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的孩子絕大多數(shù)對讀書有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癡迷熱愛,可能是過分珍惜來不不易的機(jī)會,亦可能為了向他們素未謀面的父母證明他們的聰慧與價值。
她也一樣,至于原因,前者至重。
她忘不掉幼時為了他們上學(xué)院長到處找人那種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更忘不掉哪些過早輟學(xué)的哥哥姐姐羨慕目光。
再者,院長肯定也希望她完成學(xué)業(yè)。
嗡─
她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重新掏出來打開,是信息,來自那個男人。
【不見。】
白茶:“……”
艸,看來這狗男人挺鎮(zhèn)定自如啊,這兩天瀟灑日子過的看來不錯。
看白茶表情不對,有點(diǎn)向暴躁?duì)顟B(tài)進(jìn)發(fā),牛頭好奇:“茶茶,怎么了嗎?”
白茶把碗放廚房里,一邊走一邊深思,道:“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你們的建議?!?p> “真的?那我們今晚就動身!”牛頭一陣興奮:“直奔目的地多簡單直接,咱們是鬼嘛,穿墻飄半空中多正常,登堂入室更是小菜一碟。”
“等我們進(jìn)去他家,咱們就賴在他家里不走了,看他該怎么找女人?!?p> 馬面點(diǎn)頭,把碗里的粥喝完:“牛頭說的對?!?p> 馬面:“……”算了,不想說啥,等回去告一狀,讓閻王把他俸祿扣掉。
白茶:“……”
她害怕那狗男人會瘋掉,畢竟半夜三更家里憑空冒出來三只鬼,其中一個還是他新婚妻子,是個人七魂都得嚇掉三魂。
“算了。”把碗洗了,她還是放棄這么個想法。
萬一對方真嚇傻了,退婚一事怎么辦?
牛頭直立行走,屁顛兒屁顛兒把碗抱去給白茶:“我覺得是個很好的想法,既可以威懾,又可以讓你野男人看清他的處地,保證以后乖乖聽話,再也不三心二意!”
白茶把碗接過去:“是嗎?”
馬面也把碗抱過去:“是的。”然后他道:“茶茶,中午可以不吃粥嗎?”
牛頭:“……”這是猴子派來的臥底吧?
白茶:“可以?!?p> 毛茸茸的很可愛,她可以滿足這么個小小的要求。
馬面:“茶茶真好?!?p> 牛頭喜笑顏開:“茶茶最好。”
馬面白了牛頭一眼。諂媚!阿諛奉承!
牛頭白回去。光吃不干活,吃閑飯的!
洗完碗放進(jìn)消毒櫥柜里,白茶去書房,行云流水的把黑殼子手機(jī)重新組裝,而后重新給易謙發(fā)消息。
【真不見?】
易謙正在去公司的路上,這會兒沒事請?zhí)幚?,挺閑散無聊,就拿了手機(jī)看股市指數(shù),有消息來了,他隨手打開。
然后他細(xì)長桃花眼瞇了瞇。
挺有底氣,竟然沒低三下四的求他,軟話都沒一句。
他干脆利落回了句。
【不見?!?p> 對方回的挺快。
【行吧?!?p> 這邊,白茶陷入深思,對方不配合她也不能強(qiáng)求啊。
那邊,易謙盯緊手機(jī)屏幕,大長腿動了動。良久還沒動靜,他有些奇怪。
對方竟然還沒求他?
如果對方態(tài)度軟糯一些,他倒可以見見,畢竟他也想知道誰這么大本事跟手筆,竟然能聯(lián)合金家給他整一個妻子出來,還有,目的究竟何為。
十分鐘后,他下車,手機(jī)又有震動,他打開,果然是對方發(fā)過來的。
輕嗤一聲,點(diǎn)開,里面一句話。
【既然您非要不配合,那我也沒辦法?!?p> 易謙:“……”這算威脅嗎?
眸色瞬間森冷暗沉幽深無盡,野性未訓(xùn)的鋒芒從眼底爆發(fā),逼人攝魄,周身寒氣繚繞。
“老板,你怎么了?”啊傘把車鑰匙交給別人開進(jìn)車庫,轉(zhuǎn)頭就見易謙臉色很黑,關(guān)心道。
他是易謙的貼身保鏢,一張娃娃臉,但有鐵漢的身軀與思想。
“啊傘,最近注意點(diǎn)金家的動靜?!?p> “好的老板?!彼麖纳迫缌鞯狞c(diǎn)頭。
然后把易謙送去十八層后他就去通知老板某些秘密吩咐。
樓上,易謙推開總裁室房門,里面立刻響起一道聲音。
“謙哥,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半晌了?!?p> 陳閔閔,陳家次子,頭頂上有個哥哥。
他穿了一身夾克,本就妖的眼化了眼妝,挺潮流,加上長得好,像電視上一些登臺表演的男明星。
易謙嫌棄的撇開眼,徑直坐他對面:“要去賣身?”
陳閔閔:“……”他出來時他家藝人們一雙眼可都粘他身上了,怎么到這貨嘴里就說不出好話呢?
挑了挑眉:“你不覺得我今天賊幾把帥嗎?”
易謙冷哼,似乎又認(rèn)真打量了一遍:“更像只鴨了?!?p> 陳閔閔:“……”他錯了,不該爭這貨談?wù)撨@個問題。然后他拿出一個紙封放桌上:“這里面就是那個硬盤,你找人幫我看看能不能恢復(fù)?!?p> “行?!?p> 陳閔閔嗯了聲,把身體往后倚靠:“謙哥,你說誰會大老遠(yuǎn)跑去翼城那種三線城市搞事情?那個據(jù)點(diǎn)咱們除了前些年會去,現(xiàn)在基本都不去了。”
翼城那邊有京都幾個家族專門訓(xùn)練家族子弟的基地,一到年紀(jì)就會丟進(jìn)去,訓(xùn)練完了再出來。
“先查再說?!币字t拿了一根煙點(diǎn)燃,煙氣繚繞,朦朧了他的漂亮桃花眼。
“行吧。”沒證據(jù)亂猜是沒有結(jié)果的。
“哦對了?!毕氲绞裁?,陳閔閔忽然跟詐了尸一樣直立坐正,一拍大腿,使勁爆料:“我奶奶說她昨兒個去你家,你奶奶跟她炫耀她可能有孫媳婦了?!?p> 易家與陳家是世交,關(guān)系甚好。
他激動的手掌搭易謙手臂上:“我一琢磨深覺不對,你奶奶就你一個孫子不是嗎?她孫媳婦那就是你媳婦兒,所以你趕緊告訴我,你家奶奶是認(rèn)了個干孫子?”
易謙俊臉木了三秒鐘。
奶奶怎么什么都往外說,還這么莫須有的事。
見易謙表情怪異,陳閔閔腦子里響起警鳴聲,驚慌不安的把手縮回去:“你…謙哥,你不會真有人了吧?”
當(dāng)然,他操心的不是易謙到底有沒有人,而是一旦易謙有人了,他老陳家估計(jì)得書寫一出十八般相親日記的戲碼。
易謙搖搖頭:“沒有?!?p> 有他也給她滅了。
“那就好那就好,謙哥,你一定要扛住。”陳閔閔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見啊傘進(jìn)門,道:“啊三兒,去給銘爺我倒杯水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