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風雙卿弄好箱子位置,反復看著塊石頭。
上面的紋路她覺得很是眼熟,腦海里反復回憶著。
想到了那日在林子中遇到葉語紜被追,她猛然明白。
“老婆婆,這石頭怎么賣?”
“不要錢,送你了?!?p> 她一聽,那不行,“不行,不能白拿東西,再者我拿了老婆婆您的箱子怎么辦?”
祖婆回頭看看那箱子,“你不是替我弄好了嗎?聽著,不要錢,別跟我犟,我脾氣可不好?!?p> 風雙卿見祖婆臉色有變,怕惹得她不高興,只好作罷,只給了一個東西的銀兩,便與鐘離修原路返回。
*
她在師青峰房外候著,鐘離修也跟著在等。
這師兄是去哪里了,怎么還不曾回來?
“卿兒,你別急,你師兄定是有事兒?!辩婋x修安慰說道。
風雙卿當然知道,只是她想趕緊告訴師青峰。
她昨晚便來,以為師青峰睡下了,就并未打擾,今日一早便來,發(fā)現(xiàn)是師青峰都不曾回來過。
她來回踱步,怕師青峰有個什么意外。
她正著急時,師青峰從外回來。
喊一聲師兄后,立即跟上師青峰腳步,鐘離修這是也離開了。
她左顧右看,門外并無他人,關上門。
從百寶袋里拿出那塊石頭,問道:“師兄,這是不是天劫石?”
師青峰仔細琢磨那塊石頭,問她:“你哪里找到的?”
風雙卿說清楚來龍去脈后,師青峰說道:“這確實是天劫石碎石,看來這是緣分?!?p> 能找到這天劫石那也實屬意外,昨夜見那石頭,若不是上面的紋路,她當真不敢確定。
回柑園后,馬不停蹄用水洗了它,才發(fā)現(xiàn)真實面容是白色,并不是所見的黑色。
“這得感謝殿下呢?!彼罂从铱?,沒看見鐘離修,“耶?殿下人呢?”
“早就離開了,猜是不想打擾我們,就獨自離開了。”
風雙卿略帶失落,短嘆。也不跟我吱一聲。
師青峰見她見異思遷的模樣,打趣說道:“看樣子,師妹你開竅了,接下來我就等著你們的大婚了?!?p> “師兄,你就莫嘲弄我了,目前還是得趕緊將這個碎石送回不周。”她嘴上雖這樣說,心里還是莫名的期待。
鐘離修離開后,昧出現(xiàn)了。
“殿下,是他們?!泵恋?,“現(xiàn)在他們就在陵幽城中,還有城中有一人死了。”
偌大的陵幽城死了一個人,那是正常不過的,只是那人死時的癥狀就不正常,與荊樞城中的一模一樣。
“去瞧瞧。”
“是,不叫上我?guī)熋??”昧見鐘離修立走的行為,便問出來。
“不叫她,我一人前去,你去找她吧,知你有話想與她說,去吧?!彼两淮宄拖в诿裂矍?。
昧看著前方,殿下,師妹她心思似乎與我們大不同,不知您的想法她能理解不?
一只黑色的靈蝶引誘風雙卿來到了鐘離修處。
風雙卿不解,她不曾見過黑色的靈蝶,跟來也就是想知道黑色的靈蝶是誰的。
看見一背影,便知是昧,“大師兄?”
她又看著那只黑色的靈蝶飛到昧手中,“這只靈蝶是你的?還真稀有呢?!?p> “來了?!泵恋恼Z氣多了些冷淡。
風雙卿覺得不對,看昧臉色,像有什么重大事情發(fā)生般。
她沒說什么,就等著昧開口說。
“師妹,你是接受殿下了?”
風雙卿沒想到昧叫她來,居然是問這個事情,倒真意外。
昧欲言又止,又糾結說出口,道:“殿下他挺好的?!?p> 風雙卿看昧的樣子憋了很久,結果說出這幾個字,也是挺令人無奈的。
“大師兄,你怕不是想要說這個吧,既然說不出來,就別說了,我沒那么脆弱。”風雙卿看出昧有什么事要說,只是礙于一些情面,也沒能開口。
“大師兄,換我說,我有個問題問你?!蹦莻€被鐘離修很重視的盒子她很在意,雖然窺探別人秘密不好,可被瞞著的滋味也不好受。
“殿下去祖婆那里拿的盒子里面是什么?是想要送給誰的?”昧雖是鐘離修的人但也是她大師兄,她沒那么多想要避諱。
“想要聽實話?”昧問她,他跟驚奇風雙卿就這樣問這個事情,又怕她心中傷心,只能先試探一番。
風雙卿猛猛點頭,不管事實是如何,她都能接受。
昧這才放心說出:“那盒子里是一個簪子,是多年前殿下送到祖婆那里去的,送給誰的,以前我不清楚,但是……”
昧的話沒說完,但風雙卿知道昧后來知道了,雖然她料想到這個答案,可親耳聽到,心里還是很不快。
“多謝大師兄愿意冒險告訴我?!彼龜D出一抹笑。
昧看著那笑容,也心疼,“師妹,殿下對你絕對是真心的?!?p> 他說到最后幾個字時顯然是沒了底氣,因為他現(xiàn)在也不確定了,這兩頭都是他的手心手背,有些話他真的不能多說。
風雙卿也不知自己怎么離開那里的,昧后面說了什么也沒聽進去,反正她就恍恍惚惚的,不知所然。
也不知她從那里聽說有人死了,死狀怪異。
她趕緊安慰自己,風雙卿啊風雙卿別想了,否則會影響到你的,兒女情長這種事不重要。
她努力壓制傷心,振作精神。
等她趕到那里時發(fā)現(xiàn)師青峰在那里,鐘離修也在那,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上前就問:“師兄,什么情況。”
“師妹來了,剛才還在和太子殿下說你,你就出現(xiàn)了?!睅熐喾蹇粗L雙卿和鐘離修說道。
可打趣歸打趣,他又轉眼說,語氣也與方才不同:“與荊樞一樣。”
風雙卿心中自有定數(shù),她一進這屋子,就聞到一股氣味那股氣味是上次在妖界時她留在畢月身上的氣味。
因為是昨晚夜深發(fā)生的事,尸體還未自動。
現(xiàn)場很干凈,沒有掙扎的痕跡,那名男子脖子處顯而易見的傷痕,看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老婦人在一旁哭得死去活來,任憑旁人怎么安慰,也無濟于事。
“那個老道士都說了咱們兒子有大難,我就說信吧,信吧,你非不信,為了那點兒銀兩,我家兒子沒命了,你賠我兒子賠我兒子。”那個老婦人使勁捶打在她面前的大伯。
那個大伯也沉默不語,眼底明見的悲痛。
風雙卿本想上前問老婦人什么情況,才邁開腳,老婦人因傷心過度,暈死過去。
眾人將老婦人扶到床上休息。
她轉眼看著老伯,詢問道:“老伯,剛剛大娘說的什么意思?”
老伯雖傷心欲絕,也娓娓道來。
前幾日,老伯老兩口去了東面一道館算命,算他們今年收成如何,兒子多久能有姻緣。
那老道士說他們收成不錯,會有大把銀兩入袋,看了他們兒子的生辰八字后,說到他們兒子姻緣時,老道士吞吐說道:“你們兒子生辰是純陽之人,近日有難,若不化解,將會命喪黃泉。”
老婦人一聽,心里那個急呀,他們就這么一個兒子,不怕危言聳聽,化解也算求個安心。
老伯卻不這樣想,說這些老道士都這樣說,就是說給你們這種毫無見解的人聽的。
殊不知那老道士說的話成了真,老伯那也是后悔萬分。
風雙卿也安慰老伯道:“老伯,請節(jié)哀,人死不能復生,也別太傷心了。”
對于老伯所說的純陽之人,她倒是好奇得很,又問道:“老伯,不知能否告知您兒的生辰八字?!?p> 那老伯哽咽說道:“丙戌年甲辰月庚申日壬申時?!?p> 她用筆記下,雖對于生辰八字不懂,但她師兄師青峰是懂的。
她轉身遞給師青峰。
師青峰看了這生辰八字,說道:“這的的確確是純陽之人?!?p> 風雙卿根據(jù)自己看多年小說和電視劇的經歷,她有個大膽的想法。
“會不會之前死的人都是純陽之人?”
師青峰倒是真沒想到這里,之前荊樞的包括子書窿里,他們之間除了都是男子,找不到任何相同之處。
“這倒是真沒想過,如今身在陵幽,也不知怎么得知荊樞和子書府的消息。”
她小步挪到師青峰身旁,眼神不停瞟向鐘離修,小聲說道:“師兄,之前我在陵幽街上碰到過子書公子的?!?p> 師青峰半信半疑的眼光看著他,“當真?”
她點點頭,“若是找來子書公子,問一問他父親的生辰八字,不就行了?!?p> 師青峰當時就命她上街去找子書玨,她毅然決然答應。
可答應過后她立馬后悔了,陵幽城這么大,找一個人那也算是海底撈月。
她一個人跑遍了陵幽城的客棧,也沒見到子書玨的身影。這就奇怪了,難道他沒住客棧,早知道當時就該問清楚他住哪里的,太匆忙了。
將茶水一口悶,剛要起身離開,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細瞧正是她辛辛苦苦在尋找的子書玨。
“子書公子?”她又喜又驚。
“聽說風姑娘在滿城找我?”
她也顧不上敘舊,直入主題問道:“子書公子雖然這樣問多有冒犯,可事關重大,不得不問。”
子書玨微抬頭,“請問?!?p> “請問你父親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她看著子書玨,立馬解釋說道:“子書公子別誤會,因為這城中出現(xiàn)了與你父親死狀的人,我們只是想從中尋找一絲線索?!?p> 子書玨“噗嗤”一笑,風雙卿慌亂的模樣著實是可愛又好笑。
“風姑娘,你不用如此著急,告知你便是,我父親的生辰八字是甲子年丙辰月戊申日庚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