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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溫離

王城秘帖

只此溫離 胖崽不胖 2085 2023-12-08 02:25:16

  “天干氣燥,小心火燭!”

  “天干氣燥,小心火燭!”

  夜深時刻,王城寂靜,家家院院的燈都暗了去,打更人在街上舉著燈籠和銅鑼一敲一走。

  一個黑影從檐上飛過,在幾幢房屋的瓦頂上閃過,最后停留在王城的高塔之上。月色照耀之下,黑影的樣子逐漸從人形化為了獸形了,一對墨色的眸子于月色之下顯現(xiàn),眼神狠唳。

  幾近晨時,宮女入了九鶴宮去查看貴妃屋里的碳火,人間正逢冬日,雪雖未落卻已冷的顫人,夜中分三時更換碳火以防寒氣。

  宮女添置了碳火后本想離開,可屋側(cè)的窗卻開著,風(fēng)呼呼的吹進(jìn)屋中,她看著奇怪,便朝那頭喚了一聲。

  “娘娘可是醒了?”

  無人應(yīng)答,只聽風(fēng)聲呼呼吹著,她覺著怪異,朝里處走去,揭開簾子卻發(fā)現(xiàn)有血跡從床榻之上往外流淌不停。這小宮女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只見她害怕的跌坐在地,連滾帶爬著朝屋外跑。

  “來人吶!來人吶!貴妃娘娘出事了!”

  仙盟,千羽庭。

  霓千裳身穿淡紫色衣裙站在溯溪的院外,手中拿著一份黃色的信帖。自她上次和溯溪見面已是十六年前,從那日在議事廳中霓盟主和溯溪不歡而散后,他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院落里不外出不見人。這些年里,因多有江湖人士來訪,千羽庭便對外稱溯溪在閉關(guān)修煉,也因此外界不少消息他都未能知曉,包括溫離成里昭令門之事亦是。

  而霓千裳則是月月都會來趟溯溪院落,進(jìn)不去門,也只在外頭說些話,聽的最多的動靜也就是他練劍施法的聲音??山袢罩掠行┎煌?,千羽庭收到了王城送來的秘帖,霓盟主想著讓溯溪從院中里出來,便讓霓千裳帶著這個秘帖來他的院落尋他。

  只聽一股靈風(fēng)炸開,院中空氣驟停,連落葉都停滯于空中。霓千裳轉(zhuǎn)頭看去,依這股力量,想來是溯溪又突破了。這些年里他雖只待在這方寸之地,但功力卻是連連破階,如今的實力早已比當(dāng)年要強上不知多少。

  突然,院門大開,定于空中的落葉紛紛墜地,溯溪一身淺藍(lán)長袍立于門內(nèi),黑發(fā)以一條黑色錦帶高扎成馬尾,零落了些許碎發(fā)于眼前,面色明朗,倒比從前多了些成熟穩(wěn)重。

  “恭喜師兄功法大成?!蹦耷褱\笑說著。

  溯溪回笑著,側(cè)開了身,說道:“哎,恭喜倒是不必了,說說來找我何事吧。”

  見此,霓千裳進(jìn)了院里,于院中石桌旁落坐,溯溪關(guān)上了院門,跟著來到一旁坐下。霓千裳將手中的秘帖放在桌上推至他面前,溯溪則是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王城秘帖,這件事不好辦,阿爹希望你可以出關(guān)?!蹦耷颜f道。

  溯溪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秘帖,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那份秘帖看了起來。

  “這上面寫的也不清楚啊,你那邊可有什么…具體點的消息?”溯溪說著。

  “具體如何,師兄親自去探查一番便知了,事有復(fù)雜,又關(guān)乎王事,此番是為秘密行事,我會和師兄一道?!?p>  聞言,溯溪思著,他與外界已隔絕了十六年,自那次悔錯崖一別,也不知道溫離現(xiàn)在如何了,一直沒有再聽到關(guān)于她的消息,也因此他日日夜夜只能用修煉來麻痹自己,那本《有道》早已被他研習(xí)透徹,就連他自己也有些驚異,里面的功法他竟可以修習(xí)無阻。

  “好?!彼麘?yīng)下了此事。

  霓千裳大喜:“那我這便回去告知阿爹,師兄且收整一番,明日我們就出發(fā)去瓊京?!?p>  溯溪點頭,霓千裳拜別,一路去了大廳將此事告知了霓盟主。

  翌日,二人拿上行李,戴上帷幔就往瓊京而去。

  瓊京,廈西王朝首都。論繁華比之千羽庭更甚,王宮建筑都用的上好的木料以及金絲相鍍。這一任王上是先王的第四子,年紀(jì)不過二十有五卻文武雙全,于文事愛民如子,行仁德之政,于軍師也非軟弱之輩,做事果決,手段嚴(yán)明。在他的治理之下,廈西王朝迎來了其最輝煌的時代。

  才入京都便可見其熱鬧之景,溯溪和霓千裳牽著馬匹悠悠走著。他已有許久未曾得見這樣的場景了,想著先不急于進(jìn)宮,在外頭找了間客棧先住下了。

  “聽說這王城里出了大事啊。”

  “那可不,有傳言說這一到三更半夜的,就有一個黑影竄來竄去的?!?p>  “哎哎哎,這都是小,不知各位可有聽過最近街上的童謠?!?p>  “我聽過!三三七七尋物去,歸來不見他蹤跡;丟了物,丟了人,丟進(jìn)水里凍了神。”

  客棧中人一言一語,溯溪與霓千裳于其中一桌而坐,點了菜食聽著,突然又有一人發(fā)話讓溯溪緊了眉頭。

  “這件事會不會也是昭令門做的,要知道那溫離可向來都是正邪相參,好壞的事都沒少做。”

  一聽提及溫離,溯溪立馬來了精神,筷子也不動了,嘴里嚼的越發(fā)慢了,只聽又有人道。

  “不能吧,雖說昭令門黑白皆是,但他們的人不太可能會把手伸到王朝來吧。”

  “那怎么好說,前些日子王上微服狩獵的事情都聽說了嗎?”

  一月前。

  廈西王柏圻與幾位武將大臣相約微服狩獵,地點就定在王城側(cè)面的環(huán)桎山。山內(nèi)林木密布,野生動物居多,柏圻與其余武將各帶一隊精兵而往,于山中扎營。

  “今日難得有這般心情,孤與眾將比試一番如何?”

  柏圻坐于馬上,拉著韁繩,側(cè)身佩劍,后腰環(huán)著箭筒,左手持著一柄弓。

  “哦?不知陛下要如何比?”與他一同來的將軍詢問著。

  “就比日落回城前,誰獵到得多如何?在場將士皆可參與,拿出你們的本事來讓孤好好瞧瞧。”

  柏圻在武的性子要直爽些,從前他也是先在軍營中長大的,和這些武將們待在一起的時候自是無拘。

  “哈哈哈好!既然陛下發(fā)話,那我等便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將士們心中自是樂意的,自柏圻繼位以來,更是惜將愛才,許多好將士好文人都被其發(fā)掘任用,而他又是這樣一個性子好的人,試問上至朝野下至軍營誰能不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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