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這是琴生的第一感覺,而后又有絲絲香氣漫入她的口鼻,感受到李師師的懷抱,琴生有些安心,她想到這或許是生來第一次有美女擁抱她吧!哪怕穿越之前,他也只是一條獨自慰藉的單身狗。
琴生的雙手不自覺順上李師師的腰,慢慢的加大力氣湊入李師師的懷中,這讓李師師有些不適,但在她看到琴生在閉眼微笑時,便忍受下來,騰出手摸摸琴生的頭發(fā),安慰著。
良久,琴生才放開李師師,她盯著李師師的臉,用規(guī)則推算著她的宿命,得知李師師還有二十年離開人世,她也下定決心,再等李師師二十年,到時候帶她共享長生。
李師師與琴生不同,依舊是需要接客的,在琴生松開她之后,她便要回到房間,等待貴客上門。
十七歲的李師師風華絕代,曲藝高超,正是文人墨客最愛的玩物,因此她能自主選擇服侍對象,這在所有青樓幾乎一致,但凡花魁,都可以對服侍的人有所要求,老鴇也不會去管,因為這樣做會拔高青樓的格調(diào),不至于讓其它行業(yè)恥笑,而李師師的要求便是詩才能讓她敬佩或者曲藝能讓她沉迷,二者中能滿足一項,她便愿意免費服侍,但她的要求卻鮮有人能滿足。
風流才子不能滿足這不過分的兩項要求,也不會去爭論,畢竟詩詞不能讓一名妓女嘆服,無疑不是一件值得聲張的事,至于曲藝,在聽過琴生的琴后,眾人也不敢在此地自狂。
直到周邦彥的到來,一位年過半百、天下聞名的詞人用詞敲開李師師的心門,可惜最后卻有心無力,他只能將李師師輕薄一遍后,抱著她,意猶未盡的入睡,而李師師也對于滿足自己要求的人極為尊重,故而服侍得極為到位,同床共枕,沒有絲毫怨言。
次日,周邦彥贈詞離去,李師師艷名再揚。
而后半年,不少頗有名聲的詞人前來拜訪,秦觀、晏幾道等,從眾人中脫穎而出,他們也借助李師師揚名天下。
冬雪已降,汴京中遍地花白,旅居京城的才子大多歸家,只有本地的才能繼續(xù)來春遲莊游樂,妓女的工作便少了許多,一群只有妓院可以依靠的可憐人才得以放松些時日,老鴇也安排醫(yī)師為眾人把脈,看是否有人不幸懷孕,而后買藥打胎。
當然,這些與琴生無關,她依舊待在琴旁,一彈就是一下午,李師師也會常來看她,但是正如她的評價一樣,琴悲無欲、聲絕人傷,為此大多數(shù)女子不能經(jīng)受住琴聲的摧殘,故而在琴生撫琴時,各自備有棉球堵耳,李師師也不能與琴生相處太久。
年關將近,趙佶又來拜訪琴生,但他在看到李師師后瞬間移情別戀,非要花錢與李師師共度良宵,可惜李師師不吃這一套,于是他又題詞請教,可惜卻沒能達到李師師的要求,因此趙佶只好落魄的離開。
李師師與琴生談到此事后,琴生停下擦琴的手,轉(zhuǎn)頭看著李師師說道:“趙公子是當朝皇帝,師師還是小心伺候為好!”
聽到琴生的勸誡,李師師才幡然醒悟,原來趙公子是趙佶而不是趙吉,她將此信息暗暗記下,打算下次以知己待之。
次日,趙佶如期而至,手里拿著周邦彥替他寫好的詞,再次嘗試,李師師一眼便看出詞的創(chuàng)作者,不過她并沒有言明,而是裝作真的被趙佶打動,心甘情愿的服侍他。
第一次通過自己努力換來的女人,對趙佶而言,別有韻味,他在于李師師好過幾天后,迫不及待的表明身份,想要接師師入宮,可任憑他如何要求,自慚身份的李師師始終不愿意,為此更讓趙佶歡喜。
老鴇在得知趙公子便是圣上,還與師師歡好后,心中有些擔憂,當初她以香云欺騙趙公子,被識破后,極有可能怪罪與她,因此憂心如焚的老鴇最終還是帶著琴生向趙佶賠罪。
趙佶看在老鴇誠懇認錯的態(tài)度上,加之師師在一旁安慰,也沒有追究,只是在見過真正的琴生后,對傳聞中的琴仙子提不起絲毫興趣,于是趕走琴生,與師師獨處一室,交流歡好。
師師是極為聰慧的,見趙佶有意展示蕭技,也在一旁以琴相和,因此趙佶興致高漲,共奏了幾曲,最后聽完師師演唱的詞曲,才興盡而歸。
幾日后,周邦彥會見師師之時,得知圣上命他贈予皇妃之詞,竟然送給師師,讓他哭笑不得,而正值他與師師試樂之時,仆人傳來趙公子到來的消息,驚得周邦彥連忙躲在床下,不久后圣上歡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師師,這是淮南進貢的橙子,你且剝來,你我二人共食。”
在一番折磨之后,圣上總算入眠,但侍衛(wèi)依舊待在門外,周邦彥也不得離開,而后,他只好在床下睡了一晚,次日才得以解脫。
可事情還是敗露了,留在門外監(jiān)管的眼線將消息傳入圣上耳中,得知周邦彥夜訪師師后,趙佶氣急敗壞,意欲將他貶至荒山野嶺,可最后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因為他覺得有個人聽床貌似還挺有趣的。
又過了幾年,師師年齡大了幾歲,周邦彥也不再來訪,趙佶的興趣卻依舊未歇,春遲莊也借皇家之勢,再次輝煌。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許久,直到金兵南下,攻破皇城,擄走二帝,平靜才被打破,好在這時的師師已經(jīng)年老色衰,不再被賊人看好,才得以茍全。
春遲莊的妓女,也要被迫跟隨百姓向南遷移,琴生也身處其中,出發(fā)的第一日,琴生來到師師的馬車之中,看著那涂滿脂粉卻不復當年艷麗的臉上依舊洋溢著和煦的笑容,琴生一如往日的問道:“師師此去何處?”
靠著動搖的馬車,師師思考了一會兒,答道:“杭州吧!春遲莊早年也在那有家產(chǎn)業(yè),如今正好搬遷?!?p> “你還是打算做妓女嗎?”
師師聽到這句話,停止了假笑,落寞的看向琴生,哀嘆的問道:“你我,有得選擇嗎?”
“有的,只要你愿意的話!”琴生依舊平淡的訴說著。
師師不知道琴生的信心何來,但看到她真摯的雙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琴生露出這樣的情緒,她以為是琴生因為劇烈的變故癡傻了,于是一把將琴生抱入懷中,安慰道:“如果真有的話,我便放下一切,和你一起去。”
吳浩宇聽完師師的話,元神直接從琴生的軀體中出來,飄浮在師師的面前,李師師對鬼神之說也略知一二,正當她要詢問時,一陣黑光閃過,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座巨大的堡壘之中。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子心無歹意,故而她強打精神問道:“尊駕是鬼是神?琴生去哪兒了?”
吳浩宇沒有多做解釋,他憑空拿出一把琴,彈奏著獨屬于他的樂曲,師師聽聞琴聲,驚疑不定的問道:“你難道就是琴生?”
吳浩宇點了點頭,介紹道:“我本仙人轉(zhuǎn)世,化為凡胎,原本姓崔名文字子淵,秦時人,此番入世,化名來福、琴生,與師師姑娘于春遲莊相遇,平日相交甚篤,故而有意邀請師師與我共享長生,不知師師姑娘是否愿意?”
師師如同仙島招收的其他凡人一樣,激動的接受了仙緣,吳浩宇之后也為之梳理經(jīng)絡,補充能量,最后將她帶到仙島。
易小川發(fā)現(xiàn)吳浩宇出去幾年,又帶回一個姿色極佳的妹子,心中有些羨慕,不過看到玉漱和那對雙胞胎后,也沒有更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