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很太平,相安無事。
舒曼的心里卻忐忑不安,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覺得老張和陳菲菲有些不對勁。
剛坐下來的時候,陳菲菲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以往外出跑銷售都是兩個人一組同行,這陳菲菲獨來獨往的確實有些不對勁,沒多久,老張也離開了辦公室,好像刻意的詢問陳菲菲的去向,之后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每個人都是這樣,越是懷疑一個人,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人有可疑。
中午的時候,舒曼覺得反正也沒什么事情,索性請了事假,離開了公司。自己一個人在街上信步閑游。走沒多久,拿起手機打通了章澄的電話。
“在干嘛呢?”舒曼問道。
章澄那邊好像在忙,在和別人說著話的同時也不忘和舒曼寒暄:“上班啊,今兒有點忙!”
“哦,我倒是挺閑的!要不我去找你吧……”舒曼突發(fā)奇想,說做就做。還沒等章澄回話,舒曼順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直接進了車子里。
大約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計程車開到了章澄所在的酒店門前。
舒曼剛下了車,迎面走來的兩個人讓舒曼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上,毫無意外,迎面而來的兩個人一個是老張,還有一個是陳菲菲。
舒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頭皮都驚得發(fā)麻,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早已因為受驚過度頭發(fā)豎了起來。此刻的舒曼真的想找個地縫鉆起來,心里期望著眼前的這兩個人沒有看到自己。
但是事與愿違啊,老張和陳菲菲迎面看到了舒曼,陳菲菲秀美的眼睛在眼鏡的襯托之下,吃驚的神情瞪的渾圓,臉色驟然間變得發(fā)白。而老張低著頭臉色鐵青,好像壓根就不想和舒曼對視。
兩個人走得飛快,神色匆匆。他們就這樣打了個照面,頓時空氣整個窒息了。迎面走過來的老張和陳菲菲的面上透著尷尬,無助,還有一絲憎惡。
舒曼與面前的兩個人擦肩而過,誰也沒和誰打招呼。舒曼看著他們走出了酒店,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關(guān)系被舒曼撞破了一樣,迅速之間就消失在了舒曼的眼前。
舒曼回過頭,她發(fā)誓真的不是來調(diào)查老張的事,但就這樣被舒曼給撞破了。只怕從此銷售部門的日子不會安逸了。
“舒曼!”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章澄的叫聲,離著老遠(yuǎn)章澄就張開懷抱等著舒曼撲上前來。
舒曼盡管方才受到了驚嚇一樣,但看到章澄來了,還是表現(xiàn)的見到戀人的喜悅與開心,速步奔到了章澄面前,撲通一聲鉆進了章澄的懷里。
“等我很長時間了吧?剛剛有個客戶辦理退卡,千頭萬緒的……不好意思……”章澄輕柔的聲音讓舒曼聽起來很舒服。
舒曼搖頭說道:“沒有,我才剛到!”
辦理退卡的正是陳菲菲,沒有辦法,這次的照面真的是實屬無奈。他們一個是卡上實名客戶,另一個是本月續(xù)費的實名人,沒有辦法只能親自來了。誰知道舒曼像個鬼魂一樣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酒店里,撞見了眼前的這兩個人。
“你真的打算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你這樣抱著嗎?”舒曼發(fā)出嬌滴滴的聲音。
章澄這才覺得此刻身在大廳里在同事們的眼皮底下這么肉麻確實影響不好,當(dāng)即松開舒曼,拉著舒曼的手,走進電梯里。帶著舒曼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才是人呆的辦公室,整個辦公區(qū)富麗堂皇,看起來真的像是身處在皇宮一樣,所有人的衣著打扮清一色的職業(yè)裝,所到一處,所有人都站起來向著章澄鞠躬打著招呼,看起來整齊有致,特別舒適。
走到辦公區(qū)的盡頭就是章澄的特別助理辦公室。門前的服務(wù)員親自為章澄打開了門,章澄拉著舒曼進入了辦公室,這個辦公室簡直快有舒曼所在的辦公區(qū)一樣大了,整個屋子里就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后面還有滿墻的書柜,看起來蔚為壯觀!讓舒曼一時間看的花了眼。
踩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之上,舒曼感覺高跟鞋陷在地毯之上一樣。要知道自己家里客廳的墊子還是滌綸的,想都沒想過在這么大的辦公室里鋪的滿滿的羊絨,這得多少錢?
舒曼感慨之下,走到了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之上,椅子上透著真皮的味道,和眼前幾乎感覺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辦公桌,整個人都覺得多了許多氣派、威嚴(yán)。
“章特助的辦公室看起來不錯嘛!”舒曼坐在老板椅上,搖晃著老板椅上,翹起二郎腿,得意地笑了一聲。
章澄站在舒曼身邊,一臉笑意看著舒曼:“你坐在這看起來比我還像是特助呢!”
“呵!我要是像是特助,那你是什么?老板???我是給你打工的?”舒曼的言語之中總能挑出來章澄的語病。
章澄連連搖頭,笑著說:“不不不,我是你的秘書!給你打工的!”
這句話哄得舒曼連聲發(fā)笑,一臉不信的神情切的一聲:“那你去給我倒杯水!我也試試當(dāng)老板的感覺!”
“遵命!舒特助!”章澄得令之下,迅速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走到了門前的飲水機位置。
舒曼看著章澄伺候自己的樣子,特別愜意。猛然間她看到了擺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文件之上赫然寫著陳菲菲的名字,這是一個退卡申請書,舒曼的心頓時又一次的懸了起來。
如果舒曼此刻拿著這個奢華酒店的退卡申請書回到公司里,交給楠姐。老張和陳菲菲不死也得掉一層皮,這總監(jiān)的位子必然不保??墒沁@個東西畢竟事關(guān)他們的隱私,拿走申請書事小,可要讓章澄的酒店蒙受泄露顧客隱私的罪名,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舒曼躊躇之下,熱氣騰騰的熱水捧到了舒曼的面前,舒曼接過熱水,輕抿了一口之后,就放在了桌子上,此刻又伸出雪白的腿,說道:“幫我捶捶腿!”
章澄樂此不疲的伺候著舒曼,屈身蹲了下來,雙手垂著舒曼的膝蓋,一臉甜蜜的看著舒曼。
這會兒辦公室的門輕輕地敲響了。
章澄當(dāng)即站起來,舒曼也識趣,站起來,將章澄按在了老板椅上,倆人會心一笑,然后章澄高聲說道:“請進!”
開門而入是章澄的女秘書,剛走進屋,手里捧著一疊文件,對著章澄說道:“章特助,財務(wù)那邊請您去一趟!”
章澄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過去!”
秘書離開了辦公室之后,章澄回過頭看著舒曼,輕聲說道:“我先走啦!你在這玩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舒曼乖乖地點著頭,口中輕柔著說:“快去吧!我在這等著你!”
當(dāng)章澄離開之后,擺放在辦公桌上的那一疊文件好像是特別誘人的果實一般,誘惑著舒曼,舒曼的心里在抗拒著,掙扎著,盡量不去想著這些事,索性閉上雙目,強迫讓自己睡一會。
這一閉眼,就想到了楠姐。這個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的人。如果沒有楠姐,舒曼不可能順風(fēng)順?biāo)淖龅浇M長的位子。楠姐對自己如此器重,她的手底下居然有著這樣的蛀蟲,如果不能為楠姐鏟除掉隱患,只怕將來東窗事發(fā),老張、陳菲菲這樣的人倒臺無可厚非,可牽連到楠姐,那就不好了!
起碼現(xiàn)在自己要是把證據(jù)往楠姐那里一塞,楠姐掌握了主動權(quán),事情就不一樣了!楠姐和行政部的同事徹查這件事情,可就占據(jù)了主導(dǎo),絕對不會牽連到楠姐。
舒曼想到這兒,睜開了雙眼,一咬牙一跺腳,掏出手機,打開相機,將面前陳菲菲和老張一同署名的退卡申請書,一股腦的全部拍了下來。
拍照的時候,舒曼的心里出奇的緊張,她明顯感覺到手在發(fā)抖,好在照片拍的相對清楚,拍完之后,收起了手機安安逸逸的坐在舒適的老板椅上,閉著雙眸,等著章澄回來。
當(dāng)章澄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舒曼已經(jīng)睡著了。他怕舒曼著涼,將空調(diào)調(diào)成了擺風(fēng),從身后柜子里取出一件嶄新的毯子,披在了舒曼的身上。
舒曼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傍晚,章澄正坐在辦公桌的正對面,手里拿著一本雜志,仔細(xì)的翻看著。
“醒了?”章澄看著舒曼,一臉關(guān)切的笑容。
舒曼沒有說話,嘴角淺淺一笑??粗@個優(yōu)秀而又帥氣的男人,她覺得自己什么都不重要了。
舒曼看著章澄十幾秒,輕聲說道:“你一直在看著雜志??!”
“對??!”章澄的手里還拿著那一本雜志,沒有放下來。
舒曼指了指章澄手里的雜志,有意的想要作弄章澄:“都拿倒了看不出來嗎?”
章澄低頭看著手中的雜志,眼前的鉛字文正正的擺在自己眼前,根本沒有拿倒,章澄面上一紅,把雜志合起來,放在桌子上:“你又頑皮了!”
“呵!”舒曼轉(zhuǎn)過頭,堆著笑意,“道貌岸然!”
章澄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舒曼面前,輕聲笑道:“我到下班點了,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舒曼將身上披著的毯子掀起來,章澄接過毯子仔細(xì)的折疊好,放置在柜子之中。舒曼站起身,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腳上一個不穩(wěn),趴在了章澄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