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為你我什么都愿意!
許嬡瑤走后,凌浩然身邊清凈了許多,凌老太太因許氏母女的事,第一次對凌浩然有了一絲憐惜之情,她適當?shù)梅潘闪藢α韬迫坏恼瓶?,這讓凌浩然倍感意外。原以為沒了一個許嬡瑤,老太太一定會再給自己安排下一個,可沒想到這次老太太卻安慰凌浩然讓他安心做事業(yè),再婚的事往后由他自己全權做主,凌浩然雖覺得老太太的態(tài)度十分反常,可眼下對凌浩然來說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他終于有機會把她追回來了。
凌浩然將收集的證據(jù)整理好后準備發(fā)給紀安雅時,米國那邊警局打來了電話,
“凌先生,你好!這里是曼城中央警署,我們本次來電是想跟您確認是否出席下周二庭審?”,對話那頭警官禮貌地詢問道,
“庭審?案件有新進展了嗎?”,凌浩然疑惑地問道,
“您太太沒有知會您嗎?前天本案主犯已經(jīng)自首,紀小姐已來現(xiàn)場聽審,審訊資料我們也已通過郵件形式發(fā)到您太太郵箱中,相關信息可詢問您太太?!?,警官耐心地解釋道,
“好,那我晚點和我確認下,下周出庭信息麻煩您發(fā)我郵箱,我會和我太太準時出席。”,凌浩然禮貌地回復道,
“好,稍后我們就發(fā)給您,感謝您的配合,再見!”,警官說完后禮貌地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凌浩然緊接著撥打了那個未知號碼,
“boss,有何指示?”,對方立馬響應道,
“趕緊給我去調那個案件最新的卷宗,剛剛警局給我電話說主犯自首了!”,凌浩然眉頭緊皺地說道,
“好!”,對方秒掛電話,
10分鐘后凌浩然電腦上顯示收到一封新郵件,是對方發(fā)過來的新案宗,上面寫著主犯是老李的太太,一個退隱社會近20年的全職主婦竟然能策劃一起跨國綁架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正當凌浩然拿起手機準備再次撥打那個號碼時,對方先打了過來,
“boss,我們跟蹤過發(fā)帖的IP,確實是從老李別墅那里發(fā)出的,我們順便查看了別墅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他們使用的外部儲存模式,所有監(jiān)控視頻是定期更換儲存卡保存的,案發(fā)前的監(jiān)控儲存卡已更換,我們無法調到相關視頻?!?,對方歉意地說道,
“沒事,意料之中的事,你們繼續(xù)盯著許嬡瑤那邊就好!”,凌浩然坦然地說道,
“我正要跟你匯報許小姐這邊的情況,我們隱藏在公寓附近的人反饋在他們蹲點前已經(jīng)有人對公寓進行了清場,許小姐所在的那層其他三間公寓已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全部租下了,而且簽的無限期合同。不過我們提前做了plan B,已租下在她樓上的公寓?!?,對方利落地說道,
“你讓他們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凌浩然平和地叮囑道,
“明白!”,對方回應后掛了電話,
凌浩然放下手機,他輕嘆了一口氣并整個人仰躺在辦公椅上,他知道紀安雅定是不會接受這個結果的,可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只能判斷許嬡瑤背后另有高人,原本明朗的調查方向再次陷入窘境。凌浩然細想過后突然覺察到也許之前是自己想錯了,對方做事如此縝密,怎么會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的那般明顯,或許是對方為了混淆他的視聽而故意為之,看來許嬡瑤背后之人絕非善類。而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凌浩然至今也沒能明白,如若那個人是許嬡瑤之前的愛人,想通過這些事讓自己與許嬡瑤分手,其實大可讓許嬡瑤自己提出就好,何必制造這么大動靜,凌浩然隱約覺得這絕非男女情愛的愛恨糾葛,背后定是有更大的陰謀,一想到這他突然心口一緊,若此事真像自己揣測的這般,那定是不能讓紀安雅再深陷其中,凌浩然決定下周開庭后一定要找個時間和紀安雅好好談談,他不想讓他們彼此深陷在之前的誤會中。
而此時在米國的紀安雅自上次聽審完后也覺察到事態(tài)有異,她命人多方打聽到許嬡瑤在曼城公寓的地址,但同樣得到的消息也是她所住樓層已被保護起來,外人無法接近,且紀安雅的人告訴她還有另外一波人也在監(jiān)視著許嬡瑤,紀安雅聽后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那波人定是凌浩然派的,看來許嬡瑤所謂的療養(yǎng)可能是個幌子,凌浩然和她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很快紀安雅心中的這個謎團便得到了答案。
今天是綁架案的第二次庭審,紀安雅在小馨的陪同下來到法庭,而許嬡瑤卻是在代理律師的陪同下出席,則讓紀安雅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出紀安雅所料,開庭后老李夫人依舊按照之前在警局的供詞原封不動的復數(shù)了一遍,相關證據(jù)也一一呈現(xiàn)在法官和陪審團眼前,一切看上去都毫無破綻,紀安雅知道自己現(xiàn)在做任何的反駁都是徒勞,這件事只能這樣不了了之。最終法官宣判老李夫人蓄意謀害罪,這個案件總算了結,但由于老李夫人非米國本國人,案件涉及跨國處刑,具體刑事處理還要通過大使館與國內溝通,這是一個漫長且變數(shù)極大的過程,紀安雅知道這是背后真正主使的計謀。但經(jīng)過之前和凌浩然多番“談判”失敗,紀安雅早已無心再糾結案件的真相,現(xiàn)在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第二天一早紀安雅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她頂著一臉起床氣沖出房間,正看到小馨也一臉怨氣地走去應門,
“誰???”,小馨怒吼道,
“老紀,快開門!別睡啦!”,門外一個男生大喊道,
紀安雅一聽是肖晨的聲音,便讓小馨開了門,肖晨第一眼見開門的是小馨時有些懵,直到聽到紀安雅叫他,他才反應過來小馨是紀安雅的舍友,于是肖晨故作一副主人姿態(tài)走進屋內,
“小晨晨你怎么來了?店里生意不做了嗎?我說你可用點心,我還等著分紅過日子呢!”,紀安雅一副老板姿態(tài)訓話道,
“知道啦,紀老板!不過生意再重要也沒有我堂哥和堂嫂重要不是么,我這不是給您送婚紗來了么,下周三就要舉辦婚禮了,你再不走心,咱流程還是要認真走的不是嗎?”,肖晨恭維地說道,
“哎喲~真是辛苦肖老板了,為我和你哥的婚禮操碎了心!不過你這好像話里有話啊,什么叫我不走心,我這不是前陣子有事在忙嘛,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我要美美的做新娘了!”,紀安雅佯裝輕松地說道,
“那太好了,咱全宇最美的準新娘,趕緊收拾下跟我出門吧!”,肖晨笑瞇瞇地說道,
“好,你在客廳先坐著休息會兒。我先去煮點餃子,前兩天特意去中華城買了茴香,你一會兒嘗嘗我家小妮子的好手藝!”,紀安雅邊說邊往廚房走去,
小馨攔住了紀安雅并示意自己去煮,讓紀安雅回房間去洗漱準備。半小時后紀安雅簡單收拾完后走出房間,而肖晨早早被餃子香吸引住,已坐在餐桌前放肆造起來,
“怎么樣?味道一級棒吧!一會兒打包些給你哥也嘗嘗!”,紀安雅得意地說道,
“不用管他了,他說有幾臺大手術要做,今天去不了,說過兩天再去試?!保こ侩S性地說道,
“你不是為了多吃幾個餃子騙我的吧,昨晚我跟你哥可是說好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飯的!”,紀安雅質疑道,
“有你的,老紀!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個無良吃貨嗎?連自己老哥都坑!”,肖晨故作生氣地說道,
“難道不是嗎?你瞧瞧碟子里還剩幾個餃子,我的那份都被你吃光了!”,紀安雅一臉嫌棄地說道,
正當紀安雅和肖晨“愉快”地拌嘴時,小馨從廚房又端出一碟餃子,紀安雅見狀立馬搶到自己手中護住,肖晨故作一臉鄙視瞟了一眼紀安雅,然后埋頭接著吃餃子,紀安雅拉著小馨趕緊坐下吃早餐,三人有說有笑地一起吃著早餐。飯后肖晨“懂事”地在廚房收尾,紀安雅和小馨則回房間換衣服,半小時后三人一同離開公寓,肖晨自己開車載著紀安雅和小馨前往自己朋友的婚紗店。車快到店門口時,紀安雅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她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車開到門口后,艾利主動走到車前和紀安雅打招呼,
“Hi,安雅!好久不見!”,艾利熱情地打著招呼,
“這下你相信了吧,我哥說他不在,你要是有任何需要就跟艾利說!”,肖晨平和地說道,
紀安雅和小馨先下了車隨艾利進了婚紗店,見他們一行人走進來,一名店員熱情地迎面走上來,另一名店員則去后場叫店長。店員招呼紀安雅先在待客區(qū)坐下休息,肖晨停好車后也進了店,這時店長從后場揚揚灑灑走了出來,
“看來人都到齊了呀,讓我來好好看看我們的準新娘!”,店長邊走邊興奮地說道,
“店長,你好!我是紀安雅!”,紀安雅起身并禮貌地和店長打招呼,
“哇塞,晨,你真是難得靠譜一回,紀小姐果真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呀,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她穿上你的那件大作了!”,店長滿心期待地說道,
店長親自為紀安雅一行人領路往后場走去,店員引導紀安雅往更衣間走出,而店長卻領著肖晨他們往另一邊走去,紀安雅不知為何覺得外面異常安靜,店員仔細地為紀安雅穿上婚紗,相比之前那件一字肩款,肖晨特意為紀安雅設計了長擺魚尾款,這樣的款式更能彰顯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而且整件婚紗沒有一顆水晶之類閃亮的珠寶,全是肖晨親手用金銀絲線縫制的立體花式。店員為紀安雅繼續(xù)盤著發(fā)式,而紀安雅看著鏡中的自己竟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店員示意紀安雅已更衣完畢,她提醒站在簾子外的同事準新娘已準備好,這時兩位店員同時將簾子拉開。
紀安雅害羞地慢慢抬起頭望向前方,可當她與眼前的人四目相對時,紀安雅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直到他走上前牽起她的手并深深地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凌浩然,你怎么在這?”,紀安雅詫異地問道,
紀安雅迅速反應過來并想將手收回,可凌浩然卻越握越緊,
“安雅,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家吧!”,凌浩然溫柔地說道,
“凌浩然,搞什么?!我下周就結婚了,你在這說什么瘋話?”,紀安雅慌張地說道,
“安雅,對不起,之前是我錯了,我們和好吧,回到我身邊,你知道我需要你!”,凌浩然哽咽地哀求道,
他突然用力將紀安雅拉進自己懷里并用力抱住她,紀安雅拼命掙脫卻根本沒法從凌浩然懷里逃脫,
“凌浩然,你放開我,你別忘了你已經(jīng)結婚了!”,紀安雅撕心裂肺地大吼道,
紀安雅的喊聲引起了一直坐在更衣室外的其他人的注意,小馨起身欲往更衣室方向走,卻被肖晨攔下了,他示意小馨不要插手,給凌浩然和紀安雅一點時間。而凌浩然聽到剛剛那句話“你已經(jīng)結婚”后突然失落地松開了紀安雅,他落寞地從更衣室里走出來,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自那天以后凌浩然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紀安雅眼前,一切好似都順利進行著,終于婚禮如期到來了。
紀安雅穿著婚紗美美地挽著自己父親走進教堂,她帶著幸福地微笑朝肖恩緩緩走去,肖恩從紀父手中接過紀安雅的手,他們在大家的見證下相互起誓,正當神父按照往常流程向在場所有人示意有無人反對時,突然禁閉的大門被用力地打開,
“我反對!”,凌浩然從教堂內大喊道,
所有人都望向大門口,凌浩然穿著一襲全黑西裝,午時烈烈的陽光從他的背后照進來,凌浩然就像從天而降的黑馬王子一般來勢洶洶地沖進教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