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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乙女游戲中當(dāng)紅娘

薩菲身上最后的秘密

在乙女游戲中當(dāng)紅娘 長安瑾年 2092 2020-06-03 23:41:11

  “薩菲?”菲麗莎站在了薩菲房間門口,敲響了門,但是屋里并沒有聲音回答她,菲麗莎也不介意,繼續(xù)說道,“我是來幫弗雷德殿下傳話的?!?p>  果然在這一句后,薩菲把門打開了。

  幾天未見,薩菲居然消瘦蒼白到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看向菲麗莎的眼眸中,也并沒有任何的神采,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生的意志。

  雖然為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心驚,但是菲麗莎并沒有表露出來,她如常地微笑著,踏入薩菲的臥房,然后“唰”地拉開了窗簾。

  今天陽光很好,雖然耀眼,但并不熱烈,只會讓人覺得身心都放松下來,享受陽光的照拂。

  但是薩菲卻下意識地避開了這樣的光,她往后連續(xù)退了幾步,退到了角落的陰暗中,仿佛害怕被這樣的光灼傷。

  光照亮了一室的黑暗,卻照不進人的心里。

  不過是短短幾日,薩菲已經(jīng)是形銷骨立,原本應(yīng)該是如同初開的花朵一樣盛放的少女,卻如同枯敗的殘枝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從枝頭掉落,看不見任何的生氣。

  菲麗莎伸出手拉住薩菲,堅定而不容拒絕地把她拉到了陽光之下,多照一下陽光,至少對身體好。

  好幾天滴水未進的薩菲當(dāng)然拒絕不了菲麗莎,就被她拉著站到了窗戶邊。

  “不要……”她虛弱地哀求出聲,用手遮擋著光,“拜托你不要?!?p>  如今的她,害怕著這樣的陽光,她幾乎是驚惶地想把自己藏起來,藏到讓她有安全感的黑暗之中。

  “弗雷德殿下等會就該過來了,”菲麗莎看著薩菲,捻起了她的一縷凌亂的長發(fā),“你確定要這么見他嗎?”

  女為悅己者容,上輩子的這句古話還是很正確的,不論哪個時空的女子,哪怕心存死志,但是在說要見到心上人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至少想要以一種美好的樣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即使自己已經(jīng)活不長久。

  就在薩菲慌亂之間,菲麗莎已經(jīng)揚聲喊了侍女進來為薩菲整理儀容。

  皮膚狀態(tài),發(fā)質(zhì),還有整個人精氣神肯定都不如之前,但是菲麗莎還是有一手化妝技巧的,只是這巧的方向不太對。

  原先的高嶺之花在菲麗莎的刻意打扮下,變得嬌柔、楚楚可憐,仿佛是在傾盆暴雨后還堅強盛開的白花。

  這樣的妝容,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保護欲,更別提弗雷德本就對薩菲有情意,這樣的情況下,更容易心疼。

  不多時,侍女過來稟告說弗雷德過來了,正在與夫人進行談話,請薩菲到接待室準(zhǔn)備接待客人。

  所謂的近鄉(xiāng)情怯,薩菲在乍然間想到要去面對弗雷德,便先自己退縮了:“我……我不去可以嗎?”

  以薩菲的教養(yǎng)來說,這種來了客人不去接待的失禮作風(fēng),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的,可見她是有多么的害怕。

  “別害怕,”菲麗莎握住了薩菲的手,帶著她慢慢地往前走,“我們找到了能不傷害任何人就能解決事情的辦法,殿下一直都在為你擔(dān)心,你總要對他說一聲謝謝的?!?p>  薩菲纖長的眼睫毛微微一顫,最后無力地垂下,蓋住了那雙瀲滟的眼睛。

  所有人都掐準(zhǔn)了她的死穴,都用無法反駁的大道理來壓她。

  其實她只要厚臉皮一點,完全可以繼續(xù)縮在屋子里當(dāng)個縮頭烏龜,其余人也奈何不了她。

  然而她不行,對于貴族來說,臉面大過天,誰讓貴族丟了面子,雖然算不上血海深仇,也稱得上深仇大恨了,她不能讓父母丟臉。

  所以薩菲半推半就地被菲麗莎拉著往會客室走去,每走一步,小腿肚子都在顫抖,仿佛隨時都能癱軟在地上,走不動。

  她就如同走在萬丈懸崖邊,不知道前方等待著她的,是開闊的平原還是萬丈的深淵。

  侍女為她們打開了門,菲麗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的弗雷德,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光。

  這個情況似乎不需要她在場了,菲麗莎笑了笑,把薩菲推了進去,然后提起裙擺行了一個禮便關(guān)上了門,把兩人關(guān)在了同一個密閉空間內(nèi)。

  薩菲頭腦空白了好半響,才想起來要行禮,她哆哆嗦嗦地抓著裙擺蹲下身:“殿下……”

  弗雷德沒有上前,但是他看著薩菲的雙眼中卻帶著心疼:“瘦了好多。”連裙子都顯得大了一整圈。

  這幾天沒有誰是好過的,他感嘆著薩菲的憔悴,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有了熬夜后的黑眼圈?

  “是我的錯,”弗雷德道,“是我的無能,才讓你沒有辦法信任我?!?p>  原來,低頭也不是那么難,當(dāng)看到薩菲消瘦的這么厲害后,內(nèi)心早就被愧疚充斥,他甚至可以再多說幾次,只要她能露出笑容。

  溫柔的人總會把錯誤歸咎到自身,薩菲搖著頭,哽咽:“殿下是不會錯的?!?p>  是啊,王室怎么會錯呢,王室是不可以犯錯的,否則長久以來建立的威信都會蕩然無存。

  如果兩個人永遠隔著身份這樣一條深溝的話,永遠也無法平等的交流對話。

  “在你面前,請不要把我當(dāng)成王太子,”弗雷德低聲地說道,一步一步朝薩菲走了過來,執(zhí)起她的右手,貼在了他的心口,“你記得,我喜歡你,先動心的是我,所以我輸了?!?p>  如果說先動心的那個人先輸,那她才是輸家,她仰慕著這樣純粹又干凈的光,有那么十年了吧,自從她回到家后,暈倒在家門前,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當(dāng)年還年幼的他。

  關(guān)切的、微笑著問她怎么樣的弗雷德。

  這么好的人,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殿下并不明白我是什么樣的人,”薩菲抽回了自己的手,轉(zhuǎn)身背對著弗雷德,聲音縹緲,“殿下喜歡的,不過是我維持出來的一個假象,如果您知道真實的我是什么樣的,一定會后悔的?!?p>  “我可以知道,”這樣的說辭并不能讓弗雷德信服,“再糟糕,也不會比如今更糟糕了吧,可是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并不是你的錯?!?p>  薩菲嘆息,沒有比現(xiàn)在還糟的情況?并不是,她的身上還有著秘密。

  一場足以使整個王室都萬劫不復(f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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