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風你看不出來嗎?這是手術留下的疤痕?!本叭缦膽n傷的笑著,心口卻傳來一陣窒息。
看出了她的難過,蘇清風也不想逼迫她,只是忽然間很想抱抱她。
“小純,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碧K清風盯著景如夏的眸子,冷酷的臉上出現(xiàn)一分平日里沒有的深沉,他像是發(fā)誓般的說著。
景如夏很是動容,她信了蘇清風的話,至少在那一剎那,她信了。
接下來,蘇清風非常正人君子的幫景如夏洗澡,全套Vip服務,兩人的話不多,但是好像在一瞬間產生了共鳴一樣,心有靈犀。
洗好澡,蘇清風還幫景如夏擦干身體,最后幫她裹上浴袍,景如夏全程害羞的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蘇清風拉著景如夏坐到梳妝臺前,他一彎腰,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了吹風機,暖色的光打在蘇清風的頭上,他額前細碎的頭發(fā)還在滴著水珠,但是他沒有管自己的頭發(fā),而是拿著吹風機想幫景如夏吹干頭發(fā)。
景如夏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長直,蘇清風動作輕柔的捏著她的秀發(fā),從梳妝鏡里望去,他像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
但是這一幕,讓景如夏猛的回想起了什么,在她剛剛來這里的第一個晚上,蘇清風幫另一個女人在另一間房間里吹頭發(fā)。
景如夏的思緒有些混亂,她甚至感覺自己能聯(lián)想到蘇清風和那個女人在房間里接吻,親親我我的畫面。
一想到這兒,景如夏就感覺呼吸不暢。
“我自己來吹?!本叭缦木芙^的語氣里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的心思,但她微擰的眉頭卻出賣了她。
“別動?!碧K清風墨眸一瞇,風輕云淡的說。
“你自己先去把頭發(fā)吹干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景如夏試圖搶過蘇清風手里的吹風機,她在吃醋!
景如夏很不喜歡這樣,蘇清風對別的女人有過的溫柔,做過的動作,再做一遍給她看,她只會覺得好惡心。
“你介意什么?”蘇清風長臂一身伸,將吹風機擺在了一個景如夏夠不到的位置。
“沒什么,你還是先把自己的頭發(fā)吹干吧,你是大總裁,而我只是一個小平民,你生病了不好。”景如夏裝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里卻介意極了。
要是蘇清風生病感冒了,他的情人估計都要連夜出動了。
“我體質沒你那么差。”蘇清風平靜的眸子里掀起了一層波瀾,心里估摸著,下次不能再讓景如夏感冒了。
“我體質也沒那么差好嘛?”景如夏試圖和蘇清風爭論著,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水土不服才會發(fā)燒。
“行了,別廢話,乖乖坐著?!碧K清風一把按在景如夏的肩膀上,平緩的語氣中卻多了一份命令的味道。
“我不要?!本叭缦姆浅8纱嗟恼f道,只要一想到蘇清風還幫其他女人吹過頭發(fā),她的心里就酸的不要不要的。
“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見景如夏死活抗拒著,蘇清風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景如夏冷冷的坐在那里,一臉賭氣的模樣道:“你幫那個女人吹過頭發(fā)。”
蘇清風愣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又談笑自若的說道:“原來你是介意這個。”
“我才不介意?!痹捯怀?,景如夏感覺自己的語氣好酸。
“景如夏,注意你自己的身份,知道嗎?你是我的女人,但不是我唯一的女人,有些事情還輪不到你管。”蘇清風矜貴的薄唇一張一合的,俊逸的側臉上帶著冷漠的輕嗤,眉眼間似是鄙夷。
那一晚蘇慕尼會來這里找蘇清風,是因為蘇慕尼剛才歐洲度假回來,想給蘇清風一個驚喜,而這里又是蘇清風的秘密基地,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來這棟別墅,蘇慕尼跟蹤過他一次,就知道了。
蘇家和靳家是世交,蘇清風看在自己父母的面子上,以及蘇氏銀行的利益,就非常縱容蘇慕尼,但是他從未碰過蘇慕尼,景如夏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景如夏用手指絞著自己的浴袍,心里也是這樣,皺巴巴的感覺,憑什么,就允許他在外面找女人,她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
靜坐了許久,景如夏咬著自己柔軟的薄唇,一語不發(fā)。
她在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以及自己在蘇清風心里的形象,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如果自己凡事都那么計較,怕到頭來受傷的只有自己。
景如夏強逼著自己不去想蘇清風,只要過了這一個月,他們兩個就互不相欠了,再說了,過幾天,她還要去相親。
雖然景如夏對相親并不抱有一絲希望,但是此刻,她居然很想見見和她相親的那個男的,憑什么她要在這里受蘇清風的氣。
耳邊傳來吹風機哄哄哄的聲音,蘇清風開的是自然風,但是吹在景如夏的身上,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隔著漫漫長夜,景如夏再一次難過的閉不了眼,仿佛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自己就會被推入萬丈深淵一樣。
夜已深,耳畔傳來蘇清風節(jié)奏平緩的呼吸聲,這還是這么久以來,景如夏第一次那么真切的感受到蘇清風的存在。
每晚入睡前,最后一個看到的是他,清晨醒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他,可他們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的名正言順,他們只是各取所需。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從縫隙間照了進來,景如夏醒來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蘇清風居然還在!
她的臉上浮現(xiàn)過一抹受寵若驚的喜悅。
景如夏動作很輕的看了一眼手機,才六點半,時間還早,她想再躺一會兒,可是閉上眼睛,她卻怎么也睡不著。
就這樣,景如夏傻乎乎的盯著自己枕邊的這個男子,他的皮膚很干凈,通透的臉上沒有半點印記,如刀削的臉上棱角分明,濃密的睫毛下,一雙安穩(wěn)入睡的眼睛,還有那張性感的薄唇,雖然他時而說出一些讓景如夏心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