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災(zāi)民聽說城外有糧食紛紛跟著人流向城外涌,城外看糧食的護軍將領(lǐng)呂靖見有許多流民,向糧食靠近,忙派傳信兵去城中將這里的情況報給瑞王。
劉瑞飯還沒吃完就聽到城外有流民試圖搶糧的信息,轉(zhuǎn)頭吩咐道:“功明跟清風(fēng)先騎快馬去看看,如能勸走,盡量好言勸離,告訴他們,救濟糧隨后就送到,這些糧食是給前邊為保邊城安危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們的。告訴下邊兒兵士傳達給流民們,讓流民退后、遠離。若不聽勸告,繼續(xù)上前搶糧者,格殺勿論”。
鄭功明和清風(fēng)領(lǐng)命迅速下樓騎馬飛奔出城。
劉瑞又讓清明快去通知在大堂吃飯的護衛(wèi)們不要吃了,馬上集合,備馬同自己一起出城。
鄭功明二人來到城外,看到流民們推搡著圈在糧食周圍護糧的兵士們。意圖仗著人多,能搶到些糧食。
人群中有幾個人,在鼓動著流民們。大聲喊著:“我們與其等著被餓死,不如先搶些糧食來填飽肚子。要死也做個飽死鬼?!?p> 鄭功明見狀對清風(fēng)道:“那幾個喊話鼓動的,是領(lǐng)頭鬧事的,看他們只在人群中喊,并不上前,看樣子像是主使的,你去找呂靖要些人手,把幾個領(lǐng)頭的人,先抓起來審問,定要問出他們背后是受何人唆使的。我在這盯著”。
清風(fēng)答應(yīng),騎馬沖入人群,奔回軍營。
清風(fēng)調(diào)來幾十人在鄭功明指點下,合力直奔躲在人群中喊話的人。
捉拿并不順利,二人分別帶人向喊話的人圍攏靠捉拿,沒想到對手竟武功極高,見有人來抓,人群中又竄出幾十個武功高強的人助戰(zhàn),真正的災(zāi)民見打起來了都躲的遠遠的,倒給對打雙方留出了很大一片空地。
由于清風(fēng)帶來的兵士武功根本敵不過對方,幾息就被打的敗下陣來,只有鄭功明和清風(fēng)每人都被十幾個高手圍攻,一時半刻沒占上風(fēng)。
呂靖見鄭功明和清風(fēng)跟人纏斗,忙派十幾個隊伍中武藝高強的去助戰(zhàn),這邊還要留出人手緊守糧食,以免有人趁亂來搶。
這邊剛四處調(diào)人去增援鄭功明二人,人群又騷動起來。流民在幾個武藝高強的高手帶領(lǐng)下,將護衛(wèi)糧食的兵士圍起來的圈子馬上就要撕開一個口子。
鄭功明見狀忙殺出一條血路,奔向缺口處高喊:“大家不要聽壞人挑唆,朝廷救濟糧隨后就到了,這些糧食是給浴血奮戰(zhàn)在邊城的將士們的,如果有人敢搶軍糧,格殺勿論”。說完抬手殺了一個暴徒。
這時人群中又有人喊:“別聽他胡說,要是有給我們的糧食就應(yīng)跟這些糧食一起送來。分明是沒有,大家為了活命先搶了再說?!?p> 聽他如此說,人群又聚在一起向糧食逼近。
呂靖見狀,忙命人擊殺靠近糧食的暴徒。殺死十多人后,人們見真死人了,流民才停止不前,停下觀看勢態(tài)。
劉瑞招齊人手,剛要下樓,突然一只羽箭從門外向劉瑞射來。劉瑞偏頭躲過。不知從何處又同時射來了好多只羽箭,劉瑞忙退避到窗戶旁的墻邊。
下面已經(jīng)一片大亂。流民和樓下的兵士們已經(jīng)動起手來。有數(shù)十人已經(jīng)突破了一樓兵士們,向酒樓二樓殺來,嚇的掌柜和伙計都躲到桌子底下避難。
劉瑞和魏林幾人紛紛拔出腰間佩刀看向外面,清山帶領(lǐng)眾侍衛(wèi)擋在前面。和沖上二樓的人拼死搏殺。清山幾人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萬里挑一的,武功極高??蓙砣司购颓迳綆兹诉^了數(shù)招沒落下風(fēng)??梢姴皇且话愕牧髅?。
劉瑞和魏林見箭矢停下了,也沖出房間加入其中,和來人戰(zhàn)在一處,其間,門外又開始朝劉瑞射箭,劉瑞打斗中見有銀光射向自己,暗道不好,忙矮下身子,身邊幾人應(yīng)聲倒下。魏林和清山幾人忙將劉瑞圍在中間,替他打下外面射來的弩箭,劉瑞騰出手來從身上取下手弩,對準放暗箭的人,扣動弩機,隨著一連幾支弩箭射出,對方的箭手都被射中,再沒有暗箭射進來,劉瑞收起弩,拔劍又加入了廝殺,劍到之處,殺手必死。不消一刻鐘,多數(shù)人被斬殺。
劉瑞見狀忙喊道:“留下幾個活口”。
清山帶人不再下殺手,交戰(zhàn)時只管打掉剩下幾人的兵器,殘余的幾人見要被活擒。紛紛咬破口中的毒囊自盡。下面的兵士在清明的帶領(lǐng)下也斬殺了數(shù)十人,也沒捉到活口。酒樓上下一片血紅,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好多人。
劉瑞讓人去縣衙找人來做善后處理,又讓兵士們過來把自己這邊受傷及死亡的兵士抬走放到飯桌上,刺客的尸體留在地下。
留下兩人跟縣太爺交待善后事宜,自己帶人上馬奔去城外。
路上,騎馬奔馳的魏林對劉瑞道:“看這陣仗,能派出這么多死士的,滿朝上下沒有幾人。不知道是哪位爺?看著您要立功了,回去怕被皇上賞識,搶了風(fēng)頭,更怕將來搶那個位置,現(xiàn)在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竟然派出這么多高手裝作流民來刺殺您。”
劉瑞冷笑道:“最看重哪位置的,無非是三哥或者還有四哥,七弟還小,恐怕沒有這個本事。我平時不出頭,對他們沒有什么威脅,所以一直相安無事。這次見我自告奮勇,請求來北地運送救災(zāi)糧。認為我這是為博父皇的好感而為之的,以為我也有覬覦那個位置之心,恐怕我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了。以為這次鼓動流民來搶糧食,就能破壞我的運糧去邊城的計劃,無非想讓我辦事不利,無功而返,回去受父皇的斥責(zé)。以后不會再信認我、重用我了?;蛑苯影盐覛⑺涝谶@兒更省事了。他倒打了一手如意的算盤?!?p> 魏林道:“他們這么做就不怕皇上查出來。責(zé)罰他們嗎?”
劉瑞道:“你沒看他們派來的都是死士,見情況不妙都咬毒自盡。不給我們留一點活口。他認為這樣就會做的萬無一失。即便找到是誰干的。他們也不會承認的。因為死無對證??磥砦覀円院笠有⌒牧恕!?p> 劉瑞等人趕到城外時,這里也死了幾十個人,真正的流民見死了這么多人,沒人敢拿命來賭,早跑的無影無蹤了,死的多數(shù)是武功高強的死士,同樣沒留下一個活口。
耶律齊得到暗哨來報,高振隊伍已到了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安營扎寨。
耶律齊想著,可惜沒能在援軍到來之前攻下暨遠縣城,真心懊惱。又聽說這位高老將軍久經(jīng)沙場,有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如果現(xiàn)在貿(mào)然去偷襲敵軍,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峙聰耻娫缬蟹婪?,弄不好自己也會折進去,這樣就前功盡棄了。只得列隊擋住援軍的去路。準備和援軍好好打一仗。一邊派人騎快馬,火速去寧遠縣捎信給耶律佑,讓父親來增援自己。
高振見自己軍隊長途跋涉。已是疲憊。不如先休息一晚。養(yǎng)精蓄銳。第二天再和遼軍決一死戰(zhàn)。
耶律齊此時即要列隊擋住晉軍去路,又要分散出兵力看住四個城門。正愁首尾難兼顧時,多虧見到耶律佑親自帶兵在天亮前趕到了暨遠縣城外,心下才稍安。
如果高鎮(zhèn)的軍隊剛趕到暨遠縣時,直接和耶律齊作戰(zhàn)。耶律齊。,會首尾難顧。既要派出軍隊,對抗高振帶的晉軍。又要防著城內(nèi)的晉軍。怕雙方同時出擊,自己腹背受敵??烧驗楦哒褴婈犚灰沟男菡?,錯失了良機。高振萬沒想到,圍攻暨遠縣城的。只是耶律齊帶領(lǐng)的遼國的先鋒部隊。而耶律佑領(lǐng)著另一部分軍隊。駐守在先前攻下的寧遠縣城中。正是這一決定。給了遼軍時間。有了耶律佑軍隊的增援。高振的軍隊在攻打遼軍就困難重重了。
第二天高振帶領(lǐng)援軍來到暨遠縣城外。耶律佑、耶律齊父子二人帶將領(lǐng)和士兵擋住了高振大軍的去路。除去圍住四個城門的軍隊。堵住高振軍隊前的遼軍,也比晉軍人數(shù)多兩成。
暨遠縣城中的人聽說援軍到了。人人高興。只有站在城墻處的高云飛和徐士林看著比自己城內(nèi)外的軍隊,還要多兩成的遼軍面帶擔(dān)憂。如果自己開城門。同守城門的遼軍打起來。怕守城門的遼軍不顧一切的,拼死涌進城來。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如果不出去應(yīng)戰(zhàn)。只靠父親和多于晉軍的遼軍作戰(zhàn),勝算的把握不大。
兩軍在暨遠縣城外列陣。高振派出了五虎上將馬躍出戰(zhàn),馬躍手持一桿銀槍一夾馬腹沖到兩軍陣前。耶律佑派大將渾木阿出戰(zhàn)。渾木阿手持一把彎月長刀也提馬上前。雙方擂鼓助陣。兩人戰(zhàn)在一起,雙方實力差不多。大戰(zhàn)一百回合沒有分出勝負。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時至中午,日上三竿。渾木阿見繼續(xù)打下去,自己會體力透支,心下著急。在二人交戰(zhàn)錯馬時,暗從袖中掏出袖劍,像馬躍面門飛擲過去。馬躍也是一名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將。應(yīng)變能力極快。見有一道寒光向自己面門射來,忙后仰倒向馬背。險險躲過袖劍。這時,渾木阿見袖劍沒有打中,忙舉起長刀向馬躍砍去。馬躍見剛躲過袖劍,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對方的彎刀又向自己砍來了。顧不得其他,舉槍刺向渾木阿的咽喉。渾木阿萬沒想到,馬躍抱著兩敗俱傷的想法。心下一驚。忙閃身去躲馬躍刺來的銀槍。銀槍刺偏,扎中了渾木阿的胳膊,渾木阿由于要躲槍,彎刀也砍偏,正砍中馬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