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蔓文準真的在認真學習的時候,那叫一個痛苦,痛苦的不是學習辛苦,而是那些題十道她起碼有八道不會她也把例題看了一遍,可是上面的數字一換,她立馬就又不會了。
當然,這開頭總是艱難的,她自己不會,但是可以虛心向別人請教,于是她就問了坐在她旁邊的張玲玲。
可是張玲玲一道題教了她半個小時,她始終都弄不明白,氣得張玲玲都想錘死她了,現在她倆一個像輔導孩子作業(yè)的媽,一個是被媽媽輔導作業(yè)的熊孩子。
蔓文也迷惑了,她感覺自己的智商并沒有什么問題,而且有時候還挺聰明的,怎么她會連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做呢?
而且還有那些長得不行的古文,她是怎么也背不下來,不過要說起哪個明星,只要是關于這個人的事情,蔓文簡直都可以倒背如流了,甚至連跟她愛豆關系好的其他明星的事情,她也記得非常清楚,可她為什么就背不下這幾頁課文呢?
后來蔓文就想明白了,原來這個有時候,不包括學習的時候,她的天賦不在學習方面,所以她再怎么學也沒啥用。
不過蔓文還是沒有打算放棄,就算要做一條咸魚,那她也要做一條尾巴能擺兩下的咸魚。
書背不下來,蔓文就做卷子,僅僅只做一張卷子,蔓文都受不了了,她很難想象林初遇是怎么做到一天做這么多題的。
之前有次她趁林初遇不在的時候偷偷進過林初遇的房間,在課桌上,蔓文看到了林初遇給自己做的學習計劃,每天語數外三科至少要做一套題,數理化每天復習一科,三天一個輪回。
而且她見過林初遇寫的字,她寫的字就跟她本人一樣寫得非常好看,再看看她自己寫的,她都感覺自己的字像狗刨的。
蔓文也想向林初遇請教怎么學習,可是她又怕自己適應不了林初遇那一套學習方法,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怕林初遇嫌棄她笨,她雖然是學渣,但是也是一個有自尊心的學渣。
第二件大事就是周四下午上體育課,林初遇遲到三分鐘,然后被他們的體育老師罰跑十圈,林初遇當時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去跑了。
可就在林初遇跑到第七圈的時候,她突然就蹲了下去,剛開始蔓文還以為是林初遇的鞋帶松了,她在蹲著系鞋帶呢。
但是林初遇卻在那里蹲了很久,于是體育老師大聲說就讓她別偷懶,趕緊跑起來,之后林初遇又站起來繼續(xù)跑,可還沒有跑兩步,林初遇整個人就往前栽了下去,這可把周圍上課的同學們都嚇了一跳。
就在蔓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她眼前飛速掠過,然后一把將暈倒在地的林初遇給抱起來送去了醫(yī)務室,這個沖過去把林初遇抱走的人就是白新植。
因為林初遇出事了,蔓文就趕緊拉著張玲玲跟著白新植一起去了醫(yī)務室。
蔓文到醫(yī)務室的時候,林初遇已經躺在床上了,當時林初遇一張臉慘白,嘴唇有些微微發(fā)紫,腦門上也算是汗,林初遇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非常難受。
她從來沒有看到林初遇如此虛弱的樣子,在蔓文心里,林初遇一直都是那種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保護,甚至還可以去保護別人的女俠,可是現在的林初遇哪里還有半分打架時的那股子狠勁兒啊,她現在就跟林黛玉似的,柔弱得不行。
于是蔓文就連忙問校醫(yī)林初遇到底是什么問題,校醫(yī)說林初遇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就是低血糖導致的頭暈,只要稍微休息一下,補充點糖分就沒什么問題了。
之后蔓文才知道原來是林初遇來例假了,因為痛經,所以早上就喝了一點粥,中午什么也沒吃,體育課遲早又被老師,所以她才會低血糖的頭暈的。
蔓文之前是聽林媽說過林初遇經常低血糖的,所以她總是叮囑林初遇每天一定要好好吃飯,而且兜里一定要備一些糖果之類的,好及時補充能量。
可今天林初遇因為不舒服,所以中午也不想出去吃飯,一整個中午,林初遇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因為中午蔓文跟張玲玲吃了飯后就來操場跑步消食兒,之后她倆又去跟其他班的同學打乒乓球,快上課的時候才回的教室,所以她也不知道林初遇到底有沒有吃飯。
之前林初遇也有一直好好吃飯,所以蔓文也沒有過問,只當林初遇是已經出去吃過回來了。
痛經這種事情蔓文身為女生也是經歷過的,痛經那種痛不是撕心裂肺的痛,但是那種感覺就是會讓你覺得生不如死,你會覺得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想上廁所,可在廁所蹲半天也蹲不出個屁來,而且就連包治百病的熱水都不怎么管用,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女生在生理期的時候才特別煩躁。
蔓文心里有些自責,她應該多關心一下林初遇的。,可是她也惱恨林初遇為什么不出去吃飯,就算身體不舒服,那也可以跟她說一聲,她說什么也會幫她帶飯進來的,明知道自己來例假了還不吃東西,不低血糖才怪呢。
她也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想:不管你在外面打架有多牛逼,不管你是大姐大還是超級無敵學霸,痛經可能會遲到,但是一定不會缺席。
因為低血糖,所以校醫(yī)就讓林初遇先別去上課了,先在這里躺著輸瓶葡萄糖,還讓蔓文她們給林初遇買點兒吃的過來。
正當蔓文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一抬頭,就瞥見現站在角落里的白新植,此時白新植微微低著頭低著頭,臉上還有一絲紅暈,,就連耳根也紅了,蔓文又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初遇,她的臉也頓時火熱了起來。
剛剛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林初遇身上,完全忘記了這里還有一個白新植,整個醫(yī)務室都是女孩兒,就只有白新植一個人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