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前輩已和我說了你修煉自然靈火一事,此物你比我更需要,我的境界桎梏不必?fù)?dān)心,伽什封印的第五道枷鎖已解,而那木牌的秘法,我更是已參悟透徹,本源屬性也已至極境,同境界內(nèi)沒幾人能是對手。”
他怕溫離不放心,又將火山之地內(nèi)的事情都一一說出,還讓她入識海,探本源,一系列操作下來,溫離才答應(yīng)拿荒蕪鳥的精核去修煉自然靈火。
自第二日開始,關(guān)沐劍每日一起身收整完就拉著櫟靈去看日子,怎么說都要再下個月挑個黃道吉日。
看完了日子又去看布匹看樣式,結(jié)果櫟靈試了半天都沒有他滿意的,最后干脆花了大價錢請人定做,可那每每送來的圖紙都總是不得他滿意,于是又每回都退回去重畫,倒是苦了那兩邊跑的送畫人了。
首飾珠寶更是不要普通樣式,直接去尋了城中最有名的煉器師,又請了人來做珠寶樣式,愣是要做成靈器飾品,說什么既要大辦就不能太隨意,他們城主府一定要有排面,櫟靈看著都無奈的扶額。
溫離自那夜后便拿著荒蕪鳥的精核閉關(guān)去了,依著關(guān)沐劍天天拉著櫟靈往外跑的情況,整個城主府便只剩下溯溪與弒嗔了,于是乎,二人更是不出意料的打起來了。
溯溪先尋的弒嗔,秉持著在戰(zhàn)斗中成長的意念,打著替他解悶的話來拉他當(dāng)陪練,弒嗔雖然有點(diǎn)意外,但他確實(shí)也很想和他打一場,于是便由著他了。
可溯溪與他終究與他差距太大,在與弒嗔的比試上屢戰(zhàn)屢敗,但又屢敗屢戰(zhàn),次數(shù)多了之后弒嗔都覺得他是在找虐,更是有些怕的跑到各處藏匿。
這不今日,他正在萬品樓頂待著,心中還暗自想著總算是知道自己纏著別人的時候,那些人是什么感覺了。
而下一秒,溯溪就赫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令他面容如凝固一般,只有眼角跳了幾下。
溯溪看著弒嗔,嘿嘿笑著:“嗔叔,在萬品樓頂打會不會不太好啊?!?p> 弒嗔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道一句還來?他實(shí)在是打不動了,抬手朝溯溪身后一指:“那是什么?”隨后趁著溯溪轉(zhuǎn)頭的片刻,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而溯溪尋到了他的身影,追在他的身后,嘴邊還說著“嗔叔,我們這是要換個地方嗎?”
院中,溫離坐在樹下,身后靈紋大開,而她此時正在識海內(nèi)修煉,荒蕪鳥的精核圍繞著靈球而轉(zhuǎn),因著被其吸食了大部分,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般大小。
溫離的元神盤坐于靈球之下,這塊荒蕪鳥的精核竟如關(guān)沐劍所說,其間附帶著生靈秘法,她此刻正在感悟。
待那靈球?qū)⒕苏麄€吸收完畢后,它微微顫抖著,隨后變的比原先大上了不少,緊接著從圓心處往圓外張開了一個空心圓,內(nèi)圓與外圓相結(jié)合形成了一個環(huán)狀,而那五枚翎羽則盡數(shù)集于內(nèi)環(huán)的空心處。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那部荒蕪鳥精核中所留的生靈秘法也已被溫離感悟,她功成起身,看了眼識海中已有初成的自然靈環(huán)便離開了。
于院中醒來時已是又一月月初,自感悟了生靈秘法后,溫離便覺得自己于萬物間更加親和,好像僅是輕輕觸碰便能感知他們的所想一般。
她來到正院,此時前院的地上擺滿了箱子,一箱接著一箱,其中裝有紅綢緞子,似乎是用來布置府內(nèi)所用。
還有裝滿著器皿的,看過去都是些鑲著金邊的碗盤筷勺,溫離心中暗道著,劍叔不會打算在婚宴上用這些吧?那還真是夠奢靡的,堪比皇親貴胄了。
接著還有其他,而其中一個箱子里竟是一些珠寶首飾,她隨意拿起一個來看都令她意外,這哪是什么首飾,這一箱子都是靈器飾品,這番還真是讓溫離開了眼,她睜著眼睛,半蹲著的身子微微愣住。
“這個不行不行,我們小離離成婚定然是要最好的?!?p> 只聽關(guān)沐劍的聲音從正院的屋內(nèi)傳來,緊接著是櫟靈的聲音。
“關(guān)老頭,這么多圖樣里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的嗎?”
而后又是關(guān)沐劍的一聲:“哎呀,還沒看完,還兩張呢?!?p> 不知他們是在為了什么,溫離放下手中靈器飾品往里走去,才剛踏入門內(nèi)便被關(guān)沐劍注意到了,而此時他手中僅剩最后一幅圖樣還沒看。
“小離離?你出關(guān)了啊。”關(guān)沐劍放下手中的圖樣,而后來到溫離面前。
“剛出關(guān)便聽見你和阿靈在這里講些什么,于是就過來了?!睖仉x開口道。
關(guān)沐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這不是你和溯小子的婚服還沒著落嗎,我這兒看了一月了都還沒見著滿意的。”
說著,他低頭朝手中最后一幅看了過去,而后兩眼一睜,將那幅圖樣拿至面前,與溫離比較了一番后面露驚喜之色,當(dāng)機(jī)立斷的便將它交給了櫟靈。
“就這個!就這個了!”
這一語終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櫟靈將圖樣交給了送畫人,并命人將他們提前挑選好的上等布匹一同送去,還請了城中最好的裁縫與繡女來縫制婚服,可謂是用心十足。
看得出來,關(guān)沐劍對于溫離的婚事何其重視。
一眼掃去,正院里似乎沒有溯溪和弒嗔的身影,溫離有些疑惑,轉(zhuǎn)頭問道:“嗔叔和溯溪呢?”
關(guān)沐劍聳了聳肩擺手,他也不知道,一整個月他都在忙著張羅婚事,沒太去管他倆,指不定打起來,但只要沒傷太重就行,男兒嘛,需得在戰(zhàn)斗中成長。
一個身影瞬間閃入了屋內(nèi),剛坐下便抓起桌上的茶壺喝了起來,弒嗔好不容易擺脫了溯溪的糾纏,此刻他只想大口喘氣,大口喝水。
關(guān)沐劍和溫離一同朝他看去,心中都不免疑惑著,還能有人讓弒嗔這么狼狽嗎?
接著溯溪便從正門走了回來,同時身邊還帶著焚天石。
是的沒錯,若非是因?yàn)橐姷搅朔偬焓?,或許他此刻還追著弒嗔嚷著要比試。
僅一月時間,他的修為竟已突破元嬰中期抵至元嬰后期了,不光是關(guān)沐劍見了有些意外,就連焚天石剛聽到的時候也都驚了。
就包括現(xiàn)在,他隨著溯溪踏入城主府后,那眼睛都睜的圓圓的,嘴也是合不上:“哇嘞個,豆啊!大哥!你真是我大哥!不過是一個月??!你就要與城主府的小姐成親了!”
看著偌大的城主府庭院,又看著一入門便可見的成箱東西,他簡直就像個沒見過世面一樣:“看這氣派!看這壕的!哇嘞個,豆??!我真是沒想到大哥你的愛侶居然還有這種身份!我更沒想到那位化神境高手,竟然就是你的愛侶!”
說著,焚天石一掌拍在了溯溪的肩膀上,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我當(dāng)初所說果然不錯,她!就是你的媳婦!”
說完還連帶著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雙目間滿是一種欣慰與贊賞,像極了老父親看著自己有出息的孩子還豎起了大拇指。
溯溪嘆息一口,看他這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面前更是殘留著微末的紅暈,焚天石說話的動靜不小,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緊接著,焚天石又轉(zhuǎn)頭朝正院屋內(nèi)看去,溫離和關(guān)沐劍站在屋口看了他許久,當(dāng)然不止他們,忙碌的侍女與下人們多多少少也都注意了過去,這都?xì)w功于他方才說話的聲響。
一時間倒是讓他尷尬極了,只好嘿嘿笑著,撓了撓腦袋。
溯溪輕笑一聲走了過去,焚天石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二人跟前,他先對關(guān)沐抱拳一禮,道:“劍叔,此人是我的好友,方才之事還請見諒?!?p> 關(guān)沐劍倒是無所謂,揮了揮手便道:“哎呀,無所謂。年輕人嘛,就是要鬧騰點(diǎn),有活力!你們二人的婚服今日已定,再有些日子便能做出,這婚期也不遠(yuǎn)了,還是要要做些準(zhǔn)備啊?!?p> 這話一出,溯溪和溫離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眼,關(guān)沐劍看著倒是歡喜,另一旁的焚天石卻反而有些驚了。
“您,您您您就是,就是城主!就是就是界主!”
他顫抖著手,雙目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那手伸過去想握住關(guān)沐劍的手卻又收了回來,在衣服上擦了擦。
只聽他又道:“我我我,我叫焚天石,我我是您的仰慕者!我崇拜您好久了!”
他很激動,心情已然難以言述。
關(guān)沐劍看著,一時有些愣,轉(zhuǎn)眼看了眼溫離,然后轉(zhuǎn)回來看焚天石,好了,這下是他有些尷尬了,這年輕人著實(shí)是太有活力了。
“啊哈哈哈,原來如此嗎,那等到時候婚宴一定要多喝幾杯??!”
順便多給點(diǎn)份子錢~
二人握上手,憑借著關(guān)沐劍那自來熟和焚天石的熱情,竟還能聊的一句搭上一句,也是讓人意外。
時間匆匆飛逝,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成婚當(dāng)日,整個城主府紅綢滿掛,往來賓客不絕,關(guān)沐劍甚至還宴請了全城人在不同的酒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