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壯一直跪在客廳的純實木地板上。
地板很硬。
也很冷。
但是,包大壯明白,地板的硬和冷,比起眼前女人的心腸來說,不值一提。
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二十年前,部dui轉(zhuǎn)業(yè),從農(nóng)村來到城市,身無長技,除了牛高馬大一身力氣和聽話老實之外,再無半點謀生所長。
所幸,他遇到了一個好老板。
老板對他很好,從司機(jī)做起,一點一滴,教他業(yè)務(wù)知識,教他工廠管理,教他人情世故。
最后,老板把自己的女兒也交給了他。
但是,條件是,他必須做他們家的上門女婿,他的后代必須跟岳家姓氏。
這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肯定難以接受。
這樣的婚姻等同于賣身求榮。
但是,榮華富貴難求,想起他出身的那一道道貧瘠的山梁,長年累月水比油貴,村中有老人一生都只洗三個澡。
出生。
結(jié)婚。
死亡。
有的時候,貧窮比死亡更讓人難以忍受。
他是一個見過城市繁華的男人,他的心和身體,都無法再回到過去了。
他選擇入贅。
從此,更加賣力的工作,賣力的討好岳父,討好妻子。
可是,出身富家女的妻子,對她從來都是頤指氣使,喝來使去。
就像使喚一條狗一樣。
好不容易岳父死了。
他終于全盤接管了岳父的萬貫產(chǎn)業(yè)。
但是,精明的岳父和妻子又豈會讓他的算盤打得太過如意?
雖然她平日不管公司的事務(wù),但是,她才是公司的董事長,而他只是總經(jīng)理,尤其身為曾經(jīng)獲得美國精算師執(zhí)照的妻子將公司的財務(wù)始終死死抓在手里,他想多拿一分錢都要費盡心思。
但是,他是一個男人。
而且身強(qiáng)力壯,精力如牛,可是妻子卻已經(jīng)對他始終提不起性致,她寧愿愛華服美食,愛賭博旅游,但唯獨不愛他。
雖然當(dāng)初也曾被他強(qiáng)壯的身體征服,但就像吃過太多次的美食一樣,成天面對也會失去滋味。
出去洗浴中心?
你就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的。
因為就算他的妻子忘記,他自己都不會忘記,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屬于他的那張賣身契里有一條,如果今后婚姻生活里男方出現(xiàn)不軌行為,一旦坐實,凈身出戶。
“你還記得當(dāng)年的條約吧?”
麥麗絲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嘴角一抹嘲弄和鄙夷始終掛著。
“麗絲,請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包大壯眼睛里充滿絕望。
“機(jī)會?機(jī)會不是別人給的,是要自己爭取的,包大壯?!?p> 麥麗絲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高級的女士香煙。
“我知道,我知道,麗絲,我這次并不算出軌啊?!?p> 包大壯一看,連忙從拿起打火機(jī)給妻子點燃香煙。
“你是說,你的身體還沒有進(jìn)入鐘點工的身體?”
麥麗絲輕輕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個漂亮而迷人的煙圈。
“頂多算精神出軌?!?p> 包大壯說完,用那只沒打石膏繃帶的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精神出軌比身體出軌更可惡。”
麥麗絲看著飄飄悠悠的煙圈,幽幽的說道。
“求求你了,麗絲,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嗎?這些年沒有功能也有苦勞,看在孩子的份上,再原諒老公一次?”
包大壯又想起下午跪地磕頭的情景。
他么的,他想,自己當(dāng)時那么自然的下跪就跟麥麗絲長年累月的訓(xùn)練折磨有關(guān)。
下跪?qū)λ麃碚f,早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
“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p> 麥麗絲將才吸了兩口的香煙摁滅在水晶煙灰缸里。
“什么條件?”
包大壯心中一喜。
就算她要他磕一千個頭都沒問題,只要她消氣,原諒。
“你放棄公司所有的股份,全部轉(zhuǎn)入我名下,我就不讓你凈身出戶,當(dāng)然,這是看在孩子的份上?!?p> 麥麗絲聲音輕柔,溫婉動聽。
“麗絲?”
包大壯一聽,立刻昂起頭。
“你放心,按照合約,出軌是要凈身出戶的,但是,考慮到孩子們的面子,你仍將繼續(xù)留任你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職務(wù),一切都不會變化,只有股份全部歸我,你依然可以享受咱們家給你提供的榮華富貴?!?p> 麥麗絲一點都不給包大壯通融的機(jī)會。
“可是,我——”
包大壯心有不甘,他名下的那點股份,還是岳父死前,看他做牛做馬辛苦半生才給他一點點甜頭,股份也就百分之二十而已。
大頭都在麥麗絲的名下。
想不到這娘們就連這點股份都要拿回去獨吞。
果然,最毒婦人心哪。
“你再啰嗦,我就給我的律師打電話,你明天就直接凈身出戶。一個子兒都不會有,你只能滾回你的窮山溝里了。”
麥麗絲對包大壯的軟肋拿捏的分毫不差。
“好吧——”
包大壯腰部一軟,整個人就塌在了地板上。
“太太,外面有人找?!?p> 麥麗絲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包大壯,正準(zhǔn)備心滿意足的回房間休息的時候,樓下家里的傭人麥?zhǔn)暹M(jìn)來問道。
“誰?”
麥麗絲皺眉。
他記得沒有約人晚上造訪。
“他說他叫姜白,是一個年輕的男人?!?p> 麥?zhǔn)逭f了一個名字。
“姜白?”
包大壯剛剛軟癱下去的身體,一聽姜白的名字立即挺直了起來。
“你那么緊張做什么?誰讓你起來的?”
麥麗絲狠狠瞪了包大壯一眼。
在她眼里,包大壯也就是一個工具。
有時候還不如她養(yǎng)的寵物狗。
“姜——姜——姜白怎么來了?”
包大壯本能的想逃跑。
“姜白是誰?”
麥麗絲皺眉問道,看自己丈夫那表情,其實心中也大致了了了。
“今天下午打我的那個人。”
包大壯臉色由白轉(zhuǎn)紅。
他一直都沒想明白,下午那個年輕人是怎么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自己拳頭骨捏碎的。他想不通,但是,他相信,就算他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所以,他聯(lián)系公司安保部的負(fù)責(zé)人找了八個混混去教訓(xùn)那個囂張的年輕人。
難道他們失手了?
全部招供。
所以,姜白順藤摸瓜就找上門來了?
“呵呵——”
麥麗絲冷笑。
“太太,要不要叫他進(jìn)來?”
麥?zhǔn)逵謫柕馈?p> “請他進(jìn)來吧?!?p> 麥麗絲吩咐下人。
“老婆,快打電話叫公司安保部的小李過來?!?p> 包大壯心有余悸。
公司安保部的小李特種部隊退役沒幾年,身手了得。
早知道,今天晚上應(yīng)該叫小李過去的。
沒想到這么多飯桶,現(xiàn)在搞得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
“蠢貨,讓開,你以為你阻止得了他嗎?”
今天下午麥麗絲親眼目睹過姜白對丈夫的出手,這種身手的人,你想阻止他?
癡人說夢!
“你好,我是姜白?!?p> 十秒鐘后,門口響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干脆。
明凈。
有力。
“你——”
包大壯一聽,渾身一抖,他顫微微地看向身后。
“姜先生,請坐?!?p> 麥麗絲對今晚的不速之客微微一笑,伸手邀請姜白落座。
“謝謝?!?p> 姜白用眼角余光瞥了跪在地上的包大壯一眼,心底飄滿不屑。
男兒膝下有黃金。
水牛愛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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