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銀離找的快要絕望時,一日清晨,家中的管家火急火燎地來報,花園里躺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那女子與公子要找的姑娘有七分相似,他不敢擅自做主,立馬來稟報。
話音剛落,銀離已經沖了出去,花園里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見銀離來了,自發(fā)地讓出一條道來。地上躺著一個一身紫色衣裙的女子,裙角沾了些清晨的露水,面上不施粉黛,雙目緊閉,恍若睡著了一樣,正是煙羅。
銀離大喜過望,上前打橫將她抱起,只覺得她通體冰涼,脈搏若有若無,一點也不是正常健康的人應該有的樣子,銀離對著侍衛(wèi)長道:“叫上次的御醫(yī)過來!”
然后疾步走向自己的寢房,照顧銀離的丫鬟們瞬間忙碌起來,熱水,姜湯紛紛煮了來,銀離試過溫度后,將煙羅扶起一勺一勺喂給她。煙羅的唇色并不蒼白,一直紅艷艷的,像是春日里綻放的玫瑰般不染而朱,這于銀離來說,可能是唯一的安慰了。
管家?guī)е鴪@丁在門外候著,侍衛(wèi)長仔細盤問著煙羅出現(xiàn)的前后,園丁老實巴交地說他早晨起來澆水時,天剛蒙蒙亮,他就看見煙羅毫無聲息地躺在那里,沒什么呼吸,全身冰冷,像個死人一樣。
說到這句話時,侍衛(wèi)長斜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
園丁面上生了害怕,因為是真的,他探過煙羅的呼吸,確實感受不到。他怕自己解釋不清,便立馬去找了管家,兩人看了之后決定稟報的。
管家看著屋子里進進出出的下人,問了侍衛(wèi)長一句,“那姑娘與公子什么關系啊,公子這么在意?”
侍衛(wèi)長回頭瞥了一眼屋里,雖然不情不愿卻還是說道:“公子的未婚妻?!?p> 管家心中一驚,連忙祈禱煙羅趕快好起來,一定不要有事。銀離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幾天的焦灼和奔波他全都看在眼里,也不免生出心疼和不忍來,現(xiàn)如今找到了人,可莫要空歡喜一場才好。
御醫(yī)帶著徒弟提著醫(yī)箱匆匆趕來,侍衛(wèi)長立馬將人帶了進去。脈搏氣息皆是時有時無,御醫(yī)也嚇了一跳,翻開煙羅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并未渙散,可是這脈象究竟是個什么狀況,他行醫(yī)多年也算是御醫(yī)院里經驗豐富的老人了,卻從未見過此種脈象。
當下?lián)u了搖頭,對銀離說道:“銀公子,恕在下無能,沒法救治這位姑娘。公子還是早作打算吧?!?p> 銀離眉頭緊鎖,眼睛里的紅血絲多日未消,“上次也是這樣的情況,你明明有辦法的,為什么這次就不行了呢?”
御醫(yī)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嚇得后退了兩步,急忙解釋道:“上次這位姑娘的脈搏可以明顯探到,而今日連呼吸都幾不可聞。除此之外,老夫瞧不出任何癥狀,這種像是植物一樣的狀態(tài)與死人也差不了什么。”
銀離聲音喑啞,語氣里帶著不容反駁的執(zhí)拗,“她不可能會死!”
御醫(yī)帶著徒弟落荒而逃,生怕銀離一個不開心將他們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