連連點頭,隨即繼續(xù)對江偵楠開口道,言語之中充滿了炫耀之意,“我媳婦叫林鴦,而我叫凌鴛,怎么樣?是不是很配?”

  一顆蛋配一個人?還很配?江偵楠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蛋要是個爬行動物還好說,如果是一個鳥的話,那這一鳥一人配在一起就不是鴛鴦了,而是禽獸啊,看來自己想說其禽獸還是名副其實了?嗯,預(yù)言術(shù)居然有所長進(jìn),心想事……江偵楠思想間,突然一頓,其在心里喃喃地道,鴛鴦,鴛鴦,凌鴛,林鴦……不對,這人是那傳說中的靈獸……

  江偵楠想到這里,幾乎是脫口道:“兄臺,你是靈獸鴨子?”

  正在洋洋得意的凌鴛聽到江偵楠說其是鴨子,其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就開口怒道:“你說誰是鴨子?!”

  “對對對,這就沒錯了?!苯瓊砷钢呜惿硇我婚W,就來到了凌鴛身前三尺處,“五行靈鴛就是不能聽到別人說其鴨子的,這是種族屬性,改不了的……”

  凌鴛臉都綠了,什么叫種族屬性改不了的,自己可是為了媳婦什么都能改的,這意思就是說,自己在向幻境要媳婦時,叛種離族了?還有這是什么人?。棵髅髦雷约翰幌矚g有人叫自己鴨子,這黃牛黨還叫,這樣確認(rèn)自己的判斷有意思嘛?話說,媳婦這名字不能隨便說出口啊,這凌鴛跟林鴦再加上媳婦還不能幻化成人,這就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五彩鴛鴦,得想想辦法,不然……

  凌鴛這邊想著,只聽江偵楠在前方繼續(xù)道:“五行靈鴛還有一個屬性……”

  凌鴛聽到這里心都涼了,這,這黃牛黨該不會是想把自己燉了,給契約獸吃吧?這,這,這……凌鴛感受到白飄正在往黑蕩的方向趕去,其不經(jīng)在心里道,不是,白癡,不,是白無常白爺,我的大白啊,快回來,救駕啊……

  凌鴛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其可不會站在原地等誰來救其,因為凌鴛知道,方圓百丈內(nèi)連個螞蟻都沒有,就算白飄此時往回趕,也無濟(jì)于事了,所以,其只能靠自己。由此,凌鴛已經(jīng)腳底抹好了油了,下一瞬,就要飛奔跑路……

  可也在同一時間,江偵楠的話語再次響起,慢慢悠悠地在那里接著道:“那就是專情,想來確實是那白無常自作主張的……”江偵楠見氣氛有些不對,其不經(jīng)看了看周圍,然后開口道,“怎么了嘛?我說的有什么不對的嘛?”

  凌鴛看見江偵楠那瞇瞇眼,加上圓框眼鏡,正疑惑地盯著自己,其只想罵娘,凌鴛在萬法學(xué)院時,第一眼見到江偵楠時,其就想上去打一通了,現(xiàn)在被江偵楠的話語弄的差點沒嚇?biāo)?,這不開罵都對不起其媽!

  凌鴛口處微張,剛想出聲,江偵楠卻在這時靈光一現(xiàn),開口搶著道:“哦,你先前在問你老婆是誰帶到地府來的?以及這把你媳婦帶到地府來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是想問這兩件事吧?”

  凌鴛一呆,自己怎么把這事給忘了,一定是被氣的,被氣的……

  凌鴛越想越氣,不過,氣歸氣,其可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江偵楠杠起來,凌鴛十年經(jīng)商,已經(jīng)練出來一張橡皮臉,由此,凌鴛在一呆后,其就立馬換上了一張崇拜面龐,并且連連點頭,一副等待江偵楠授業(yè)解惑的模樣。

  而江偵楠見凌鴛那求學(xué)若渴的樣子,其也沒多想,竟然還真的裝起老師來,在凌鴛面前輕咳一聲,隨即開口道:“咳,預(yù)言術(shù),即出言成真,乃魔法之分支是也。你所問的兩件事,其實可以說是一件,然我并未得到預(yù)言,固無從說起……”江偵楠說到這里,其發(fā)現(xiàn)凌鴛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消失了,于是,江偵楠連忙話風(fēng)一轉(zhuǎn),“淡定,淡定,預(yù)言又不是占卜,我腦中沒有一絲意念也是沒辦法的。不過,據(jù)我所知,七年前,混沌靈鴛的蛋好像被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所得,我們一行人中不是有一位日精殿圣女嘛?或許其會知道一點。話說回來,我?guī)熤度四??不會是死了吧??p>  靈鴛翻了翻白眼,心道,有自己那兄弟在,恐怕你死了,你那師侄客少當(dāng)家的都不會死,至于腹部妹子……

  夢幻淵峭壁之上深處

  客邂憶看著前方在萬茸玥攙扶之下緩慢行走的法聶晫,其心中沒由得一陣心疼,想起剛才那場由三十六個半圓火球爆開發(fā)出的赤白光芒,客邂憶就來氣,這色小子的師父是來干嘛的,自己徒弟有生命危險,這師父還有心情在那光芒中看美女,完了現(xiàn)在在色小子筋疲力盡地從死亡邊緣回來后,還讓色小子立馬趕路,這師父是親的嘛?

  客邂憶看了看自己懷中的服部穗姬,其不經(jīng)喃喃地道:“真想把這悶搔女給扔了……”

  “邂憶姐姐,穗姬妹妹怎么了嘛?”客邂憶小聲嘀咕時,只聽見法聶晫的話聲自前方傳來,其巡音不經(jīng)抬頭看去,只見法聶晫在萬茸玥的支撐下站在丈余遠(yuǎn),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其。

  客邂憶腳步未停,目光微斜,“哼,色小子,你的穗姬妹妹好得很,我就是想起這悶搔女叫我老阿姨,所以想把這悶搔女給扔了,不行???”

  法聶晫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了其師父說過,女人都是喜怒無常的,不過,好像在邂憶姐姐這里,這一點尤為突出,邂憶姐姐先前可是自己吵著鬧著要出來抱穗姬妹妹的啊……

  想歸想,法聶晫對此也沒有什么不耐煩的情緒,既然客邂憶說了,那法聶晫也不能說個不字,非但如此,其在思想間,反而是露出一抹微笑,開口對客邂憶道:“邂憶姐姐,那我就把穗姬妹妹收入八卦壺中吧?!?p>  客邂憶看著法聶晫那不帶有一絲虛假的笑容,其也是一呆,在客邂憶想來,色小子現(xiàn)在氣若游絲,自己這不負(fù)責(zé)任的話語一出,色小子最起碼也要變變臉色吧,結(jié)果……是,色小子的臉色是變了,但這變得倒讓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對,這笑容怎么還帶有一絲歉意,丫的,這是心疼自己,還是跟自己客氣,弄的跟這悶搔女是你家的一樣,分明是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了啊,這色小子找抽啊……

  客邂憶想到這里,臉一下子黑了,幾乎是雙目噴火地盯著法聶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法聶晫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了……

  而法聶晫見自己的邂憶姐姐前一刻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但此時卻一臉憤恨地盯著自己。一時間,法聶晫也只能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架著自己的萬茸玥,以尋求解答。但萬茸玥與法聶晫的目光相對,其也只是搖了搖頭。無奈,法聶晫也認(rèn)為客邂憶是不愿意讓服部穗姬被其收進(jìn)八卦壺中,但法聶晫此刻也不可能去接過服部穗姬,其現(xiàn)在可還讓萬茸玥扶著呢。

  法聶晫不知道的是,要不是客邂憶看法聶晫連走路都困難,其也不會要把服部穗姬扔了,可法聶晫那笑容卻讓客邂憶很不爽,這么客氣對自己干嘛,這色小子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未婚妻啊……婚……客邂憶面部頓時僵硬了,自己怎么把這忘了?別說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就是結(jié)了,以色小子對婚姻概念,恐怕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這都要怪色小子那師父……

  客邂憶這邊一想到法聶晫的師父,那靈卦村先生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來了,“徒弟媳婦,怎么?不想抱徒弟小媳婦了?。亢唵?,艷赤顏!”

  隨著艷赤顏三音落下,客邂憶放眼望去,前方有一火柱直沖而起,帶著無邊威勢筆直向上,似乎是要沖破地府次元的枷鎖,貫穿去到另一個次元,去擊毀什么東西似的。而火柱赤紅,客邂憶隱約可見,有一鳥自柱底而出,隨即環(huán)柱飛起,離地十丈后,突然長鳴一聲,隨后雙翅后扇,帶著破空之勢,向著客邂憶沖來。

  火光掩身,在火鳥沖來之際,客邂憶才看清這突然出現(xiàn)的火鳥究竟為何物,此鳥體長丈余,翼展丈半。其頭羽單直三尺赤紅,尾羽四岔五尺四顏,四顏各曰:青白玄黃。四顏之外,翎羽朱紅,覺有燃燒之感。其之韻,有傲立百鳥之態(tài),其之貌,有逼近鳳凰之形。固,感之睥睨也。

  “鸞之丹鳳……”客邂憶看著這火鳥,其不經(jīng)下意識地出聲說道。

  “哦,邂憶姐姐,這不應(yīng)該說是丹鳳哦?!狈檿屄牭娇湾鈶浀难哉Z后,其微微一笑,“鸞,原本有五,分別為:赤鸞丹鳳,青鸞羽翔,白鸞化翼,玄鸞陰翥,黃鸞土符。赤顏師姑雖為赤鸞丹鳳,但其曾得另外四鸞的傳承,所以赤顏師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

  “是行鳳,我叫艷赤顏?!丙[鳥艷赤顏在法聶晫說話間已經(jīng)飛致法聶晫上方,并在上空盤旋飛翔,直到法聶晫說到最后時,艷赤顏這才在空中出聲道,“五五,哥哥讓我來接你兩個媳婦,那我先走了?”

  艷赤顏聲音清靈,其言語后,法聶晫只見面前的客邂憶抱著服部穗姬的身影,連同服部穗姬一起,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法聶晫抬頭望去,那艷赤顏已在空中劃出一條光影,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只留下法聶晫在萬茸玥攙扶下看著遠(yuǎn)處漸漸消失的火柱……

  法聶晫定了定神,不由得扭頭看著萬茸玥那靈動的大眼睛,其不經(jīng)笑了,“九兒,我們走吧?!?p>  萬茸玥見到自己的小五郎叔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當(dāng)然是綻開笑顏,歡喜地扶著法聶晫向前走去,并且回了一句,“嗯?!?p>  三里外,江偵楠扛著原嘉貝在后面追著凌鴛道:“我說凌兄臺,你確定那火柱不是什么鬼發(fā)出的嘛?”

  凌鴛的話語自江偵楠的前方傳來,“那是我那兄弟的師父召喚契約獸弄出的動靜,而那契約獸是鸞鳥!”

  “召喚一個契約獸整出這么大一個火柱,這法兄弟的師父到底是何許人也?”江偵楠在后方有些疑惑地道,突然凌鴛只聽江偵楠大叫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說鸞鳥?!靈獸鸞鳥?!”

  凌鴛還以為這黃牛黨要說什么呢,不就是鸞鳥嘛,等自己媳婦到了究極體,不說什么鸞鳥了,就是仙靈體的鳳凰,自己跟自己媳婦也能打上一打。只是這鸞鳥艷赤顏如果是自己兄弟師父的契約獸的話,那自己兄弟那師父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對自己媳婦不利的事情,除非……

  凌鴛想到這里,腦中一團(tuán)亂,其甩了甩頭,在奔跑間,不經(jīng)開口道:“請人詢問向一男,一鬼多事把意亂。忽得一線指日殿,火光直沖一鳥鸞。”

  凌鴛語后,只聽江偵楠在后方問道:“什么?靈兄臺,你說什么一鳥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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