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流風(fēng)渡,路心月一行人再一次回到了這里。
水患已經(jīng)很久了,這里不似一開始那般波濤洶涌,現(xiàn)在平靜了許多,只是殘垣斷壁還在告訴后來人曾經(jīng)發(fā)生的慘烈場景。
路心月來這里,自然是為了出海,可是很多老板都不愿意出海,畢竟現(xiàn)在的東海太過危險。
東海上的島嶼都與大陸斷了聯(lián)系,那里面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存在根本無人知曉。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膽子大的商人,他卻只負(fù)責(zé)船只的準(zhǔn)備,其他人員他無法提供。
無奈之下,路心月只好先找船長之類的人,畢竟操控大船這種事情他們幾個沒人懂。
漫無目的的分散開來找合適的人,好在這一片都是曾經(jīng)的漁民居住地,熟悉水性是基本操作。
路心月問了一圈,沒人敢出海,第一個回到流風(fēng)渡,然后云嵐炎希先后回來,也是如此,只剩下可芯和晨曦了。
直到天色漸暗,可芯終于回來了,令人感到激動的是,她們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影。
“心月哥哥,這位是海老,他愿意跟我們出海。”可芯甜美的聲音泛著喜悅。
“哦?”路心月沒有太過開心,反而是運轉(zhuǎn)靈力,“觀心咒!”
“這位海老,為什么愿意跟我們出海?”路心月問道。
“我叫海羅,靠打魚為生,在這一代也算是有點名氣,大家尊敬一聲海老,我的妻子兒女都死在水患中,你們要去東海,老頭子拼命也得去為家人報仇!”海老言語中充滿了恨意。
海老年約五十,白發(fā)白須卻沒有頹敗之像,膨脹的肌肉反而彰顯著力量。
他沒有撒謊,觀心咒下,海老一切如常,路心月看不出破綻來。
“這一路可是很危險的,東海中隱藏的魔物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普通人的想象。”路心月提醒道。
“哈哈哈!家人葬身大海,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什么用?想我海老年輕時也是一方猛將,不會比你們年輕人差!”海老豪氣干云,一股氣勢爆發(fā)。
路心月點點頭,海老的確不是一般人,雖然修為不足以和這些天才比肩,可他對大海獨特的理解使得他在海上或許不比這些人表現(xiàn)的差。
“好吧,海老,歡迎加入。”
兩個人握握手,海老加入了隊伍。
再次找到船商,海老已經(jīng)去熟悉大船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出發(fā)尋找船工。
船工很多,愿意去東海的卻沒有一個,基本上都是害怕這個時候出海,那肯定是十死無生。
路心月最看好的一個船工卻不是因為膽子小,而是他舍不得離開他的漂亮老婆。
船工王興,娶了流風(fēng)渡的第一美人花容,花容是一個歌女,平日里就在酒館駐唱跳舞,人們對王興嫉妒的發(fā)狂,卻怎么也想不明白花容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船工。
說平平無奇其實是不對的,王興修船的功夫在整個江南都赫赫有名,流風(fēng)渡這里更是領(lǐng)軍人物。
說白了都是嫉妒。
正是有這么一位美嬌娘在家中,王興就十分干脆的拒絕了路心月的邀請。
無奈的坐在流風(fēng)渡的一塊大石頭上,幾個人愁眉苦臉的。
就在這時,飄來一股香水味……
“喲,路少俠,有什么困難找不空大師?。 辈豢真移ばδ樀某霈F(xiàn)在路心月面前。
“什么鬼?”云嵐捂著鼻子。
“和尚?”炎希詫異的問到。
晨曦已經(jīng)拿出了鐮刀……
“誤會誤會!貧僧和路心月可是患難之交??!”不空急忙退后兩步解釋道。
“咳咳,認(rèn)識。”路心月無奈的說道。
眾人這才放下戒備,不過還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不空無辜的看著大家,神情凄苦。
“別裝了!”路心月翻翻白眼,可芯在一旁掩嘴輕笑。
“哈哈!什么都瞞不過路心月!”不空撓撓頭笑道。
“我也要跟你們出海!!”不空說道。
“嗯??”
“靈隱寺沒法待了,方丈又要趕我走,正好知道你們在這,我就來了!你不會不管兄弟吧??!”不空哪有一點出家人的淡然!
“唉!倒也不是,只是我們有點麻煩事?!甭沸脑聡@氣,給不空描述了一遍。
不空聽完后,不屑說道,“多大點事兒!這就把你們難住了?”
“你有什么辦法?”云嵐問道。
“哈哈,我把那美嬌娘弄到手,王興不就沒理由不去了嗎!”不空得意說道。
眾人:“……”
“你,認(rèn)真的?”
“您就瞧好吧!”
又過了一天。
不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發(fā)去酒館了。
二十分鐘后,不空出來了。
“怎么樣!”炎希好奇的問道。
“呵,本大師出馬,自然是沒問題了?。 辈豢粘吨弊诱f道。
“哼,”云嵐雙手抱懷冷笑道,“要不是臉上的巴掌印我們就信了?!?p> “哈哈哈!!”炎希忍不住了。
“你們!”不空難得紅了一次臉。
“你們懂什么?有些事情不需要真的發(fā)生,只需要相信就夠了。”不空不屑道,又?jǐn)[出了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
不空找到在作坊里工作的王興,王興剛做好一個零件,坐在旁邊休息。
看到一個慈眉善目的僧人找自己,王興也沒有懷疑,就這么跟著不空來到了岸邊。
“這位施主啊,貧僧觀你印堂發(fā)黑,是不是家中有什么變故哇!”不空憂心忡忡的說道。
“沒有啊,家里一切都好!”王興迷茫的回答。
“哦?”不空閉上眼,左手捏捏畫畫,“若貧僧所料不錯,您家中必然有一位國色天香的娘子!”
“哎喲!大師神了!沒錯,我的妻子可是流風(fēng)渡第一美人!”王興樂呵呵的。
“唉!”不空嘆氣。
“怎么了大師,有什么問題嗎?”王興緊張的問道。
“您那位妻子的確生的一副好相貌,可惜貌不配德,施主節(jié)哀!”不空雙手合十,痛心疾首。
“和尚,說話注意點!花容和我山盟海誓,在這么污蔑她我打你啊!”王興突然就急了,抓住不空的衣領(lǐng)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躲在不遠(yuǎn)處的四人面面相覷。
“這樣不好吧,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可芯弱弱的說道。
“哼,這個死禿驢,惡心!”晨曦咬牙切齒。
“可是,我們哦就這么看著也不好吧……”云嵐心虛的說。
“先看看吧,我看這和尚得被揍一頓?!毖紫Uf道。
“這個和尚,我也管不了……”路心月無力說道。
不空一點都不慌。
…
“哈哈哈,施主,您真的相信一個歌女生的傾國傾城花容月貌,會跟你一個破船工相親相愛一輩子?貧僧剛剛就看到那位花容在跟一個鹽老板眉來眼去呢!還有趙老板,劉老板,嘖嘖嘖。”不空憐憫的看著王興。
“啊啊啊?。∧莻€死婆娘?。 蓖跖d丟下不空,跑了出去。
“太過分了吧!”
“太過分了!”
“過分了!”
“過分!”
“你們啊,不能只看表面!”不空無奈搖搖頭,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云嵐炎希齊齊呸了一聲,可芯也忍不住要拔刀,被可芯死死拉住。
路心月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