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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雪尚在人依稀

第八十五章 演武大會:三鋒逐

風(fēng)雪尚在人依稀 百里鈴軒 4082 2021-07-11 23:30:30

  鋒芒六角新秀武,旗開三首龍鳳逐。

  演武大會第十日,依真背著皓月劍,不茍言笑神情自然似是冷靜非常,但內(nèi)心卻緊張的很。左右撇了一眼,見同臺二人亦是如平常神色,不知是否如她一樣。而臺下眾人匯聚交談,雖嘈雜但也能聽到一些東西,只是不清楚其中的幾句是不是說她,這讓她更為緊張。

  默默調(diào)整了片刻情緒,依真抬頭往斜側(cè)方觀試臺上高處望去,他們來時就有看見兩面立起卻并未打開的旗幟,雖不知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卻是能依稀看見里面的顏色。

  左紅右青,若是她想的沒錯,這應(yīng)該就是用來分場次的,也不知尊者們打算怎么排布,難道還是抽簽?

  沒過多久,臺下頓時安靜。轉(zhuǎn)過身抬頭望去,意外的是他們看到的不是祈掌門,而是祈掌門最得意的弟子説聞舟。祈掌門本人則坐在主位上,與其他各門派的尊者一起凝視著鳴劍臺上的他們。

  依真望著説聞舟,看來確實如多年前柳師叔說的那樣,全同下一任掌門非他莫屬了。能被自己的師尊如此看重,

  被鳴劍臺上的三人打量著的説聞舟低著頭回看著他們,隨后高聲言道:“經(jīng)過昨日的角逐,恭喜你們?nèi)耍銈兊拿找呀?jīng)在此次演武大會前三榜內(nèi),至于排名的順序,便要看這最后的三日?!?p>  “觀試臺上立著的兩面旗幟便是你們這一輪的順序,兩日,兩局,第一場輸者比試完后到觀試臺領(lǐng)取上品回元丹,翌日與另一人再行比試。奪得旗者勝,離場判輸,兩場勝者進(jìn)入最后一日的比試。若第二場上第一場的輸者勝出,則明日便是最后一日。”

  介紹完比武方式,説聞舟抬手一化,一盒沒有蓋子的小盒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他接著說道:“比武人選由掌門親自與此盒中抽取,第一場,赤旗場。”

  順著他的話,三人再次看向兩個被繩子包著的旗幟,這次在他說話的檔口,一全同弟子端著方盤走了上來,盤中放著他們?nèi)松弦惠喌拿啤K麄儗⒏髯缘拿剖掌?,一旁的全同弟子退了下去,他并未提到名牌的處理,想來?yīng)該是給他們留作紀(jì)念的東西?

  待説聞舟說完,觀試臺上弟子便運(yùn)一道劍氣,將紅色旗幟的繩子隔斷,旗面隨微風(fēng)揚(yáng)起,他們終于看到了旗子內(nèi)部的樣子。赤色旗面上有著全同的徽紋,能看出這是金絲繡上的,做工十分精細(xì),如此定然不是臨時準(zhǔn)備,許是在演武大會開始時便已經(jīng)做好了的,另一邊的青色旗幟或許也跟這相同。

  赤旗亮出,説聞舟拿著盒子走到祈掌門面前,祈掌門在眾尊的注視下依次從盒子中隨即拿出兩只竹筒,并將它們交給了説聞舟。

  説聞舟拿著竹筒走回高臺邊,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里面東西取了出來。提著棍子一角往下輕甩,手一松,兩張絹布軸往下落去,掛在了兩處突出頃刻間長條的絹布落下,絹布上的名字赫然所見。

  依真看著上面的名字,左右都不是她。

  “第一場,赤旗場,成崛、浮浪游。”

  一全同弟子報完幕,依真望了二人一眼,與二人點(diǎn)頭示意后便退了下去,從前方高臺下的樓梯往高臺上走去。

  鳴劍臺上,在成崛、浮浪游二人分別走至月陽二點(diǎn)處安定,狂風(fēng)大作迷了眾眼。待風(fēng)卷散去,鳴劍臺上已經(jīng)變了個樣子。

  只見鳴劍臺上弓羽極不規(guī)整的歪倒、斜立于臺面,空白的符紙自空中飄下卻遮不住視線內(nèi)高矮不一的幾根粗木樁臺,而與觀試太相似卻小了不少的赤色旗幟立于最高處。

  依真穩(wěn)住身體,待風(fēng)卷停后快速了跑了上去,與臺上眾尊者拜見過后便來凌師叔身邊,她看著鳴劍臺上已然大變的模樣感到有些驚訝。

  “這是怎么回事?”她小聲的問道。

  忽略周圍人短暫的注視,凌玄瑩笑著與她解釋道:“全同文澤君的陣法,你明日大致也是這樣。”

  陣法?

  依真開靈視一探,臺上正比試的人下方確實有以靈力繪制的大型陣法,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多層的疊加。

  她記得有關(guān)陣法的書上提到過,這種多層疊加陣法消耗挺大的。不過既然是尊者,那這消耗應(yīng)不是問題。

  將靈視收起,依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臺上的人,明日她便會跟其中一人對壘,借此機(jī)會她可以再好好觀察他們的武學(xué),最好是能找到弱點(diǎn),這樣便能讓她輕松一些。

  鳴劍臺上,銀羽箭矢急驟而下,浮浪游躍上高一些的木臺,成崛見狀同躍而起,以劍氣帶符紙襲向伏游浪腳下。浮浪游向后跳開躲往了,符紙被訂上木臺,向上卷起一道風(fēng)卷伴著數(shù)道寒刃。

  浮浪游在躲避寒刃的空隙,仔細(xì)看了看那被訂上木臺的符紙,因剛剛躲閃迅速而未看清,這次幾眼終于看了個明白。最上面的風(fēng)符下還有兩張符紙。啟靈識一看,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符紙之上有著不少密麻符文,這些符文組成了一個符陣。

  只是這樣,那他可就麻煩了,在符陣未停止作用前都得躲著攻勢,且不要靠近那幾張符紙,或者想辦法將那繪這符陣的符紙銷毀。

  因攻擊而無奈落下地面的浮浪游選擇銷毀符紙,想著今日他無法靠近,那成崛也別想。手中的銀羽化為弓,如之前的一場一樣拉著弓弦認(rèn)血滴滑下。數(shù)道殷紅箭矢由弓弦發(fā)出,干擾著成崛的攀登。

  任由銀弓高空懸掛,又發(fā)出數(shù)道箭矢構(gòu)成箭雨陣術(shù),如此封住成崛去路。隨后從拿出一根深色木簪,只一輕擺這深色木簪便變?yōu)榱艘粋€深色木劍,運(yùn)劍式朝著那被訂上的符紙斬去。

  這是化物轉(zhuǎn)形,此術(shù)一施展依真的目光便放在了他一人身上?;镛D(zhuǎn)形之法她也有學(xué),但她無法堅持多久,最多半個時辰便會消耗光自身的氣力,更別說在還要施展其他的術(shù)法或者武學(xué)招式,實際運(yùn)用到武斗場上恐怕最多也堅持不到三刻。

  今日所見,依真實在好奇他浮浪游在使用了不少招式更施展了一個較大型陣法之下,能再使用多久這化物轉(zhuǎn)形。

  然而浮浪游在將符紙斬斷后便收了術(shù)法,手中的木劍重新變回了木簪被他收回。這個行為十分明顯是為了節(jié)省氣力,如此看來現(xiàn)在他剩下的內(nèi)力估計也不夠使用太長時間。依真見狀并不覺得失望,反而有了一點(diǎn)輕松感,還以為浮浪游實力有多深不可測,事實看來是她多想了。

  因箭矢陣法封住了成崛去路,為防御箭矢攻勢他無法很好的做出反擊阻止對手登越高臺,要想將戰(zhàn)局拉回,他只能盡快破解箭陣。浮浪游在擋下了幾道符術(shù)后成功下將赤旗取下,隨鑼響,勝負(fù)已分。

  見事與愿違,成崛冷嘖了一聲,雖明白自己此局已敗但他并沒有收手。最后一張符紙貼在地上,隨符陣開啟,帶著雷電的水柱朝外圈三點(diǎn)以及高空銀弓擊去,下一刻銀弓弦破,構(gòu)建成陣的三支主要箭矢破碎,陣法消破。

  此戰(zhàn)于此徹底結(jié)束,周圍場景化消,鳴劍臺原始模樣再現(xiàn)眾人眼前。

  浮浪游拿著赤旗走向成崛,笑著抱拳說道:“成兄,承讓了。”

  面對嬉皮笑臉的人,成崛忍住不悅抱拳回道?!?..浮兄,賜教了。”

  他心想若是自己能再快些,此事勝負(fù)便還未定。既然自己此局已輸那榜首也已與他無緣,但也不必氣餒,第二名的名次與他而言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已輸一局,那至少下一場不能再輸。

  如此一想,成崛心里舒服一些。他抬頭望了一眼高臺上下一場的對手,然后去往觀試臺拿走了一顆上品的回元丹便離開了此地。

  剛剛那一眼,是挑釁?

  依真回味著剛才與成崛的對視,思考著那一眼的意味。就算不是挑釁之意,對她而言那也是屬于對手的視線,無甚差別。

  她的目標(biāo)是榜首,可不會因為一個視線就怕了他。

  “抱歉各位,這次的演武大會恐怕又是我游仙弟子登榜了。”游仙堰座望著剛下鳴劍臺的浮浪游自信說道。

  一旁的眾人聽到這話心里都不大舒服,凌玄瑩有些不滿,由于心念此地人多,對方又是自己表姑的部下便只是皺著眉撇了她一眼。

  只有四其玉令主因不滿耳中這如此高傲言語而嗆了一聲:“不是還有東陵仙者的依師侄在嗎,堰座可別妄下定論。”

  堰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主位全同祈掌門的表情,發(fā)現(xiàn)臉上并未直接露出不滿的情緒,懷著歉意看向凌玄瑩的方向,笑著說道:“誒,我怎么會忘了還有東陵仙者的師侄,這只是自信之言罷了,吾想賢侄也不會介懷,更不會因他人一句話便泄了氣。”

  聽著她的話依真覺得自己若是計較那不就表示自己很容易被他人主導(dǎo)情緒?這話說的,可是讓她必須放下。只是這話中似乎還有他意,看著自己師叔與周圍幾位尊者盯著玉令主與堰座的眼神,依真開始琢磨著這話中的言外之意。

  難道是指玉令主多管閑事?只是一瞬猜測便被他人喚回了思緒。

  “依丫頭,明日便是你與成崛的對決,可要做好準(zhǔn)備呀。”

  “依真謝過祈掌門之言。”

  聽著祈掌門的勉勵,不管是否為真心依真還是抱拳謝過。隨后不久眾人散去,依真便跟著凌玄瑩回了客居。

  路上凌玄瑩擔(dān)心地拍了拍依真的肩膀問道:“明日之局可以萬全準(zhǔn)備?”

  依真搖了搖頭,但還是自勉道:“也不知對方還會什么招數(shù),若是其他沒見過的符文陣法現(xiàn)在也做不出對策來,還是上了鳴劍臺再看吧。今日觀戰(zhàn),倒是看到了些對抗之法,若是能封住他的符術(shù)或許就能贏?!?p>  “盡量還是保存實力,你之情況不允許全力以赴。場外人多眼雜,若是被發(fā)現(xiàn)情況有異或會被有心之人利用,還是自保為先,我想師兄他們定然理解。”凌玄瑩說道。

  “我會多加注意的,師叔不必?fù)?dān)心?!币勒嬲f道。

  凌玄瑩看著她如此嚴(yán)肅樣子,為之一愣,輕輕拍了拍她的發(fā)頂微微笑道:“你真是...別什么都學(xué)師兄呀,年紀(jì)輕輕不要故作老成,這可不適合你?!?p>  “......嗯?!?p>  見自己,依真低下頭去應(yīng)了一聲,至于她會不會改,這可能是否定的。

  二人快要達(dá)到客居時,空中突然飛來一只紙雀漸漸靠近依真,在她的周邊轉(zhuǎn)了一圈,直到依真發(fā)覺這信好似是傳給她的而伸出手來,才穩(wěn)穩(wěn)落入她的掌心。

  待依真將信雀拆開,凌玄瑩便問道:“是慕師兄的回信?”

  正看著信件內(nèi)容的依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道:“嗯,是師尊的信件?!?p>  凌玄瑩問道:“師兄可有說些什么?”

  依真猶豫了一下說道:“......除了問候外,師尊讓我代為謝過師叔的賜教?!?p>  “啊是傳訊之法嗎,哈,小事而已不必多言?!?p>  凌玄瑩客套了一句,隨后想到了一件事便向依真詢問道:“嗯.....除了這個外還有什么嗎?”

  “沒有了,師叔可是有事要問師尊?”依真問道。

  凌玄瑩笑道:“沒什么,就是之前稍微關(guān)心一下門內(nèi)跟峰內(nèi)的事,既然師兄未再提那便是一切如常,不必我操心?!?p>  “哦?!奔热粵]有他事要問依真便暫將信件收了起來。

  回到客居二人便暫時分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凌玄瑩關(guān)上房門,露著笑意的嘴角瞬間抹平。

  對于這次的回信她感到有些怪異,她記得之前自己在教依師侄紙雀傳信前一天便朝本門與東陵分別寄出了一封信件。于東陵是有事相求,因有所需之物慢些也是合理之事,但自己對于本門之信僅是一些對門內(nèi)人事物的關(guān)切,今日師侄收到回信那按理來講自己也應(yīng)該在前一天收到師兄的回信才是。

  難道是師兄沒有收到她的信件?或許真是自己多想了,只是師兄前后一天收到信件便只回了一封而已?

  抱著疑惑,凌玄瑩走到桌案,拿出紙筆寫了一封回信。

  她想還是再寄出一封信問一問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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