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對陣
小瀛洲說是有六萬平方米,但其實絕大部分并不是地面,而是湖面,整個小瀛洲呈現(xiàn)出一個田字形,在三橫三縱的道路中間全都是湖面,真正的陸地很少。
兩人走過最外層有堤壩作用的路面,向左一轉(zhuǎn)。
林秀邊走邊說道:“這個小瀛洲是田字形,那個十字的中間點就是整個小瀛洲的中心,到小瀛洲外圍的任意一點距離都差不多,你如果你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那么他們應(yīng)該在那里才對?!?p> “有感覺,似乎就在前面,等等……”
靈夢停下腳步,伸出右手擋住了林秀的去路。
“怎么了?有貓膩?”
“好像是有結(jié)界?!膘`夢娥眉微蹙,伸出手從白襯衫里面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桿御幣,向前一點。
空氣中被御幣點到的地方,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湖面,憑空泛起陣陣漣漪,湖上的空氣好像起了一層層霧氣,突然湖心的地方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林秀好奇地道:“這就是結(jié)界?”
“嗯。”靈夢點點頭,“不過這個結(jié)界很簡陋,似乎只是用模因力量塑造出了一層虛假的薄膜而已,沒有其他實質(zhì)上的阻礙,不過只是一層障眼法?!?p> 林秀恍然:“怪不得我們一點動靜都沒察覺到,她們倒是謹(jǐn)慎,怎么樣,靈夢,你有辦法破解這個結(jié)界么?要不要我用鵝毛扇試試?”
“不用破解?!?p> “不用破解?”
“對,這個結(jié)界很簡陋,也就隔絕光亮聲音這點作用了?!?p> 說著,靈夢直接走了進(jìn)去,就仿佛眼前有一條水做的透明窗簾,靈夢整個人沒入了水簾之中,身體漸漸消失,而呈現(xiàn)在林秀眼前的還是那個恬靜而靜謐的小瀛洲。
“神奇,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眼睛會騙人吧。”
林秀感嘆了一聲,也跟著靈夢走了進(jìn)去,沒有想象中任何其他的感覺,就像是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一樣。
不過一進(jìn)去,眼前的場景便讓林秀著實贊嘆了一聲。
“不管愛麗絲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這弄出來的動靜還真挺漂亮的……”
林秀眼前的湖面上無數(shù)翩飛的金色蝴蝶在荷花葉之間翩躚飛舞,鏈接成兩條金色的鐵索,涌動的光斑將這片不算大的地界照射得如夢如幻,金色的蝴蝶仿佛鐵索連環(huán)將小瀛洲田字形里面的十字路鏈接起來,一同指向湖心的方向。而就在湖心,一道金色的劍光沖霄而起,收集著四周無數(shù)金色蝴蝶的光芒,真可謂一劍沖霄三萬里,讓人心神往之。
這劍光,正是愛麗絲的佩劍——金木樨之劍。
“怪不得需要障眼法,這么大的動靜要是暴露出來的話,怕是現(xiàn)在殲20都已經(jīng)在西湖上空徘徊了?!?p> 兩人繼續(xù)向前走去,穿過御碑亭,耀眼的金光將前路映照得一覽無余,就在前面的花鳥廳位置,愛麗絲與桐人并肩而立,似乎早已等候多時了,能布下這層障眼法,想必也不可能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正如林秀之前說的,驚動了她們也沒關(guān)系,這里是她們挑選出來的陣眼,這個時候怎么也不可能更換,除了和林秀與靈夢正面硬碰硬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愛麗絲拄著金木樨之劍,那道劍光只是佩劍具象化的投影,金色鎧甲,藍(lán)色披風(fēng)無風(fēng)自動,神情嚴(yán)肅,颯颯英姿威風(fēng)凜凜。一邊的桐人不再是在林秀家時一身棕色風(fēng)衣的打扮,而是披上了他標(biāo)志性的封弊者黑色高領(lǐng)長袍,背后交相背著兩把劍,不是夜空之劍、藍(lán)薔薇之劍、斷鋼圣劍這些有的沒的,而是最經(jīng)典的闡釋者和逐暗者,僅僅從劍柄就能分辨出來。
林秀與靈夢并肩向前:“靈夢,還有多余的御幣嗎?”
“有道是有,你難不成還在模擬我?”
靈夢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從襯衫的不知名處取出了一桿御幣交給了林秀。
林秀接過御幣,木制的桿子入手有些粗糙,但卻給人極其堅固的感覺,系在上面的布條似乎凝固著魔力,隨風(fēng)飄舞卻永遠(yuǎn)不會纏住棒身。
“當(dāng)然還在模擬著你,看他們的樣子一場大戰(zhàn)是避免不了的,他們兩人都帶著劍,我總得也有個兵器才行,總之我起碼不能拖后腿吧。”
“問題不大,他們兩個交給我一個人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特別想暴打他們一頓,尤其是桐人,還有琪露諾!”
靈夢的怒氣溢于言表,敢讓我不得不出來退治異變,敢擋在我拿十萬塊的路前面,這些人都得死!
林秀的眼神也逐漸銳利起來,博麗巫女在退治異變之時絕對英氣凌然,林秀已經(jīng)進(jìn)入狀態(tài)了:“他們應(yīng)該比琪露諾難對付一點,還是不要大意的好?!?p> “不大意,我只想打爆他們的腦袋?!?p> 靈夢與林秀二人走到離愛麗絲她們?nèi)鬃笥业奈恢谜径ǎ膫€人八目相對片刻,沒有人的眼神中有懼意和退意。
愛麗絲英氣勃發(fā)地道:“你們來了?!?p> 靈夢懶得廢話,直接就想動手,被林秀伸手?jǐn)r了下來。
林秀往前走了一步,瞥了一眼桐人,桐人將雙手放到了身后的劍柄上,一切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到底還是要再干一場么?”
愛麗絲一會披風(fēng),點頭道:“我們立場不同,有此沖突終究是要再打上一場的?!?p> 林秀嘆了口氣:“倒不是立場不同,某種意義上我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而已,琪露諾呢?總不會是你們陣法中要犧牲的祭品吧?”
愛麗絲指了指一邊的長椅道:“你我雖是敵人,但總還也算是朋友吧,林秀你這么說真是令人傷心,就算一定要有人犧牲,那我也一定會犧牲我自己,絕對不會牽連無辜之人?!?p> 林秀順著愛麗絲指向的位置,露天的長椅上小小的琪露諾仰天躺在那里,大口地呼吸著,還露著一點小小的肚臍,手上攥著的是一件棕色的長風(fēng)衣,上次在坐忘山愛麗絲就是穿的這一件,應(yīng)該是愛麗絲給她蓋上的,不過她睡覺不老實給掀開了。該說真不愧是笨蛋⑨么,這種情況下都能睡得著。
“不牽連無辜之人?那你可曾想過你若是真的將Under World里的人大規(guī)模升維成功,后果會如何?”林秀沉聲道,“這么一意孤行,可曾考慮過他們的感受?”
愛麗絲凜然道:“不用多講了林秀,我早已做好準(zhǔn)備,就算此身入地獄,我又有何懼,這是我身為整合騎士的覺悟!”
林秀掩了掩額頭,又是這種標(biāo)準(zhǔn)的日式中二,以為什么事情都是大不了賠命就行了,實在不行就鞠個躬道歉,卻從來不會從大局考慮事情的影響,說得好聽是中二,說得難聽點就是我行我素的自私,理想和責(zé)任可不是我行我素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