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鈍刀子割肉
等人全都走后,周禮才從他所藏身的樹后露出身來,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光
只是可惜世上又多了個太監(jiān),這悶棍敲的夠狠
別說林御醫(yī)來,全天下的大夫都請來也沒用,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原因
最先想要娶這位二小姐,也不過是因著她身上的功德,剛好可以壓制自己身上的陰氣
沒想到她不止身上功德厚重,還是個修士,原來世上修士還有傳承
她靈力運用的雖還是甚靈活,對自己來說卻已足夠
至于為什么一開始沒看出來,倒不是很在意,左右不過是身上有法寶或者別的
長袖一甩,轉(zhuǎn)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跟在他后頭的海宴后怕的摸了摸手臂,未來王妃太彪悍了,也不知王爺壓不壓得住
風逸塵眼巴巴的目送那人離開,直到視野中只剩下一片草木,才從屋檐上飄落
姐姐的性子太直了點,明明可以更完美的解決。她偏選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術
這樣讓他如何放心,更不知周朝陽會不會介意
她這脾氣還不如別回來,山上的生活雖然苦了點,卻是再簡單不過
與世無爭的過日子,不用提防被人算計
可他又能如何,總歸那些人才是她的家人,而自己卻是個居心叵測的復仇者
想到這神情沮喪,雙腳像是有千斤重般的艱難離開
鬼面稍稍落后一步,臉上的神情很是復雜
以前他總覺得花大夫?qū)侵鞑辉趺春?,動不動就下?p> 現(xiàn)在和朱醒初比起來,待遇簡直不要太好了
當時樓主的行動可比他更過分,也不過是給包軟筋散放倒了事
反觀朱醒初,別看外表沒傷就以為沒事
他敢保證那家伙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八天,絕對下不了床
隔那么遠都能感受到那拳頭暗藏的勁道,可見花大夫下手沒留半點余力,真是太虎了
以她那性子,那位繼室怕是也會有排頭吃
想到楊氏猛的想起一件事,快走幾步追上前頭的樓主
“樓主,楊氏和李氏兩人相談甚歡,難保晚上她不會給吳明吹耳邊風。他會不會就此和成超和解,這樣一來離間太子一系豈不泡湯了”
“你真以為姐姐那事會另吳明對成超心生隙罅呀”
“難道不是?”
眼見云來客棧就在前面,風逸塵才放慢速度,略帶自嘲的回道:“我也希望是呢,可他若真的如此,我的族人豈不死的太不值了”
說到此話鋒猛的一轉(zhuǎn)“我讓你找的人找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人的醫(yī)術雖比不上花大夫,卻也是杏林中的翹楚者,不會背叛我們的”
風逸塵挑眉看著他沒說話,卻以眼神示意他解釋
“那人本是太醫(yī)院的,卻因得罪林皇后而獲罪。他雖僥幸逃過一劫,可他的家人卻死了。”
這會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云來客棧的后院,一踏入書房風逸塵就找出輿圖,指著某處說道:“將那人派到這去”
鬼面探過頭去一看,很是不解
從樓主讓他找醫(yī)術高明能為己用的大夫開始,他腦子就不夠用了
“這里不是漢水的上游嗎?去那做什么?”
“青洲瘟疫的源頭不是還沒找到嗎?讓他去那找找”
鬼面覺得自己的腦子里全是草,越聽越糊涂,好好的樓主怎么管起閑事來了
“花大夫醫(yī)術那么好都沒找到,他怎么可能“
風逸塵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側(cè)轉(zhuǎn)身看向窗外,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太子幾個月前不是在那處理水禍賑過災嗎?他才走多久青洲就鬧起瘟疫來,誰知會不會有關聯(lián)呢“
鬼面覺得后背發(fā)涼,樓主這是要栽贓嫁禍呀,那么大一頂罪名壓下來真讓人吃不消
“要是劉院首出來揭穿真相呢?“
“真相?很多時候真相不是那么重要,我花氏一族就是最好的證明”
冷漠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嘲諷,略作停稍等胸中的怒意壓下去才繼續(xù)
“我還盼著他來,正好可以算算他冒領姐姐功勞的賬。只是可惜他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朝堂上的事他不應該不會管。就算想管,青洲遠在千里之外,等他來了黃花菜都涼了?!?p> 考慮到明王的腦子不是很靈活,他再三囑咐鬼面
“你一定要提醒明王,等太子這邊的事爆出來后。就派人將成坤所做的事遞到昏君面前,切記不要鬧得太大,夠成坤砍頭就好,逼吳明棄車保帥”
“為何不趁機除掉成家?”
風逸塵側(cè)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眸中泛著精光
“成超掌管著戶部目標太大,一但丟了會傷及太子一派的根本,吳明肯定會想法保全。若換成成坤則不同,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紈绔,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無礙“
“可對成超來說卻是傷筋動骨的,老來喪子還是獨子,鈍刀子割肉才痛。這根刺時刻提醒他,將來有再多的榮華富貴,也改變不了他無后的事實“
鬼面立馬領悟早晚有一天,成超的忠心會動搖,抱著一團的太子一系就會出現(xiàn)內(nèi)亂
“王刺史的女兒王琳,美若天仙,賢良端莊,知書識禮“
他的話題跳躍的有點大,鬼面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一臉的茫然愣在那
“盡快將這番話傳遍京城,一一定要傳到離王耳中”
鬼面這才明白過來,樓主要做什么了,幫花大夫報仇
離王的封地遠離京城,在慶豐北邊苦寒之地。又被皇上厭惡,此次回來是幫他的兒子選妃的。而那位小郡王身體不好,是個藥罐子還不能人事,當然這些私密的事京城知道的人不多
風逸塵在忙著整治別人,花簟秋這邊也沒閑著
“我只是按照之前的約定行事,當初說好我的事由我自己作主。可今日有人違約我才奮起反抗的”
不冷也不熱的聲音,客氣又疏離,神情也是淡淡的,全然沒有做錯事的慌張
她能鎮(zhèn)定自若,楊建碧心里卻窩著一團火,指著她怒道:“什么叫有人違約,我好心帶你去交結(jié)友人,好讓你能盡快融入貴女們的圈子,你卻一直陰陽怪氣的”
“請問下我怎么陰陽怪氣了,難道剛開始不是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嗎?這還不叫配合請問什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