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悄無聲息地又摸近了一些,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月光下一只輪廓類似狗的動物正在追逐著它的獵物,據《人與自然》欄目忠實愛好者陳浩的了解,這應該是高原上常見的“藏狼”。
藏狼常單獨或成對活動獵食,喜群居,以野兔、土撥鼠、有時候也以牧民的羊為主食,因此到20世紀末期前被人類大量捕殺,接近滅絕。只是近20年來在國家刻意保護下,種群數量才逐漸增多。
而這只體長超過一米5,高度超過一米,體型比成年藏狼明顯大了一圈的藏狼據陳浩猜測可能是一只變異種。
對于未知的不確定的東西,陳浩一向是慎之又慎,正面對敵他經驗少,但是做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事他卻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靜靜地埋伏在不遠處,等待著出手的最佳時機。
起風了,殘月之下,一朵碩大的的云彩漸漸遮住了稀松的月光。。
一只小貓模樣的小獸正在藏狼的身下賣力地閃轉騰挪,每次都在藏狼的大口咬合之前堪堪脫身。藏狼仿佛氣急敗壞的醉漢,明明食物就在眼前,卻老是抓不住,不由得讓它更加煩躁起來,撲擊也越發(fā)凌厲起來。
突然,沿著直線奔跑的小獸突然在一處草甸前高高地跳了起來。
陳浩有些不能理解,明明速度方面這只小獸更加占優(yōu),可卻突然騰空,仿佛自尋死路一般,畢竟跳躍不僅會減速而且也失去了躲閃的余地。
藏狼看到這一幕,本能的四肢更加用力的抓住地面,直直的追去,眼見就要得逞。只是在經過草甸時候,仿佛踩到了什么,只聽“咔嚓”的一聲,伴著藏狼凄厲的哀嚎聲,仿佛一匹疾馳的汽車突然爆胎的一般,失去平衡的藏狼狠在空中來了個360度高難度大翻身一頭栽在了地上。濺起一大片塵土。
藏在遠處看見這一幕的陳浩不禁暗暗咋舌,感嘆這小獸的“狡詐”,難以想象,它竟然能夠利用獵人留下的捕獸夾來扭轉局勢。
一瞬間,獵物與捕食者之間的天平迅速顛倒了過來。
小獸停在不遠處,踮著腳尖慢慢靠近被一只巨大的黑色捕獸夾夾斷前腿的藏狼,帶著一絲囂張的氣焰。
小獸每一次撲擊都能從奄奄一息的藏狼身上咬下一小塊血肉。無奈它的嘴太小,很難給藏狼致命一擊。
陳浩看到這里,也不再猶豫,慢慢的靠了過來,待他靠近到300米左右時,終于看清了小獸的模樣,額間的一縷白毛隨風抖動,小嘴上沾滿了碎肉與鮮血。
“沒想到又是這個小東西?!标惡瓶粗贿h處今天已經第三次見到的白毛小猞猁,不再猶豫,展開熵能量的探測領域后的快步靠近。
“這藏狼看起來雖大,卻并不是變異種,要不然憑這個小東西應該不是它的對手,只是狼大多是群居動物,這一聲聲的哀嚎怕是一會就能將同伴引來?!标惡迫缡窍胫?,用熵能控制著黑色匕首擊穿了藏狼的腦殼。
白毛小猞猁看著快速接近的人類,齜牙咧嘴的露出防御姿勢。即使等它看清這惡魔般的“故人”的臉后,也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小沒良心的,我這是在救你。此地不宜久留,引來狼群咱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贝笱圆粦M的陳浩輕松拉開捕獸夾,將藏狼碩大的身體扛在了背上,不自覺地看向遠處。
這一看不要緊,黑黝黝的夜里,陳浩竟然看到了遠處有一只輪廓十分巨大,長著四只橙子般巨大眼睛的野獸看向他所在的方向,眼中幽綠的光芒攝人心魄。
“這什么玩意,四只眼睛?”搶到獵物的陳浩頭皮發(fā)麻,不敢再耽擱,饑餓感與危機感迫使他扛著獵物朝著營地的方向奔去,身后跟著一只緊追不舍的白毛小猞猁。
待到確認那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沒追來后,便在一處低洼處停了下來。放下了身上的藏狼,開始扒皮燒烤。
身旁的白毛小猞猁依舊呲牙列嘴的。仿佛在說“臭不要臉的,搶我獵物?!?p> 陳浩看了看它,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道:“中午你偷我的,晚上我搶你的,這很公平?!?p> 隨后便無視了它靜靜地盯著烤肉,不知不覺間口水流了下來。
待到陳浩啃光了一只狼腿后,咕咕亂叫的肚子終于感到了一些滿足。
打了個飽嗝,用匕首收拾好剩余的肉,將一根前腿扔到小猞猁面前后,也不管白毛猞猁什么反應,便起身向著營地進發(fā)。
......
夜已深,營地中的大多數人已經睡去,只是幾頂破舊帳篷里,依舊透出點點光亮,一陣陣旖旎的聲音傳到聽覺敏銳的陳浩耳中。
即使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何況宿舍里有人稱“閱片小王子”稱號的黃宇清風經常拉著他們一起品鑒。只是這種現場觀禮的感覺還是讓他這未經人事的小伙子有些面紅耳赤。
“奶奶的,都這個世道了,還不忘干這事?!标惡七@個老處男有些不淡定的嘀咕道,當然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嫉妒。
腦中有些混亂的陳浩,隨手掀開了自己的帳篷簾,鉆了進去,胡思亂想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帳篷中端坐的倩影,把用布袋包裹的藏狼肉隨手一扔,便要躺下去。
“咳咳!”
突如其來的干咳聲將陳浩激出了一身冷汗,右手趕忙向著背后的匕首摸去。只是當看清來人的面目后。握著匕首的手稍微松開了幾分。
“你怎么跟個鬼一樣,程風吟!”剛才還沉浸在靡靡之音氣氛中的陳浩有些生氣地問道。
畢竟,沒經主人允許就隨便進入別人的“家”,絕不是種討人喜歡的行為,即使來人是個美女。
“我說過會來找你的。”身著一身奇怪的漆黑作戰(zhàn)服的程風吟淡淡地說道。
“什么事?說吧。”陳浩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后天有作戰(zhàn)任務,明天你到天峰城三層我們的作戰(zhàn)據點來找我領取作戰(zhàn)裝備,有人會教你使用方法。去據點的路線以及天峰城的三維地圖我會傳到給你通訊器里?!?p> 說著程風吟緩緩站起身來,月光透過帳篷的簡陋窗戶灑在她不知何種材質的黑色緊身作戰(zhàn)服上,將她的身形勾勒得格外曼妙。
“這種事在通訊器里說就是了,還得勞煩隊長您親自走一趟?!标惡茙е行┎粷M的語氣向著鉆出帳篷的程風吟揶揄道。
“今夜我正好有特別任務,路過而已。還有,夜里可能會不太平,你自己多加注意一些?!币呀涖@出帳篷的程風吟淡淡說道,只是當陳浩走出帳篷想禮節(jié)性的送下這位“隊長”時,卻是已經不見了程風吟的蹤影。
“還真的跟鬼一樣?!标惡妻D頭望了望四周,皺眉嘀咕著。
根據他的推測,程風吟應該有種能夠隱匿自己身形的手段,只是她是依靠異能還是別的什么手段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