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內(nèi)的琴玉嬌,擼開衣袖看著上面的傷痕,有的已經(jīng)淡化,有的顏色還是很深,甚至帶著點點的血絲,拿出傷藥,琴玉嬌仔細(xì)的涂抹,不想留下一絲疤痕,想到自己淪落的這等境地都怪那個女子,那個一身清冷孤傲的女子,想到這里似乎眼神也變得發(fā)狠了起來。
今日的所有苦難,來日必定要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休整了三天,一大早圣衣一行人趁著天沒亮就坐著馬車向青城山腳下的鑄劍山莊而去。
到了山腳下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遠(yuǎn)方云霧繚繞,似乎看不見盡頭,在這樣的情況下馬兒很容易受驚,是不能繼續(xù)前行的。
錦宸把斗笠遞給圣衣,圣衣看了一眼之后帶在了頭上擋住了面容,心想,也好,免生事端。
圣衣剛剛下馬車,就看到隨后趕來的琴家、柯家和伍月山莊的一行人,并沒有看到伍采桑,自從他上次收到信件匆匆趕回去就在沒有信息。
所有人都看著面前的薄霧,似乎在想該怎樣過去而不會迷失了方向,就聽見空氣中的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
“歡迎各位英雄好漢位臨本莊,莊主已恭候多時,老身這就為大家打開山門。”
隨著聲音的落下,薄霧從兩邊散開,形成了一條小路,而小路的盡頭清晰的能看見鑄劍山莊幾個大字。
來到門前有兩個護(hù)衛(wèi)在檢查著每個人的拜帖,隨后引領(lǐng)進(jìn)莊。
鑄劍山莊的門前立著一把鵝卵石雕刻而成的巨大的劍,看上去宏偉壯麗,卻又讓人內(nèi)心激蕩,所謂江湖兒女誰都希望能有一把契合自己的劍。
在往里面走去,每個假山的形態(tài)都像個鑄劍池,而兩邊的綠竹就像已經(jīng)鑄成的利劍一樣在一旁聳立著。
每個世家都有院子都是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但是像鑄劍山莊這樣符合自家氣勢的還是獨一份。
讓人不得又對那位能夠打造絕世名劍的莊主又生出了一絲敬畏。
山莊的門童把每個人的房間都安排了一下。
“各位且先在這里住上兩天,兩天之后莊主會在劍冢迎接各位?!?p> 房間里影二一臉的奇怪。
“圣主,這孟家似乎有些奇怪,他把人都請來了這里,可是人卻不露面,而是要兩天后去劍冢,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圣衣看了下房間還不錯,隨后看著一臉緊張的影二和影三。
“你們想多了,這鑄劍山莊之所以屹立江湖這么多年,是因為誰也不知道莊主是何模樣,又住在哪里,所以一些奸詐之人也就不敢輕舉妄動?!?p> “這里面到是一派正氣,只是不知那莊主又是何許人也?!?p> 影三想到剛才進(jìn)莊時看到的景象,這山莊似乎很大,每個庭閣之間都隔著層層云霧,根本就看不到山莊的盡頭,這個孟家到是很神秘。
“傳聞孟家的先祖是名劍圣,死后把自己祭在了劍冢里,守護(hù)孟家世世代代?!?p> 這些也是曾經(jīng)義父說過,聽義夫當(dāng)時的語氣,似乎與這鑄劍山莊的莊主很是熟悉。
鑄劍山莊最里面的一處庭閣,四周環(huán)繞著綠竹,此刻坐著房間的淡藍(lán)色衣衫男子微微回頭。
“你回來了?”
隨后從窗口跳進(jìn)來一位男子,這名男子手拿著一把折扇,風(fēng)流不羈的面容上一臉的笑容。
“我這不一回來就聽說你來了,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就過來找你了,你這回下山準(zhǔn)備待多久?”
藍(lán)衣男子一雙淡藍(lán)色的眼睛審視著剛進(jìn)來的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男子,微皺著眉,用衣袖擋住了鼻子。
“一身的脂粉味,又掉進(jìn)哪個溫柔鄉(xiāng)了,沒見過你這么濫情的。”
折扇男子不計較的坐下微微打開折扇,露出了上面的字“風(fēng)流倜儻”。
“你這個食素的人是不會理解的,怎么這次下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你師傅那個老頑固舍得你離開?”
那名藍(lán)衣男子正是從寒門宗解散就消失了的寒誠,本來打算回青城山,可是當(dāng)走到山腳下時又想起了他還有心事未了,便直接住到了鑄劍山莊。
“我是來等一個人的,我想帶她一起回青城山?!?p> 折扇男子也就是之前錦宸在花家舊宅見到的孟浪聽后神情瞬間一動,好奇的問道:
“是男是女?”
看著寒誠默不作聲,可是一臉的春意,孟浪嘲諷道:
“沒想到啊,我以為你會在青城山青燈古佛的過一輩子,誰知你竟也動了凡心,不過作為兄弟的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太陷入,否則你會被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就怕她連騙我都不會?!?p> 寒誠透過綠竹看向迷霧重重的庭閣,似乎能看到他想見的人。
“孟浪,等你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沒有她的陪伴你去哪里都是孤獨的,我孤獨了十年,不想再孤獨下去。”
“我才不會被一個女人所牽住。不過,我到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竟能讓你動心?”
“你最好是不要好奇,我不會允許她身邊有第二個男子,即使是你。”
孟浪看著寒誠認(rèn)真的表情和冷漠的態(tài)度,頓時覺得有些無語,他是誰?他是孟浪啊,他會這么輕易的喜歡一個女人?況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好兄弟喜歡的人。
“真沒意思,我還是回去梳洗一下吧,否則影響了我俊逸的外貌,該有多少女子會傷心啊。”
寒誠看著消失的孟浪微微深思,她會來吧,這樣的場合她一定會來的,也許她現(xiàn)在就住在了這層層閣樓中的某處。
遣退了所有人獨自在房間里的圣衣,聞了聞自己身上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皺著眉頭。
叫了這里的仆人打了一些水,仆人看見圣衣還善解人意的拿了一些花瓣。
圣衣輕輕的用手拂過水,試了試水的溫度,看著水中的花瓣輕輕搖曳,隨后打開衣襟,修長光滑的腿輕輕的邁進(jìn)了浴桶之中,感受著花瓣輕輕的貼著凝脂般的肌膚,緩慢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偷偷回到房間換洗完的孟浪,想到今天進(jìn)山莊的幾人中有不少少女,一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看了看四處無人,便又潛了出去,打算偷個香竊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