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是干什么呢?還偷偷摸摸的?!闭径ǖ奶镄∠Q凵窆之惖目粗惡茊柕馈?p> “哥哥帶你去吃肉?!标惡婆闹馗f道。
“怎么?你也當(dāng)小偷了?小心被抓起來,你看早上那個老慘了?!碧镄∠W笥仪屏饲疲娝南聼o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你這小腦袋瓜天天都想什么,我是說咱倆合作去捕獵。也讓你熟悉一下自己的能力。有興趣沒?”
“嘿嘿嘿!好啊好啊?!碧镄∠O残︻侀_的說道。
……
營地西北五公里外的一處山丘。
一團(tuán)干黃蜷縮成團(tuán)的俄羅斯刺沙蓬正隨風(fēng)滾動,撩撥著每一寸經(jīng)過的土地,趁機(jī)把自己的種子撒在這茫茫戈壁,等待著新生。
流浪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生命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不遠(yuǎn)處有一窩幼年的猞猁,只有家貓般大小,啃著一堆已經(jīng)干凈的不能再干凈的人骨??吹綕L過來的風(fēng)滾草,大概是受到了驚嚇,慌忙鉆回了自己的洞穴。
山丘頂端,有一男一女兩人緩緩出現(xiàn)。
“這周圍可真荒涼啊,真不知道當(dāng)時把天峰城建在這里怎么想的。還有這一路上到處都是人跟動物的尸骨,也太可怕了,要不浩子咱還是回去吧?!迸吭谀腥吮成系纳倥裨沟恼f道。
“哎哎,我說田小希,這走路可用的是我的腿,你說你累個毛線,誰知道這里動物這么少,不過至少目前咱們不算一無所獲。別廢話了,你說的洞穴就在那邊了。”手中提了一只一米多長的旱獺的陳浩朝著不遠(yuǎn)處努努嘴說道。
“快過去,有兩只呢,別讓他們跑了?!碧镄∠T诒成蠐]舞著小拳頭亢奮的說道。
是這里了,你在旁邊等著,開一下你的“鬼眼”,看看附近還有沒有什么異動。
“鬼眼”這個詞,是陳浩替田小希的異能起的名字,因?yàn)樗看我挥?,整個眼睛就變得如同黑洞,取這個名字倒也算形象。
“哎呀,你給我換個,這詞太難聽了。”雖然不太情愿,但田小希還算比較聽話的,緩緩閉上眼睛,一個呼吸的功夫,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黑色已經(jīng)浸滿了整個眼眶。
“小乖乖們,哥哥我來了”陳浩搓了搓手向著洞穴走去。
洞穴中的兩只猞猁瑟瑟發(fā)抖的擠在一起,仿佛知道了他們的命運(yùn)一般。忽然看到一只大手從洞穴外面摸摸索索地伸了進(jìn)來,遮住了僅有的洞口上方僅有的陽光。
忽然之間,那只體型稍大,額頭上有一縷白毛的猛的張開了嘴咬向了伸入洞穴的大手。
陳浩沒有閃躲,任憑小家伙咬住了自己的手,如同釣魚般把它給提溜了出來,隨后如法炮制的把第二只也提溜了出來。細(xì)看陳浩的手,竟然是連一絲牙印都沒有留下。
看著眼前這兩只如同家貓一般的小東西,田小希疑惑地問道“你說他們不會是昨晚襲擊營地的那只變異猞猁的崽吧?”
“很有可能,他們現(xiàn)在還不具備獨(dú)自捕食的能力,這些人骨應(yīng)該都是那只大的帶回來的。”陳浩看著兩只齜牙咧嘴的猞猁幼仔猜測道。
“它們太可憐了,母親已經(jīng)死了,浩子,要不我們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碧镄∠?粗鴥芍活濐澪∥〉摹靶∝垺?,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它們媽媽死于我手,雖然說是它殺人太多,咎由自取,但這兩只小的終究無辜,罷了,給他們一點(diǎn)吃食,我們走吧。這只大旱獺也夠我們吃個兩天了。”說著,陳浩便從旱獺身上撕下一塊來放在兩只小獸身前,轉(zhuǎn)身帶著田小希朝著營地走去。
只走了百步,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陳浩就地停了下來。田小希疑惑地看著陳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見陳浩也不多做解釋,閉上眼睛,不遠(yuǎn)處的干枯灌木如同受到吸引般,從泥土中破土而出,飛到了陳浩身前,之后陳浩又取了一根不粗不細(xì)的樹枝,用匕首削尖。
田小希楞楞地看著眼前發(fā)生一切,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你這是要干嘛?”
“取火啊,我們就在這里把這獸肉烤一下,只是現(xiàn)在條件有限,只能鉆木取火了?!标惡茢[弄著手里的木棍,緩緩說道。
“回去再弄不行么,天色也不早了?!碧镄∠R苫蟮馈?p> “就這樣提著這個回去目標(biāo)太大,營地雖說現(xiàn)在還有監(jiān)管,但實(shí)際上每個人吃壓縮餅干都快吃吐了,這么一大塊鮮肉,難免引起別人的覬覦,最好還是不要沾上不必要的麻煩。”陳浩說著手下的木頭滋滋的急速旋轉(zhuǎn)著,只一會,一縷青煙就緩緩飄了起來。
“哦哦,我懂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嘛。”田小希說著忽然一敲自己的腦袋,從褲兜里拿出一只打火機(jī)。
“你有這個你不早說。哪來的?”陳浩無語的看著田小希說道。
“大災(zāi)變之前,我爸讓我?guī)退I的啊,我爸是個老煙民了。這幾天也難為他了,煙早就抽沒了,這幾天老是咳嗽,可能有些不適應(yīng)吧?!?p> 干草跟樹枝被點(diǎn)燃,旱獺被架在簡易的樹枝搭起的燒烤架上,滋滋地冒著油花,雖說沒有什么調(diào)味料,但這肉香味還是令兩人大吞口水。
烤熟之后,陳浩用黑色匕首將瘦肉切成小塊收了起來,藏在了軍大衣里。
眼看出來也快2個多小時了,怕田叔他們擔(dān)心,便背起田小希大步流星的朝著營地奔去。
與此同時,百步開外那只額頭有一縷白毛的小猞猁仿佛下定決心,偷偷地跟了上來,速度之快,絕非平常幼崽可以比擬。
陳浩如有所覺,也不去管它,還是照著原來的速度不緊不慢的跑著,帶起身后一陣塵土。
......
今天的營地仿佛稍微有些不同,陳浩所在營地的巨型黑色石柱前,與往日的安靜領(lǐng)取物資不同狀況不一樣,現(xiàn)在人聲鼎沸,如同菜市場一般。
“抗議!抗議!”
“這都多少天了,還不讓進(jìn)?”
“開啟天峰城!開啟的天峰城!”一名皮膚黝黑的漢子揮舞一塊上面寫著“抗議”的泛黃的白色布條賣力吆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