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家家戶戶門前燈籠亮起,夜幕降臨。
此時紫蘭軒早已燈火通明,客座滿屋,到處都是姑娘們嫵媚,以及男人們肆意的笑聲,無比熱鬧。
而在頂樓的一間雅間內,這里沒有燈光,沒有嘈雜,有的只是兩道平緩的呼吸聲,月色下,兩道身影靜坐其中,她靠著他,他偎著她,風輕輕揚起他們的秀發(fā),但好像這并未能夠打擾到他們,然風終將會過去,時間也不可能為他倆而滯留,大煞風景這一詞并不是偶然而發(fā)。
“無言哥哥,原來你在啊”房間里的燈突然被點亮,清純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原來的寧靜。
原本依靠在他懷里的那個人,像是受到驚嚇般,突然起立。
“弄玉,你怎么來了”
“母親,原來你在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話剛說完,腦海里閃過剛才的那副畫面,像是發(fā)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般,“母親,無言哥哥,你,你們……”。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不想看到么?”面對著眼前這個不是女兒的女兒,李無言還是有些尷尬,他到還好,敢于直面,而邊上這位早就成意識縮頭烏龜了。
從驚訝中醒來,她漫步向她走去,“嘿嘿,母親大人,原來你在這里啊!難怪我找你好久都沒找到”,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學來的,她伸出一只手,慢慢抬起她的下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而她呢,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她,滿臉通紅,任由自己的女兒放肆,這一幕,邊上的李無言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知為何,腦海里閃過一個詞語:“腹黑”。
“好了,別打趣你母親了,你沒見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么”,李無言有些看不下去了。
“來,睜開眼睛看看我嘛”然而她并不給予理會。
“得,這丫頭學上我了”,李無言記得,這種語氣他之前經常對某個人說的,沒想到她竟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見自己母親不睜眼也不說話,轉過身看著李無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無言哥哥,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之前只不過是玩笑說了句“要不你就當我父親吧”沒想到你居然認真了,還付出行動,那我以后應該怎么稱呼你呢?”弄玉一只手托著另一只手,手指輕輕在下巴撫摸。
“去去去,一邊玩去,”見她這副搞怪的模樣,李無言只能哭笑不得的把她趕了出去。
走到房門前,順便呼喚來不遠處的侍女吩咐讓她準備的飯菜來,回頭見她還是害羞的樣子,“好了,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是驢是馬總得拉出去見人吧,你又不是小姑娘了,我們這個年紀,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么”。
“我知道,可是”,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她這才正常了些。
某處走廊,紫女剛安排完工作,這時,弄玉走了過來。
“紫女姐姐,你想當我母親么”弄玉在經過紫女身邊時,伏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說完不等紫女反應,便遛了。
留下紫女一個人在那里錯愕,“這丫頭,怎么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搖搖頭,不再多想。
夜深人靜,李無言他倆正在吃著東西,突然,一道披著黑色面巾,一身血紅色的衣服的人出現在在離他們不遠處窗前。
“既然來了,過來座會兒唄”李無言咽了口飯。
“沒想到你還能有如此雅興”他語氣幽幽的入座,并且隨手為自己倒了杯酒。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韓國大名鼎鼎的血衣候吧”,李無言也隨手倒了杯,只不過是茶。
“看來,你有過調查”。
“有些東西并不需要調查,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豈不有些多舉”。
“噢,有時候輸贏就在那么瞬間”,看著眼前這位還如此淡定自如的人,他有些捉摸不透。
“這酒怎么樣”
“不錯,難得的好酒”
“當然不錯,你有沒有聽說過,“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句話”
“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
“說來聽聽”。
“難道,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李無言笑笑。
“可是,‘有些東西是能夠讓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變成‘你以為的就是你的’不是么”,而與此同時一滴他剛撒下細微的酒水,從桌子上快速朝李無言飛去。
“不錯,但那是在絕對的位置上,而你覺得你有站在這個絕對的位置嗎?”而那滴酒水在離李無言眼睛三分處卻被什么東西反彈了回去,瞬間便落去血衣侯的口中。
“既然是好酒,浪費了豈不可惜”,說罷便看他有什么反應,然而他不愧是皚皚血衣侯,見此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又為自己倒了杯。
“不錯,浪費確實可恥?!?p> “還不知知白亦非先生光臨寒舍有和要事呢”打趣道。
“聽說,從桑海來了位客人,所以想來見識見識,既然酒也喝了,人也見了,該回去了”,說罷便起身朝窗戶走去,不得不說,這次他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
“順便提醒你一句:夜幕降臨,還不是最黑暗的時刻,因為夢魘還沒有開始”。
“謝謝你的提醒,慢走不送?!?p> 李無言也大概知道,他來哎的目的就是為了弄玉她們,他是有能力將他留下來,但是他們既然和羅網有關聯,殺了他也并不能阻止他們追尋寶藏的心,他不能保證他能時時刻刻都在她們左右,放他走最起碼能夠讓他們覺得他不是那么隨意就能欺負,也不至于太過于放在心上,以羅網的尿性,一定會全力出動,這樣難保會發(fā)生意外。
血衣堡。
一個黑色身影不停的在堡中穿梭,在某一時刻,這人好像是直覺般,徑直向某間屋子走去。
在避開四周的侍衛(wèi),悄悄的推開門進去再關上門。
這道身影在屋里四處觀望,忽然,他看見一處地板上刻著神秘的圖案,旁邊的架子上還安放著兩排編鐘。
“五行,五音?”他走過去相應的翻動這些編鐘,剛動完最后一個,只見那刻著圖案的石板晃動,頃刻間,便出現了一個洞口。