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之前,車子停在了小土坡。
偽裝成秦可人的小蕓從車上走了下來,與此同時,三名戴著棒球帽的男子“恰巧”從小山坡另一邊走了過來。
他們一邊靠近一邊招手:“朋友,我們的車壞了,能幫......”
咻咻咻??!
話沒說完,李天賜就閃電般的出手了,他使用的是特制鋼釘,這種東西小巧又銳利,用來當(dāng)暗器最合適不過了。
三個男人襠部傳來劇痛,要害被鋼釘刺透,當(dāng)場就跪了。
小蕓和另外兩個保鏢一臉懵逼,什么情況?
這也太迅猛了吧!
既然他一個人就能搞定,那自己過來是干嘛的,打醬油的?
李天賜沖到跟前,不聽三人解釋,踏碎他們的肋骨,拿走其中兩人身上的槍。
嗡~
一輛越野車從山坡側(cè)面啟動,想要掉頭。
“哪里跑!”小蕓帶著兩個保鏢正準(zhǔn)備開車去追,幾聲悶響傳來。
李天賜連開四槍,打爆了越野車的四個輪胎,百米距離,彈無虛發(fā)。
見歹徒被擒住,后面的楊光和秦可人也靠了過來。
楊光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厲聲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們只是路過,什么也沒有做?!蹦侨私妻q,死活不承認(rèn)自己的真正目的。
“審問人這個活你不太在行,讓我來吧?!崩钐熨n推開他,猛然抬腳,跺在那人的膝蓋上:“雇主是誰,再不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p> 歹徒眼淚婆娑,自己的膝蓋骨都被跺碎裂了,難道這還算客氣?
“我.......”歹徒痛的說不出話來,脖子漲的通紅。
“還挺有骨氣的嘛?!崩钐熨n拿出一把匕首,在他大腿上快速扎了三個洞:“再給你最后一次坦白從寬的機(jī)會,如果你還不說,我會在你身上扎一千零一刀,然后在每個傷口里撒一點(diǎn)鹽,再倒入過期的風(fēng)油精,放入世界上最辣的魔鬼椒,最后把你的傷口縫合,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天三夜......”
“秦輝,是秦輝!”歹徒掐著自己的舌頭,把金主供了出來。
李天賜一出手的時候他就想招認(rèn)了,但對方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還多刺了自己好幾刀,說了這么些恐怖的話,有你這樣辦事的么?
李天賜擦掉了手上的血跡,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了一句:“我早就知道是秦輝了。”
歹徒頓時噴出了一口老血,忍住心酸的眼淚:“大哥,你知道還問我干啥?”
“走個流程罷了。”李天賜順手把刀從歹徒大腿上拔了出來,歹徒發(fā)出慘叫:“不能這樣拔?。 ?p> “不好意思?!崩钐熨n又把刀原位捅了進(jìn)去,歹徒口吐血沫,暈死了過去。
這一波操作看得楊光等人冷汗直流,瞅瞅,這是人干的事么?
危機(jī)解決后,楊光等人負(fù)責(zé)處理現(xiàn)場,秦可人在小蕓的陪伴下去墓園祭奠。
回來的時候,秦可人眼圈紅腫,不難看出她方才大哭了一場。
她上了李天賜的那輛車,把跑車的鑰匙丟給了他:“案件我已經(jīng)撤了?!?p> “那行,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給你個機(jī)會讓你請我吃頓飯?!崩钐熨n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餓的咕咕叫。
秦可人罕見的沒有拒絕,兩人來到一家高檔的料理店。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秦輝派來的?”秦可人沒有胃口,她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瞎猜的唄。”李天賜狼吞虎咽,沒有因?yàn)閷γ孀氖浅壝廊司涂桃獾男市首鲬B(tài)。
秦可人沉默了一會,像是自言自語道:“秦輝是秦廣發(fā)的兒子,他一定是受了秦廣發(fā)的指示,我雖然和他們父子一直在爭權(quán),但他們一個是我伯父,一個是我堂哥,真沒想到會做出這么卑劣的事情?!?p> 自從秦氏集團(tuán)創(chuàng)始人秦振天過世后,董事長的寶座本原本是秦可人的父親秦遠(yuǎn)繼承,但是她父親慘遭暗殺,秦氏集團(tuán)陷入一片混亂。
秦遠(yuǎn)在生前立過遺囑,自己如果不幸發(fā)生意外,持有的股份自動轉(zhuǎn)給秦可人。
這樣一來,持股最多的是秦可人,按理說她能夠登上寶座,但是她的伯父秦廣發(fā)暗地里從其他股東手中收購大量股份,現(xiàn)在和秦可人基本上五五開。
而公司高層也分成兩派,一派支持秦廣發(fā),另一派支持秦可人,雙方明爭暗斗,一時間難分勝負(fù)。
本來,秦可人并不是非要爭奪這個位置,但秦廣發(fā)父子品性惡劣,背地里干了很多骯臟的事情,秦氏集團(tuán)要是落入他們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為了保住爺爺苦心經(jīng)營的基業(yè),為了不辜負(fù)父親所托,她必須扛起這個大旗。
秦可人雖然天賦過人,聰明伶俐,但畢竟才二十多歲,跟老謀深算,人脈甚廣的秦廣發(fā)對抗很是吃力,
經(jīng)過此次事件后,她必須更加謹(jǐn)慎,更加小心,而且也更加需要像李天賜這樣的人才提供助力。
“我聽說,你得罪了菲比迪廳和三鑫公司的人,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四處找你?!鼻乜扇伺扇苏{(diào)查了李天賜的身份,讓她困惑的是,這家伙似乎真的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漁民。
“不僅是這兩個,我還招惹了皇極娛樂,挺讓人頭疼的呢?!崩钐熨n之前想著隨時自殺重生,所以不在乎得罪誰,但現(xiàn)在失去了這樣的能力,一下子惹了這么大的麻煩,挺踏馬尷尬的。
“我可以幫你,但是有個前提,你得成為我的人?!?p> “這好辦,旁邊就有酒店,咱們開個房,不過我身上只有買套子的錢,房費(fèi)得你掏.......”
顯然,李天賜誤會了秦可人的意思,她是想讓自己為她效力。
李天賜動不動就提開房睡覺,這讓秦可人對他更加厭惡。
有句話說得好,男人,都他媽一個吊樣!
李天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笑道:“我沒興趣做你的手下,不過可以勉強(qiáng)跟你搞一下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當(dāng)然,如果你喜歡不正當(dāng)?shù)?,我也可以接受,誰讓我是尊重女性的儒雅紳士呢。”
“不必了?!痹挷煌稒C(jī)半句多,秦可人起身欲走。
李天賜在后面悠悠的喊了句:“秦小姐,你不敢面對我,是不是害怕自己會愛上我呀?”
秦可人停下腳步,鄙視道:“你這種人,只會讓我覺得惡心?!?p> “你現(xiàn)在說我惡心,但我有辦法讓你喊我甜心你信不信。”
“你到底想說什么?”
“外面都傳言,秦小姐二十五年沒有談過一次戀愛,有人猜測你性冷淡,也有人說你是百合,但他們都不了解你,你只是沒有碰上那個對的人而已。”
秦可人又坐了下來,歪頭看他:“你該不會想說,你就是那個對的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真要當(dāng)百合了?!?p> “話不能說的這么絕對,難道你就敢說,你絕對不會愛上我么?”
“不用鋪墊了,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李天賜也不賣關(guān)子了,劍眉微揚(yáng):“我想和你打個賭,就賭你會愛上我?!?p> 秦可人輕嘲道:“你覺得我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當(dāng)年暗殺你父親的那名槍手還沒抓到吧?!?p> “你能找到他?!”秦可人杏目圓睜,銀牙咬得吱吱響,這是在父母死后,她第一次產(chǎn)生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這有何難。”
秦可人沉默了半響,身子漸漸軟了下來:“你想怎么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