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威脅
李陽鳴急著讓他去辦自己的事情,自是沒有什么心思在這繞彎子。
“只是點小事而已?!?p> 說著,他咳嗽了一聲,直接地將一口痰吐在了地上。
見到他這般沒素質(zhì)的舉動,鄭陽皺起了眉頭,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我要你說服吳謙念去給我朋友看病,并且對這件事情要絕對的保密?!?p> 剛才,他被趕出來之后確實很生氣,但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
沒想到鄭陽這個窩囊廢竟然能夠攀上吳謙念,不如自己利用利用。
此時的他嘴角叼著根煙,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袂槭值?,仿佛篤定眼前的男人肯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不可能。”
鄭陽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的要求。
且不說自己私心,不想幫助眼前這個二流子,再者,剛才的情形他都看到了。
吳醫(yī)生本人是極其不愿意幫他這個忙的,自己又怎么可能違背他的意愿,強求他去幫這樣的一個人?
毫不猶豫地拒絕讓李陽鳴的臉當即垮了下來,只見他將手中的煙頭扔到了地上,用腳尖將其踢到了旁邊,走到他的面前死死地瞪著他,甚至抬起手來,用自己的食指戳著他的腦門。
“你覺得你有拒絕的余地嗎?”
兩人就這樣在非常近的距離之內(nèi)對視著,誰也沒有先退讓的意思。
這樣的僵持也沒有保持很長時間,突然間,就見李陽鳴笑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表情、肢體動作無一不透露著他輕松得意的心情。
“最近我那便宜老姐很忙吧?”
這話成功地讓鄭陽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說的沒錯,這兩天顧香雪確實是十分忙碌,早上走得早,直至深夜才回來,臉上盡是疲憊之色。
想起上次自己跟她去公司時鬧的那一處,看來這件事情還沒有得到一個妥善的解決。
鄭陽猜的沒錯,當時的那件事情不僅還沒有徹底地解決,這兩天又出現(xiàn)了點新的麻煩。
為了解決這麻煩,顧香雪可謂是覺得心力俱疲,而這麻煩的造成少不了李陽鳴在背后推波助瀾。
有些話不需要李陽鳴說的十分清楚,他就已經(jīng)領會到了其中的意思。
只見小人得志的他攤開雙手,哈哈的笑了幾聲之后留下了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明天晚上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別怪我下狠手!”
鄭陽可以不在意顧家任何一個人的感受,但不可以不顧及顧香雪。
將心思壓下,他轉(zhuǎn)身離開這里,去到了李翠芳的病房。
“媽?!?p> 推開房門,就見李翠芳就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病房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當即轉(zhuǎn)頭。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笑容揚起的同時,眼淚也是落了下來。
“兒啊?!?p> 見李翠芳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鄭陽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她床前坐下,摁住了她想要起來的身子。
“媽,你剛醒來沒幾天,身子弱,別起來,好好躺著?!?p> “好好好?!?p> 經(jīng)過這兩天的恢復,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已經(jīng)能夠正常的說話跟吃飯了。
“爸呢?”
鄭陽環(huán)顧了一下病房,只有旁邊兩個病床的陪護家屬,并沒有看到鄭青山的身影。
李翠芳醒來的第一天,他就已經(jīng)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那之后,他趕來醫(yī)院,寸步不離地守著自己多年未見的老伴兒。
“你爸呀,去給我打飯去了?!?p> 掏出自己的小破手機,看了看時間,他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jīng)中午了,
“正好,你來了,留下來一起吃。”
鄭陽也想說好,但話到嘴邊還是改變了。
“不行啊,媽,我家里還有點事兒,得趕著回去,改天再來跟你吃飯?!?p> “這就要走了?”
“是啊。”他點點頭,心中涌出幾分苦澀,還能有什么事兒?還不是得趕著回去伺候那一家人吃飯。
李修年跟李陽鳴父子倆不常在家里,陳麗敏可是一日三餐都是要在家里吃的。
李翠芳也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兒子的事情,依依不舍地看著他:“好,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放心,爸在醫(yī)院照顧我,媽一切都好?!?p> 兩年前,李翠芳重病,鄭陽走投無路才決定入贅到顧家。
這件事情,媽不知道,只道他是娶了媳婦,但不知道他是入贅。
鄭陽跟父親商量過,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來,不想刺激她導致病情惡化。
她的病發(fā)生的突然,進了醫(yī)院之后,便一直與病床為伴,剛入院時一天還能清醒個幾個小時,半年之后幾乎每日昏睡。
是以,兩年的時間,李翠芳一直被瞞在鼓里。
“香雪最近還好吧?”
別看李翠芳生了場大病,昏迷了一年多的時間,記憶力好得很!
在她還清醒著的時候,顧香雪曾跟隨著鄭陽來看過她幾次,她就一直將她的名字深深的記在心里。
“好著呢,她最近公司比較忙,過兩天不忙了,我再帶著她一起來看您?!?p> “好好好?!?p> 看著自己兒子兒媳的感情和睦,李翠芳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時間不允許他在這里繼續(xù)說下去,不等鄭青山回來,就離開了醫(yī)院。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都顯得心事重重,直到晚上顧香雪回來。
一如昨天,她的眉眼中透露出了濃濃的疲憊,見她回來,鄭陽起身,將她手上的外套接過來。
“是不是很累?我給你放好了熱水,洗個澡吧?!?p> 看著自己男人這么體貼,女顧香雪揚起了一抹笑容:“好?!?p> 等她洗完澡出來,鄭陽早已經(jīng)拿好吹風機準備著了,一如這兩年中的每一天,為她吹頭發(fā),早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習慣之一。
吹完頭發(fā)還不算完,他溫柔地將她的長發(fā)攏到一起綁起來放到左側的胸前,隨后將手放在她的肩頭,力道適中的按了起來。
“不用了,你忙了一天也怪累的?!?p> 顧香雪摁住他給自己按摩的手,搖了搖頭。
不顧她的拒絕,鄭陽執(zhí)拗地讓她坐好。
在按的時候,他運用起自己身體中的氣道,一點一點的輸入她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