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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人間

第三十九章:腦中閃念

不住人間 第一次試試看 2032 2020-01-12 23:39:05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急不可耐的舒曼此刻已經(jīng)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靠在章澄的肩膀上睡著了。

  此刻已經(jīng)是半夜了,醫(yī)院急診大廳的人還沒見少,陸陸續(xù)續(xù)來來往往的人在急診室外的長廊里來回走動,在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里,好在沒有驚醒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舒曼。

  期間警察那邊也來找過舒曼,章澄不忍叨擾舒曼,他安排隨行在一旁的楊雪與同警察去了局里。自己一個人陪護(hù)在舒曼旁邊留在醫(yī)院里。等到楊雪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楊雪坐在章澄的旁邊,手里提著兩大塑料袋子的飯盒,輕聲說道:“章特助,您和舒小姐還沒吃吧?快些吃點東西吧!”

  章澄也忘記了吃東西了,呆了一下,回過神來,心中對靠在自己身邊的舒曼有些愧疚之感,心想自己作為男朋友,居然能夠忘記她還沒有吃飯,當(dāng)即輕輕拍了一下舒曼的肩膀,輕聲說:“舒曼,起來吃點東西吧!”

  舒曼的身子像是觸了電一樣,猛地驚醒,嗖的一下坐了起來,一臉急切且又慌張的神情看著此刻還在禁閉的急診室的大門。

  “夏夢怎么樣了?醒了嗎?”舒曼醒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章澄知道舒曼此刻腦子里都是夏夢的情況,他摟著舒曼的肩膀,柔聲說:“你放心吧!夏夢的情況很穩(wěn)定,很快就會脫離危險期!快吃飯吧!”章澄說著,從楊雪的手中拿過一個盒飯,遞給了舒曼。

  舒曼沒有心情吃飯,但回過頭來看著章澄的襯衣因自己靠在上面熟睡許久而壓出來的褶皺,心里有些許溫暖與愧疚之感,她接過飯盒放在手中,腦子里想到了夏夢,心中一酸,口中自言自語:“夏夢從小被她爸打,這次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

  不知道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如何。章澄卻沒有多少特別的意外,起初只知道夏建剛酗酒,后來得知有些暴力傾向,一個人走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在酒精的促使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章澄能想到這一節(jié),也就沒有太多的意外了。

  舒曼掰開一次性筷子,想到夏夢此刻還在受罪,掰開筷子的一剎那,眼眶中的淚水抖落了下來,她仍舊是自言自語道:“都怪我,明知道夏夢心情不好,我還要出去,我就應(yīng)該在家里陪著她的……什么七夕,什么情人節(jié)……我作為她最好的姐妹,干嘛要這樣刺激她……”

  章澄陪同在舒曼的身邊,舒曼在章澄的面前一直以來都是優(yōu)雅大氣、敢愛敢恨的樣子,可頭一次這么脆弱與悲傷,章澄看在眼中,心里也是如同刀割一般,他想安慰著舒曼,但還沒開口。這時候醫(yī)生走出了急診室。

  看著蒙著口罩的醫(yī)生,一臉大汗,和有些疲憊的眼睛,醫(yī)生出來之后,摘下口罩,像是松了口氣,向著舒曼和章澄微微的點了點頭。

  舒曼放下盒飯,猛地站起來,急切的拉著醫(yī)生的手,問道:“夏夢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你放心,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入重癥監(jiān)護(hù)室繼續(xù)觀察,頭部重創(chuàng)起碼要三天才能脫離危險期!你們也不用這么多人在這里守著了,留一個人就行了,回去休息吧!”

  醫(yī)生的話透著寬慰的語調(diào),讓舒曼不安的心此刻稍稍的平復(fù)下來。

  身邊的章澄對著楊雪說道:“楊律師,今天確實麻煩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有什么事我再聯(lián)系你!”

  楊雪微微點頭,看著醫(yī)生回到急診室中,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的兩位,說道:“章特助,舒小姐……夏建剛被警方帶走了……”

  舒曼是應(yīng)該有心理準(zhǔn)備的,但聽到這個消息,但還是覺得意料之外。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人,到底是做得什么事情?女兒被父親毆打的住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父親又被警方帶走,這樣的一家人這些年來是通過怎樣的方式延續(xù)維持到今天的?

  舒曼滿腦子都是“虎毒不食子”這五個字,從小舒曼也被自己的父親打過,但也只是小懲大誡,教育為主,她相信所有的家庭都是這樣的,但夏夢的家庭,是她二十八年來所見過的頭一例,也是唯一的一例!

  像是腦子里一個閃念一樣,舒曼猛然間脊背發(fā)涼,心中一沉,抬眼看著此刻在收拾東西,繼而離去的楊雪,看著楊雪已經(jīng)遠(yuǎn)離視線了,舒曼才松松的呼了口氣。

  “章澄,我突然想起來……”舒曼下意識的咬了一下嘴唇,那種內(nèi)心之中的恐慌之意布滿面容之上,“我很小的時候,我和夏夢住的不遠(yuǎn)……左鄰右舍都在傳著謠言,說夏夢的媽媽在外面有了別人,后來受不了夏建剛農(nóng)村人的身份,還又有些窩囊,和別人跑了……你說,會不會……”

  章澄知道舒曼的意思,連忙打斷舒曼的話,輕聲說:“不要胡說,不會這樣的!”

  “我倒希望是這樣的!我真的希望夏建剛不是夏夢的父親!我是不是很可怕?否則,我到死也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父親,會把自己的女兒往死了打!”舒曼低著頭嗚嗚的哭了,為了夏夢,為了她所不敢相信的那些事實,哭了。

  章澄將舒曼摟入懷中:“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誰都不想的……你也不要再多想了,我們只有好好地等夏夢醒來,好嗎?”

  舒曼在章澄的懷里哭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地平復(fù)下來,她像是一只小白兔一樣乖乖的依偎在章澄的懷里,良久。

  “夏建剛會被判刑嗎?”舒曼問道。

  “不知道。”章澄面上愣住了,他沒有想過,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做。這可能是作為朋友,作為閨蜜男友最為難的事吧,也是最為難的抉擇。

  “真該讓他做一輩子的牢!夏夢也就能好過了!”懷中的舒曼憤恨的說著,像是恨意未消一樣,抱著章澄后背的雙手,此刻下意識的抓了一下章程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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