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楚慕言是親眼看著顧清越的馬車駛出皇宮的。
他忽而想起顧清越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在自己面前提過“韓以軒”這三個字了,當時她在富貴茶館裝瘋賣傻提起過這人后,他就派容楓去查了,可并未聽說長安城內(nèi)有一個叫韓以軒的。
那人是誰?和他長的很像嗎?
昨晚在藏書閣拿的那幾本書,他在兩人走后又折回去放好了,他想找的是《生還錄》,可既然顧清越一個懂醫(yī)術的人都沒有找出這本書,那想必《生還錄》也不在藏書閣里。
其他的醫(yī)書對醫(yī)治柔兒也是無用的,不然千述劭為何將它們上繳了。
只是出自生還谷的那些醫(yī)書上第一頁右下角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生還谷的特殊標記?
至于云國皇后沈君歡的畫像居然會出現(xiàn)在明玥宮著實有些讓人匪夷所思,那可是皇兄辦公的地方,可顧清越也不像是在騙他,他和楚旭年齡相差了將近二十歲,對于楚旭和沈君歡的事他雖隱隱有所聽說,可當年到底是什么情況他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顧宣沈君歡和楚旭三人有著不淺的淵源。
需要去查一查么?
既然沒找到沈君歡的畫像,顧清越怕是還會再去明玥宮。
又站了一會兒,楚慕言就看見楚景瑜進宮了,這顧清越前腳剛走楚景瑜便到了,他都真心替楚景瑜有些惋惜,可楚景瑜和顧清越現(xiàn)在終究也只能是叔嫂之誼,更何況顧清越到底在想些什么,就連自己也未必能猜出幾分,楚慕言也不再多做逗留,隨即轉(zhuǎn)身離去了。
他要再去一趟廣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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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蟬衣和知夏一左一右扶著顧清越走進了正廳,楚子煜的眉頭微微一皺,待顧清越坐下許久他才問道:“腳是怎么了?”
“不小心崴到了,疼!”
顧清越一邊說著,一邊還委屈巴巴地看著楚子煜。
“疼?”楚子煜原想接著說“你怎么會疼?”可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以后走路小心些。”
像是不懂他話里意思似的,顧清越撇了撇嘴,沒再說什么,這些日子她著實感覺自己挫敗的很,她已經(jīng)小心謹慎了,這楚子煜怎么還是處處防著她的樣子。
是她的模樣還不夠良善嗎?
“你去過婁貴妃那兒了吧?”
“去過,而且她聽說我腳崴了,今天還特意去了漱雨殿,關切非常,我心里很感激?!?p> 真的如此嗎,楚子煜從心底對婁貴妃所做嗤之以鼻。
她裝的倒是挺像,楚子煜也沒有拆穿婁貴妃,只是微微笑道:“本王在她膝下長大,她對本王多少是帶了些母子情分的,你是本王的王妃,她自然會親切些?!?p> 閑適地喝了一小口茶,顧清越繼續(xù)說道:“哦,對了,她今日和長公主閑聊的時候順便提了景王殿下的婚事?!?p> 聞言楚子煜的眸子里明顯浮現(xiàn)了幾分意外,尋著攏月和攬星兩個人,他想知道的已經(jīng)查得八九不離十了,母妃上官齊月的死,婁奕冰必定是幕后主使,就連楚景瑜的真實身世都有待考證,終有一日他會查出所有真相,讓婁奕冰付出應有的代價。
要怪就只能怪婁奕冰她自作聰明,居然想讓顧清越新婚之夜出事來陷害他,他要顧清越死則后果是他自愿擔著的,可不代表他會讓別人借顧清越的死來威脅到自己。
可能婁奕冰自己也不會想到,她手下的那兩個蠢貨居然栽在了他手里。
既然她想讓顧清越死,自己便留著顧清越。
“你怎么說?”
“什么我怎么說?”
忽視掉顧清越眼里的不明所以,楚子煜繼續(xù)問道:“婁貴妃肯定問你怎么看了吧?”
“若情投意合,則佳偶天成?!?p> 顧清越風輕云淡地說著,就好像這些事與自己毫無關系。
一臉的復雜,楚子煜看向顧清越,“你果真這樣說?”
迎上楚子煜略顯疑惑的目光,顧清越乖巧地嘻嘻笑道:“不然呢,夫君?”
嘆了口氣,楚子煜說道:“你以后見著景瑜了,對他還是客氣些吧,他以前可是對你很好的。”
顧清越?jīng)]有答話。
收回了目光,楚子煜又問道:“你可見過太子妃?”
“見過,”顧清越一副自豪的模樣,“王爺你猜的真不錯,她果然問了我們夫妻之事!”
“那你怎么說?”
“我還能怎么說,”顧清越又是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頭,“當然實話實說啰!太子妃可說了你若是對我不好,她以后見了你肯定會好好說道說道你的!”
“好了,本王知道了,”楚子煜給了蟬衣知夏一個顏色,“既然王妃腳崴著了,你們就先扶你家王妃回去休息吧。”
也未再多說些什么,蟬衣和知夏便扶著顧清越走出了正廳,看著顧清越一步一步消失在自己眼前,楚子煜陷入了沉思。
他看不見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顧清越勾起了嘴角。
對于太子妃啊,她見是見過了,可她不會告訴楚子煜,兩個人說話間可是一直相互拉著對方的手的,她不過是隨意搭了傅玉蓉的脈搏上,然后便有了好生有趣的發(fā)現(xiàn)。
那像是喜脈呀,這下就好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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