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谷門后,青云門的一眾人馬在田不易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南疆。剛好遇到了因救人而身負(fù)重傷的萬羽等人。
田不易率先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中的萬羽和橫抱著萬羽的小白?;ハ啻蛘泻艉?,小白將萬羽交給了田不易,與田不易共同發(fā)功,以強(qiáng)大的道行修復(fù)好了萬羽體內(nèi)的內(nèi)傷。
半響,萬羽才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因剛剛恢復(fù)道行并用盡全力而坐在地上盤腿打坐的林驚羽、曾書書等人微微一笑。
突然間,才想到陸雪琪的道行被云易嵐所封印。于是不聽其他人的勸告,以僅存的一點(diǎn)道行將她的封印沖破自己也因用力過度而昏迷。
萬羽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自己躺在一張掛著白紗的床上,陸雪琪爬在自己的身旁正在熟睡。萬羽打量了下四周,只見那是間非常簡陋的房子。
窗前有一張不大的圓桌,桌上鋪著一張雪白的手帕,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里插著幾支毛筆。轉(zhuǎn)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臺,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這顯然是一間女孩子的閨房,而且十有八九的是陸雪琪的閨房。
萬羽大感不妙,立刻準(zhǔn)備起身準(zhǔn)備離開,不料卻驚醒了陸雪琪。
陸雪琪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與萬羽同床共枕不覺大羞,暗罵師姐文敏。萬羽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陸雪琪的羞狀輕輕拉了下陸雪琪的玉手輕聲道:“雪,陪我出去走一下可以嗎?”
陸雪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任由萬羽牽著手,走出了房門。此時正是午后,小竹峰弟子正在修煉武藝,水月大師自萬劍一歸來,便經(jīng)常呆了通天峰,對外稱為對在外很久才歸來的萬師兄向?qū)?,?shí)則...這惹得幽姬七竅冒煙。
水月和陸雪琪是青云門兩大冰山美人,由于與鬼王宗議和后,陸雪琪和鬼王宗萬羽呆在一起,水月大師則和歸來的萬劍一在一起。好事之人將此事亂傳,最后居然成了這樣的謠言。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師和其弟子兩大冰山美人皆在一日內(nèi)找到心儀之人。
天音寺,小天音寺。
此時,從焚香谷脫困歸來的法相、法善師兄弟,回到了天音寺,與眾天音寺弟子打了招呼,用了些齋菜后便由法相前往小天音寺匯報詳情,而法善卻再次的下山修行。
普泓大師坐在禪房里閉眼盤腿打坐。法相通報后便進(jìn)入了小天音寺,見到恩師普泓大師打坐不敢打擾,便站在普泓大師身邊慢慢等候。
許久,普泓大師方才睜開了雙眼,見到在身旁等候已久的法相,心中不忍連忙請叫法相佛號。法相發(fā)現(xiàn)恩師打坐完畢,連忙將近日在焚香谷的所見一字不差的告知了普泓大師。
普泓大師聽后,眉頭緊皺,雙手合十高念佛號道:“阿彌陀佛,云老施主修煉此邪法自甘墮落,實(shí)在是一大損失!萬施主盡全力組織云老施主實(shí)在是大慈大悲之人啊!”
過了一會,對法相輕聲道:“阿彌陀佛,法相。今后萬施主若有需我天音寺幫忙,我天音寺必要全力相助!”法相微微跪拜,道:“是!”
河陽城。
萬羽和陸雪琪攜手在河陽城內(nèi)游玩,日已正午,便來到了這山河苑內(nèi)稍稍歇息,吃些東西,順便懷念下當(dāng)年。
兩人坐定,叫了招牌菜‘清蒸寐魚’,由于陸雪琪不擅長飲酒便未曾叫酒。兩人剛剛吃了幾口,便附耳傾聽身旁好事之人將最近發(fā)生的趣事道來。
一中年人站在哪里,朗聲道:“最近說起有趣驚奇之事,那是要數(shù)鬼王宗宗主單劍救妻這件事了......”
“據(jù)說鬼王宗和青云門議和后,鬼王宗宗主萬羽便和那小竹峰著名弟子陸雪琪定了了親。這萬宗主英俊瀟灑,陸雪琪美貌如仙這可真是郎才女貌?。 ?p> 那人頓了頓,喝了一口酒,繼續(xù)說道:“最近,焚香谷的人使用奸計將陸雪琪軟禁,逼著她與焚香谷的李洵成親。這可不得了,惹怒了鬼王宗宗主萬羽。只見在大婚之日,獨(dú)自一人殺進(jìn)了焚香谷,那可真是人擋殺人,佛擋弒佛啊!”
說道這里,那人買了個關(guān)子,不在說下去。此時有人問道:“那后來怎么樣?。∧欠傧愎裙戎髟埔讔箍墒且粋€絕世高手??!”
那中年人繼續(xù)道:“當(dāng)日那一戰(zhàn),可真是驚天動地?。∪f羽一把劍銀光閃閃,那云易嵐居然毫不是其對手,狼狽而逃。最后萬羽一個人將焚香谷殺得血流成河,救出了自己的妻子,兩人攜手駕馭著白光而去?!?p> 萬羽和陸雪琪聽到,忍不住笑了出來。要知道,當(dāng)時那一戰(zhàn)是絕對危險的,若不是萬羽為了陸雪琪拼盡了全力,后果還不一定會怎么樣??蛇@件事卻被這些凡人說成這樣,可真是有趣至極。
兩人休息了片刻,留下銀兩便消失不見。眾人津津樂道的講著這關(guān)于萬羽的傳說,卻不知道剛剛的萬羽便出現(xiàn)在他們身前。
千里之外,焚香谷。
焚香谷一戰(zhàn),可謂是損失慘重。山河殿前,玄火壇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焚香谷尸體,僥幸活下來的也許多身負(fù)重傷,無法移動。
而焚香谷谷主云易嵐卻站在玄火壇前,望著焚香谷弟子的鮮血緩緩流入壇內(nèi),嘴角露出了極其陰險的笑容。
只見玄火壇內(nèi)原本暗淡無光的八尊兇神,此時散出出淡淡的血紅色光芒,顯得極其妖異。玄火壇內(nèi)一片血海,空氣中派出血腥的氣息。
在血海之中,有一團(tuán)火焰靜靜的燃燒著,其威力要比當(dāng)日云易嵐召喚出火龍威力強(qiáng)大了百倍。及時是離玄火壇有些遠(yuǎn)的弟子也能感覺到那焚盡天下的熾熱之力。
云易嵐站在玄火壇上,冷冷的望著那血海,眼神無比猙獰,陰沉而又殘忍的說道:“萬羽,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青云后山,祖師祠堂
祖師祠堂一向是由萬劍一看守,自萬劍一與幽姬失蹤后,便由林驚羽所看守。幾日前,林驚羽等前往焚香谷弟子被困,雖平安歸來,但也道行大損,終日打坐修行。
在祖師祠堂內(nèi)旁邊的唯一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面部清秀而美麗,氣質(zhì)恬靜而自然,正是幾日前與林驚羽一起歸來的焚香谷的燕虹。
燕虹自與林驚羽闖出焚香谷后便因傷心過度而發(fā)燒昏迷,林驚羽見燕虹昏迷不醒,便沒將自己將燕虹帶回來的事情報告給萬劍一。
此時,萬劍一代替了師兄道玄成為了青云門的掌門,而幽姬因身份問題和沒有名分只好以師兄妹相稱,并且住在了通天峰上。
青云后山的一道月光劃過了天邊,天色已經(jīng)晚了。林驚羽輕步的走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望到那一直昏睡的燕虹,輕嘆一聲‘唉,今天夜里又要誰在地上了?!?p> 突然間,躺在床上一直沉睡的燕虹發(fā)出了輕輕的咳嗽聲,意識下的動了動嘴唇,輕聲而沙啞的叫了一聲:“水.....”
正盤腿坐在旁邊的林驚羽一下子清醒過了,走到燕虹身邊,輕輕撫摸著燕虹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燒已經(jīng)退了,送了一口氣。
“水......”她在一次輕輕的說道。
這一下,林驚羽聽清楚了。他腳步匆匆的跑進(jìn)了祖師祠堂,取來了水。隨后輕輕的將燕虹的頭扶起,將裝有水的碗輕輕的靠到了她的嘴邊。
這清涼的水,頓時讓燕虹舒服萬分。她費(fèi)力的張開了口,將水一口一口喝了進(jìn)去。
隨后,她的頭一松,再次躺在了林驚羽的手上,再次的沉睡了下去。
林驚羽一驚,立刻給燕虹按脈,見她無事才松了口氣。原來是燕虹因悲傷過度又兼發(fā)燒,與病魔斗爭而體力耗盡,剛剛飲下了水而放松了身體而睡著。
林驚羽望著燕虹,輕輕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夜已深,金瓶兒依舊一身鵝黃色衣服獨(dú)自佇立在通天峰的虹橋之上,那嬌媚的眼神里,充滿了寂寞與無奈。一個人獨(dú)自的賞著月,寂寞心寂寞心寂寞千秋。
月色如芒伴隨著微風(fēng)輕輕的吹著她頭上那青絲,渾然不覺,那一張嬌媚的俏臉卻已經(jīng)顯得清秀。情,又如何忘得了那?
“瓶兒師妹!瓶兒師妹呀!”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極其不雅觀的身影急急忙忙的闖上了通天峰,見到獨(dú)自賞月的金瓶兒,立刻跑了過來且邊跑邊吆喝著。正是曾書書。
人已經(jīng)近了,金瓶兒望到曾書書那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犯了一個白眼沒聲好氣道:“曾大俠,麻煩您別再叫我?guī)熋煤脝???p> 曾書書吐了吐舌頭,一副玩世不恭樣,開口道:“哎呀,你們鬼王宗和青云門早已經(jīng)結(jié)盟,就是一家了。就應(yīng)該親近一些嘛!”
金瓶兒回過頭望到曾書書那一張看著比較順眼的面孔,皺了皺眉頭,隨后嫣然一笑道:“好了,曾大俠不要這樣悲觀嗎?你愛叫啥就叫啥唄,不過不要讓我們宗主知道你勾引鬼王宗的女子哦?!?p> 曾書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面貌,對金瓶兒道:“什么?我怕萬羽那小子?那小子除了人長得比我?guī)?,道行比我高還有、還有......那里比我強(qiáng)?。 ?p> 金瓶兒看到曾書書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此人也許比宗主更好玩?!谑潜阆胱脚滤?,道:“那你知道你什么不如我家宗主嗎?對,就是那深邃而又孤獨(dú)的眼神和那股孤傲的氣質(zhì)。”
曾書書一怔,隨后眼神激動的看向了金瓶兒,激動道:“眼神和氣質(zhì)?。∥乙灿械?!”說著兩出了自己那一丁點(diǎn)的肌肉和一副別男人甩了后的小媳婦模樣?!?p> 金瓶兒頓時感到惡心萬分,咬著牙搖了搖頭,但又見到曾書書那一副人畜無害的失落表情,忍不住道:“好了,別傷心了!這樣吧,本姑娘給你一次機(jī)會!”
曾書書聽到,一蹦三尺高,連忙抓住金瓶兒的手,道:“好好好,那么瓶兒師妹啊!你獨(dú)自賞了這么久月也餓了吧!這樣,師兄帶你去山下的一家好酒館吃一頓!”
說著,牽著金瓶兒的手向山下走。金瓶兒見到那副模樣微微一笑,打擊到:“拜托,現(xiàn)在是深夜,那來的酒館。”
小竹峰,望月臺
陸雪琪輕輕靠在萬羽的肩上一起看著那滿月,淚竹在旁邊拉著長長的身影,輕輕的搖曳著。
也許是因為天氣干熱,小竹峰的弟子們都沒有休息,個個三五成群的聊在了一起。談?wù)摰淖疃嗟倪€是萬羽單劍闖焚香谷救出她們敬愛的陸師姐的故事。
小詩聽到哪里,心中微微一興奮,拉住文敏的手問道:“文師姐,接下來怎么樣了?萬宗主究竟是用了什么神通居然打的那云易嵐還不了手??!”
文敏見到小詩那可愛的面孔,決定故意一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道:“小詩啊,這件事情可不能問我了。那邊望月臺上可是這件事的主角哦,要聽故事啊,還是要去找他們的!”說著狡黠的一笑。
小詩‘哦’了一聲,輕輕的跑到了望月臺上。萬羽和陸雪琪看到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臉上微微一紅立馬的分開了。
小詩見到陸雪琪那一副害羞的表情,臉上狡黠的一笑,道:“哎呦,陸師姐你就害羞了!你們的事情早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上到百歲老人,下到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小詩越說越夸張,搞的兩人臉色越來越紅。
陸雪琪終于忍不住了,對著小詩微微恫嚇。小詩才住了口,狡猾的去調(diào)侃身邊的這個大人物去了。
萬羽見到眼前這個可愛水靈的小姑娘,心中煞是喜愛,不忍心嚇開。連忙從懷里掏出幾塊糖果和一條笛子交個了小詩。
小詩不僅看到了這兩大名人害羞的神情,又敲詐到了禮物高興的立刻跳了起來。接著蹦蹦跳跳的跑下了望月臺,要去向文敏等師姐賣弄了。
萬羽見到小詩這副可愛的面貌和自己身處的這優(yōu)美的環(huán)境,不禁微微一笑。但又想起即將發(fā)生的大戰(zhàn),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通天峰,不遠(yuǎn)處的一個草地上。
時光轉(zhuǎn),已過許多歲月。
萬羽獨(dú)自的躺在地上,望著那皎潔的月光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突破不了那界限?
難道自己只能永遠(yuǎn)的臣服于人下?難道自己永遠(yuǎn)也只能臣服在青云子和枯心上人和黑心老人之下?
他不甘心,他那自傲性格不允許自己這樣甘心。想著,想著,他躺在地上緩緩的沉睡了下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輕而緩的落到了他的身邊,九尾天狐小白那婀娜多姿身影出現(xiàn)在沉睡著萬羽的面前。
小白望著只有在熟睡中才會放松的萬羽,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小傻瓜,你知道嗎?你活得太累···太危險了!”
正說著,陸雪琪也緩步的走了過來,看到小白輕輕打了一個招呼,隨后便輕輕的坐到萬羽的身邊,一直看著他。
陸雪琪輕輕打理好萬羽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對著身邊的小白輕聲問道:“他....”
還未等陸雪琪講完,小白輕聲對陸雪琪道:“他太累了!好好安慰他、照顧他,不要讓他一直這樣。否則他的身體真的會垮掉?!?p> 講完,邁起大步準(zhǔn)備離開。陸雪琪叫住將要離開的小白,小白輕輕回頭微笑道:“放心吧!我會在你們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
月明風(fēng)清,陸雪琪望著萬羽的熟睡的面孔,輕輕的微笑著。陸雪琪那美麗的容貌上,有淡淡安心的笑容。
也許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乖乖的躺在那里,讓自己看個夠。微風(fēng)輕輕的吹過通天峰,青草微微的飄動著,簇?fù)碇鴥扇说纳碜印?p> 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夠享受著,著安寧和幸福吧!
也許是心情過于愉快,她輕靠在他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這一睡,卻不知道睡了多久,斗轉(zhuǎn)星移,滿目花香,依稀是在夢中吧,她看到了曾經(jīng)夢想的一切!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
然后,她醒來。他也醒了,兩人輕輕的微笑著。
著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吧!
突然,就在此時,從玉清殿的方向跑來了一弟子,那弟子極其年輕,看了只有十多歲。也許是有些害怕,見到萬羽和陸雪琪時,支吾著:“萬宗主,掌教師叔請您過去,說有要事要議?!?p> 兩人一怔,萬羽開口問道:“萬劍一?他找我干什么?”
那小弟子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不知道,掌教師叔并沒有說,我想萬宗主還是去見一下比較好!”說完飛似的跑了。
萬羽看著身邊的陸雪琪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暫時恐怕沒法陪你了。我要去見見那個萬劍一,你等著我。”
陸雪琪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萬羽隨后向著輕輕一笑,隨后邁開了步伐向著玉清殿走去。
玉清殿內(nèi)
萬劍一向著萬羽輕輕一笑,指著旁邊的座位道:“孩子,你來了!”萬羽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話不說坐到了那座位上開口道:“有話就直說吧!我很忙!”
萬劍一聽到萬羽那副無禮傲慢的語氣也不生氣,端起桌子上哪一杯涼茶,一飲而盡道:“那么,我就有話直說了。你可是感到最近某種東西在召喚者你?”
萬羽眉頭一皺,隨后放松了神情努力的感受到了四周,似乎有一個東西在牽引著自己讓自己無法反駁,但又絲毫沒有半絲痛苦,讓自己十分的享受。
半響,萬羽緩過神對著萬劍一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的確有一種力氣牽引著我,讓我無法反駁,但是卻十分的舒服,絲毫不痛苦難過!”
萬劍一見到萬羽如此,笑而不語,只是讓萬羽喝茶,順便談?wù)撌欠衲芷圃埔讔刮磥淼陌藘葱鸱嚒?p> 又過了一段時間,萬羽從玉清殿內(nèi)出來,此時白晝已經(jīng)過去,夜晚到來,星光點(diǎn)點(diǎn)落下,看盡了人世滄桑。
他的神態(tài)很從容,一直盯著天空,但可以看出他的眼神里充滿了輕松和愉快。
他一邊走著,來到了昨夜的草地上,陸雪琪早已經(jīng)離去回到小竹峰。此時的從遠(yuǎn)方吹來的風(fēng),像是更大了一些,發(fā)出呼嘯的聲響,身邊的青草隨風(fēng)起伏。微風(fēng)輕輕的刮著他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隨意的飄蕩著。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但隨后又睜開,淡淡道:“我要去尋找真正的答案!”
說著,駕馭起無塵,向后山望去,直飛向后山。
午夜時分,月光依然皎潔的灑落在他的身上,此時的他早已走在了后山那靜謐的林間小道里。
通天峰后山他并非是頭一次前來,算起來他倒前后來過數(shù)次了,對附近的地形早已熟悉,只是看他的神情,卻渾然沒有幾分小心焦灼之色,面上仍是帶著自他醒來就一直擁有的沉靜笑容,緩緩走著。
山道崎嶇,兩側(cè)古木森森,林子深出不時傳來幾聲鳥鳴的聲音,萬羽的目光從森林轉(zhuǎn)到地面又看向前方,蜿蜒伸展的古道,不知曾有多少往事發(fā)生在它上面。
山林幽靜,風(fēng)兒習(xí)習(xí),似乎不沾絲毫人間俗氣。
那熟悉的三岔口再次在眼前出現(xiàn)了,萬羽微微一笑,果斷的向著通往那青云禁地幻月洞府走去。
他再清楚不過地感覺到,在那幻月洞府的深處,似乎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在不斷召喚著他,讓他前去那個地方。
在幻月洞府前,萬羽停住了腳步,注視著這片神秘的地方。
這個石洞外表看去和世間其他普通的山壁石洞沒有任何區(qū)別,粗糙的石頭與堅硬的地面,稍有不同的大概就只有洞府門前的地面在年深月久中已經(jīng)被人踩踏的光滑了,顯示出這里曾經(jīng)的風(fēng)霜。
從那個小小的石門中,曾經(jīng)走出了青云門一代天驕青葉道人,曾經(jīng)有無數(shù)在過往歲月中叱吒風(fēng)云的人物在這里留下他們的足跡,這一座幻月洞府,實(shí)已是青云一門兩千年來興衰融辱的見證。
而如今,在他面前的,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石洞而已。
他笑了笑,走了過去,就像是回到家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與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