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楊孝嚴(yán)看著蹲在地上的洛水,洛水正在從草里扒拉出一塊黝黑的石頭。
自從到了金陵,還沒進(jìn)城洛水就開始神神叨叨的四處轉(zhuǎn)悠,似乎在找什么。
“陣?!甭逅咽^拿在手上盯著說道,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楊孝嚴(yán):“跟軍陣一樣,通過排列布置,能夠發(fā)揮一些奇特的作用,古時候有人研究過,只不過那人后來死了就失傳了。我手下徐子卿多年來鉆研此道,我一直以為這世上只有他會?!?p> “這么玄乎?”楊孝嚴(yán)接過洛水手上的石頭掂量兩下,試著注入真氣進(jìn)去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真氣就這樣消散在天地之間,楊孝嚴(yán)一挑眉毛:“倒是跟宮里那把隕鐵匕首有點像?!?p> 洛水鄙視的看了一眼楊孝嚴(yán):“本來就是一種東西好吧,這就是天外隕石?!?p> “嘿嘿?!睏钚?yán)笑了笑:“小時候你還笑那玩意長得真丑,像是塊破石頭?!?p> “嗯?!甭逅c了點頭想起幼時的時光也笑了:“后來到了大理才知道,那玩意有多難的,隕石不難找,只是那種幾乎純金屬的隕石我從來也沒見過,那匕首也不知是打磨了多少年才打磨成型?!?p> “好了,先進(jìn)城把,也不知道老五怎么樣了。”楊孝嚴(yán)拍了拍洛水的肩膀,洛水瘦弱的身軀讓楊孝嚴(yán)顯得無比魁梧,那寬大的手掌能覆蓋洛水整個肩膀。
洛水說此陣十分詭異,與此事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要在城外勘察一番。
楊孝嚴(yán)便與其余眾人一同先行入金陵城。眾人白龍魚服,行的低調(diào),只是那氣場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守城門的軍士馬上盯上了這隊氣宇軒昂之人,扭身去看身邊的江南錦衣衛(wèi)千總彭文杰,只見彭文杰已經(jīng)騎馬準(zhǔn)備跟了上去。
“彭千總?!毙⌒Zs緊湊上去:“這隊人馬可是有什么問題?”
彭文杰白了一眼:“問題大發(fā)了,記得剛才那幾個人的臉,全大秦最大的官都來了?!?p> 說完拍馬便走,剩下那城門衛(wèi)校尉摸著腦袋發(fā)慌:“一二三四五?五個還是六個?莫不是六部尚書親至?”
一行人入了金陵直奔吳王府,路上楊孝嚴(yán)似有第六感一般,猛地抬頭望向路邊高樓,窗口那少年讓楊孝嚴(yán)眼睛一瞇:“你們先走,我隨后就來。”
一群人莫名其妙的互相看看,也不知是怎么了沒進(jìn)城就先走了個洛水,進(jìn)了城楊孝嚴(yán)又要獨自行動,還不告訴我們是怎么回事。
楊孝嚴(yán)自顧自的就進(jìn)了酒樓,歐陽仲跟在后面,李中書與張云龍看了看光明遠(yuǎn),光明遠(yuǎn)擺擺手意思隨他去吧,先帶著倆人就奔吳王府去了。
進(jìn)了酒樓,張云龍沒理那上來招呼的店小二,直奔二樓而去。
二樓坐著的程逸飛正在跟對面的張強(qiáng)喋喋不休的講著長篇大論,心道這廝雖說不愛說好,倒是個好聽眾,而且實力還這么強(qiáng),自己下山也算撿到寶了。
一邊想一邊心里還美滋滋的,自家?guī)煾付脊苓@貨叫前輩,可是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江湖經(jīng)驗更是還不如初出茅廬的自己,倆人論著兄弟,那自己豈不是比師父還高一輩?
正滔滔不絕的程逸飛看著張強(qiáng)突然扭頭,還突然愣了一下,怎么這悶棍子要說話了?自己不會哪句話得罪他了吧?還沒等他想明白,身邊就一屁股坐下來一個人,那人身后還站著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
望著眼前氣宇軒中年人,程逸飛咽了口口水:“那個,大叔,你找誰???”
歐陽仲翻了個白眼,楊孝嚴(yán)理都沒理他,盯著張強(qiáng)問道:“這事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沒有?!睆垙?qiáng)看了一眼楊孝嚴(yán),搖了搖頭:“我是后來才來的,我們倆一起的不信你問他,就是好奇什么人有這么大本事?!?p> “怎么?”楊孝嚴(yán)笑了,手指點著桌子看著張強(qiáng):“解釋的這么清楚,怕我殺了你?”
張強(qiáng)把頭扭過去看著窗外:“動手那人用了蠱術(shù),布置了很久,跟那天伏擊你時下蠱的不是一個人,我目前只知道這些,剩下的你自己查吧?!?p> “為什么要告訴我?!睏钚?yán)收起笑容。程逸飛看著二人的對話,聽得云里霧里,只是覺得氣氛有些凝重,似乎兩個人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唉!讓一讓讓一讓,王爺,擠一下?”這桌桌子挨著窗戶,只有三面能坐人,這時候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突然擠過來,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楊孝嚴(yán)與歐陽仲看著眼前這瘦的感覺一根手指就能捏碎的老頭,一臉的莫名其妙,這誰???
張強(qiáng)看到來人倒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最難受的就是捂著額頭的程逸飛了,我說師父啊,你能不能出場有范一點??!我都不想認(rèn)你這個師父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可還是老老實實的趕緊站起來行禮:“師父?!?p> “唉,坐下吧坐下吧,你這孩子,下山?jīng)]幾天就跟這位前輩還有靠山王坐在一桌了,真實讓為師臉上有光啊。”說著一副自家兒子有出息了的老頭的模樣,整了整那素白的長袍,坐在哪里弓手滿是市井氣的沖楊孝嚴(yán)笑了笑:“王爺。”
說完又扭身沖著張強(qiáng):“前輩?!?p> 張強(qiáng)趕緊就伸手去攔著:“前輩,您別叫我前輩,我.....我還不到二十呢?!?p> “愛,得道有早晚,先得便是前。您說是吧王爺?”王樓壺笑臉扭到楊孝嚴(yán)那張莫名其妙的冷臉面前。
這自來熟搞得楊孝嚴(yán)很無奈,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楊孝嚴(yán)只得拱拱手:“不知先生是?”
“好說,周山,王樓壺?!?p> 楊孝嚴(yán)雖然對這自來熟的道士很不喜歡,不過還是起身行禮,為的是謝過此人在安市城救下了楊凌霄。
這王樓壺到是不邀功,就是實在太熱情。
原本一副興師問罪樣子的楊孝嚴(yán)只得以吳王府事大,要趕著去吳王府為理由脫身。
這一路上,歐陽仲跟著后面憋著的笑意讓楊孝嚴(yán)都能感覺到。
扭身看著他那張想笑不敢笑的臉,楊孝嚴(yán)氣就上來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這周山的人怎么都這個德行?說好的修道之人的仙風(fēng)道骨呢?媽的。”
“哈哈哈哈哈哈”歐陽仲大笑著跟在楊孝嚴(yán)身后。
楊孝嚴(yán)原本想再罵他兩句,只是想了想,自己也被氣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