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深山的丹境宗師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楊古也不止一次的感受到過那股刺人的寒意,并且一次比一次明顯。
最終,在約摸過了半個月后的晚上,楊古剛放學(xué)回到田家大院,就看到田永元正滿臉嚴肅的坐在客廳。
還沒來得及問什么,田永元就先一步開口。
“我也感覺到了。”
楊古沉默著坐下,沒有說話。
田永元摸出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
“半個月,加上原本的那兩次,一共七次,和以前一樣?!?p> 楊古依舊沉默著。
他也不太知道該說些什么話安慰對方,這半個月下來,他也沒想到什么有意義的方法。
田詩瑤看著眼前兩人,忍不住開口問道:“爸,學(xué)長,你們說什么呢?”
也可能是楊古和田永元之間的氣氛太過沉重,讓她總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田永元長嘆了口氣,大致的解釋了一下眼下的情況。
當然,他只說眼下可能會有一場麻煩要來,關(guān)于田詩瑤母親的事也沒有說。
毫不意外的,田詩瑤當場就急著問怎么辦。
再次深吸一口,田永元無奈的開口:“放心,會有辦法的,不要再問了?!?p> 田詩瑤滿臉的急切:“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好了,泡茶去!”
看著父親嚴厲的面龐,田詩瑤最終還是沒再多問。
也就在女兒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客廳的同時,田永元仿佛腰部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癱靠在了沙發(fā)上。
“大概還有個三天吧,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p> “我這半個月,花錢雇了一些人,他們會在明天都過來,到時候都聽你指揮?!?p> “如果我出事了,我公司里邊那些,你看上什么了,想要的都可以拿去,但我希望,你能盡力幫我保護好瑤瑤,以后也別讓她受太多苦。”
這半個月來,他拜訪了所有能采訪的老友,聯(lián)系了各種能人異士。
但實力能持平暗勁武者的,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他。
他老婆就是達到了暗勁中期的妖修,一樣一點征兆都沒有的就直接消失,如果是連暗勁都邁不進的,恐怕來了也沒用。
但即便這樣,他依舊盡了自己極限能力找來了一名明勁巔峰的武者,兩名大成和五名中期。
楊古點了點頭:“一定盡力而為?!?p> 田永元,嘆了口氣,終歸還是沒再說什么。
如果楊古真的愿意給他做女婿,那他即便出了狀況,以楊古年紀輕輕便達到明勁中期的實力,應(yīng)該能讓田詩瑤以后也能安穩(wěn)富裕的度過一生。
但他這半個月把楊古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田詩瑤也跟他講過楊古在學(xué)校對她說的話。
但他又擔心女兒這么小的年紀守不住他留下來的事業(yè),只能做了這樣的最下策。
“如果我也消失了,并且兩年內(nèi)也沒有消息的話,等瑤瑤再成熟一些,你就把這些都告訴她吧?!?p> 楊古準備起身回屋時,聽到田永元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頓了頓,沒回應(yīng),回屋去了。
走到門前,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
楊古立馬繃緊了神經(jīng),推開門的同時,全身的魔氣已經(jīng)開始緩緩運轉(zhuǎn)起來。
推開門后楊古愣了一下。
“學(xué)長!”
田詩瑤正坐楊古平時晚上復(fù)習(xí)會用的椅子上,椅子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還在冒熱氣的清茶。
“你怎么在這?”
要不是楊古運轉(zhuǎn)著的魔氣依舊平穩(wěn),寒意也沒有半點浮現(xiàn),楊古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嚴川或者那個神秘人派了個會易容的刺客來動手了。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爸為什么不肯告訴我!”
楊古沉默了片刻。
如果不是回屋前,田永元跟他說這件事要等到田詩瑤成熟一些之后再跟她說,說不定楊古現(xiàn)在就告訴她了。
“我不清楚,你可以去問你爸?!?p> 田詩瑤一聽這話,頓時急道:“你肯定知道!每次我爸跟你說話都不讓我聽,你們肯定在說什么!我爸這次很危險對不對?”
楊古點了點頭:“對,有些危險。”
田永元會有危險這件事怎么都瞞不住,索性楊古就告訴了她。
“為什么?我爸明明沒什么仇人的!”
楊古沒有說話。
“是不是因為那個嚴川?”
“不是?!?p> “那到底怎么回事?”
楊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看著楊古的表現(xiàn),田詩瑤沒忍住,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
“為什么你們都瞞著我,我是他女兒,我們都是唯一的親人,為什么你們都不肯告訴我……”
平時的田詩瑤給楊古留下的是可愛,羞澀,乖巧的少女影響。
但看著此時的田詩瑤只能趴在桌子上痛哭,楊古不免的也有些心里難受。
楊古關(guān)上了房間門,坐在了床上沒有說話。
比起當下的不知情來說,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且知道自己從記事就沒見過的母親的故事后,恐怕對她的打擊會更大。
過了一會,田詩瑤逐漸停止了抽泣,重新坐了起來。
楊古抽出兩張面紙遞了過去。
“對不起,學(xué)長,我太任性了?!?p> 看著滿臉都是淚痕,眼角還在發(fā)紅的田詩瑤卻強擠著個笑容說這樣的話,楊古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茶涼了,我重新去泡一杯給學(xué)長端過來。”
楊古搖了搖頭:“不用了,你早點休息吧,還有,明天不要去上課了,這幾天都在家里,哪兒也別去。”
田詩瑤點頭,轉(zhuǎn)身開門離開,又輕輕的幫楊古帶上了門。
看著田詩瑤離開的身影,楊古緩緩搖了搖頭。
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人問,田詩瑤是幸運的孩子么?
楊古一定會果斷的搖頭。
田詩瑤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現(xiàn)在父親也面臨巨大危險,自己作為父親現(xiàn)在唯一的親人,卻連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楊古拿起手機,準備給班主任發(fā)個短信請幾天假時,看到了唐文誠給他發(fā)的留言。
“那股寒氣我好像有眉目了,在我們?nèi)A夏,修煉冰系功法的只有隱居深山的張星華,張宗師,有一個徒弟,聽說最近云游到了我們空市?!?p> 看到這條信息,楊古放下了手機,閉上眼想了想。
片刻后,他走到田詩瑤留在這里,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茶杯前,端起來小抿了一口。
“甘甜的清茶,涼了也是有些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