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恐嚇保安 求見李老
那煙霧涌動,仿佛是由一只只黑色的小蛇組成的,不斷地翻涌滾動,整體是以一陣神奇的秩序運(yùn)行著,組成了他怪異的面孔,看著實在恐怖莫名,姑且讓我稱他為蛇臉人吧。
通過周邊的參照物來看,這蛇臉人身高并不高,可能只介于一米六至一米七之間吧,身高不高,但并不影響他傳遞出來的強(qiáng)大殺氣。
對于當(dāng)時的我來說,殺氣是什么?這個很難說得清楚,完全是一種感覺,就像一些黑社會老大、或公司的老板,聲音并不兇惡,表情也不嚴(yán)厲,但說出的話,卻給人震撼心靈、不可小看的感覺。
但對于今天的我來說,殺氣其實是很具體的東西,一個屠殺過很多生命的人,他的身周或發(fā)出灰色或黑色的煙霧,殺的人越多,這煙霧輻射的面積就越大。普通人肉眼凡胎,看不見這殺氣煙霧,但卻能感覺出這份殺氣,這份感覺力也會因人而異,但只要這殺氣大到一定程度,所有人都能有所感應(yīng)。
莊子就特別在乎人天生的感覺力,講究絕圣棄智,回歸本心。這心就是感覺;心理學(xué)說,感覺永遠(yuǎn)不會騙人,要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就要聽從內(nèi)心的感覺;在此,道家理論與心理學(xué)理論殊途同歸。
這個蛇臉人就給我一種非常嚇人的殺氣,殺氣騰騰,那時的我雖然看不見那份殺氣投影而出的煙霧,但那份大殺四方的壓迫感,卻緊緊地壓在我的胸口,不自覺地將目光移出監(jiān)控視頻。
深呼吸一口后,又將目光強(qiáng)力投向監(jiān)控視頻。只見那蛇臉人走到那個墻角土地堆處,從袖子中,取出一個黑色的袋子,看材質(zhì)好像是黑色絨布的,具體是什么看不清楚。
他用右手在土堆上迅速地挖土,挖了不多會兒,然后右手手指在空中掐了掐,就跟路邊算命的人一般,一邊掐手指,一邊念誦著什么,然后將那黑色袋子埋入土堆中,再蓋上土,又回頭看了看周邊,低著頭,朝佳兆業(yè)公交站臺方向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監(jiān)控中。
看著這人影遠(yuǎn)去,不待張子健與老高開口,我便說,這視頻,除了你們,還有別人看到過嗎?他們搖了搖頭。
我說,那好,這件事你們不要再跟第三個人談起,你們看剛才那人的表情,必定不是個普通人,你們一旦傳播出去,他一旦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泄露出出去,第一個想到的可能不是我,而是你們兩個,因為你們是最有可能最早接觸到這些監(jiān)控視頻的人,到時候,不但你們的工作不保,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知道了嗎?
他們大睜著雙眼,還是點了點頭。
我繼續(xù)說,這件事,你們請放心,我會替你們擺平的,請相信我!
他們感激地沖我點頭。
在我與張子健目光對接時,我聽到了他的心聲,哇,東哥這個人真的很仗義,我叔沒說錯。
在我與老高四目相接時,我也聽到了他的心聲,這個人,好像挺牛逼的樣子,不管你是真牛逼,還是裝牛逼,這種事不傳出去最好,傳出去了,被隊長訓(xùn)一頓肯定少不了,丟飯碗或許不至于,但獎金什么的,被公司借機(jī)克扣那是妥妥的。
對于老高的小心思,我自然不會揭穿,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是人之常情,只要控制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nèi),我便覺得沒什么問題,我也不是圣人,我也不會要求別人做圣人。
在將這兩段監(jiān)控視頻用手機(jī)記錄了下來,并再次告誡他們,這視頻絕對不可外傳,外傳只會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之于我為什么要拍下這兩段視頻,是因為我身份特殊,為了增加可信度,我還把我的蠱人會會員展示給他們看。
他們看到我這證件時,觸摸到證件上有力的鋼印時,心中一下子便相信了至少有六七成。當(dāng)然,也不可能全信。
我走回我的房間,在盤算著下一步究竟要怎么走!
剛才之所以嚇唬張子健與老高不要外傳,是因為我是蠱人會會員,而這蠱人會又是華人異能局的分支機(jī)構(gòu)。
這華人異能局是什么樣的組織?它是政府專門成立的處理超自然現(xiàn)象的組織,解決一些普通警察解決不了的靈異事件,功能類似于美國政府的X戰(zhàn)警,我雖然尚未正式入職中華異能局,但蠱人會長老李長亭早已對我宣講了一些華人異能局的辦事邏輯。
核心原則之一,就是保必原則,對于那些超越普通人理解范圍的東西,必須保密,以免引起恐慌。這個我還是理解的,所以,看到那個蛇臉人的視頻時,我便知曉了這個絕對不是普通的打架復(fù)仇的事,而是與靈異事件、超自然法術(shù)之類掛勾了。
雖然對于中華異能局處理這類事件的大原則我清楚,但具體要走什么流程,怎么處理,我都一概不知,這個必須要找我的蠱學(xué)引路人李長亭老醫(yī)生了。
我看了看手機(jī),下午一點半,安照這老醫(yī)生的習(xí)慣,此時他必定正在睡午覺,實在不便打攪。
但事情緊急,那人必須要盡快抓到,如果不抓到,他必定還有下一步動作,即使傷不了我,傷了其他人,波及到無辜的人,讓無辜者因我而死,那我也實在是罪大惡及啊。
再想到我與羅菲合辦的心理咨詢室大門之上的血手印,或許也是這蛇臉人所為,他會不會對羅菲下手呢?
我忙給小菲打起了電話,三聲鈴響之后,羅菲接通了電話,聲音慵懶,說哎喲這個時間給姐姐打電話干嘛呀?不是想我了吧!我笑著說,是啊,菲姐,最近啊,你一定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太過隱避的黑暗的地方,晚上就不要去新湖公園跑步了。
聽我說完,羅菲笑著問,怎么啦,是怕我這花容月貌,引得人想犯罪嗎?
很明顯她不信,但我又實在不適合將我遇蛇的事與蛇臉人的事說給她聽,她絕對會被嚇得發(fā)瘋,她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表面上看是個惠州心理咨詢界的御姐,其實心里是個蘿莉。
我再次鄭重其事地跟她說,羅菲,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有些事我不方便跟你說,但請你務(wù)必相信我!務(wù)必小心!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后低沉地說,你怎么回事啊,最近神神叨叨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掛了啊。
雖然羅菲話語里盡是不信,但從她的語氣里,我能感覺到,她還是上了心,有點被驚嚇到了,但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的。聽到她說完這些話,掛掉了電話,我的心里安心了不少。
但這蛇臉人,還是務(wù)必解決掉。這個炸彈不解決,誰能安心!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給正在睡午覺的李長亭打了電話。
第一遍,沒有人接。
第二遍,有人接了。
是個略帶沙啞的女聲,是李長亭的保姆,誰啊?找誰?聲音里盡是不滿。
我小心地說,李阿姨,是我啊,小林,我去過李老師家的。
李阿姨說,哦,什么事啊!小林。語氣客氣了很多,很明顯想起了我,這倒不是我形象容易為人所記,而是已退休在家的李長亭登門的客人實在太少。
我說,阿姨啊,我找李老師有急事,可以讓李老師聽電話嗎?
李阿姨說,好的,你等等哈。看起來很冷面的李阿姨這么快答應(yīng)了我,讓我感覺李長亭或許跟她有所交待過。
遛狗大叔叔
今天上班的同學(xué),最好不要坐公交了,坐公交一定要戴好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