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有多,距離天亮還有三小時,距離陸香瑤藥性消退醒來保守還有六小時。
必須盡快找一個能夠安穩(wěn)睡覺的地方。
只是突然之間短時間內(nèi)哪里找到這種地方?
然而,對于謹慎的張涵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思維全面的張涵,自然有構(gòu)思好后備方案。
只見他一路驅(qū)車,目標明確,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集市,榮古軒的后門。
一開始,張涵對這榮古軒的觀感就是這里的伙計對自己可謂苦大仇深,盡管他們表面上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敢用眼神在背后瞪自己,但這些并沒有逃過張涵的感覺。
而當(dāng)時也因為這個原因,張涵才將這家店在購買家具的店鋪名單上剔除。
一直到不久前,張涵對那些樂安居伙計的套話。
原本張涵套話的目的,是要了解樂安居的開店時間,以此判斷樂安居店鋪作為可能睡覺場所的候選。
盡管很可惜,得到的答案是樂安居開店時間挺早的,不過同時卻意外得知,這榮古軒是官營,不僅伙計都是“關(guān)系戶”,并且很遲才開店的消息。
只要是消息,自然是要記下,指不定什么時候有用。
更何況是如此重要的信息。
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
謹慎的張涵將馬車停在榮古軒后門周邊某處隱秘地方綁好,便扛著陸香瑤悄無聲息地潛入榮古軒內(nèi)。
陸香瑤不是物品欄背包欄中的物件,有著重量,不過張涵畢竟是一個煉氣期第九階的修煉者,盡管是鼎修,但一身力氣增長非常人可以比擬。
現(xiàn)在的他就是舉鼎也是舉重若輕,陸香瑤這小小身板更是輕而易舉。
只見肩扛陸香瑤的張涵始終身輕如燕,飛檐走壁如入無人之境。
張涵的步伐很穩(wěn),肩頭上被單包裹的陸香瑤不僅沒有被驚醒,并且還在睡夢之中吧嗒著嘴,都香甜得能夠聞出味來。
盡管陸香瑤本身的體香一直透過毯子傳到張涵鼻底就沒有停過。
張涵始終心神歸一,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圍的環(huán)境之中,利用神識和游戲地圖確定沒有其他人存在后,便掏出從雜貨店買來的鐵線,嘗試著頂開門栓。
門栓紋絲不動,顯然是有加鎖,
但是張涵沒有絲毫氣餒。
這可是古代,門或許會加鎖,但窗戶卻是簡簡單單的栓合。
所以張涵轉(zhuǎn)而向旁邊的窗戶下手。
果然,這由木框糊上紙張的窗戶就被簡單地開了。
張涵二話不說,扛著陸香瑤翻身進去。
來到大堂,家具陳列,滿滿都是木材的味道。
如果是現(xiàn)實世界,張涵還會害怕甲醛,但這里可沒有這么發(fā)達的化學(xué)工藝,家具制作基本都是使用純天然材料。
所以張涵安心地挑選了一張大床,將陸香瑤安頓好。
這里沒有蚊帳,不過張涵早有準備,只見他從背包中掏出了一捆艾草,點燃。
這樣就能驅(qū)蚊。
這里的蚊子沒有經(jīng)受過化學(xué)毒藥的磨礪進化,抗藥性并不高,面對艾草很快就四散逃跑。
如此一切便搞掂妥當(dāng)。
不過張涵想了想,還是給陸香瑤又蓋了一張?zhí)鹤印?p> 雖然聽說傻瓜不會感冒,不過陸香瑤不是傻瓜,是沙比。
真怕她鬧了病,又再拖自己后腿。
完成了這些,張涵也為自己準備床單。
這次可用不著再難為自己打地鋪,畢竟這里有的是床。
張涵在陸香瑤相鄰一張木床上收拾好,然后進行半小時的警惕防范,這才躺下。
一小時很快就過,當(dāng)張涵再次醒來,察看周圍的狀況時,這一次,沒有再出現(xiàn)異狀。
張涵對此深深松了口氣,然后如之前計劃的那般守了十五分鐘后,便再次入睡。
也是張涵算無遺策,遇到突變,改變原本方案后,還能最大限度地節(jié)省時間,沒有浪費在尋找新睡覺地點上。
盡管如此,張涵沒敢在這里逗留太久。
這榮古軒的伙計是遲開工,但這里終究是集市,周圍的商鋪也普遍早開門,人流也比之其他地方來得更早更多。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張涵才會在明明使用潛入的方式下,還將一切安頓在后門。
哪怕這家店的伙計在晌午才姍姍來遲地開門,但謹慎的張涵依然選擇六點左右便離開。
如此,張涵總共睡了兩小時,在未到六點便起床。
再加上用于警惕使用的一小時時間所增加的3點渴睡值,最后保持著42點渴睡點。
收拾好一切,扛起陸香瑤,一路飛檐走壁,返回到馬車那將陸香瑤安頓好,便縱馬返回鐘樓。
回到鐘樓,張涵發(fā)散神識,配合游戲地圖確定鐘樓沒有異狀,便將陸香瑤扛在肩頭,開門而進。
進入鐘樓后,張涵依然沒有將陸香瑤放下,始終將她扛在肩頭上,并在鐘樓內(nèi)外進行細細檢查。
如此去到哪將陸香瑤扛到哪,并不是張涵好色趁機揩油,哪怕陸香瑤有如棉花糖一般美妙。
張涵之所以這樣時刻貼身,完全是為了保護陸香瑤的安全。
畢竟,在張涵的料想中,陸香瑤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賈奇實所鎖定。
尤其張涵在得知坊間將自己傳言得何其不堪之后,更確定賈奇實會無視自己的存在,將目標緊緊鎖定在陸香瑤身上。
陸香瑤的危險系數(shù)可謂直線狂飆。
因此必須時刻帶在身邊,在自己隨時可以出手保護的范圍之內(nèi)。
張涵的自制能力和他的卓見能力一樣強悍,并隨著適應(yīng)習(xí)慣,現(xiàn)在對肩頭上的陸香瑤是已經(jīng)一點綺念都沒有。
尤其現(xiàn)在在干正事,更是全副心思都投入到檢查鐘樓之中。
張涵可是趁著打掃的功夫?qū)⑦@里摸得透透徹徹,容不得半點異狀。
如此一番檢查確定無異之后,張涵這才將陸香瑤安頓在床上,并為她蓋好被子,落好蚊帳。
直到現(xiàn)在,陸香瑤依然睡得很沉,渾然不知道這短短的四五個小時時間里,自己足足繞了道始城一個小半圈。
而張涵,安頓好了陸香瑤,眼看著天邊露出了一絲晨光,便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盡管,他基本沒有閑過。
首先,是將那匹駑馬從馬車上解下來,拉到馬廄拴好,為馬槽加上草料,然后拿出刷子細心地為它梳毛。
這孩子陪自己一起辛苦了一整晚,得要好好慰勞。
駑馬開心地甩了甩腦袋,打了個鼻息,便一邊吃草料,一邊享受著張涵的伺候。
伺候好駑馬,張涵洗干凈手,然后從背包中拿出了一部分的野豬零碎。
這些野豬零碎不僅已經(jīng)切好,并且早就用大量的鹽揉洗干凈,盡管保存能力不如那些腌制烘干食物,但存放至今依然沒有變味。
事實上還能再保存一天到兩天時間。
張涵再次洗干凈后,便加入料酒、姜、醬油、油、香料等進行腌制。
而在野豬零碎腌制的這段時間里,張涵拿出一個瓦煲,加入野外收獲的野生大米,淘洗干凈,加入水,放在灶上生火熬粥。
這些野生大米沒有經(jīng)過人類千年種植的馴化,可以想象口感不會太好,但熬爛成粥就不需要在乎口感。
如此熬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米粒熬成心安,粥水熬得稠滑有如緞子,張涵便將那些腌制的豬零碎加進入,繼續(xù)細火慢熬。
很快,整個鐘樓便彌漫著一股誘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