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曲子的姑娘都不知道換幾個了,楚澤熙抬頭又往樓上望了望,那個紅衣女子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彈的什么曲子?我都聽膩了,換一個!”
那姑娘抱著古箏下去了,又換上來一個綠衣女子,長相清秀,柔柔弱弱的。
這綠衣姑娘名叫小菡,彈的是琴,琴聲倒也舒緩,楚澤熙暫時忍下了心中的不耐。
誰知道他那日在醉仙居里是怎樣腦子一熱就偷偷給楚慕言下藥了,可也不能怪他呀,他明明是為小皇叔他好嘛!那個千柔兒就是一個病秧子,小皇叔不嫌棄她便罷了,她還整日做出一副不需要小皇叔的樣子!
真是讓人氣憤,小皇叔為了她做那么多,她倒好,回頭一句從未喜歡過,從來都是利用,傷了小皇叔的心不說,現(xiàn)在還躲到廣緣寺里連見都不愿見小皇叔,這種女人不知道小皇叔喜歡她什么,能作嗎?無語!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他真是想不明白小皇叔怎么連這都不懂,還不許自己說千柔兒的壞話,他就說怎么了!哼,有本事他多長個耳朵在背后也能聽見!
自己也是出于好心才把小皇叔帶到這芳菲閣的,畢竟是歌舞坊,不知比青樓里的女子好多少,起碼清白些,他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才把他塞到芳菲閣閣主的屋子里,他春宵一度解千愁了,卻是罰自己抄了三天的醫(yī)書,明明兩人年歲相差不大,自己謙讓些問他叫皇叔便罷了,他還總能以長輩的身份罰自己,老天真是一點都不公平!
小皇叔居然還讓他來給這閣主顧裳道歉,還說什么那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他信他個大頭鬼??!自己可是找了好多藥鋪,才尋來最好的那種藥,什么都沒發(fā)生?呵呵!除非他不是個男人!怎么可能!可人又不是自己睡的,為什么要讓自己來道歉,還威脅自己如果不來道歉就繼續(xù)抄醫(yī)書。
哼!誰怕誰啊,道歉就道歉!
可楚澤熙轉念以一想,覺得楚慕言八成是對這閣主顧裳有些意思,不然為什么讓他來道歉呢,或許楚慕言更想自己來,可是他可能不好意思,便讓自己替他來,這樣一想,楚澤熙心里平衡多了。
只是他這些天已經(jīng)是天天來了,這閣主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好歹他也是個王爺!雖然她們也不知道吧。
想著楚澤熙又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還是不見顧裳。
百無聊賴中,他往嘴里扔了一顆花生豆,越嚼越不是滋味,他就不信他逼不出顧裳了,他伸手指了指小菡,“喂喂喂!彈得什么啊你!”
小菡本就是個話少的姑娘,聞言更是一臉不安地杵在那兒,一雙小手也局促地不知往哪放合適,她小聲問道:“公子想聽什么?”
楚澤熙挑了挑眉,瞇著一雙桃花眼,輕佻地說道:“我要聽的曲子,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你做的到嗎?”
“這……”小菡聽出了他話里的為難,只是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兩只手無措的揪著衣擺,眼里已是有了眼淚汪汪。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竟邮禽p薄你了還是怎么了!”
“你……”
小菡本來還只是濕了眼睛,他這一說直接把人家惹哭了,也引來了劉媽媽,見還是那晚出手闊綽的那位公子,劉媽媽也無可奈何,只能一個勁兒訓斥小菡。
小菡也不敢吱聲,只能默默掉眼淚。
楚澤熙則在旁邊不嫌事大似的,有事無事喝一口小酒,再添油加醋幾句。
他還全然未注意到已經(jīng)有幾雙眼睛盯他許久了。
此時顧清越就在他身后的臺子上站著,見自己身側的衣錦想要沖過去替小菡出頭,顧清越一把拉住了衣錦,她輕聲道:“他可是寧王殿下,你今日這是怎么了,這么沉不住氣?!?p> 衣錦握緊了拳頭,沒再上前一步,“寧王這些日已經(jīng)來許多次了,揚言要見你,可是你都不在,他便如此無理?!?p> “慌什么,我在呢,他又不是在說你,取一張琴來。”
顧清越語氣里毫無波瀾,眼神卻是涼薄的很,像是要把楚澤熙看穿了。
她不過進了一趟宮,這楚澤熙居然來無事生非了。
楚澤熙還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劉媽媽訓小菡,忽而聽見身后傳來陣陣琴音。
好似懸梁而繞,酥人心扉。
他猛一轉身便看見那個帶著面具的女子席地而坐,手指甚是優(yōu)雅地拂過琴弦,她今日換了一身梨花白的衣裳,嫵媚間有多了幾分素凈。
他本想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去問問顧清越她那晚到底和小王叔成了沒,他好給他們撮合撮合,也氣氣那個千柔兒,可聽著顧清越的琴聲他竟也不愿去打斷她了。
一曲終,芳菲閣里的男女老少無不高聲稱贊。
“妙曲妙曲!”
“不愧是芳菲閣閣主,這一曲當真有珠落玉盤之效!”
“彈得好!”
“好!”
“……”
等喧囂聲下去了,楚澤熙才緩緩走至顧清越跟前,有幾分理虧地說道:“我是來道歉的,那晚是我喝醉了酒,莽撞些?!?p> 顧清越則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不用想她都知道肯定是楚慕言讓這人來的,“無事,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希望公子多多光顧本閣的生意呀,我這閣里的姑娘可都是多才多藝的,吟詩作賦,起舞弄琴,唱曲下棋的,準有讓您滿意的?!?p> 顧清越那攬客的模樣活生生一個會做生意的老板娘。
聽顧清越這樣說,楚澤熙頓時就放心了不少,“那是自然,你這閣里的姑娘我瞧著都是極好的,之前都是我莽撞了,可我不是急著要見你嗎!”
顧清越故意作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哦?公子找我做什么,莫非是瞧上我閣里的姑娘了?只是呀我這兒的姑娘只賣藝不賣身,你若真心喜歡可是要明媒正娶呢?!?p>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呀!”楚澤熙急得不行,“我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問無妨?!?p> 然后楚澤熙便微微側腰靠近顧清越低聲說道:“那一晚你和那位公子,那個……嗯?”
年話
有人問我最近為什么更的少了,別問,問就是釘釘,哭遼哭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