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yè)賽馬中,制定賠率,要參考大量數(shù)據(jù)。
過往成績、近期狀態(tài)、季節(jié)、天氣、溫度,等等一系列因素,都必須考慮進去。
當然,以目前的條件,根本沒有數(shù)據(jù)可以參考。
記錄牌上的賠率,是采佩什憑借主觀印象,隨便寫出來的。
其中,大部分賠率正常,不過,有個別的兩三匹馬,賠率制定的偏高或是偏低。
這么干,原因很簡單,引導人們的投注方向。
比如有一匹,名為藍月的賽馬,上一輪在小組獲得第一名,并且甩開第二名十幾米,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正常邏輯,藍月的賠率,不會超過五,但馬場開出的卻是一賠八。
一定會有聰明人,敏銳的發(fā)現(xiàn)其中紕漏,然后在藍月身上,押上一筆賽馬卷。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藍月與十六匹小母馬,發(fā)生了不正當關系。
藍月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不同品種、不同花色的小母馬,為它提供全方位服務。
十幾個小時操勞下來,即便它是馬中赤兔,比賽時也絕對會變成軟腳蝦。
賽馬職業(yè)化早期,這種小手段,屬于常規(guī)操作。
在刻意引導下,人們投注一匹不可能贏的賽馬,莊家完成收割。
在場的貴族老爺,沒有半點相關經(jīng)驗,許多人都落入陷阱之中,如采烈伯爵。
兩天十八場比賽下來,他最初借貸的兩萬賽馬券,早就已經(jīng)輸光。
后來,他又向采佩什,申請了兩萬的信用額度,現(xiàn)在也只剩下三千賽馬券。
藍月一賠八,三八兩萬四,算下來他還要輸一萬六千多金幣。
輸紅眼的家伙,都想要回本,采烈伯爵一不做二不休,又向馬場借貸一萬賽馬券。
采佩什當然會慷慨解囊,很爽快的就把賽馬券,交到這家伙手上。
眾多賓客,紛紛開始競猜,大概三分之一的人,選擇固定賠率玩法。
其余三分之二,仍舊選擇老方式,參與獎池型博彩。
兩種類型通吃者,也有一小部分。
第三輪比賽,與第二輪相比,投注總額方面,有顯著增長。
究其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新玩法的加入,第二,粉絲效應。
十二匹賽馬,有六匹在第二輪獲得第一名。換個角度,有六匹賽馬,為賓客們贏了錢。
在哪匹馬身上贏了錢,成為那匹馬的‘粉絲’,不是多難理解的事情。
等賽馬再次登場,為獲取更多利益,許多‘粉絲’都愿意往它們身上投重注。
等工作人員,把所有投注記錄完畢,第三輪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十一匹駿馬,瞬間沖出木欄,而有一匹,速度卻猶如散步。
這匹‘溜達馬’,并非剛享受完帝王級待遇的藍月,而是阿曼達和她的‘女騎士’。
一天的間隔,‘女騎士’無法恢復體力,再繼續(xù)透支的話,非被累死不可。
如果是十年前,阿曼達會為了證明自己,付出任何代價,包括‘女騎士’的生命。
不過現(xiàn)在,她絕不會那么做,不幸的婚姻生活,教會她一個道理。
凡事,要懂得取舍。
放棄這場比賽,讓‘女騎士’多出一天的休息時間,明天的復活賽再發(fā)力。
很正確的策略,即便會被看臺上的男人們嘲笑,阿曼達還是這么做了。
而看臺上,并沒有幾個人嘲笑她,人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其他十一匹賽馬的激烈角逐上。
一個彎道跑完,藍月暫時領先,兩個彎道跑完,太陽神暫居榜首……
漸漸的,藍月體力不支,身上冒出渾濁的汗液,這是過勞脫水的現(xiàn)象。
它背上的騎師,用力抽打馬鞭,可卻無濟于事,只能看著一匹又一匹馬超過去。
“怎么回事?。俊?p> “那個混蛋,你會不會騎馬,趕緊繼續(xù)用力抽??!”
見到這一幕,人們?nèi)滩蛔〈蠛俺雎?,不少人都在藍月身上下了重注。
看他們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顯然都不是‘真愛粉’。
可惜,無論怎么抱怨,結果都無法改變。
藍月身上的大部分投注,再過上幾分鐘,就將屬于巴薩拉布馬場。
柔軟的草皮賽道,傳出急促的馬蹄聲,第三輪第一場比賽,有了最終結果。
第一名,‘十字弩’;第二名,‘紅龍’,兩匹賽馬進入總決賽。
‘十字弩’,一匹高大的奧登堡馬,它的主人,同時也是比賽騎師,來自瓦拉幾亞西部的賽普騎士。
比起賽場上的塔克馬、阿拉伯馬,‘十字弩’的身價,恐怕要低一個數(shù)量級。
但是,這匹馬肩肋間距,比其他馬匹,要寬上一倍。
骨骼肌肉的拉伸,在它胸前形成一道十字紋路,‘十字弩’也因此而得名。
稍稍有些變形的身體結構,說明它有一顆大心臟。
心大則肺大,肺大則能奔,一匹馬的心臟大小,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對奔跑能力有所影響。
本場比賽奪得第一名,讓‘十字弩’,同時也讓名不見經(jīng)傳的賽普騎士,大大的露了一回臉。
當然,與欣賞寶馬相比,采佩什對投注結算更感興趣。
八萬三千六百賽馬券,這是馬場在固定賠率投注上的收益。
其中七萬多,栽在藍月身上,剩下的一萬,每匹馬都有些。
獎池投注結算,有十六萬的投注額,馬場收取3%,收入不到五千金幣。
毫無疑問,操控賠率更加的賺錢,不過,不能總這么干,賽馬會的收益,講究的是細水長流。
第五比賽日結束,第六比賽日上午,舉行第三輪剩余的兩場比賽。
小糖果、雷電、菲尼克斯、黃金手杖,四匹馬獲得決賽名額。
投注方面,由于沒使用特殊手段,兩場比賽給馬場,一共帶來三萬金幣的收入。
吃過午飯,休息一個小時,第三輪復活賽開始。
三十匹馬隨機分組,當然,說是隨機,但最后,還是由馬場說的算。
第一場復活賽,‘玫瑰夜鶯’獲得晉級名額,‘太陽神’、‘冰河’分列二三位,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第二場,多休息一天的‘女騎士’登場,阿曼達的取舍之道,獲得了收益。
‘女騎士’一舉拿下第二組頭名,獲得決賽名額,看臺上一些心態(tài)扭曲的家伙,再次被狠狠的打臉。
勞埃德·代爾,為女兒感到高興,同時也后悔不已。
這次,他沒在‘女騎士’身上,押注親情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