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的慣性讓肩帶斷裂,男人狠狠推了宮冉冉一把,并在保安趕來之前拿著包疾駛而去。
宮冉冉一時不察,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噠噠”往后退了幾步,狼狽的摔在了地上,手心瞬間破皮,流出了血跡。
“嘶。”她看著右手的傷口,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依忠開著奔馳車姍姍來遲,見到倒在路邊的宮冉冉,急忙熄火開了車門。
“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攙扶著宮冉冉站了起來。
豐卉集團的保安也在這時趕了過來,連忙道歉:“抱歉,這位女士,是我們失責。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調(diào)監(jiān)控向警方報案,您的包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宮冉冉搖了搖頭:“一些化妝品和零錢而已。”
“小姐,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p> 宮冉冉按住他的手:“不用了,一點擦傷,回去涂點藥就行了,別大驚小怪的?!?p> “可是……”依忠蹙了蹙眉,還是想送宮冉冉去醫(yī)院。
“快走吧,不然傷口感染就麻煩了?!睂m冉冉推了推他,依忠只能扶著她進了副駕駛。
“對不起……”行車途中,依忠突然開口:“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姐?!?p> “你不用自責,誰也料想不到這種事會發(fā)生啊。”宮冉冉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可能今年我命犯太歲,所以才多災多難的嘛?!?p> 依忠沉默,但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他依舊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嘶……”回到家,依忠用藥用酒精幫宮冉冉洗了洗傷口,酒精的刺激讓宮冉冉有些齜牙咧嘴。
依忠拿起蕭炎噴霧,對著她的傷口噴了兩下,發(fā)出“撲撲……”兩聲悶響。
“小姐,這兩天還是不要動筆了?!币乐铱戳搜鬯中纳系膭?chuàng)口貼,“不然傷口繼續(xù)流血就不好了。我看我還是打電話給BOSS……”
“別……”宮冉冉捏住他的衣袖,“我答應了哥哥婚紗由我來設計的,我不想食言。這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你別小題大做。”
宮冉冉說完,就起身上了樓。
書桌上攤著一張嶄新的畫紙,宮冉冉用沒受傷的左手轉(zhuǎn)著指尖的筆,倒也流暢。
“咚咚咚……”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p> 依忠端著花卉展上的那盆墨菊走了進來。
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苦香味,宮冉冉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依忠手里的東西,吶吶的開口:“你……”
“看小姐似乎對這個感些興趣,所以我自作主張將它買下來了。”他將墨菊輕輕放在書桌的一角,“希望小姐喜歡?!?p>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宮冉冉才驚覺自己看著一盆花入了迷。
她伸出手,摸了摸柔順的花瓣,又點了點有些硬的花蕊,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唇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手指間縈繞著那股清雅的苦香,宮冉冉閉上了眼,細細輕嗅。
書桌前的女人腦中似乎靈光乍現(xiàn),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筆,黑灰的筆尖在白色的紙上“唰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