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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之彼岸花開

短篇3

鬼滅之刃之彼岸花開 HiranoLi 6143 2021-01-12 01:16:32

  群山延綿,粗壯的樹干徹底遮擋住了大部分視野,若不是腳下還有一條枯草叢生的道路,平野璃還以為自己走丟了。

  準確來說,平野璃的確忘記了上山的道路,似乎哪一條路都能走通,又走不通,好在轉悠了兩天,終于發(fā)現了一個破落的村莊,里面似乎還有不少人居住,就在前方不遠處,冉冉飄起的炊煙隱約可現。

  “也算是個歇腳的地方吧?!逼揭傲д砹艘幌卤嘲?,背在身上,雖說有黑水空間用來存放自己的東西,但一個人兩手空空的出現在這樣偏遠的山中,多少有些奇怪。

  那村子雖看起來不遠,途中的道路卻蜿蜒曲折,足足走了半小時的路程才來到村口。

  站在村口打量了一下里面,這村子根本與富裕一詞掛不上鉤,目光所及之處除了兩盞破損的路燈,看不到任何現代化設施。

  托了托背包,平野璃向村中走去,她要打聽一下下山的路,順便歇息一晚。

  忽然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從一旁的土墻根后竄出來,身上臟兮兮的,繡著花的大襖被各種已經認不出的臟東西蹭滿,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女人臉幾乎貼住了平野璃,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鉆進鼻中,女人眼神渙散,臉上也是臟兮兮的,手指縫全是泥巴,伸手就要抓平野璃的胳膊。

  作為食人鬼的平野璃嗅覺無比敏銳,本以為土墻根下那酸臭味兒是村民倒掉的垃圾,誰知道居然是個人,這味道硬是掩蓋住了人類的氣息。強忍反胃感,平野璃本能地向后退了幾步。

  “你帶鑰匙了嗎?”女人壓著聲音,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平野璃,看上去神經兮兮的。

  “啊?”平野璃被問懵了,雖然看得出來這女人精神方面有些問題,但這問題也太沒頭沒尾了。

  “你……家里人呢?有丈夫孩子嗎?”平野璃嘴巴輕輕向前吹了空氣,試圖吹散彌漫在身邊的酸臭味。

  “我家里人……”瘋女人撓了撓油膩的頭發(fā),若有所思,忽然一拍大腿,露出和鄰居嘮家常般的笑容:“他們也吃了!今兒晚上剛吃的面條!”

  “打擾了。”看了眼頭頂正處在正午天空,平野璃決定繞開瘋女人另尋他人。

  瘋女人搖了搖手:“老師再見!”說罷,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民謠。

  “芙蓉鳥,金胸脯,還有一副金嗓子呦,歌聲悅百里呦……”

  唱了沒兩句,土路旁一戶人家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一個拿著煙斗的老漢罵罵咧咧的沖出來,指著瘋女人就是一頓罵:“芙蓉!你再站老子家門口鬼嚎,一會就讓周生旺打死你!”

  還在那扇動雙臂試圖飛起來的瘋女人一下蔫了,嘴里不知道低聲嘀咕著什么,低著頭又跑回土墻根下玩起泥巴。

  老漢死死瞪了眼瘋女人,正要回屋時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平野璃。

  愣了一下神,老漢滿臉戒心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平野璃:“你做啥子的?”

  “您好,我想問一下從哪走能下山啊,來旅游的,有些迷路了?!?p>  老漢扭頭看了看村口,這地方地處偏遠,很少見到外來人,可能偶爾才會有幾個徒步登山旅游的路過討水買吃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村里的三十號人大眼瞪小眼。

  “姑娘,你同伴呢?叫進村兒來一起休息一下吧?!崩蠞h擠出笑臉,滿臉的褶子幾乎看不出眼睛在哪了。

  “就我一個,徒步旅游的,如果可以,確實有些累了,不知道大伯您們村子還有哪戶人家有空房間嗎?我休息一晚,明天就走,我可以給錢?!彪m說平野璃的實際年齡比這村子里所有人加起來歲數都大,但外表仍保持著二十出頭的模樣,這聲大伯叫的很合理。

  老漢不知為何,一下子熱情起來,一邊點頭一邊笑,露出焦黃的牙齒:“有有!你在這等著,我去找人帶你過去!”

  村子不大,從村頭走到村尾也就一根煙的功夫,可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老漢才持著煙斗,領著三個男人一路小跑過來,那三人一看便是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已經半輩子的人,皮膚被曬得黝黑。

  三個男人一邊向這邊走一邊相互使眼色,但最終似乎是最右邊的那個高瘦寸頭男人點點頭。

  老漢把人帶來,便扭頭回屋了,不過還是留了個縫看熱鬧。至于平野璃可不在乎這些人打算搞什么計劃,除非這村子有顆核彈,不然沒人攔得住她,就算真有核彈,她也有很多方法逃離這里。

  “姑娘,俺家有空房,有熱炕,保準睡的暖和?!蹦亲钣疫叺母呤葜噶酥缸约海硗舛藙t閉口不言,看來是之前眼神交流時就定好了。

  平野璃輕笑一聲,揚了揚下巴:“那你們兩個呢?”

  “搬行李,這不怕你東西多,劉桂龍一個人搬不動嘛。”另外二人解釋道。平野璃瞥了眼高瘦男人,想必他便是劉桂龍。

  “我就這一個包,不用麻煩了?!逼揭傲ФY貌笑了一下。

  “唉,哥幾個給你拿吧,小姑娘走了這么久山路,再輕的包都累的慌?!闭f罷,三人便要伸手過來取下背包。

  拗不過三人,平野璃便將包遞過去,三個精壯的男人一起拎著一個旅行包在前面帶路。(作者注:我在學校親眼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三個一米八多的男生一起給一個大一的新生姑娘送到宿舍,關鍵那姑娘就一個不到半米高的小行李箱,三個男生一個一只手搭著行李箱,硬是要送人家一段路,我在一旁看的快笑死了。)

  經過幾戶人家,劉桂龍停在一扇木門前,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有一個獨立的院子,劉桂龍的家看起來相對還好一些。

  另外二人已經離開了,劉桂龍拎著包,帶平野璃來到一扇房門前。“你就住這兒吧?!眲⒐瘕埻崎_門。

  “多謝了?!逼揭傲奶幋蛄苛艘幌拢輧冗€算得上干凈,至少對于一個獨居的人來說。

  “哪里來的啊?!眲⒐瘕堃黄ü勺诳簧?,似乎并不打算離開屋子。

  “江陽?!逼揭傲щS口答道。

  劉桂龍點點頭,其實他并不清楚江陽是哪里,畢竟這輩子都沒離開過這個村子,甚至連江陽是不是個地名都不知道。

  “咋一個人跑這么遠的地方旅游啊,俺村兒這邊除了山就是山,有啥子好看的?!?p>  “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沒有人打擾自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通好多事情?!?p>  “那確實挺好的,對了姑娘,你感覺俺們村咋樣啊。”

  “還可以吧。這間屋呆一晚多少錢,我先把錢給你,準備休息了?!逼揭傲вX得再不打斷劉桂龍,劉桂龍就真的不走了。

  劉桂龍擺了擺手:“你會做飯不,給俺做頓飯唄,就不收你錢了。”

  “會做,但我累了,就給你錢吧。”平野璃從背包掏出二百塊錢放到桌子上,為了打發(fā)漫長歲月的無聊,平野璃學會了做飯,雖然自己身為食人鬼無法食用,但也靠這本事起家開過一家叫燁爍飯店的紅極一時的大飯店,可惜在一場戰(zhàn)火中被炸掉了。

  劉桂龍點點頭,拿過錢離開了,聽腳步,他是出了院子。

  屋內有股霉味,應該是剛才三個人來之前臨時收拾的。平野璃打開門窗通風,搬了張椅子坐在院子里閉目凝神享受山中清新的空氣,不遠處大門口拴著的狗悻悻地趴在拐角,躲得平野璃遠遠的,不得不說這些動物對危險還是十分敏感。

  不知躺了多久,就在即將睡著時,平野璃感到上方的空氣流動略有改變,揮手一擋便抓在手中,冰涼涼的,側眼看去,是一個陶瓷小鳥,陶瓷小鳥的做工很粗糙,不知道是哪個小作坊的殘次品,翅膀都沒有。

  旁邊的土墻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聲,轉頭看去,一個小小的腦袋從墻頭探來,是個小姑娘,眼神中有期待,還有對陌生人的好奇和害怕。

  平野璃露出一個微笑:“小妹妹,你的玩具怎么掉到我這里了?”

  小女孩扭頭看了眼后面,確定沒人后,低聲說道:“爸爸不讓我玩這個,我和媽媽就說好把它藏在柴堆里,但是我這次扔高了?!?p>  “小鵪鶉,你站那么高想嚇死我??!快下來!”墻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焦急的女人聲音,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不同,女人說的是相當標準的普通話。

  “姐姐,能把玩具給我嗎?”女孩期待的說。

  平野璃點點頭:“好,你先下去吧,我給你拿過去?!毙」媚镄α艘幌?,頭一縮不見了。

  吹了吹陶瓷小鳥粘上的土,走出院子看了看隔壁院門,一塊磚頭似的大鎖掛在那里,看來正門是走不了了。抬頭看了看,一個起跳手一抓墻沿,兩腿一蹬便來到隔壁院中,一個婦女滿臉歉意的走過來,只是腳一瘸一拐,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褲,但依舊可以看得出兩條腿都有些畸形。

  只是,并不像天生畸形。

  待婦女看清平野璃的穿著打扮,面色凝重起來,先是接過陶瓷小鳥感謝平野璃,這才開始詢問道:“妹妹,看你這打扮,城里來的?”

  “是啊,旅游路過這里,歇息一晚就走?!?p>  婦女一拍腿,語氣中透露著焦急:“聽姐一句勸,趕緊收拾東西,和你同伴們趕緊走!這村子你們多待一秒都容易出事!”

  “就我一個人?!?p>  “那你更得快點了!估計啊,老孟頭已經帶著村兒里的男人們開始封村了!等他們封完,你這輩子都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平野璃似乎有些明白劉桂龍葫蘆里買得什么藥了。

  婦女三言兩語把小女孩哄回屋子里,這才繼續(xù)說道:“這村子地處偏遠,女人又少,為了解決生育問題他們就把拐賣人口,尤其像你這樣水靈的,還是城里姑娘,誰能娶了可老張臉了,劉桂龍肯定沒少問你東西吧?比如會不會做飯什么的,那是打聽你適不適合做老婆呢!”

  “聽你的口音,就不像這村子的人?!?p>  婦女嘆了口氣,眼神失去神采,又或者說,本就所剩無幾的神采更是暗淡一分:“可不是嘛,當初在火車站被人販子賣過來,算算日子,已經七年多了吧……現在小鵪鶉都長這么大了?!迸ゎ^看向屋內正擺弄陶瓷小鳥,滿臉純真的女孩,婦女擠出一絲笑容。

  “沒想過逃嗎?”

  “逃什么?就憑我這兩條已經被打瘸的腿?這村子附近全是山,沒人愿意修路,也就沒人能把手探過來管理這個村子,村子的人就是這的土霸主,這地方連手機信號都沒有,報警都不好使,就算警察知道了,從最近的縣城趕來也得大半天路程,大半天時間在這荒山野嶺藏個人不輕輕松松?更何況……我走了之后,小鵪鶉怎么辦呢,沒我護著,她爸會打死她的?!?p>  “村子里有好幾個拐來的,前年打死一個想逃跑的,還瘋了一個,剩下的和我差不多,都被打瘸了?!?p>  平野璃忽然想起之前進村時村口那個被叫做芙蓉的瘋女人,就那個瘋癲的模樣,難怪不用和面前的婦女一樣被鎖在院子里。

  “說太多了,你趕緊收拾東西跑吧,我可不想過兩天聽見你在隔壁慘叫?!眿D女推了一把平野璃,轉身進屋關住了門。

  一想到不久后全村戒嚴的場面和手持棍棒虎視眈眈的村民們,平野璃舒了口氣,嚇她一跳,還以為村民們會有核彈吶。

  平野璃躺了幾乎一下午,但既然天黑了就該睡覺不是?于是翻身上墻,再次回到屋中躺倒炕上。

  有擋風的屋子,有暖和的熱炕,憑什么要兩眼一抹黑沖進山里露營挨凍?那不腦子有病嘛?想到這,平野璃一把扯過羽絨服蓋在身上。

  ………………

  “桂龍,抹黑給她辦了吧?!?p>  “噓!你小點聲!”

  “你怕啥!過了今晚那就是你媳婦兒了,T娘的,要不是為了你給俺那點兒錢,今天就是爺帶走她了,現在想想真虧!”

  “嘿嘿,后悔晚了!一會幫我按住她!”深夜,劉桂龍和下午時的另外兩個男人在屋門口低聲議論。

  三人迅速開門關門,擠入屋內,但躥進屋內的寒氣和三人沉重的喘息聲仍驚醒了平野璃。

  “有???有事不能等到我睡醒再解決?”睡意朦朧的平野璃坐起身子,若是屋里有光線,劉桂龍等人定能看到那雙詭異的墨綠色瞳孔如同刀子般盯著幾人。

  “過不了審的事,當然要盡早做啊!”劉桂龍喘著粗氣,猶如餓狼撲食般張開雙臂向平野璃壓來。

  其余二人不熟悉劉桂龍家的布局,正順著劉桂龍的聲音摸著黑向里挪,忽然砰的一聲悶響,一道風擦過二人之間,不知是什么東西撞在了門框上,那厚實的木門竟硬生生撞碎,一抹月光灑進屋內,這才借著月光隱約看到些東西。

  床上哪有劉桂龍壓老婆的場景,那女人還坐在床上,剛撲過去的劉桂龍不知道去了哪里。

  下意識扭頭看去,劉桂龍正以一個詭異的造型癱倒在院子中,雖然看不清具體怎么樣,但那個姿勢絕對是活人擺不出來的動作。冬夜的山風何其刺骨,順著破碎的門框吹進來,二人一哆嗦,也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

  “你們挺能熬夜啊,本來想著明天睡醒了再找你們玩,居然現在就找過來了?!逼揭傲嫌鸾q服,從床上下來。

  其中一人似乎被冷風吹懵了腦袋,居然大喝一聲揮舞著拳頭輪向平野璃,卻被硬生生攔在臉前,一拳猶如打在鐵板上,但男人知道面前這女人不過是伸出了那纖細白嫩的手掌而已。正要收手再來一拳,胸口便是一顫,整個人居然被這柔弱女子舉了起來,他感到一陣絞心疼痛,低頭看去,女人的另一只手不可思議般地伸進他胸腔里,輕輕攥住他的心臟。

  “和其他人一樣的溫度,面對恐懼時一樣的跳動,為什么你們的心是壞的?”

  還未等半空中的男人有什么動作,便是噗呲一聲,男人被隨手甩到墻角,生機迅速消逝,到死他都沒明白過來他面對的是什么怪物。

  鮮紅的血液浸濕半只胳膊,正順著那尖刀般鋒利的墨綠長指甲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發(fā)出噠噠聲。最后活著的那男人感覺現在連喘氣都不會了,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但這么一跪,膝蓋傳來的痛感也刺激醒了大腦,一邊發(fā)出恐懼的哀嚎一邊連滾帶爬的往屋外跑。

  眼看就要爬到院門口,忽然探出一只手輕輕推住了大門,看著街道的場景一點點消失,男人竟哇的一身哭了出來,整個人徹底趴在地上,一陣溫熱,下身產生的濕熱遇上冬夜的冷氣迅速冒起白霧。

  “我背包放哪了?”平野璃兩腳踩在男人后背上,蹲下身子,將那沾血的指甲輕輕點在男人后頸。

  “劉!劉桂龍放的!我……我不知道……”

  “哦對,睡迷糊了,不好意思?!逼揭傲牧伺念~頭,扭頭看向倒在院子里的劉桂龍,似乎剛才下手太重了。

  “算了,我自己找吧?!?p>  “那你能不能放……”男人話為說完,便發(fā)不出聲了,鋒利的指甲瞬間劃開了男人的脖子。

  轉身繞開劉桂龍的尸體來到他的屋內,用水缸里的水清洗了一下胳膊,她的背包并未被藏起來,就那么放在劉桂龍的炕上,被翻了個底朝天,東西散落一床。

  簡單拿了些還想要的東西,便轉身離開。

  血鬼術,湮滅。

  一股詭異的能量自平野璃為中心散發(fā)開,周圍的一切迅速腐爛,包括房間的墻壁。短短半分鐘,原本村子里裝修還算不錯的劉桂龍家此時猶如從未存在過,只是一片平地,連根雜草都看不到。

  這個能力很好用,平野璃一直用它來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跡,當然也可以用來抹去敵人。

  再次翻進隔壁院子,下午遇到的婦女居然正在院子里站著。

  “你沒事吧?我剛聽見隔壁挺吵的,就出來看看?!?p>  “恩。”

  “那剛才的慘叫聲……”

  “死了三個,我剛處理完?!?p>  “啊?”婦女捂著嘴巴差點叫出聲,本以為是夸張了,但看眼前人淡定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澳恰悄氵€不快走?等明早村民們都醒過來,你就算再厲害也打不過這么多人啊?!?p>  “最后確定一遍,你不打算走嗎?我能把你帶出去。”

  婦女堅定的搖搖頭,若是七年前,她肯定哭著喊著要求帶她走了。

  “還是那句話,我放心不下小鵪鶉,這村里其他被拐來的人也一樣,她們已有家室,這時候你就算把她們綁走也會回來的,我們的根已經在這扎住了。等你成為一名母親時你就明白了。孩子沒有錯,我們不想將來等孩子懂事后知道自己的出生是骯臟的,只有留在這里才能藏住這個秘密?!?p>  平野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再說什么,翻墻離去,既然選擇已定,那強求也沒意思,便獨自向村口走去。

  “芙蓉鳥,金胸脯,還有一副金嗓子呦,歌聲悅百里呦……”

  來到村口,平野璃又聽到瘋女人的哼唱,難怪老漢會那般打罵她,半夜還在唱,誰能受得了。

  “還不睡覺嗎?”平野璃招了招手。

  “不餓,嘿嘿,剛吃了午餐。”瘋女人拍了拍肚子,一臉憨笑。

  “愿意跟我走嗎?”

  “你能教我飛嗎?我想飛出這個籠子。”瘋女人眼神競露出一絲清明。

  “看你自己怎么決定了?!?p>  瘋女人吭哧了半天,低頭揪了揪衣服,從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朵小花,雙手捧著,生怕揉皺巴,看上去是用紙疊的,很干凈,和瘋女人臟兮兮的外表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模樣。

  “嘿嘿……俺不走,俺家娃娃還等俺回去吶,他說俺只要每天按時回家就獎勵一朵小花?!?p>  “好吧,那你保重?!?p>  繞開村口下夜睡著的村民,平野璃重新回到群山之中,但她似乎忘了什么,一拍腦門,滿臉懊惱:“嘶,折騰半天忘記問下山怎么走了?!?p>  ……………………

  芙蓉鳥,也被叫做金絲雀,一輩子只能活在籠中,成為被他人觀賞的寵物,唯一的用途便是取悅他人,為人獻出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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