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喻亦真緩慢的,冷漠的道:“以后你想和誰在一起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再關(guān)心也不會再管了?!?p> 她說到這里,突然一笑:“反正,這些年我也受夠你了,隨便找個小白臉不好嗎,至少人家服務(wù)好啊?!?p> 喻亦真沒有留意到。
但容初卻看得一清二楚。
在喻亦真說“離婚”的那個瞬間,姜平云的眼中,有藏不住的情緒終于露了出來,暴虐,殘忍的,以及猙獰到極致的恨意。
姜平云笑了起來,那仿佛皮影人上雕刻出的生硬的五官。
“想離婚?想找小白臉?”姜平云說:“可以啊,等我死了之后吧。”
喻亦真拿著的杯子一手就丟了過去,杯子連同杯中的茶都摔到了姜平云的身上,他剛換的衣服霎時就變得烏七八糟,他伸手,在杯子掉下去之前接住了杯子,然后放回到桌面上。
他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這就生氣了?”
“姜平云。”喻亦真深呼吸一下,沉下氣來,道:“你做人可以不要臉,我可做不到你這個境界?!?p> 頓了頓,她繼續(xù)道:“你喜歡找炮.友,養(yǎng)小三,可以啊,離婚,別浪費各自的時間?!?p> “我說了?!苯皆普f:“等我死了之后吧?!?p> 喻亦真看住他。
這一次,她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這么些年了,從一開始發(fā)現(xiàn)他在外有女人的震驚,到后來質(zhì)問時的難過,再到后面知道他從未改變過的失望。
如今,她是終于累了。
“隨便你吧。”喻亦真站起來,她的司機還在外面等她,她答應(yīng)了父親今晚會和姜平云一起回家吃晚飯。
但現(xiàn)在,喻亦真連多看姜平云一眼都覺得惡心。
喻亦真向門口走去,她從姜平云面前走過的時候,一眼都沒有看他,仿佛他是個不存在的人。
“我會交給我的律師去處理這件事的。”喻亦真在大門前,她停頓了一下,才說:“姜平云,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門拉開來,門外午后的陽光斜斜照在喻亦真的身上。
“真真?!本驮谶@時,姜平云出聲了,他聲線比平常更低沉。
喻亦真沒有理會。
姜平云笑容里也終于露出了幾分頹靡,僅僅一瞬,便如以往的涼薄。
“你知道嗎?”他道:“一直以來,你看我眼神,和看你家里的那只寵物,其實根本沒有區(qū)別?!?p> “那正好?!庇饕嗾鏇]有回頭,只是笑了:“現(xiàn)在我們都可以解脫了。”
姜平云知道。
喻亦真是真的放下了。
但是,他放不下。
一直一直都放不下。
喻亦真最后還是離開了這個住所,大門在她身后慢慢關(guān)上。
連陽光,都隨著門的關(guān)上而緩緩消失。
她走了。
姜平云坐在沙發(fā)上沉默許久,久到茶水在他衣服上從滾燙變得冰冷。
他低頭,看了看被茶臟了的西裝外套和襯衣。
“那個女人怎么樣了?”姜平云問。
男助理這時才從樓梯上走下來,回答道:“在倉庫里,昏迷著?!?p> 姜平云拿出了打火機,打豎立在桌面上,然后,又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來,放在打火機的旁邊。
這個煙是個普通隨處可買的女士煙的牌子,是屬于才和他睡過的那個女人。
姜平云把煙盒剩下的煙又拿出來,一支支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桌上,他數(shù)了一遍香煙的數(shù)量,除了一開始放在打火機旁的,他道:“是單數(shù)?!?p> 男助理點了點頭,道:“明白。”
姜平云站了起來,他說:“我先去換衣服,晚上真真會回家吃飯,我不能缺席?!?p> 男助理說:“姜總放心,我會處理得干干凈凈的?!?p> “我知道?!苯皆频溃骸澳阍贁?shù)一次?!?p> “確實是單數(shù)?!?p> “那就埋掉吧?!?p> 容初后退兩步,男助理神情冷靜中幾分陰郁,他長腿幾步就上了樓梯,跟隨姜平云進入了臥室,姜平云去了衣帽間,而男助理則又走到了陽臺的雜物間處。
迄今為止,劇情的發(fā)生一次又一次推翻了容初的猜測。
容初記得很清楚,當時她分明看見了,那個撕扯掉女生手臂的男人。
那個人,不是姜平云,而是姜平云身邊的那個男助理。
男助理打開了門,里面漆黑中,倒在地上的女人依舊昏迷。
衣帽間那邊,姜平云聲音傳來:“我走了。”
男助理回道:“姜總慢走。”
男助理聽著姜平云的腳步聲出了臥室,又下了樓梯,最后大門開了又關(guān)上。
他看著地上女人,目光仿佛在看一件物品,一只動物,又或者,一堆垃圾。
幾分鐘后,男助理動手了。
他先把女人拖回到房間里,床上還是亂得一塌糊涂,之前姜平云和女人在上面瘋狂的痕跡還未清理。
他幾乎眼睛一眨不眨,把那女人本就不多的衣服逐一逐一脫去。
隨后,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套來。
昏迷的女人對所有的事情都一概不知,她的身體因男助理的動作而晃動不止,可是她卻沒有半分反應(yīng)。
房間里只有隱約的屬于男性的低沉的喘息。
除此之外,安靜至極。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
男助理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使用過的東西與痕跡一并清理干凈。
“放心。”男助理看著地上的女人,好似溫柔的笑了起來:“我會幫你找個風水寶地的。”
容初在旁邊看完全程。
說實話,從未見過這么刺激的場面。
與之相比,容初仿佛覺得,自己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挺正常,至少沒有特殊的癖好。
而與這個隱秘的住所相隔幾乎整個城市的喻亦真的家里。
喻亦真準備告訴她的父親,她和姜平云準備離婚的事情。
但是按照喻家的規(guī)矩,任何事,除急事外,都必須在飯后的時間才能進行討論。
“食不言啊。”喻亦真的父親對于吃飯這件事還是秉持著相當傳統(tǒng)的觀念,他甚至因現(xiàn)在年輕人完全離不開電子產(chǎn)品而覺得難以理解。
晚飯前十分鐘。
姜平云回來了。
他在回來前,已經(jīng)提前和喻亦真的父親說過離婚的事。
而喻亦真的父親,他表示支持姜平云。
在進門時,姜平云收到了信息,信息發(fā)送人的名字是“薄子默”,也就是男助理。
信息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清理完畢。
飛了只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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