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熬到了周末,秦飛之前已經和王楚云約好了一塊出游。
朱倩提醒小姐女孩子最好少拋頭露面,但是王楚云毫不介意,她不喜歡憋在家里,雖生在都城,可自打出生以來還沒有好好看過家門外面的世界。
秦飛和小六子、王楚云和朱倩四人在永安城的街道上走著,路邊到處都是擺攤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但沒有幾個人購買東西,看似一片祥和的都城其實早就因連年的爭戰(zhàn)沒有了往日的繁華,任何戰(zhàn)爭最終受累的都是百姓。
街道兩邊不時走過來幾個乞討的人,手里拿個破碗,王楚云想往他們的碗里扔些錢,但被秦飛攔住了,王楚云不解其意。
秦飛告訴她如果給其中一個乞丐錢,那么周圍的人都會以為她是好人,都會來要錢,那樣就不用想著能離開此地了。
但是王楚云看著他們還是于心不忍,還是想幫他們,秦飛教給她一個辦法,到附近的酒樓買些饅頭或者菜讓小二分給他們,生逢亂世不過是為了活命,有了吃的就能繼續(xù)生存。
正好是中午了,到了飯點,四人走進了一個酒樓,喚作:飛鵬酒樓。
酒樓里生意蕭條,沒有幾個人吃飯,見有人走進來小二飛快的趕過來招呼著,他安排他們就在一樓大廳里坐下了。
小六子已經領了少爺?shù)拿?,他跟個老大人似的給小二交待著好吃的菜上幾個,然后再給外面的乞丐一些饅頭,錢都算在自己賬上。
秦飛和王楚云讓小六子、朱倩二人一塊坐下吃,因為幾人年歲尚小沒有喝酒。
小六子突然提道:“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難道淳于北四人被打怕了,不敢再欺負少爺了?!?,秦飛和王楚云都搖搖頭,他們知道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王楚云又問秦飛:“只聽你說過你父親經商,不知是什么買賣?”。
秦飛道:“人永遠離不開的不過是衣、食、住、行四字,而這個世道有吃的才能生存,我父親經營的就是糧食,不過因為連年戰(zhàn)爭,糧食也是緊缺,而且賦稅又重,一年下來也掙不了幾個錢?!?p> 秦飛在說著時,他扭頭看到有個人左手里舉著個幡進來了,此人身形、容貌皆是一般,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身穿布衣長衫,右手拿著個八卦,一看就是個算命的。
小二招呼此人坐下,他只點了碗面吃,小二搖搖頭。
在等待上面的時間,他來到了四人身前,細細打量著王楚云,后又看看秦飛,搖頭不語。
小六子站起來讓他離開,秦飛讓小六子坐下。
突然他發(fā)話了,“小姐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個練武的奇才?!?p> “嗯?奶奶的,這算命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王楚云心想。
“是不是還有個武林秘籍要賣給我啊,多少錢?。俊?,她問道。
“非也非也,我不賣秘籍,小姐不信也罷,那我給小姐和小少爺算上一卦如何,不靈不收錢,靈的話只管替我付了面錢即可?!?p> 秦飛來了興致,抬頭看著他點了下頭,算是應允。
這人說道:“少爺家是經商。”,秦飛以為他剛才說著自己父親時這人剛巧進來聽到了也就沒答話。
這人繼續(xù)說道:“小姐父親位極人臣?!保醭菩南胝J識自己的人不少稍微一打聽也就知道了,她也沒答話。
這人繼續(xù)吟道:“錦繡前程正當年,亂世英雄也枉然。落難自有貴人助,佛前再續(xù)前世緣?!?,說完他瞥了一眼秦飛。
”卿本無心亂凡塵,奈何鵲橋筑緣姻。亂世多有磨難在,最是難得持本心?!埃挚戳艘谎弁醭?。
在幾人云里霧里時,小二端上來了他的面,他回到座位上吃了起來。
其間秦飛想過來問一下什么意思,但又止住了。
很快那人吃完了面,問小二多少錢,小二道:”兩文錢?!埃湍贸鲥X來付錢。
秦飛說:”您的錢我來付?!埃侨说溃骸蹦銈儾恍盼艺f的,錢當然由我自己出?!埃锻赍X,那人就走了出去。
這時就有其他桌吃飯的竊竊私語:”剛才那人是不是傳說中的秋道人啊,傳言他是個神算子,輕易不給人算命,而且是個功夫大家,傳言當今圣上曾邀他去宮里做國師都被他拒絕了?!?p> ”道人不得是穿道服嗎,那他怎么這身裝扮啊?“
“他不是常人,行事風格自然不與常人相同。”
四人聽著面面相覷,食不知味。小六子這時站起來趕到門口,想去追他,哪還有那人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